二零一夢幻級武器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光……”
解席輕輕哼著這首在前蘇聯衛國戰爭時期著名的歌曲,而在他面前,大約一百米開外的實驗發射場上,數十只大型火箭同時齊射時那“嗚嗚”的聲音則成為最好的伴奏。
徐慧拿出來的這款火箭炮和原版的喀秋莎其實還有很大不同,無論射程,口徑,還是一次性可同時發射的數量,都有較大差異。不過有一點上較為類似——發射器依然采用的導軌型制,而不是后期比較成熟的發射管。徐慧解釋說這是受技術限制,火箭彈采用了比較簡單的固定尾翼式穩定結構,這樣就不能再用管子去發射了。
整套系統共有十條發射導軌,一次齊射可發射直徑為107毫米的火箭彈20發,既可單射,也可部分連射,或者一次齊射。發射架本身可以拆卸開來,作戰時再臨時組裝。也可以裝上輪子用騾馬拖行,這樣武器整體就比較輕便靈活,便于部隊運輸和攜帶。
這款火箭炮的理論最大射程可以達到八千四百米,但馬千山等炮兵組成員都認為:在沒有雷達和計算機輔助彈道計算系統的前提下,擁有太長的射程并無意義。相對于這個時代還要靠肉搏戰決定戰爭勝負的對手,三千米范圍的攻擊距離已經足夠逆天了,炮兵通常不會再做超視距射擊。
“因此我們設計了兩種火箭.彈。一種是長程的,八千米射程,配備燃燒彈頭,用來攻擊城市或者敵軍營寨等大型固定目標。而另一種則大大減少了燃料倉部分,射程只有三千三百米左右,基本只能用來做視距內攻擊。但多出來的體積都用來加強了戰斗部,所以爆炸威力有了極大增加,破壞能力更強,專門用來打擊近距離內的活動目標,特別是密集陣形的敵軍。”
——后一種彈藥是應軍事組強烈要.求而專門設計的,為了測試彈藥殺傷范圍,試驗小組在火箭彈預定的目標覆蓋區域放置了許多草人靶子,完全按照明軍作戰時的陣列排布,足足放了三四千個草人靶。同時還往里面栓了幾百只羊——用來測試殺傷效果。
當鋪天蓋地的轟鳴聲終于結.束,眾人來到靶場觀察效果時,他們驚訝的發現:只用一門炮,一輪齊射,二十支火箭彈的覆蓋面積幾乎達到了一個足球場大小!而且殺傷效果也很驚人——炮火覆蓋區內的羊幾乎都被殺死了,只有很少一些幸存下來。
“如果這下面是一只軍隊……”
看著那片坑坑洼洼宛如同月球表面的彈頭覆蓋.地,所有試驗者都相顧駭然。這個時代的軍隊作戰,還是以密集陣形為主。如果在實戰中,炮兵能準確把這一輪火力都傾瀉到敵軍頭上的話,光是這一次炮擊,恐怕就能報銷掉至少兩三千人!
“絕對的大殺器啊……有了這種武器,我們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天下無敵!”
解席一開始還頗為激動的歡呼起來,不過隨后,.設計師徐慧告訴他幾個數據,讓老解那興奮過度的心情又重新冷靜下來。
——任何武器都是.有缺點的,這種也不例外。徐慧設計的這種新型火箭炮在各方面都很完美,唯一的一個缺點是——成本太高。
火箭炮本身倒不怎么貴,雖然名為火炮,實際上就是一個帶有精確角度調節功能的大型金屬發射支架。結構和功能都不算太復雜,造起來也不費多大事,貴就貴在彈藥上。
新型火箭彈體現了穿越眾當前的最高技術水平——冶金組向他們提供了最好的鋼鐵;化學組為滿足炸藥和燃料需求試驗了無數次新配方;工業組為了解決引信問題專門成立一個攻關小組,某些關鍵部位的早期構件甚至還動用了現代機床來加工……經過眾人聯合努力之后才終于拿出這款夢幻級武器,但其造價成本也很夢幻了。
——每一枚火箭彈的造價,如果用“朱大頭”銀元計算的話,大概要三百元左右,折合一百五十兩白銀,幾乎和一支瓊海步槍的造價相當了——但這可是消耗品!
而且這種武器還必須要求集群發射,單發的火箭彈不容易取得準頭,一支兩支出去很容易偏離目標的,故要以覆蓋方式來進行大面積殺傷——要么不打,要打就是齊射,甚至是幾門炮的同時齊射……
雖說在設計上也允許作單發射擊,但那只是用來校準之用。在實戰中,只要火箭彈一發射出去,炮架所在位置馬上會被大片煙塵徹底淹沒,沒有個十幾二十分鐘休想散去。因此這種火箭炮完全不可能連續發射,要么一次性全打出去,要么就每隔十五分鐘才放一炮——那還不如十二磅青銅炮呢。
“我!這一輪齊射就是三千兩白銀?六千大洋?”
當解席聽到這些數據的時候,饒是他自己小老板出身,又找了個做慣大生意的香港太太,對于金錢向來不怎么敏感的,此時卻也不由得兩眼發直。
“這不就相當于直接拿錢去砸人嗎,還是一擲千金的……靠,難怪你們這么好心,讓我們三營優先裝備這種武器。”
徐慧笑了笑:
“是啊,這一炮就打掉一個班的裝備費用,實在是太昂貴了些。要不是你們在瓊州府發展順利,又建立起了貿易公司,我們這邊還負擔不起新式武器的研究成本呢。所以新武器出來后優先給你們裝備,也算是一種回報吧。”
“更進一步的研究和測試費用也要著落在你們身上了,我們接下來還要計算火箭炮的發射諸元,制定計算手冊,需要進行大量試射……老解啊,回去以后跟你太太打個招呼,讓她努力多賺些錢,要不咱可裝備不起啊。”
炮兵總監馬千山也笑瞇瞇走過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解席微笑點頭,心中卻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當初若不是他一力主張出兵瓊州府,哪兒會有今天的成就?
三月底,解席和敖薩揚返回了瓊州府,與他們一同返回的有軍事組配屬給第三營的新部隊,包括兩個步兵連,一個十二磅炮兵連,以及由馬千山親自率領的一個“雷神I型”火箭炮兵試驗連。
其實按照主設計師徐慧的愿望,他原想仍然以“喀秋莎”作為新型火箭炮的代號。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前蘇聯抱有懷念情節的,在遭到一部分同志強烈反對之后,又考慮到將來本地人部隊的接受程度,最終還是決定用一個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名詞來作為新武器稱號。
龐雨等人對于這件新武器都持歡迎態度,貴雖然貴了點,但有效就行。至于錢么,總是源源不絕可以賺來的——繼鄭家船隊之后,明朝大陸沿海地區的其他一些商家勢力也都先后前來交易。在這些商戶的口碑中,海南白沙正在逐漸成長為和廣州,澳門,月港等同樣重要的貿易港口。
不過除了中國商船外,還有一些不那么受歡迎的客戶也過來了——四月初的某一天,有一艘外國商船出現在白沙港外的海面上,并且請求入港。
因為它懸掛著西班牙旗幟,與這邊并無仇怨,所以經過商議后,李老教授還是同意放它入港補給。然而在船只靠岸之后,除了船長,大副等幾個高級船員外,還從上面走下來一個穿著商人服色的白人男子,他通過翻譯用很謙恭的語氣告知碼頭管理員,自稱是受荷蘭東印度公司委托,來此向海南島上的“短毛”華人武裝遞交國書。
“國書?區區一家貿易公司,有什么資格送這東西?況且連荷蘭本身都還在西班牙統治之下呢。”
當這邊收到那個自稱迪亞戈的西班牙商人請求之后,大家的第一反應是感到荒謬。他們這里可不是大明朝,對歐洲局勢一竅不通,這幫老外想要糊弄他們?沒門兒!
于是可憐的迪亞戈先生很快又被全副武裝的短毛士兵重新押解回了船上。他被告知兩條:第一,東印度公司作為一家貿易實體,不具備遞交國書的資格;第二,目前荷蘭與海南島上華人處在戰爭狀態,作為荷蘭使者他不被允許踏上海南島的土地。
而那個倒霉的西班牙船長也沒能離開碼頭,因為他的船上攜帶了為敵國效力的人員,所以他的船員都拿不到簽證,不允許出海關……當那個西班牙船長聽到這邊的理由時,當即破口大罵——不是罵短毛,而是罵那個叫迪亞戈的白癡。送信就送信,非要扯什么外交辭令啊?結果人家玩這套比他們嫻熟多了。
吃了個閉門羹的西班牙商人果然很快變了說法,改口聲稱他僅僅是一名信使,替荷蘭駐大員總督漢斯先生送來一封私信……只是個人信件,不代表任何勢力。
雖然他本人依然被拒絕登陸,但這次碼頭官員總算是收下了那封書信。書信是一式兩份,一份是德文版本原件。而另一份則是中文版本——發出書信的人考慮還挺細。
這邊大部分人都只能看懂中文版,上面說雙方曾經發生過一些誤會,希望能妥善解決,如果可能希望這邊能釋放俘虜,并考慮通商貿易之類……總體來說還算客氣。但茱莉卻是會德文的,她拿過那份原版信件只看了一眼,立即皺起眉頭:
“這口氣怎么和中文版不一樣啊?這是一份通牒。”
“通牒?什么意思?”
眾人自是奇怪,而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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