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魯，你之前沒問清楚嗎？”
莊赫扭頭看著魯國運問道。
“問了，天剛回我的是，穩妥放心。”魯國運略顯尷尬地回道。
聽到這話，莊赫有點哭笑不得。
在知道陳江海的這個情況后，莊赫思考了一會，這才開口：“小陳，打廣告的事，我看還是緩一緩吧！”
意思很明白，沒戲。
陳江海也不著急，仿佛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微微一笑道：“莊主任，你還沒開價呢！”
莊赫看了陳江海一眼，不經皺了皺眉頭。
不過隨即又舒展開來。
年輕人就是有自信，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你的那個電水壺廠，一個月能盈利多少？”莊赫微微一笑道。
陳江海一臉坦誠地說：“具體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這個答案，莊赫更加失望了。
在他看來，陳江海就是年輕人膨脹了，根本不知道央視的廣告意味著什么。
可是陳江海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莊赫和魯國運臉色一變。
“不過，起碼有百八十萬。”陳江海淡淡地說道。
“什么！”
魯國運直接站了起來，瞪著眼睛問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魯總編，莊主任，我哪敢跟二位開玩笑呢。”陳江海搖了搖頭，表情異常篤定。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對方輕視自己，現在拋出百萬的盈利，這種巨大的反差才能在對方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魯國運的失態，莊赫并不意外。
這是他的性格，改不了的。
“這么多？”莊赫心里十分驚訝，不過臉色很快恢復如初，追問了一句。
能在央視做到辦公室主任，已然見慣了大風大浪，早練就了波瀾不驚的心態。
“嗯，要不然我哪有來央視打廣告的底氣啊。”陳江海笑道。
莊赫越發的好奇了。
“你那個電水壺和飲水機，有樣品帶過來嗎？”莊赫不動聲色地問道。
“電水壺有，飲水機在路上了，估計過幾天就能到。”陳江海趕緊說道。
來之前，陳江海已經吩咐梁浩洋，讓人把飲水機的樣品給帶到京城。
畢竟，他和方愛國坐的飛機，帶著這個也不方便。
“我現在很好奇，你這個電水壺有什么與眾不同。”莊赫笑了笑道。
魯國運點頭附和道：“我也想知道，一個月能賣出百八十萬，這個……嘖嘖！”
“小陳，說說你那個廠子情況吧？”莊赫跟著問道。
說了半天，這位央視主任并沒有進入主題，可陳江海也并不著急。
聽到莊赫這樣問，陳江海干脆將前因后果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等菜上得差不多的時候，陳江海也講完了。
聽完陳江海的故事，莊、魯兩人都沉默了。
沒想到小小的陵海，竟然還能出了這么一號人物。
一個即將倒閉的國有企業，被眼前這么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從絕境中爬出來，不僅起死回生，還創造出了百萬的營收業績。
這種事說出去，根本沒幾個人敢信。
魯國運此時滿心都是佩服。
而老道的莊赫卻留了個心眼。
“來來來，先吃飯吧！”他揮揮手招呼道。
陳江海等莊魯二人動筷后，這才開始吃。
開席后，魯國運一直在問陳江海關于陵海的情況。
陳江海說的越多越細，這件事的可信度也就越高。
聊到后面，三人不知道怎么，就聊了各地的風土人情。
開始聊的還是國內的，后面聊著聊著，就跑國際上去了。
莊魯兩人是越聊越心驚，這個年輕人知道的東西也太多了。
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主導著話題，陳江海只是偶爾插一句。
到了后面，是陳江海滔滔不絕的講著，兩個人反而成了忠實的聽眾，根本就插不上嘴了。
這下，兩個人對陳江海就更加的好奇了。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要是一般人家的子弟，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淵博的見識。
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啊！
晚上九點左右，這頓飯就算是賓主盡歡了。
“小陳，關于你想打廣告的事兒，我要跟你透個底。”快要結束飯局之前，莊赫終于主動提到了關于廣告的話題。
“莊主任，您說。”陳江海心中一喜，立即恭聲應道。
“央視的廣告費，可不便宜，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啊。”莊赫好心提醒道。
“莊主任，我知道。”陳江海表情淡定，雙眸之中透著自信的光芒。
莊赫忍不住再次審視了一番眼前這個年輕人，最后點了點頭：“行，你明天帶著樣品去央視大樓找我，我給你看看價格表。”
三人來到飯店門口，陳江海叫了個夏利，將兩位送上車后，這才打車離去。
夏利車上，兩個人沉默了一陣，然后魯國運先開口了。
“真看不出來，陵海還能出這種人才。”
莊赫微微點了點頭：“嗯，這個陳江海確實是個人才，就是不知道像他這樣年少得志的，會不會走上歪路。”
聽到莊赫這樣說，魯國運一愣，有些詫異地問道：“老莊，你這是什么意思？”
“區區一個小廠，就靠生產電水壺，一個月銷量居然能達到一百萬，你信嗎？”莊赫突然問道。
魯國運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有點夸張，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沉默了片刻，他才回道：“我看他應該是個做實事的人，難道還能有假？”
“看？”
莊赫咧嘴一笑，“老魯啊老魯，俗話說得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個人要是能讓你一眼就看出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要么這個人心無城府，要不就是城府極深。”
隨后，莊赫盯著魯國運，沉聲說道：“你覺得這個陳江海，是個沒有城府的人嗎？”
話說到這個地步，魯國運也明白過來了，莊赫這是不太相信陳江海。
“那你還叫他明天去央視看價格？”他皺著眉頭問道。
莊赫嘆了口氣，跟著語重心長地提醒說：“老魯，做人和做生意是不一樣的。”
“如果……他真的騙了你呢？”魯國運忍不住問道。
莊赫輕松地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放心好了，我明天會叫托人去陵海打聽打聽，事情的真與假，到時候就有結論了。”
魯國運愣了愣，用手指了指裝好，最后憋出幾個字：“你……陰謀家！”
莊赫則哈哈一笑：“謝謝夸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