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國境內。
一片植被茂密的森林里。
嘰嘰喳喳的蟲鳴鳥叫聲交相呼應。
突然。
一具不明物體帶著黑煙,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自由落體。
像破布般跌落林中,激起一陣飛鳥。
正是被邁特凱一記夜凱打飛的呂言。
此時他只剩下殘破的上半身,一動不動地躺在地面。
過了一會。
胸口才開始上下起伏,呂言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因為劇烈的疼痛,額頭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真沒想到,八門全開的威力,居然能強到這種程度,讓他都沒法做出任何反抗。
由于幾次身體素質增強,這種傷勢還沒法讓他立刻陷入死亡,反而有些半死不活。
低頭看了一眼空曠的下半身,呂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邁特凱嘛,下次碰上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畢竟禁術卷軸上只是記載了八門遁甲對身體損傷極大,也沒說用完就死,所以呂言還不知道那個把他半個身子都踢爆的邁特凱已經死了。
呂言的雙腿開始逐漸長出骨骼,肌肉筋絡等組織憑空從骨骼上蔓延而出,雙腿上一縷縷肉芽飛舞合攏。
沒過多久,完整的雙腿就已經長好。
要不是因為他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看上去就只是像躺在樹蔭下曬太陽而已。
眼看身體已經復原,呂言雙手撐地,挪動身子,半躺在一顆古樹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也不知道離村子多遠了。”
畢竟他可是硬生生在空中飛了好長一會呢。
稍微休息了一下,呂言重新站起來,他準備四處看看,先弄清楚這是在哪里。
在木葉圖書館那五年可不是白過的,至少忍界的地理知識他還是記得的。
一腳跺在地面,呂言拔地而起,踩到一根粗壯的樹干上。
俗話說得好,站得高,看得遠。
呂言站在樹梢上,這片森林在他眼里一覽無余。
森林的面積倒是比他想象中的小了不少,大概也就小半個死亡森林的大小。
死亡森林也就是木葉村那片森林的名字。
這會還是正午,萬里無云。
在陽光的照耀下,能見度很高。
呂言居高遠眺,發現不遠處就有個村子。
這個村子看起來也比木葉村小了不少,不過只要有人就好。
至少能問問這是哪。
確定方向之后,呂言身形爆射而出。
草隱村。
坐落在草之國腹地。
草之國只是個小國,被火之國、風之國和土之國這三個大國包夾其中,同時毗鄰雨之國。
地理位置極為惡劣,根本無法向外發展,不管是往哪個方向,都會被碾壓,只能在夾縫中茍延殘喘。
呂言看見的那個村子,便是草隱村。
作為一個在夾縫中生存的忍者村,戒備心遠比木葉村高得多。
還未等呂言接近,就被兩名頭戴護額的草隱村忍者攔下。
與木葉村的護額不同,草隱村的護額圖案是心電圖一般的波動線條,勾勒成草叢的模樣。
“站住!”
“哪里來的?”
兩名草隱村忍者手持苦無,把呂言攔在村口。
忍者們倒是沒有太過緊張,畢竟呂言現在的形象看起來還是挺辣眼睛的。
上身遍布破洞,褲子更是只有幾片布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飽受戰亂的流浪漢。
呂言目光在兩名忍者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個身形和他近似的忍者身上。
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道:“就你了。”
呂言穿好草隱村忍者的裝扮,系好腰帶,盤腿坐下,看著他面前兩名被他綁住手腳的草隱忍者。
“嗚嗚……”
草隱忍者一臉驚恐地看著呂言,他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三兩下打暈,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樣毫無反抗的模樣了。
“別害怕。”呂言輕輕地把拍在他們口中的布團取出,“這里是草隱村吧。”
每個村子的護額圖案都各具特色,倒是不存在會認錯的情況。
光著身子的那名草忍老老實實地點頭,這就是小村子的悲哀,村子里的忍者根本沒有多少忠誠可言。
“有地圖嗎?雨之國往哪個方向走?”
畢竟鳴人他們估計還沒回到木葉村,呂言也不想再回木葉村大鬧一場,索性先在外面游歷一番。
正好聽說被稱作忍界半神的山椒魚半藏,就是雨隱村的首領。離這里也不遠,在見識過邁特凱的力量之后,倒是讓他有些想要見識見識目前公認的忍界第一人了。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之后,呂言起身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對兩個草忍說道:“對了,這個衣服算我找你借的,我叫呂言,過段時間你可以去木葉村找我。”
兩個草忍被綁著,哪敢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瘋狂擺頭。
在呂言全速趕路之下,很快便跨過了草之國的邊境線,進入雨之國境內。
遠遠地就看見了被雨幕籠罩著的雨隱村。
主要是這個雨隱村太過顯眼,四周晴空萬里,唯獨雨隱村范圍內卻是陰雨連綿。
厚重的烏云好似終年不散一般,難免讓人內心生出幾分壓抑。
“這個看起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啊。”
呂言嘟噥了一聲,說的自然就是面前雨隱村這場連綿不絕的雨幕。
但如果說是忍術的話,那這個查克拉消耗量還真有點嚇人。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起來這個半神也不是空有虛名嘛。”
不再猶豫,將背后的斗笠挪到頭頂,朝著雨隱村走去。
雨隱村。
巨大的地下水管隨處可見,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有種厚重的工業氣息。
村子最中央有一座高塔。
這座塔的高度遠超村子里其他建筑,猶如鶴立雞群。
高聳的塔頂,建造了一個像惡鬼般的雕像,惡鬼的長舌延伸出數米,仿佛欲要吞噬一切。
然而長舌之上,卻坐著一名身穿黑底紅云長袍的男人,比較顯眼的,是這個男人的瞳孔,乃是淡紫色,同時帶有一圈圈波紋。
原本俊朗的臉上,卻對稱地插著幾根黑棍,看著極為怪異。
男人一只腳懸掛在半空,神情平靜,似乎在看著某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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