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琦玉那種跟開掛沒有什么區別的家伙,呂言屬實不像碰到第二個。
可是光看現在的情況,還真和一拳超人那種類型的世界差不多。
要知道,這可是五界最高難度級別的世界。
呂言之前就有注意過,如果按照自己完成過的歷練世界難度來計算,無論是七龍珠世界還是漫威世界之類的高難度世界,都屬于令人絕望的難度。
那些歷練世界的天花板戰力,
不夸張的說,評判為九界級別估計都沒什么問題。
哪怕是云長歌那種頂尖的輪回者進入,大概也跟普通路人差不了多少,根本別想憑借自身的力量去改變劇情。
按照這種規律,這個世界的天花板強度應該更恐怖才對。
但強者都不是這么容易誕生的。
健康的力量體系應該是呈金字塔分布,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普遍力量應該不會差太多才對。
怎么可能像現在這樣,完全就和現實世界沒有區別。
況且,根據那為數不多的任務信息來看,
這個世界應該存在能夠讓他提升身體素質的食物或者物品。
可是如果有那些天材地寶的話,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怎么可能這么平常?
呂言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
現在不知道是凌晨什么時候,反正除了偶爾能夠看見一輛汽車駛過以外,就沒有其他行人了。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呂言停下腳步。
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抬起手掌,掌心散發出氤氳的燦金色流光。
造型精致的封魔盒被他召喚了出來。
“出來吧,超越者。”
卡片化作星光散開,最后在他面前凝聚出超越者的身影。
超越者出現之后,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地詢問道:“不是說進行歷練任務的時候才把我釋放出來嗎?”
呂言聽見超越者的問題,嘴角抽了抽。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這就是一個新的歷練世界,
你先到處逛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超越者有點懵。
糊弄誰呢?這玩意和你本來的世界有什么區別?
當然,
這話超越者倒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的感知范圍遠超呂言,
他一出來就感受了一下,
確實就是普普通通的地球,這些居民也都是人類。
“行吧,我去宇宙里看看。”
話音未落,超越者便消失在原地,就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反正有超越者這個工具人幫他尋找線索,呂言也懶得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隨便在路邊挑了一家店鋪,也不管地上臟不臟,直接就在店鋪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畢竟背著一塊石碑還是挺不方便的。
就這么歇著吧,等超越者真找到什么線索了再說。
想到這里,呂言伸了個懶腰,緩緩閉上雙眼。
大概到凌晨四五點左右,天空就泛起了魚肚白。
穿著橙色服裝的環衛工人已經開始出現在大街上,打掃衛生。
那些環衛工人看見坐在別人店門口的呂言,也就是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環衛工人每天都需要早起,像這種沒錢只能睡大街的可憐家伙,一開始大概還會心生憐憫,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狀況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他們見得多了,
也就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
太陽逐漸升起,
將萬物照亮。
清風拂動,
公路邊的綠化植被在輕輕搖曳,清晨的清新空氣和泥土芬芳撲面而來。
街上基本上看不到環衛工人了,他們已經打掃了一輪,大部分會選擇找個地方歇會,吃點廉價的早餐。
行人則是變得多了起來,上班族和學生黨開始頻頻出現。
上班族行色匆匆地從呂言身前經過,沒什么心情關心呂言這種睡大街的流浪漢。
倒是學生們還會好奇的駐足打量一下。
畢竟呂言的模樣看起來不太像是流浪漢,而且還背著一塊巨大的黑色石碑,更像是一個搞行為藝術的瘋子。
街邊的店鋪陸陸續續的開門了。
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把玩著鑰匙走到呂言面前。
“晦氣,狗日的叫花子要死死遠點,別影響到老子的生意。”
老頭看起來和眉善目,不過一開口就是犀利的國粹。
呂言緩緩睜開雙眼,他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笑呵呵盯著老頭。
老頭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挨罵還笑得這么開心的家伙,總感覺有些瘆得慌。
怕不是個神經病吧?
老頭罵罵咧咧地越過呂言,打開了店門。
呂言這會才注意到,這竟然還是一家書店。
不過店鋪并不算大,看起來似乎是老頭用來打發時間的工作,并不指望靠著這個掙錢。
呂言準備等超越者回來再說,正要接著睡的時候。
突然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朝著書店走了過來。
年輕人約莫二十來歲,偏偏有著一種和他年輕不相符的穩重氣質。
先是略帶好奇地看了呂言一眼。
又覺得這樣盯著陌生人看不禮貌,便朝著呂言歉意地笑了笑,隨后邁步走進書店。
年輕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轉身進入書店之后,呂言還依然注視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倒不是認識這位年輕人,主要是在這位年輕人接近自己之后,他的心中莫名閃過一絲悸動。
這是罪孽天災稱號自帶的效果,可以感應到世界運轉的關鍵節點。
這個關鍵節點可以是人,也可以是某件物品,甚至可以是某件即將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人的話,那這個人大概率就是當前歷練世界的主角。
沒過多久,年輕人就帶著兩本書走出書店。
呂言注意了一下,一本是《黃帝內經》,另一本則是《管子》。
這兩本書都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人會看的。
年輕人發現呂言在看自己,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二十塊錢遞了過去。
“去買點早餐吃吧。”
看起來他是在老頭那里聽說了呂言的情況。
他的一舉一動都波瀾不驚,甚至有些云淡風輕的味道。
呂言叫住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