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瓦龍一聽這話,他氣極反笑。
氣得差點站不穩,緩了一會才強行控制下來,深吸一口氣,擺出認真的表情。
“帶土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談判太嚴肅了,才特地去帶了一個馬戲團成員過來活躍氣氛?”
呂言昂了一聲。
抬手握拳,朝著窗外轟出。
狂猛的氣浪直接將他身后圍過來的黑手幫成員們都掀翻在地。
嘭!!!
辦公室一側的整面落地窗轟然爆碎,連一點殘留的玻璃碎渣都沒有,全部灑落地面。
瓦龍眼睛瞪大,原本還帶著嘲諷意味的表情迅速收斂。
雙手重疊,乖巧地站到一旁。
這幅畫面對瓦龍來說實在是太具有沖擊力了。
隔著這么遠,呂言的手甚至都沒有碰到玻璃,只是一拳的氣浪,就直接將這面防彈玻璃轟成渣。
如果這一拳打到自己身上會怎么樣?
瓦龍內心是崩潰的,才送走一個圣主,又來一個背磚人?
不對,這種破壞力,應該不算人了。
黑手幫里戰力最強的阿福,此時也是一臉茫然地盯著呂言。
隨后果斷從心地擠到人群后面,希望瓦龍不會讓他出手。
開玩笑,這怎么打?
我跟你比武術,你跟我玩魔法?
好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瓦龍搓了搓手。
恭恭敬敬地湊到呂言身邊。
“老大,請問您有什么吩咐?”
呂言摸著瓦龍的一頭白發。
不得不說,作為這么大的犯罪集團首領,瓦龍確實很識相。
完全不會出現什么寧死不從的情況,該慫就慫。
電梯門打開。
兩個身穿保安服的男人從電梯走出來。
兩個身穿保安服的男人顫抖著走回去。
之前高空拋玻璃碎片的行為實在太過危險,工作認真的保安們正準備上來找人理論一下。
誰知道這個電梯門一打開,入眼處全是穿著黑色西裝的光頭男人。
這誰頂得住。
兩個小保安像鵪鶉一樣瘋狂抖動,生怕突然有人掏出槍來把他們結果掉。
瓦龍大手一揮:“阿福,去把那倆人解決掉。”
阿福早就等著機會離開這里了,此時一聽瓦龍的話當即行動起來。
暴喝一聲:“老鼠走迷宮!”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已經從樓梯口追了下去。
遙遠的東方國度。
高聳入云的山峰峰頂,屹立著一座高塔。
高塔內部。
一張圓形木桌,八個人影均勻地圍坐在圓桌旁。
一個滿頭白發,身材瘦小的老人伸手敲擊著桌面,道:“你們應該都感覺到了吧?”
“陰陽的平衡被打破了。”
八人中唯一的女性開口說道。
戴著道士帽,身后背負著一柄君子劍的男人長嘆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千萬別低估了這八個人。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或許根本無法認出他們是誰。
但若是老爹在這里,絕對會驚掉下巴。
這八人,就是傳說中封印了八位遠古惡魔的不死神明。
大部分時候,他們都待在這座人跡罕至的高塔上。
就算當初圣主改寫了歲月史書,他們也沒有出手。
因為這些事情都是早就預訂好的。
不管發生了多大的變故,這個世界特有的善惡平衡都會修正。
總會有英雄站出來改寫結局。
所以不死神明們都很輕松,居住在高塔上坐看世間云卷云舒。
可是,就在一天前。
不死神明們接二連三地感應到,世界線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就像是突然冒出來一個變數,將世界線攪得亂七八糟。
到現在,就算是他們這些不死神明,也無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接下來的走向會是什么樣。
一位身材魁梧的不死神明,取出一張泛黃的紙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去埃爾斯巨巖附近守著,只要守好歲月史書就不用擔心。”
“也好,希望不會發生太糟糕的事。”
舊金山。
呂言背著石碑,坐在一張餐桌上。
帶土和水門已經被他收回封魔盒里了,暫時沒有需要這兩人幫忙的事。
瓦龍和他的小弟們則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說話。
他們親眼看著帶土和水門這兩個大活人被呂言變成卡片,收進那個造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
生怕呂言一個不開心把他們也收進去。
如果呂言知道瓦龍他們想法的話,一定會安慰他們。
這么弱還不配成為他的口袋妖怪。
餐桌前是被他轟平的落地窗。
呂言突然覺得,這樣居高臨下地吃晚餐,還是挺下飯的。
窗外。
夜晚已經降臨。
下方的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霓虹燈閃爍。
看起來倒是一副繁華熱鬧的大都市景象。
呂言切下一塊牛排塞進嘴里,咀嚼了幾下。
牛排外焦里嫩,一口咬下,肉汁在口腔里四濺。
再掏出咖啡機吸一口,借助速溶咖啡幫助自己咽下去。
呂言瞇著眼睛,腦袋貼著石碑。
真是一次不錯的味蕾體驗。
不過,暗潮應該也已經開始涌動了。
街道上。
幾個醉漢提著酒瓶,晃晃悠悠地走在步行道上。
“嘿,伙計……或許你會想要找個美麗的女孩子。”
“哈哈哈!好主意。”
“我們一起嗎?哈哈哈!”
就在醉漢們大聲交談的時候。
其中一個醉漢恍惚間,似乎看見一道黑影從他們面前閃過。
揉了揉眼睛,大著舌頭說道:“那是什么東西?”
“哦,什么也沒有。”
“鮑勃老兄,我想你應該是喝醉了哈哈哈!”
一道極為明顯的破空聲傳進醉漢們的耳朵里。
醉漢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某個物體。
定睛一看。
是一只長相丑陋的食人獸真在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撲通!
醉漢被嚇得一激靈,手中的酒瓶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醉漢們看見食人獸的模樣,頭皮發麻,頓時酒醒了大半。
食人獸通紅的雙眼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食物,粘稠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不再猶豫。
像一只捕食獵物的野獸一般,撲向醉漢。
“上帝啊,這……這是什么東西?!”
“快跑!”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