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建輝家的小區樓下。
“那暴龍神大佬，我就回去復命了。”
呂言轉頭看著這個軍姿標準的清秀少年，笑呵呵地說道：“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回來的路上，呂言倒是和這個年輕人閑聊了一會。
小馬原名馬勇毅，大學畢業就入伍了。
本來馬勇毅是準備在部隊里好好干，但是因為成為了輪回者，軍隊的軍事化訓練對輪回者來說效果不明顯。
再加上官方部門缺人手，這才被調到了山城分部。
只能說不愧是軍方出身，馬勇毅行事就突出一個雷厲風行。
沒有扭扭咧咧，上車離開。
呂言看著消失在他視線里的車輛，眼神有些復雜。
由小及大，從馬勇毅就能看出一部分這個國家軍隊的精氣神。
封建王朝里，軍隊都是上位者用來鞏固統治和收斂利益的工具。
軍隊呂言這輩子見過很多，有令行禁止，有殺氣盈野也有腐敗到不堪一擊的。
但是像這種以人民子弟兵為信仰建立的軍隊，他還是第一次見識。
稍微感慨了一下，呂言轉身準備往樓上走去。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從半夜折騰到現在，呂言都沒有來得及再好好休息一下。
明媚的陽光照射下，讓室外的溫度高了不少。
“誒？呂言你上午跑哪去了，門也沒關。”
段建輝一大早就醒過來了。
醒來之后看見房間里一片狼藉的模樣，還以為是進賊了。
盤查了一圈，卻發現也沒有丟什么東西。
只好作罷。
呂言走進房間里，看見彭智還處于昏迷狀態，也沒有意外。
馬勇毅跟他說過，這些人質都被岡村次郎催眠了，根據各人體質的差異，大概需要一到兩天左右的時間才能蘇醒過來。
咖啡機動作緩慢地抖了抖自己的吸口，似乎有些詭異地讓人從一個咖啡機上看出了睡眼惺忪的感覺。
呂言自顧自地走進房間里提了幾摞錢出來。
段建輝有些愣神：“你拿這么多錢去干啥啊？”
“大彪哥死了。”
呂言有些無奈地補充道：“我得把錢退回去，別擔心，我還留了兩萬塊，夠我們用很久了。”
大彪哥死了，可是大彪哥那個套殼的安保公司還在。
既然大彪哥請他的任務失敗了，那這十萬塊的酬金呂言準備還回去。
雖然就算把這十萬塊錢私吞掉也沒人敢說他什么，但呂言還是不喜歡干這種不道德的事。
段建輝嘴巴張大，都能塞下一個鴨蛋。
回過神來，段建輝才追問道：“不是，我重點不是錢不夠用啊，反正這錢也是大彪哥請你出手的報酬，你想用就用唄。”
“誒不是，我都被你帶歪了，你剛才說大……大彪哥死了？！”
呂言嗯了一聲，提著錢再次出門。
留下段建輝和咖啡機面面相覷。
咖啡機：“你看老子干什么？”
段建輝：“……”
街道上。
呂言朝著大彪哥的安保公司走去。
之前和段建輝一起去過，呂言還得位置。
一路上，呂言吸引了不少驚訝的目光。
回頭率幾乎是百分百。
畢竟大家也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提著十萬塊錢招搖過市的情況。
好在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又是大白天，倒是沒有不開眼的敢跑來搶錢。
很快，呂言來到大彪哥公司樓下。
呂言站在門口，神情比較僵硬。
錢是帶過來了，但是有個問題。
這錢該給誰？
也沒聽大彪哥說過他的家庭情況。
實在不行，就直接還到安保公司的賬上？
年輕的門衛瞅著呂言提著一大摞錢站在大門口半天不動彈。
眼珠一轉，主動走上來詢問道：“哥們，你是不是想找人辦事？”
之前也說過，大彪哥這個安保公司，只是套了一個殼子。
實際上里面的員工從上到下，都是混混轉職的。
這個門衛看見呂言眼生，又提著這么多錢。
主動上來詢問肯定是動了歪腦筋。
呂言沒接這個話茬。
反而詢問道：“你認識大彪哥么？”
門衛一聽這話都樂了：“大彪哥我是大哥啊，咱們全幫……全公司誰不認識。”
“那大彪哥有家屬么？”
門衛臉色一僵，皺眉詢問道：“哥們，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像大彪哥這樣的黑惡勢力頭子，難免會得罪很多人。
為了家人的安全，對家人的信息肯定是嚴格保密。
關于自己親人的事，大彪哥連自己的心腹都沒有告訴過。
所以這個門衛猛然發現呂言在打聽大彪哥親人的事情，第一時間提高了警惕。
呂言搖了搖頭：“我來還酬金的，只是大彪哥不可能聯系上了，所以我準備直接還給他的親人。”
門衛上下打量了一番呂言的模樣。
帶著審視的意味，半信半疑地給呂言透露了一點情況。
原來安保公司里有傳聞，大彪哥很早就離婚了，但是有一兒一女。
不過他們平時也沒有見到大彪哥去看他的兒女，估計就保持著固定打錢的操作而已。
呂言瞥了一眼公司介紹牌上的信息。
彪悍安保服務有限公司
總裁：趙彪
說起來很尷尬，大彪哥當了他們這么久的飯票。
呂言還是第一知道大彪哥的本名原來叫趙彪。
不過，有一兒一女，還姓趙……
這些信息匯總起來，讓呂言莫名想起來段建輝家樓上的那對姐弟。
趙小棠和趙小海，這對姐弟剛好就是住在一起的，也沒有聽趙小棠說起過她父母的情況。
而且大彪哥那四十多歲的年齡也很微妙。
呂言微微瞇了起來。
不會這么巧吧？
“哥們？想什么呢？”
年輕門衛叫了呂言一聲。
呂言禮貌地朝著他笑了笑：“沒事，謝謝你。”
說完，呂言提著錢轉身離去。
門衛看著呂言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這情況好像不對勁啊，得匯報一下才行。”
呂言提著錢走在回家路上，琢磨著趙小棠姐弟的事情。
可走著走著，他突然感覺周圍的聲音消失了。
抬起頭來，街道的景象沒有變化。
唯獨行人和車輛卻好像一瞬間消失了。
“這情況怎么有點似曾相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