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徑直朝著毀滅者的方向走去。
雖然他大部分時候懶得動腦子,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用膝蓋都能看出來。
本來毀滅者干掉托爾之后,應該選擇離開了才對。
可洛基似乎是準備試探一下呂言的成色,而且一旦他不是毀滅者的對手,洛基絕對不會介意順便把他也解決掉。
“對我出手會有什么后果,你有心理準備么?”
呂言在毀滅者跟前站定。
他知道,跟毀滅者說的話,洛基都可以聽見,只是沒辦法回應罷了。
洛基端坐在宮殿的王座上,聽見呂言這句話之后,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竟然有些心慌。
手指緊握法杖,強行壓下這股奇怪的感覺。
洛基一咬牙,既然都動手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索性狠聲道:“干掉他!”
小型城市原本繁華的街道上,現在已經稱得上是空無一人。
只剩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呂言的體型和高達數米的毀滅者比起來,差距有些懸殊,就像是大人和嬰兒一樣。
不過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緊張的情緒。
街道另一頭。
一輛改裝粗糙的皮卡車還沒有離開。
兩女一男皆是將腦袋伸出車窗,不停爭論著。
“我們真的就這樣扔下呂不管嗎?”
達西有點舍不得。
簡也同樣有些猶豫,她的性格也確實做不到見死不救。
“怎么管?那小子也是個瘋子!”
還是唯一的男性艾瑞克比較理智。
“那個怪物的力量難道你們沒看到嗎?現在還故意走得這么近,呂言死定了,他一死肯定就輪到我們,我們得快點離開這里才行。”
就在三人爭論不休的時候。
毀滅者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樣,終于動了起來。
它低頭看向面前的呂言,腦袋上的面罩收斂,橙紅色的能量開始在它體內匯聚。
遠處的天空中,一道紅色身影劃破天際,正在極速朝著這邊飛來。
這是收到了弗瑞的求救信號,趕來救援的托尼·斯塔克。
“賈維斯,還有多遠。”
“先生,距離標記地點的直線距離為一百二十公里,將在一百五十二秒后抵達。”
“哦,那快點過去解決了,我還得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可沒時間當救火隊員。”
毀滅者體內的能量聚集完畢。
在此期間,呂言并沒有做出任何干擾的動作。
似乎就是故意在等待毀滅者發揮出它的最強攻擊。
“終于好了么?”
呂言就像是沒有看到那恐怖的能量波動一樣,輕聲詢問道。
回應他的……是一道粗壯無比的橙紅色光束。
轟!!!
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響起,恐怖的爆炸出現。
狂暴的氣浪像波紋般席卷而出,將周圍的房屋盡數摧毀。
遠處的皮卡車內,在毀滅者一炮轟出之后,達西和簡近乎同時閉上了眼睛,她們不敢看那殘酷的畫面。
艾瑞克吞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盯著遠處的戰場。
那里煙塵四起,幾乎無法看清發生了什么。
艾瑞克轉頭按著簡的肩膀搖晃,急切地喊道:“快開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哦……哦哦。”
簡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地回應,動作僵硬地發動皮卡車的發動機。
“不,不!等一下!”
達西望著灰塵滿天的街道,語氣充滿著難以置信的意味:“呂……他好像還活著?!”
艾瑞克第一反應就準備反駁:“你在說什么瞎……嗯?”
遠處的煙塵散去了不少。
透過稀薄的灰塵,能看到在那里竟然還站立著兩道人影。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普通人面對剛才那樣的令人爆炸,別說正面硬吃了,就是稍微站近一點都會被炸得渣都不剩。
原本的滿天灰塵終于散去。
那里的街道上。
呂言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毫發無傷地站立在原地,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破損。
還好毀滅者不是正常的生命,沒有多少自我意識。
不然看見自己的最強一擊連目標的防御都破不了,估計要心態爆炸。
“呂,他……他到底是?”
看著這一幕,艾瑞克咋舌不已。
達西直接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無比亢奮地喊道:“我的眼光果然不錯,呂言絕對是超級英雄,我猜他叫旅行俠!”
“旅行俠這個稱呼會不會太蠢了。”
簡也松了一口氣,開始習慣性地懟達西。
不管怎么說,能夠看見熟悉的朋友活下來,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遠處的街道上。
呂言輕輕搖了搖頭。
“這種程度的力量,還挺令人失望的。”
雖然說,因為毀滅者沒有生命,冤魂囈語不能對它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是呂言光靠八門遁甲之陣的恐怖爆炸,就足夠輕易打爆這個鐵皮。
“要不要猜猜看……我需要多久才能到達阿斯加德?”
呂言對著毀滅者笑呵呵地說道。
他這話是對洛基說的。
話音剛落,血紅色的蒸汽從他周身澎湃而出。
一瞬間消失在毀滅者眼前。
沒等毀滅者發現他的蹤影,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帶著恐怖力量的一拳便直接砸在了毀滅者腦袋上。
堪稱碾壓級別的力量,將毀滅者的鐵皮腦袋硬生生砸陷進它的腹部。
毀滅者連掙扎都沒有掙扎,數米高的身影猶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塌。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堆破銅爛鐵。
就在這時。
一道紅色的身影仿佛一顆隕石墜落,徑直砸落地面。
充斥著金屬美感的人形機械從灰塵中走出。
“看起來戰斗還挺激烈的,不過我這是來晚了嗎?”
托尼穿戴著鋼鐵戰衣,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站在那對破銅爛鐵旁邊的呂言。
托尼果斷邁步朝著呂言的走去,一邊走一邊帶著嘲諷意味地說道。
“那么,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神族?什么時候神靈都開始穿這種地攤貨了,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家定制裁縫店……”
因為事態緊急,所以弗瑞當時也沒有來得及和托尼說得太詳細。
只是簡單講述了他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