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烈的轟鳴響起。
被某種力量控制成條形的火焰直接擊中呂言,令人震撼的爆炸出現。
一縷縷溢散的零星火焰順著地面蔓延而出。
在生命法庭手中,法爾汀之火這種火焰都變得像是閃電一樣,充滿迅猛和爆炸性。
祂那三張好像永遠沒有表情變化的臉,皆是注視著呂言所在的位置。
哪怕已經知道了這個外來者不會死亡,但是生命法庭依然想要嘗試一下。
祂畢竟是一位強大的概念實體,作為其他概念實體的仲裁者和法官,哪怕是死亡、無限、永恒、湮滅這些概念實體也同樣會受到祂的權威掌管。
所以即便呂言身上沒有死亡這種概念,祂也會嘗試著擊殺他。
更何況,維持宇宙的秩序和平衡,這本來就是祂的職責所在。
所以生命法庭出手都是抱著擊殺呂言的打算,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不過祂自己心里有數,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不可能對呂言造成傷害。
事實也確實如此。
當蔓延了整條街道的火焰逐漸熄滅,就能夠看見呂言那毫發無傷的身影站立在中央。
認真閃躲。
有這個規則級別的能力在,只要呂言想要躲避,除了同樣規則級別的能力以外,就不會被任何攻擊擊中。
生命法庭在設定上,是全知全能的宇宙法官。
有趣的是,在漫威宇宙里,全知全能并不是什么稀有的設定。
甚至可以說,就跟大白菜一樣,到處都有。
這就會跟上帝悖論一樣,引申出一個問題。
如果兩位同樣擁有全知全能力量的角色對抗,會是什么結果?
戰斗結果無論是平手還是戰敗,都會出現一個悖論。
那就是你都全知全能了,為什么還會打不過?
在呂言看來,這些所謂的全知全能,都只不過是一種力量的表現形式。
都有著各自的極限,只是平時根本碰不到接近極限的情況,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全知全能罷了。
而且在原著中,這位設定為全知全能的存在,也同樣被殺死過。
呂言覺得,既然別人都能殺死生命法庭,他應該也可以做到。
笑呵呵地甩了甩手,隨后目光一凝。
血紅色的蒸汽澎湃而出,燦金色的鎧甲能量在他周身流轉。
整個人仿佛一枚炮彈般轟然沖向生命法庭。
呂言一拳轟出,生命法庭身體雖然龐大,但是動作卻比想象中的還要敏捷。
漫長的時間中,關于近身格斗的技巧也是信手拈來。
同樣握拳轟出。
猶如金屬碰撞的巨大聲響爆發而出,震得人耳膜生疼。
還好兩者對于力量的掌控都很完全,可以保證大部分的力量都作用在對方身上。
不然的話,就地球目前的硬度,根本承受不住這兩者戰斗產生的余波。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兩者竟然皆是揮拳了上千次。
超越者站在一旁,也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雖然說兩者體型差距挺大的,呂言甚至還沒有生命法庭的小腿高。
但,目前的局勢看來,兩者還是保持著均勢,沒有明顯的優劣。
呂言又是一拳砸在生命法庭的拳頭上。
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不得不說,生命法庭即使是作為宇宙法官存在,可他的正面戰斗能力還真不弱。
看起來純粹由金屬打造的身體,有著怎么樣強大的硬度,呂言已經親身體會過了。
即使是他的攻擊,也難以破防的恐怖水準!
“很強,外來者,你真的很強。”
生命法庭那三張臉皆是一樣的冷漠表情。
呂言這樣強大的實力,讓祂的心底有染上了一層陰霾。
畢竟從宇宙誕生之初,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無數歲月。
可都沒有出現過什么外來者。
在最近這段時間里,竟然一連出現了兩位外來者。
這樣的現象代表著什么,生命法庭不敢肯定。
反正如果說一直會出現外來者的話,祂這個宇宙的法官肯定會變得很忙很忙……
不過,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面前這個外來者處理掉。
生命法庭身上的金屬色澤開始加深,從黃金般的璀璨,變成了深沉的暗金色。
這樣的色澤,光是看著,就覺得有一種難以想象的硬度。
“這?”
呂言突然有了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面前的這尊巨大人形實體,氣息陡然之間發生了改變,強度在飛速往上提升。
他抿了抿嘴唇。
這么多次身體素質強化,再加上八門遁甲之陣和鎧甲能量的增幅,無論是哪一方面,呂言都早已經是超越了人類極限的強悍。
但面對這種狀態下的生命法庭,竟然都讓他心中出現了一種壓力。
“你對高維度的存在,沒有敬畏之心。”
生命法庭面無表情,右手輕輕一甩,明黃色的魔法火焰便憑空出現,在他的右手匯聚:“我會審判你!”
話音未落,祂燃燒著魔法火焰的一拳砸向呂言的頭頂。
呂言反手一拳迎了上去。
但是古怪的事情發生了,對拳之后,那團魔法火焰竟是透過了他的拳頭,徑直朝著他的頭顱襲去。
速度無比迅猛,呂言都根本來不及反應。
生命法庭眼中終于露出了笑意。
遺憾的是,想象中打爆呂言腦袋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因為“無我”的關系,呂言的任何能力都會完美的施展出來,除非他故意克制著使用。
所以就算他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道攻擊,認真閃躲就已經悄然發動。
這團本質上足矣撕裂宇宙基本結構的火焰,瞬間從呂言耳畔擦過,朝著地面落去。
擊中地面之后,想象中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沒有出現。
就像是熱油倒進冰雪里,被這團火焰覆蓋的范圍內,地面直接消失無蹤。
空洞得無比和諧,就像是這片土地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一般。
那團火焰去勢未減,徑直朝著地心貫穿而去。
呂言短暫地拉開一段距離,注視著地面那深深的空洞。
“哦豁,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