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呂言凌立在半空中，突然發現下方傳來了邪魔的怒吼。
主要這會已經是大白天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懸浮在深淵的上方，很難不吸引到邪魔們的注意。
值得一提的是，邪魔中雖然有一部分擁有智慧，但是絕大多數都更像是沒腦子的野獸。
它們判斷不出這種飛在空中的人類代表著多大的威脅，也沒有飛行的能力。
只能是像這樣仰頭盯著呂言怒吼。
不過在呂言看來，這種情況顯然沒什么威脅。
懶得理會這些無能狂怒的邪魔，他腳下一動，朝著歷城的方向飛去。
想來，王濟等士兵應該還會繼續在那個山洞里等他回去。
事實也正是如此。
當呂言回到洞口的時候，王濟等人皆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山洞里。
畢竟光靠他們自己顯然是沒有能力闖過邪魔的封鎖，再加上有那個受過賜福的碗，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
出于安全的考量，在呂言沒有回來之前，一直窩在山洞里不亂跑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
“呂大人，您回來了啊。”
周平臉上帶了幾分激動。
呂言這樣突然離開也不是第一次了，倒是沒有人詢問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視線在山洞里掃過，士兵們也都做好了隨時動身的準備。
因此呂言也沒有再耽擱時間，點了點頭，道：“走吧。”
在呂言的帶領下，一行人陸陸續續地從山洞里走出，繼續往人類疆域的方向前行。
徐大是個無神論者，他依舊不是很信任呂言。
只是看著大家都跟著呂言走，也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
之前就說過，這個古代背景的世界，總體面積并不是很大。
有人類活動的區域，加起來也就相當于現實世界中龍國幾個省份的面積而已。
他們從歷城的位置離開，只是幾個時辰的時間，就看到了三四個村落。
可惜的是，由于邪魔的緣故，這些村落里的村民早早的就逃難去了，沒有機會找幸存者來詢問一下現在的情況。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沿途并沒有看到多少血腥的畫面。
邪魔方面推進的速度確實很快，一直走到天黑，都沒有碰到大規模的邪魔。
頂多就是有一些游蕩在野外的小股邪魔，還沒有來得及接近隊伍，就被呂言隨手壓爆了。
大概是一直在邪魔占領區域埋頭趕路的緣故，氣氛顯得很沉悶。
不過一路上都沒有碰到攔路的邪魔，讓二寶緊繃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感慨著說道：“咱們這一路上運氣還真好。”
“安靜點。”
負責殿后的周平急聲道。
他們不知道所有接近隊伍的邪魔都被呂言弄死了，一路上越安靜，越讓周平擔心會驚動了什么。
呂言走在隊伍最前方，他當然是懶得解釋什么，反正只要讓這些士兵跟著自己走就行。
“天色已晚，呂大人，咱們要不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王濟湊到呂言身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和邪魔相比，他們這些人類在夜晚受到的影響更大。
“可以。”呂言說道。
士兵們都是普通人，再怎么說也還是需要休息的。
呂言不至于這么不通情達理。
“那我去找找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山洞。”
徐二自告奮勇地說道。
呂言則是隨意地擺擺手：“不用了，原地扎營就行。”
聽見這話，在場這些士兵們面面相覷，似乎也意識到什么，沒有人站出來反駁。
趁著大家忙碌著就地扎營的時候，王濟默默地坐到呂言身旁。
斟酌了一下措辭，道：“呂大人，這一路都沒有碰到邪魔……是您的手筆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王濟的語氣還挺肯定。
呂言則是隨意地嗯了一聲。
他懶得解釋，不過要是有人問的話，他也不介意承認一下。
得到了呂言肯定的答復之后，王濟長出一口氣。
緩了一會，才猶豫著說道：“呂大人，您會幫助我們擊敗邪魔嗎？”
哪怕相處的時間并不算長，但是王濟也差不多能夠感覺到，呂言絕對不是什么心懷眾生的神明。
說不定之前答應送他們回到人類疆域，也只是對方一時興起而已。
“不會。”
呂言平靜的回答，也一定程度上證實了王濟的猜測。
這位中年漢子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面容顯得有幾分苦澀。
“您下凡不是為了拯救眾生的嗎？”
呂言瞥了王濟一眼。
他確實是有能力徹底將邪魔摧毀，甚至都不需要太費勁。
可是自從他得知這個世界的真相后，就知道自己消滅那些邪魔并沒有什么意義，乃至于拯救這個世界的人類也沒有什么意義。
畢竟這個文明的誕生與消亡，實際上都只是奈亞阿托提普為了給自己找樂子搞出來的。
就算呂言把這一次的邪魔事件解決了，也還會有另外的劫難出現。
或者更倒霉一點，一尊外神恰好經過這個世界附近，一個不注意就直接將氣泡戳破。
沒辦法，克蘇魯世界就是這樣。
永遠都帶著這樣深切的絕望。
根本不是說守護就能夠守護住的。
就算呂言也不敢保證，他能在跟外神戰斗的時候，還能完美地保護住這個脆弱的氣泡。
從呂言的沉默中，王濟領會到了拒絕的意思。
也不知道該繼續說點什么，只能是同樣陷入默然。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高分貝的尖叫聲。
在寂靜的夜晚，這樣的尖叫聲顯得無比清晰。
一時間，臨時營地里這些士兵們都是警惕了起來。
皆是握住了自己的佩刀，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
二寶迅速將燃起來的火堆踩熄。
“怎么回事？”
“女人的尖叫聲？”
士兵們低聲議論著，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呂大人？”王濟轉頭看向呂言。
呂言則是不急不緩地站起身來。
“過去看看吧。”
他能夠感覺到遠處的生命氣息。
不是什么可以模仿人類聲音的邪魔，就是普通的人類而已。
就是不知道這是幸存者，還是人類方面派出來的巡邏小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