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系統那一連串的機械化提示音落下,緊隨其后的便是一陣又一陣的嘩然,甚至還有零星的尖叫聲混雜在其中。
“喂喂!開玩笑的吧……”
“這特么老子不當輪回者還不行嗎?解除綁定的選項在哪?!”
“捏媽的,打贏三個對手不就行了。”
“不要啊,我才剛綁定系統,我就是個普通人啊!”
沒辦法,當數量龐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哪怕是每個人倒吸一口涼氣,都如同山呼海嘯,更何況是現在這樣各種歇斯底里的場面。
一時間,呂言都感覺自己的耳朵被這震天的噪音吵得嗡嗡作響,不由得抬手戳了戳。
當然,這倒也不能怪這些輪回者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實在是因為這一次的任務有些過于殘酷了。
且不說中途退出不會有任何收獲,光是想要獲得退出的資格,就必須要連續三輪都獲勝才行。
因為一旦落敗,就意味著死亡。
聽起來或許挺輕松,畢竟只需要擊敗三個對手而已。
可要是將三輪以后的傷亡情況數據化,生還的概率僅僅只有12.5%。
也就是說,別看現在輪回空間里人滿為患,當三輪死斗結束,將會有接近九成的輪回者消失。
只可惜,不管輪回者們對這次的死斗任務有多么抗拒,都不可能對輪回系統的運轉造成影響。
匹配時間并不算久,在大部分人都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情況的時候,輪回系統就已經完成了第一輪死斗的匹配。
第一輪死斗匹配完畢!
正在準備決斗場……
準備完畢!
請全體輪回者停留在原地,不要移動,十秒后開始傳送。
十秒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無數道白光閃爍,大量驚慌失措的輪回者瞬間消失在原地。
而這樣的景象,正在各個分區的輪回空間里同步上演。
你已被傳送至圣若望決斗場(投影擂臺第198356786號場地)
出現腳踏實地的感覺后,呂言才睜開雙眼,原來已經置身于一座方形的巨大擂臺上了。
環視四周,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座整體構造類似于古羅馬斗獸場的建筑。
土褐色的磚石層疊堆砌,鑄成了比賽場地的邊緣。
四四方方的擂臺上,還隱約能夠看到有不少血跡干涸后留下的深黑色斑點。
難怪他覺得圣若望決斗場這個名稱聽起來有點熟悉,這不就是很早之前進行排位戰的時候,所使用過的場地嘛。
呂言畢竟以前就來過,自然不會還有什么新奇的情緒。
非得說的話,這個投影場地的號碼更讓他感到驚訝。
接近兩億的數字,代表著同時進行死斗的人數是將近四億。
哪怕其中肯定還有為數不少的星空種族,可即便如此,輪回者的數量也暴漲到了堪稱夸張的地步。
不出意外的話,其中絕大多數的輪回者,應該都是在這次入侵事件的影響下才轉化輪回者的。
連一次歷練任務都沒有進行過,可以說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的輪回者在死斗場上……就是炮灰!
那些低級別的輪回者,大概都會祈禱自己連續三輪都匹配到炮灰對手。
如果只是殺三個普通人就能自己活下來的話,相信絕大多數經歷過輪回歷練的輪回者都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對戰雙方:
無敵暴龍戰神:吒克斯
戰斗開始!
呂言將目光投向擂臺的另一端。
不知道算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他這第一輪,居然就匹配到了星空種族。
“六界級別的輪回者?看樣子本大爺的運氣不錯嘛。”
雖然死斗已經正式開始,不過這名星空種族卻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朝著呂言襲來。
從它的言語中就能夠感覺到,它心情很不錯。
這樣的反應其實很好理解。
既然是要薅輪回系統的羊毛,那自然是級別越高的輪回者出貨越多。
當然,級別也不能太高了。
這名星空種族是戰將級,橫向對比的話,大致相當于七界以上級別的輪回者。
這種對比不說完全準確,也大差不差。
因此這名星空種族在確認了呂言的輪回等級后,便徹底放松了下來。
巧合的是,呂言也是并沒有選擇立即出手。
他反而是就這樣站在原地,打量著作為自己這輪對手的星空種族,眼中帶著略顯驚奇的神色。
因為那個站在他面前的星空種族,是一根長著雙手雙腳的烤腸。
是的,一根烤腸,就是那種有著透明腸衣,內里紅彤彤,還不斷冒著熱氣的食物。
講道理,由于呂言以前見過的佛族、血族、仙族等等,外表看起來都跟人類沒有太大差別,導致他先入為主的認為星空種族都是這種類人形的生物。
實在沒想到,居然還有星空種族長成這樣食物的模樣。
呂言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遲疑地說道:“你吃過烤腸么?要不要試試,還挺香的。”
他這話一說出來,好像觸碰到了對面這根烤腸的逆鱗。
只見對方原本就很紅潤的顏色,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加深,紅得都有些發黑。
“雖然有些失禮,但你好像從烤腸變成一根臘腸了。”
呂言說著說著自己都樂了。
不過他這樣的反應,落在這名星空種族眼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發誓,你一定會后悔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輕易地殺掉你,我要狠狠地折磨你,一百遍!一千遍!”
說到后面,這根烤腸不由得怒吼出聲。
整根腸的速度攀升到極限,甚至形成了一連串的殘影。
再怎么說也是一根戰將級的烤腸,戰力方面還是實打實的。
遺憾的是,它的對手并不是普通的六界輪回者。
“這么急著送命嘛。”
呂言抬起食指,自上而下地劃落。
撕拉!
令人牙酸的肉質撕裂聲響起。
這名星空種族才移動了不到一半的距離,就被無形的力量攔腰切斷。
在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呂言臉上的和藹笑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