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的蝶神之光再一次出現在戰場上。
只不過現在千朝光正在愉快的錘沙包,沒空幫忙丟個傻瓜蛋,導致這次的光芒亮度低了不少。
憑借著霍雨瞳強大的鎖定技能,蝶神之光一分為二,準確擊中目標。
羅氏兄弟共同點亮第二魂環,手臂螳螂刀幻化出數十道刀芒,試圖阻擋蝶神之光的照耀。
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在混亂技能的debuff下,二人的抵擋顯得綿軟無力,更何況他們本身的實力還不如王冬。
金光閃爍之間,羅氏兄弟倒飛而出。
在自身魂技被破的同一時間,那位監考老師也果斷入場,硬是從光束的轟擊中將二人搶救了出來,而后又迅速退出比賽場地。
昨天見識過蝶神之光的威力之后,監考老師已經對這道魂技的威力有了一個明確的估計。
在這種強度的轟擊之下,狀態低迷的羅氏兄弟必將受到重創,于是他這才插了手。
按照原本的情況來說,王冬和霍雨瞳二人聯動秒殺兩名大魂師的配合是絕絕對對的高光時刻,會引起高臺上老師們的注意和認可。
但是嘛......
現在這幫老師的注意力全被千朝光死死吸引著,除了擔心自己學生的班主任之外,根本沒人去看其他區域。
戰場另一側,千朝光明顯是已經打嗨了。
面對一個防御力拉滿,進攻能力又不咋強的刮痧大沙包,他不必顧忌自己出手會傷到人,開始以一種極為夸張的模式進行進攻。
攜帶著血氣狼煙的急速重拳,在極冰之光的加持下以每秒中接近二十拳的恐怖速度瘋狂輸出。
若是放在前世的藍星,這種速度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就連被影視作品史詩級增強過的葉問,一秒鐘之內都僅僅只能打出十拳。
但在氣血之力和魂力的加持下,這一切都有了可能。
比鼓點還要密集的轟鳴聲響徹在場內,那雙冰藍色的拳頭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將強大的邪幻月壓制到只有挨打的份。
拳頭如雨點般追著他砸下,別說讓他防守,就是連站穩都成了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以千朝光的拳勁,就是一塊巨石擺在面前,十秒鐘都能給它打成齏粉。
突然,邪幻月抓住了一個機會,借著千朝光一記重拳往后一仰,第二魂環亮起。
他那原本短粗的右臂猛的變長揮出,硬生生頂著千朝光的猛攻錘擊在地面之上,將自己龐大的軀體拋飛。
盡管千朝光及時補上了另一記重拳,并試圖操縱極冰之光對其進行限制,但仍然被邪幻月強行扛了下來,沒能阻攔其升空。
他的身軀太肥大了,極冰之光還沒來得及完全將其包裹凝實他就已經飛了。
肥胖的身體上,排在第三位的千年魂環終于閃亮起來。
紫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他的身體,令邪幻月顯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紫色皮球一般。
伴隨著他的一聲低吼,一圈強烈的紫色光暈頓時從他身上爆發開來,瞬間就砸向了地面上的千朝光。
“來的好!”
千朝光嘴角帶笑,猛的弓步上前。
源源不斷的光芒自胸前噴吐,他雙臂上的極冰之光快速凝聚成了一面極為寬闊的塔盾,將其整個身體都護在了后面。
強橫的紫光與藍光凝聚而成的盾牌產生撞擊,明明是光的對拼,但卻出人意料的產生了劇烈的轟鳴。
一圈圈紫色的光芒圍繞著千朝光的身體向上律動,仿若禁錮。
控制么?
倒是有些類似于萬年前象甲宗的壓殺。
千朝光透過極冰之光,看了一眼即將從天而降的邪幻月,那股期待著與強敵硬碰硬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的控制技能。
如果有,那就是你掙脫控制的力量還不夠大!
在這一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極冰之光猛的亮了起來,那是一種此前從未出現過的光亮。
氣血之力在這一刻被催生到極致,率先完成了蛻變的血管與經絡承載著那強大的力量。
血氣狼煙在千朝光的上半身悄然升騰。
“開!”
隨著一聲怒吼,神識與氣血之力向外炸開,那本該將他禁錮的紫光瞬間破裂。
他的右腳猛的向下一跺,在比賽場地發出哀鳴的同時,身體如炮彈般朝著空中沖去。
邪幻月同樣發出怒吼,朝著千朝光的方向猛的下壓。
心中和體內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氣血之力與魂力悄然結合、壓縮,積蓄在那如鋼鐵般熔鑄的右拳之中。
千朝光嘴角帶笑,他醞釀已久的一拳在這一刻已經蓄勢待發。
太痛快了,太過癮了。
先前跟馬小桃那一戰有的只有憋屈,那是一種底牌盡出卻幾乎無能為力的蒼白感。
但現在不同。
對手,在他的鐵拳下只能哀鳴!
沉重的拳頭揮動了,帶著千朝光一往無前的信念。
監考老師再也不敢猶豫,身形一閃就已經沖上半空。
如果是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他就算不能完全接不下來也不會受到重創。
以邪幻月現在被痛毆了好一陣的防御力和魂力,這一拳他絕對擋不住。
在監考老師一把扯住了邪幻月的時候,他卻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令其從這一拳之下脫離開來。
那覆蓋著極冰之光的拳頭就仿佛長了眼,牢牢鎖定在邪幻月的身上。
無論他如何改變方位,那一拳都讓他又一種無從逃脫的感覺。
現在的小孩都這么猛嗎?
這位老師在片刻之中閃到了邪幻月身前,準備用肉身抗下千朝光的這一擊。
一切發展的太快,現在開武魂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只半人多高的火紅色的大手,擋在了那名監考老師身前。
千朝光的拳頭與火紅色的手掌碰撞,僅僅只是將其打凹進去了一塊。
高臺上的玄老啃了口雞腿,在驚疑之中笑著道了一句:“這小兔崽子,比我預估之中還要強,我越來越稀罕他了。”
一邊說著,他站起身,緩緩地向高臺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