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萊克斯的幫助下,他們成功轉生成為了亡靈,并且紛紛凝聚了亡靈之心成就中階,成為了不死軍團中的第十五個種族。
只是比較尷尬的一點是,這八個新生的中階亡靈雖然都擁有光明屬性不假,但只有兩個擁有施法天賦。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事。
但數學題不會,那就是真不會。
魔法這東西就跟學習數學是一樣的,這跟你是什么屬性,跟本屬性有多少親和力完全無關,沒天賦就是完全抓瞎。
除非你跟某位生而知之的阿三數學家一樣成為天選之子,那倒是也能成為一名頂尖的施法者。
因此,這也是為什么伊萊克斯開始著手研究黑武士轉生的問題。
“讓我來看看,曾經唐門中引以為傲的四屬性宗族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
千朝光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聲,將那枚記憶光點握在手中,龐大的靈魂力彌漫于其上。
第一個出現的應該是那位力之一族后代的記憶。
在“他”的視線中,一扇威嚴古樸的大門矗立在正中。
門樓高約兩丈,寬五丈,一丈高的墻壁在門樓兩側各自延伸出數十米開外,朱紅色的墻壁分外顯眼,更有著幾分肅穆的味道。
墻頭外沿上是灰色的瓦片,整齊、細密,就連角落的飛檐和滴水用的菱形檐瓦上都雕刻著精美的紋樣。
在那門樓下面一點點是制作無比精良的藍綠色斗拱,使得上面的屋頂向外延伸出一個精巧的弧度,看上去既神異,又大氣。
在下方,是高高懸掛起的一塊烏黑色的匾額。
上書只有銀鉤鐵畫般的兩個金色大字――唐門。
當視線的主人看向這兩個字的時候,千朝光感受到了他內心中的驕傲,以及難以言喻的憤怒、憋屈、怨恨。
一只潔白修長的手突然拍了拍視線的主人,傳出一個陰鷙冰冷的男聲:“泰隕,走吧,這里并不歡迎咱們,哪怕這曾經是咱們的祖先親手修建的也是如此。”
“敏之一族和御之一族的成員早已被他們用陰損的法子擠走,現在也該輪到咱們了,就讓那些自詡正統的雜種們抱著那狗屁藍銀草撞死好了!”
視線主人重重的“嗯”了一聲,視線中的唐門二字逐漸有些模糊。
“早晚有一天,我會回到這個地方,拿回我們家族應得的一切!”
“我只希望破魂槍的傳承不要葬送在我的手里,其他的”
第一份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何原因,這份記憶只回溯出了這唯一的一個片段,估計是這位名為泰隕的魂斗羅生前怨念最為深重的部分。
千朝光睜開雙眼,默默思索著。
還真是當年四宗族的后代。
這名字可不怎么吉利。
看這個樣子,他們跟唐門可不像是和平散伙,倒更像是被排擠走的。
“希望不要葬送了武魂傳承”這句話值得推敲。
恐怕當初的力之一族和破之一族最終就只剩下了這么兩棵獨苗,也不知道他們如愿以償了沒有。
看看下一份吧,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剛才與泰隕交流的那破之一族的傳人。
千朝光再次閉上眼睛,讀取著這屬于破之一族后人的記憶。
也許是組成方式的不同,比起泰隕來說,這份記憶就顯得稍微完整了一些。
雖然仍有大量缺失,但總歸還能拼湊出幾條故事線。
記憶主人的名字名為楊無生,的確是破之一族的后人。
而且正如千朝光所料,他是破之一族最后的傳承者。
泰隕也是一樣。
唐門四堂在很早以前就已經不再屬于曾經的四屬性宗族。
當斗羅大陸與日月大陸碰撞開始,魂導器的崛起就讓敏之一族以驚人的速度衰落了下去。
暗器的衰落同樣導致了敏之一族的存在越發雞肋,很快便被唐門本身的掌權者嫌棄、排擠出敏堂,最終由于沒有一技之長,斷了傳承。
第二個離開的是御之一族。
還是熟悉的手法,還是熟悉的劇情,幾乎與敏之一族大同小異。
派系之爭,永遠是最為致命的。
高層的昏庸、短視和自視甚高,更是一個組織覆滅的罪魁禍首。
唐門的掌權者們幾乎將全部的資源全砸在了毫無卵用的藍銀草魂師身上,試圖復制唐三的奇跡。
可殊不知,丑小鴨能變成白天鵝,那是因為它本身就是白天鵝。
一氣之下,御之一族集體出走。
在這之后,人數最少的破之一族在藥堂內部備受打壓,力之一族也因魂導器的崛起越發的不受重視。
最終,這兩族也就只剩下了泰隕和楊無生。
他們兄弟二人再也難以忍受如此惡劣的環境,毅然離開了自己先祖親手建立的唐門,uu看書
成為了兩名游歷大陸的“散修”。
在這期間,他們共同經歷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生死冒險,修為也逐漸接近了封號斗羅。
但他們終究還是死于一次意外。
他們在攀登野外一座不知名的山峰的時候,突然遭遇了仇敵襲擊,在戰斗過程中,他們被對方提前埋伏好的魂導器偷襲,落入了一處被炸開的山澗內部,不幸隕落。
在楊無生最后的記憶之中,他在瀕死之際,于黑暗之中隱約看到了遠處有著一抹紫色的光芒,隨即便徹底失去了生命。
長久的一陣黑暗過后,原本千朝光以為結束了的記憶中再次出現了一些畫面。
那是楊無生轉化為亡靈生物之后,靈魂被動記錄下的畫面。
除了大片的黑暗和紫色的色塊、隱約閃過的一縷流光,以及頭頂時不時會變換顏色的一處細線之外,這個視角里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不出意外的話,那處會變換顏色的細線應該是天空,也是他們掉進這里的裂口。
很久之后,一個閃爍著紅點的東西站了起來,那應該是轉化為了半僵尸、半黑武士的泰隕。
兩名生前的好兄弟就這么漫無邊際的在黑暗之中游蕩著,在這處充滿了色塊的黑暗區域不知疲倦地走著。
這樣的游蕩不知道過了多久,視線中的畫面發生了一次劇烈的震動,亡靈楊無生似乎正處于一個不斷重復摔倒,站起,摔倒,站起的過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