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歷史悠久的遺跡中,經常能發現一些好東西。
包括但不限于海量的古董遺物,古代文獻,魔法資料,甚至一些失傳的符咒和古代煉金道具都有出土。
這些東西就算是普通古董,在巫師世界同樣價值連城,更不用說那些帶有魔法效果的道具和資料了。
所以這吸引了大量的國外探險者前來探寶,他們打著考古的借口,使用的卻是盜墓的手段。
直到一個多世紀前,這些盜墓者在某個地下金字塔里探秘時,觸發了遺跡中某種恐怖的瘟疫詛咒,最終這種詛咒甚至蔓延到了外界,導致在埃及麻瓜社會中引起大規模疫情,致使大量無辜的麻瓜和少部分巫師死亡。
如此惡劣的事件立刻引起了埃及魔法部的重視,為此當局專門發布了《古墓與遺跡開發保護法》,嚴厲打擊盜墓盜挖狀況,只允許經過授權的正規機構或團體進行開發,嚴禁小團體或個人擅自行動。
因此現在的古代遺跡,基本上都是由埃及煉金研究中心與其他機構進行聯合開發,其中最著名機構的自然是古靈閣了,這些妖精們財大氣粗,招攬了大量優秀的解咒員進行挖掘,從中收獲的財寶和珍貴資料也是無數。
而有規則出現,自然也會出現試圖挑戰規則的人,雖然官方機構明令禁止,但盜墓的人依然是屢禁不止,埃及本來就是個貿易大國,流動人口極多,所以有不少人都會鋌而走險試圖通過盜墓發財。
此時在黑市里,就有非常多攤販出售著類似的物件,反正這些地攤的老板在叫賣時,都信誓旦旦的保證,手中的古董、遺物或資料都是貨真價實的。
為此安度因甚至饒有興致的湊上去觀摩了片刻,但很快便大失所望,這些巫師手里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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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某個巫師大聲吆喝著,他手上的是剛剛從某個無名金字塔中弄到的珍貴資料,上面記載著某種失傳符咒的一部分,而對方展示出來的卷軸倒是看著年代感十足,上面書寫的文字也出現了些許剝落,文字也是大部分巫師看不懂的古代如尼文。
不過這個看起來頗有年代感的材料,在他這個行家眼中實在是錯漏百出,卷軸所用的材質明明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特波疣豬’皮,這種神奇動物作為他的常備食材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另外卷軸頁面上的古代如尼文書寫的內容也狗屁不同,這明顯就是經過專門做舊處理過的假古董。
而就這樣的垃圾贗品,在這些小販的貨物中,居然還是質量不錯的那一批,甚至在那名巫師攤主吆喝了一會后,居然有人真的花10加隆將那個贗品卷軸買走了,這讓安度因感到一度無語。
不過就算這些人賣的是假貨,他也沒心思出頭拆穿,這畢竟不關他的事,也不想找麻煩,他還記得自己這次來光顧黑市的目的。
順著記錄著斯芬克司的追蹤器標識,安度因挪步到神廟邊緣處,這里居然還開著一家兩層高的酒吧,而斯芬克司的位置此時就在這里面。
安度因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他不清楚斯芬克司究竟會在黑市里停留多久,他不想浪費了這次的機會。
這處酒吧算是整個黑市里唯一一棟建筑,內部裝飾的倒是頗為華麗,起碼比英國的破釜酒吧強多了。
而此時酒吧正中央的顯眼位置上,居然擺放著一座留聲機,此時正播放著悠揚的音樂,周圍也布置了一些照明魔法燈與氛圍燈,安度因倒是沒想到他的產品流通范圍這么廣,連黑市里都有。
此時這間酒吧里人頭攢動,偶爾也能看見一些異國人士,看來煉金大會也有助于這邊的生意。
酒吧的面積不小,安度因穿梭在人群中,小心的尋找著斯芬克司的蹤跡,但等他饒了一大圈后,卻依然看不見斯芬克司的身影。
不過在這期間安度因卻有了一個意外收獲。
“馬丁·格倫維爾?這位酒館老板怎么會出現在這?”安度因看著出現在吧臺一角的馬丁微微皺眉。
雖然雷鳥說這家伙已經從圣徒會中脫離,但在安度因并沒有完全對這個人放心,他在自己眼中依然是個危險人物和不確定因素,所以今天他回到旅館時也一直偷偷摸摸的,都沒敢讓他看見。
此時馬丁縮在吧臺一角,隨意的點了杯飲料后,便默默坐著,但安度因能察覺到對方會抽空四處張望,貌似在戒備著什么。
而沒過多久,馬丁便從座位上起身,然后裝作沒事人一般走向旁邊的樓梯。
這間酒吧的二樓有什么安度因并不清楚,不過在樓梯口處有著戒備的守衛,因此他也沒辦法擅自闖入。
他之前就猜測斯芬克司在這樓上,所以在門口部署了一只監控蜘蛛,正慢慢的往上爬著。
馬丁在來到樓梯口后,向守衛出示了某樣東西后便被放行,安度因見狀自然控制著監控蜘蛛趕緊跟上,不管是尋找斯芬克司還是搞清楚這個馬丁身上的秘密,對安度因來說都很有意義。
等控制著監控蜘蛛跟著馬丁爬上酒吧二層后,樓上的景象才豁然開朗,整個二樓被隔成了一個個小房間,里面是類似KTV包廂一樣的地方。
而馬丁在來到二層后便徑直敲響了一間包廂的大門。
“誰?”
在馬丁敲響房門后,房間內立刻傳出一陣警惕的疑問聲。
“我。”
馬丁的聲音依然清冷,淡淡的應了一句。
隨后房門便被打開,而安度因也透過監控蜘蛛看見了包廂內的人影,正是他一直追蹤的斯芬克司。
塞巴斯蒂安在確認馬丁是獨自前來后便將他讓進了房間,而安度因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隨即也控制著監控蜘蛛跟了進去,好在酒吧裝飾華麗,地上也鋪著地毯,復雜的花紋也給監控蜘蛛提供了極佳的掩護,讓它從容的跟了進去。
“為什么突然聯絡我?你不是說雷鳥正在埃及嗎,這個時候見面未免有點太不小心了吧。”馬丁有些不滿的沖塞巴斯蒂安抱怨著。
而同樣聽到這番話的安度因頓時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
這就有意思了,這個馬丁居然知道雷鳥,也就是說他起碼對現在的銀色長矛有一定的了解,那么他跟塞巴斯蒂安的關系就有些不同尋常了呀,絕對不是雷鳥所說的,只是曾經熟識的朋友那么簡單。
此時的塞巴斯蒂安仍然是那副研究員打扮,頗為輕松的回道,“雷鳥應該已經完成了他的事情,這會說不定已經離開了埃及,而且我了解他,以他那種目中無人的性格,根本都不會搭理我。”
“是嗎?”馬丁不屑的撇撇嘴,“那他之前想殺我的時候,怎么不順便無視無視我呢。”
“他最后不是沒下手嗎,我是不會放任他亂來的。”塞巴斯蒂安語氣溫和的安撫道。
“呵,他那個瘋子你是第一天認識嗎,我看你還是小心點自己,哪天他發起神經來說不定會對你下手,畢竟他們跟你的理念并不一樣。”
馬丁怨氣十足的撇撇嘴,隨后又皺著眉頭問道,“雷鳥為什么突然出現在埃及,你不是說他一直在負責英國的事物嗎?”
“他是來解決私人恩怨的。”塞巴斯蒂安說到這還特定看了對方一眼,“他的目標是一名英國巫師,名字叫安度因,好像還住在你的酒館里呢,你有印象嗎?”
“英國巫師?安度因?”馬丁簡單思索片刻后立刻點點頭,“是那個養狗的年輕巫師啊,我已經有兩天沒見過他了。”
“我想你再也見不到這位年輕人了。”塞巴斯蒂安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雷鳥對這名年輕人怨氣很足,貌似恨他入骨的樣子,估計與他在英國的失利有關吧,這次俱樂部的英國戰略可謂是損失慘重,而雷鳥也對這段經歷諱莫如深,絲毫不愿意透露。”
“是嗎?那位年輕人看起來倒是頗有紳士風度的,也很講禮貌,沒想到就這么被雷鳥干掉了,他現在貌似比從前還要瘋狂,看來你說的沒錯,銀色長矛確實是害人不淺啊。”
“我早就跟你說過,現在的銀色長矛已經不是圣徒會時期的銀色長矛了,而且我能感覺到,現在的俱樂部變得越來越病態,招惹的麻煩也越來越多,以前的戰友現在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哎……”塞巴斯蒂安說到這再次看了一眼馬丁,“你真的不愿意再考慮一下嗎,加入銀色長矛幫幫我,我們需要你的力量,‘如尼文蛇’現在的胃口越來越大,他貌似除了永生外,還開始貪戀權利的滋味。”
“哼,我可不想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我的酒館老板,能夠平凡的安度余生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馬丁依舊堅定的搖搖頭,同時還對塞巴斯蒂安勸道,“既然你現在的心已經不在俱樂部里,為什么不脫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