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毒豹?這是個倒霉的代號,我記得前幾個用囊毒豹代號的家伙都沒什么好下場,第一任囊毒豹剛取得代號沒兩年就被紐特干掉了,后面幾任也死的很慘。”雷鳥笑著揶揄了幾句。
“要照你這么說還真是。”火灰蛇這會也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姿態,“也不知道現在這任囊毒豹能扛多久,對了,他這兩天就要進行三級兌換權限的考核,他也是晉升長矛的人選之一。”
“還沒升到三級權限就已經確定可以晉升長矛了?而且你之前說囊毒豹是兩年前死的,也就是說他加入進來還不到兩年?俱樂部現在有那么缺人嗎?還是說又成立的哪個新分部?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安度因所扮演的雷鳥也不是所有長矛都認識,但如果有新確立的分部,總部都會對他這位元老知會一聲。
“不是成立新分部,是對方的身份比較特殊,將來也不是外派的……”說到這火灰蛇不由停下話頭,“對方是金飛俠發展的銀矛槍,多余的我就方便透露了。”
“哦?這倒是有趣,主理內務的金飛俠居然開始發展人手了。”
安度因嘴上揶揄了兩句,隨后心里便暗暗盤算起來,身份特殊,又是金飛俠發展的,那這個囊毒豹很有可能就是德國魔法部的人了。
如果按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報來看,對方大概率是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或魔法交通司的司長。
甚至這個人可能就是那位皮特部長,金飛俠專門發展出來的代理人?
不對,如果這個囊毒豹就是皮特的話,為什么讓他帶著金飛俠的面具?金飛俠沒理由,也沒必要這么做。
而之前火灰蛇說俱樂部里要晉升好幾位長矛,有沒有可能魔法部里那幾位司長都已經被吸納進銀色長矛了呢,用可以永生的不死藥做釣餌,倒是可以誘惑到那些高官。
而且金飛俠可能都沒有向他們闡明不死藥的代價,等那些家伙在他面前喝下藥后,掌握了他們蛇蛻期的金飛俠豈不是可以將他們任意拿捏?
安度因越想便覺得越有可能,新晉升起來的這幾個長矛,估計是俱樂部為了分裂德國布下的棋子,就像當初為了掌控阿塞莉雅特地用她的妹妹作為要挾一樣。
畢竟就算是在俱樂部內,所有人的地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地位最高擁有絕對權勢的是如尼文蛇,緊接著的便是雷鳥等四位元老,其次是火灰蛇這些短槍和那些圣徒黨出身的長矛們,比如斯芬克司。
至于剩下的家伙,不管是長矛還是短矛,他們的存在就有點類似工具人,對于這些人俱樂部肯定不會跟他們講什么道義,肯定是無所不用其極。
建立一個完全由銀色長矛控制的國家真的有那么大的誘惑嗎,如尼文蛇和金飛俠甚至為此用不死藥作為誘餌?
這幫家伙這么欺騙那些長矛,敢保證這種行為不會給他們帶來反噬嗎?
安度因心里暗暗冷笑,這趟總部之行的收獲真是不可謂不多呀。
而就在安度因盤算著心里的小九九時,火灰蛇仿佛接收到什么信息一般突然定住,隨后便輕笑一聲,“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那位囊毒豹也到總部門口了。”
“這個時候他怎么會突然出現,難不成是要進行三級權限考核?”雷鳥回憶著之前火灰蛇提起的事情猜測道。
“呵,沒準還真讓你說中了,忠誠性考核金飛俠已經做過,估計這是來進行實戰考核的吧,說起來之前他也從總部兌換了不少魔咒,也不知道實力進展如何。”
火灰蛇訕笑著站起身,隨后又看了眼旁邊的酒柜,“抱歉,要請你幫忙看看家了,別趁我不在的功夫偷喝酒哦。”
“或許你該試試用入口的法陣把他傳送走,甩到某個無人沙漠中去,沒準能滿足你多年以來的愿望。”雷鳥此時滿懷惡意的建議了一句。
“哈哈,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可比我惡劣多了,心腸也比我更歹毒。”火灰蛇仿佛被雷鳥的話給逗笑了,一時間甚至激動的渾身發抖。
也許在聽了雷鳥的建議后,他真的升起了這樣的心思,但很快便將這種想法藏在心里,這個囊毒豹對俱樂部接下來的計劃有大用,萬一真讓他給玩壞了,金飛俠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目送著火灰蛇踱步走出門外后,安度因立刻閉上雙目,調動并伸展著身上的魔力和精神觸覺,仿佛在感知著什么。
“沒有被窺視的感覺,也沒有探測到監控魔法,看來這里是安全的。”安度因聚精會神的感應片刻后,得出了讓他心安的結論。
隨后便看見從安度因褲腿上窸窸窣窣的爬下幾只金屬蜘蛛,并且在落地后便立刻四散開,沒一會便隱藏到會客廳的幾個角落當中。
緊接著安度因便起身逐一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論從肉眼還是精神感應都察覺不到后才罷休。
這些監控蜘蛛可是安度因專門為銀色長矛準備的高級貨,在制作時,每只身上都摻了一些精煉秘銀這樣的高級材料,為的就是確保隱秘。
同時他又趁這個機會仔細檢查了一遍會客廳內的防護法陣,并快速且精準的做了少許改動,將監控蜘蛛的魔法紋路跟房間的法陣串聯起來。
如此一來不管呆在這的巫師感知魔法多么強大都發現不了了,因為現在這些監控蜘蛛相當于防護法陣的一部分,就算感應也只能感應到法陣的存在而察覺不到違和感。
當然安度因不敢修改的太多,否則對防護法陣了解的巫師細心的話,很容易就能察覺到現在法陣與原本的差異。
隨后安度因又在房間里隱藏了個‘傳導器’,這個小道具可以穿透這里的防護,讓監控蜘蛛看到、聽到的東西能夠傳出去。
因為整個銀色長矛總部其實都深埋在地下,外界的門戶只是一個與這邊連通的空間傳送門,并且總部的法陣上都布置了一層防止探測,隔絕魔力傳輸的符文陣。
好在在來之前,安度因就已經從斯芬克司那拿到了這里的圖紙,雖然并不是完整版圖紙,但也能讓他提前進行針對性準備。
而與會客室連通的幾個房門,安度因倒只是稍微探查了一遍,并沒有隨意打開探查,因為他知道這些房門都設置了感應魔法,只要有人隨意進出,火灰蛇都能察覺到。
在做完這一切后,安度因便若無其事的從正門走出,他準備趁這個機會見識一下這位身份特殊的‘囊毒豹’,順便看看銀色長矛的考核又是什么樣的。
沒等一會,火灰蛇便與一名穿著著同樣服飾的面具人,一前一后的從大門黑洞中走出。
顯然這位新的銀矛槍沒有像雷鳥那般謹慎的拉著火灰蛇,但火灰蛇倒也沒有真的那么惡趣味,直接暗搓搓的毒豹一手。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火灰蛇倒是很想在雷鳥身上試試。
而步入大廳的火灰蛇看到面前出現了雷鳥后也愣了一下,隨后便陰笑起來,“嘿嘿,我看你這家伙也挺無聊的嘛。”
“怎么?還不允許我出來看看戲?說起來我遠離總部也有些年頭了,都快忘了總部的實戰考核了,也不知道你們現在對決斗的標準降低沒有。”安度因略帶鄙視的仰起頭,趾高氣揚的望向火灰蛇身旁的銀矛槍。
此時的囊毒豹有些茫然的看向面前的雷鳥,他沒想到居然在總部里居然還有其他人在,這個拽了吧唧的家伙是誰?
想到這囊毒豹略帶疑惑的看了眼身旁的火灰蛇。
“啊,這家伙看著很欠揍是吧”火灰蛇仿佛看出囊毒豹心里的想法,“你不用管他,而且就算你管了他也不會改的。”
說罷火灰蛇又偏頭看向雷鳥,“別總是對俱樂部里的新人擺出那模樣,這會讓人以為咱們這的人腦子不好使的。”
說的好像你腦子好使似的,雷鳥冷冷的嗤笑一聲,“我可不是圣人,面對廢物還要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姿態,我又不是收廢品的。”
“你說誰是廢物?”囊毒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他聽到雷鳥的話后頓時怒火中燒,雖然帶著面具,依然能感覺到他一臉憤恨的瞪著前方的雷鳥。
得,又來了,火灰蛇無語的瞥了眼雷鳥,這個嘴臭的家伙在惹怒別人這件事上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渾不知在雷鳥遠離總部跑到美洲去之后,整個歐洲的銀矛槍都開心的跟過年了一樣。
還不是大家都苦雷鳥久已。面對這個混蛋,打又打不過,聊起天來不出三分鐘就能把人氣死。
難怪就連金飛俠都說,自從歐洲少了雷鳥之后,俱樂部里的風氣都便好了呢。
心里暗罵了雷鳥幾句后,火灰蛇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眼神揶揄的瞇了起來,他突然又涌起一股惡趣味,“嘿嘿,雷鳥,要不由你來主持這場權限考核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