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是因為我們倒霉在副本里輸了,又怎么會只有這點積分。”羅恩說到這,又忍不住面帶質疑的望向其余三人,“跟我說實話,你們之前真的沒有作弊嗎?憑什么那些自爆蛇會莫名失控呀?”
“呃……當然沒有!”哈利有些心虛的湖弄了一句,隨后連忙指著光幕上的某處,“你們說這個健體術又是什么魔法?需要的條件居然是身體屬性。”
“我聽教父提起過!”金妮耐不住性子主動插嘴,“健體術說是魔法,其實是一種將魔力與身體融合到一起的鍛煉技巧,不但能強化巫師體質,更是可以借此使用很多魔法戰技。”
“魔法戰技?這是什么?”羅恩懵懂的撓撓頭。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金妮搖搖頭,“我是在以前,看見教父練武的時居然可以徒手施咒,他是這么給我解釋的。”
“徒手施咒?難道是某種近戰格斗魔法?”納威眼前一亮,比起那些魔咒,似乎健體術對他的吸引力更大。
“或許吧,不過單憑需要學會它之后才能開放戰地第二地圖這點,就非學不可了,只是健體術的價格未免也太高了。”
金妮苦著個臉,扣著手指都囔著,“挑戰一次絕望鎮和戰地,平均大概能收獲200積分,加起來就是400,就算我們每周能夠通關這兩個副本一會,都得忙活一個月才行,更別提其他的魔咒價格也非常昂貴。”
“不是還有一個地獄賽車嗎?算上它呢?”哈利記得還有一個新副本,只不過他們被安度因叫走,都沒來得及好好了解一下。
“不行!”羅恩果斷搖頭,“從戰地出來以后,我正好碰見喬治和弗雷德,他們就體驗過地獄賽車,他們說那是特殊的競技副本,里面的積分跟對抗類的副本是無法共享的。”
“啊?還有這種限制嗎?”納威跟哈利一樣,對那個新副本一無所知,甚至都不清楚安度因還給兩種副本分了類。
“這是新出的規定,因為地獄賽車副本不像戰地和絕望鎮,是可以不斷重復挑戰的,而且一場賽車的時間也不長,收獲積分的速度很快。”
羅恩回憶著喬治告訴他的內容復述道,“而且競技類副本兌換清單里的內容,跟其他副本也不一樣,里面的兌換物價格都貴的離譜,換一輛車就得好幾千分。”
“那就是說,咱們現在能夠收獲積分的渠道,就只剩下兩個對抗性副本咯。”哈利苦惱的撇撇嘴,“要這么算的話,想把所有的新魔咒都換到手,豈不是要花上一兩個學年才行?”
“這實在是太吃力了,畢竟我們也沒辦法保證每一次挑戰副本,都一定能勝利呀。”納威郁悶的搖搖頭。
“照我說,咱們最好還是別這么貪心了。”金妮思索片刻,隨后提議道,“把所有魔咒都兌換出來根本就不現實。”
“而且就算有那么多積分,學也學不過來呀,高階的魔咒前置條件都非常苛刻,在學會一門新魔咒前,還要熟練它的前置魔咒才行,其中有些魔咒的前置魔咒還不止一個。”
“既然如此,咱們就每人主修一系相關聯的魔咒,這樣又能保證戰力,又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哈利掃了眼面板,“我對雷電魔法比較熟練,我就選弧形閃電和風暴之眼這個系列好了。”
“好提議,那我就學洪流!”羅恩頓時來了精神,“水能導電,這樣咱們兩個還能有所配合。”
“我也能配合呀,我可以學習冰凍系的冰霜新星,你先把人打濕,我再將他們通通凍住!”金妮似乎已經在腦海中看到類似的美妙畫面。
“那我就學撕裂大地和溝壑這一系好了。”納威也興奮的湊起熱鬧,“看這個魔咒的描述,威力好像也很驚人的樣子。”
四人邊走邊聊,一路上不斷討論和憧憬著學會新魔咒后,大展身手的場景。
而另一邊,安度因在送走幾名巫師后,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辦公室,徑直朝二樓盥洗室走去。
“也不知道剛剛從哈利那學到的蛇語究竟有沒有用。”安度因站在盥洗室中央,那個刻著小蛇的水龍頭面前,嘴里喃喃自語著。
不過就在安度因準備進一步嘗試時,他突然偏過頭,“是桃金娘嗎?出來聊聊。”
安度因話音剛落,盥洗室隔間里突然傳出一陣哭泣聲,“嗚嗚,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我又不是瞎子……”安度因看著緩緩飄出的雙馬尾幽靈笑道,“其實每一次進入這里,我都知道你的存在,只不過以前沒想著打擾你罷了,今天正好有件事想要問你。”
“我記得你,你是安度因,那個很兇很兇的巫師,9年前你就在這打傷了好多學生,上一回你還撞到了石柱里。”
桃金娘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并不陌生,她現在已經是幽靈了,而像安度因這樣,讓她一看見就心生恐懼的人可不多見。
“你的記性倒是不錯,那我就放心了。”安度因笑著點點頭,“你還記得50年前,死亡前最后看到的景象嗎?”
“死亡前?”桃金娘一聽安度因提起這個,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嗚嗚嗚……哎喲喲,太可怕了,事情就是在這里發生的。”
“我就死在這間廁所里,我記得非常清楚。”
“當時,奧利夫·洪貝嘲笑我戴著眼鏡像四眼狗,我就躲到這里來了,我把門鎖上,在里面哭,突然聽到有人進來了。”
“我聽到了一個男孩說話的聲音,但他說的話很怪,就好像自己瞎編的一種語言。”
“那時候我氣惱極了,所以我打開隔間的門打算把他趕走,然后……然后我就死了!”
看來桃金娘確實是死于蛇怪,那個男孩應該就是年輕時的伏地魔吧,安度因了然的點點頭,“還記得臨死前看見了什么嗎?人,或是某種怪物的模樣?”
“怪物!是怪物!嗚嗚嗚……”桃金娘突然傷心的大哭,但下一刻她便喜怒無常的板起臉,“不對,又好像沒有什么怪物,我只記得一似乎看見了一雙黃色的大眼睛,就在你面前的水槽里!”
“不……那是一只怪物,一條比樹還粗的巨蛇。”安度因似乎提醒,又仿佛在警告般重復道,“你看到了那條大蛇的眼睛,然后就被它殺死了,以后有人問起,記得也得這么說,明白了嗎?”
“啊?可我真沒有類似的印象……”桃金娘剛想反駁,隨后便看見了安度因那冰冷徹骨的眼神,就仿佛她臨死前看到的那對一般,立刻被嚇得閉上嘴巴。
“桃金娘……”安度因收起自己那副有些兇狠的表情,轉而溫和的說道,“當年那件事里,你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的一位朋友因此被冤枉,擔下來殺死你的罪名。”
“接下來,我要為他洗脫罪名,而再多的證據,都比不過你這位當事人的證詞,所以你能幫幫我嗎?”
“那你想讓我怎么幫你?”桃金娘怯懦的問道,盡管安度因此時柔聲細語的,但她依舊沉浸在之前感受到的恐懼當中。
她雖然喜怒無常,一副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但僅存的意識也清楚安度因話里的潛臺詞,說是讓她幫忙,但如果她不愿意幫的話,自己的處境恐怕就不妙了。
“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但凡有人來詢問,就這么回答他。”安度因說的本就是實話,所以也沒什么心里負擔。
“哇嗚……好吧……”桃金娘苦著應了一句,隨后便飄著躲進廁所隔間里,早知道她就不出來見人了。
“打開!”
應付完桃金娘,安度因便自顧自的從面前的水槽都囔著剛剛學到的蛇語。
頓時,水龍頭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開始飛快地旋轉。
緊接著,水池也動了起來。他們眼看著水池慢慢地從視線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個人鉆進去。
“沒想到還真的管用!”
安度因欣喜的看著這一幕,眼前這個隧道他也不是第一次進入了,但以前都是用穿梭咒穿墻而入。
現在用蛇老腔開啟,主要也是為了證明自己之前的設想,所以在確定進入密室與蛇語有關后,安度因便熟門熟路的順著通道,來到盡頭的石墻前。
再次故技重施,面前這座,刻著兩條互相纏繞的蛇,眼睛里鑲著大大的、閃閃發亮綠寶石的石墻。就從中間裂開,慢慢滑到兩邊消失。
“就這?”
安度因沒想到這扇之前一直困擾他的石門,這么輕松就被打開了,這讓他莫名產生了一種荒謬感。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進入密室的門檻時候也不是很高啊,只要會蛇老腔就能進呢……”安度因自嘲的搖搖頭,隨后便頭也不回的邁了進去。
而進入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
里面樹立著兩排刻著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
整個房間中彌漫著綠瑩瑩的神秘云氣。
密室的盡頭則立著一尊薩拉查·斯來特林的全身凋像,它和房間本身一樣高,緊貼在后面黑乎乎的墻壁上。
此時安度因站在房間的一側,周圍的石柱給彌漫著綠盈盈神秘氤氳的整個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譎的黑影。
“然后呢?不是說這里還生活著一只蛇怪嗎?難道已經老死了?”
感受著寂靜、空蕩的環境,安度因饒有興致的觀賞著四周的環境,同時有些不解的吐槽了一句。
而沒等他話音落下,面前那座斯來特林石像的嘴巴便緩緩張開,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
緊接著,安度因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洞中傳出,沒過多久,一條深綠色皮膚,長著崢嶸鱗片的巨蛇扭動著身子慢慢爬出。
蛇怪一出現,便瞪著它那對水晶般的黃色大眼,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渺小人類,但很快它的眼神中便吐露出一絲不解。
它很奇怪,為什么從眼前這個人類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恐懼,而且對方就這么大咧咧的與它四目相對,但卻并不想往常接觸過的人類那般直接死去。
要知道蛇怪眼睛可以在瞬間殺死任何目光與其接觸的人和動物,但對面的人類不但一點事都沒有,還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就仿佛它是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
本就不怎么聰明的蛇怪,很快就被安度因當前的狀態給激怒了,只見它突然長大巨口,露出嘴里的尖牙,發著低沉的嘶嘶聲朝對方咬去。
“呵,沒想到脾氣還不小。”
面對蛇怪的突然暴起,安度因甚至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只是咧嘴微微一笑,隨后抬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砰!”
上身高高立起的蛇怪,忽然感覺到有一股龐大的重量勐地壓在自己身上,讓它連反抗的時間都來不及反應,便砰的一下被摁在地上。
用引力咒控制住對方后,安度因便優哉游哉的晃到身邊,興致勃勃的觀察起蛇怪。
只見他時而摸摸蛇怪身上的鱗片,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在它身上戳來戳去,時而掀起蛇怪的大嘴,研究它的口腔構造,甚至非常手賤的拔下一顆毒牙,美滋滋的裝進科研容器內。
最后安度因甚至將腦袋湊到蛇怪眼睛前,觀察它的童孔變化,感受與其目光接觸時的體驗。
“僅憑視線,就能使用出類似高強度的石化咒的魔法嗎?真是比想象中還要有趣呢,用這雙眼睛,應該能做出質量不錯的道具吧。”
安度因品味著從蛇怪童孔中散發出來的魔力波動,忍不住都囔著。
他在看到蛇怪之初,便對眼前這個生物提起了濃濃的興趣,以前安度因也只是在書籍見過這種珍稀物種的介紹。
更別提眼前這個蛇怪已經活了有上千年,除了本身的研究價值以外,光是它腦海中殘存的記憶就非常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