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兄弟,就是這樣。
敢坑害我們,直接把‘光明之境’殺穿了再說,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路過的一只老鼠都要給它個大逼兜子。
也不怪楊七周會這么憤慨激昂,接觸‘詭系世界’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十幾分鐘的功夫就死了好幾百次,甚至差點波及到現實里的自己,體驗了一把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
這可讓楊七周心里存著不小的怨氣……
游戲角色這還算冷靜的,要是換了他自己,還去‘翠綠之塔’找先知對峙?直接一路橫推過去,讓北境族知道什么是殘忍。
文本繼續刷新。
“此刻的你臉色陰沉無比,殺機溢滿了整個胸膛,甚至已經想好了,等逮到‘先知’以后該怎么炮制這個逼。”
“就在這個時候,你聽到了一陣頌唱傳來,這是一種祭祀的神曲,動聽且極有旋律,既透露著一種舊日已逝的悲傷,也表露出對新星閃耀的喜悅。”
“咦,發生什么事了?”
“你停下了前往‘翠綠之塔’的腳步,下意識打量起四周,驚愕的發現此刻‘光明之境’,在進行某一種浩大的祭祀,街道兩邊占滿了北境族人,他們都穿著特異的服裝,齊聲頌唱著相同的祭祀神曲,”
“這些人也發現了你,視線中充滿了復雜,有厭惡、有憎恨、有茫然、也有無奈……”
“你對‘無’做出了吩咐道……如果這里面有人敢對我動手,就殺光他們。”
“對于戰斗女仆而言,殺人本就是天職,只要有主人的吩咐,那么就是殺光全世界所有的生命,眼睛也都不會多眨一下,所以‘無’沒有帶絲毫猶豫點了點頭。”
“你陰沉著連繼續向著‘翠綠之塔’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路上雖然有很多人對你流露出了惡意,甚至已經有神秘波動在你附近出現,但終究沒有人對你發起襲擊。”
“‘無’對此好像也挺遺憾的。”
“又走了一段路程,你終于來到了‘翠綠之塔’的正門……”
“此刻這里很是熱鬧,幾十個看起來身份不低的人,正在外面急的團團轉,很想要進到里面,卻被‘侍衛長’給攔了下來,有一個想要強沖的,更是被一股神秘力量轟飛了出去,大口大口吐血,要不是動手的侍衛出手留了情,怕是已經成為無數尸塊了。”
“你是來找‘先知’算賬的,可不管這些,大搖擺就走了過去。”
“站住。”
“看到你過來,‘侍衛長’臉色陰沉無比,抬起手臂攔住了你的去路。”
“不僅是侍衛長,剩下的上百侍衛,幾十個聚攏在周圍的北境族人,此刻都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注視著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么你手里的幾十個命運火瓶怕是根本不夠。”
“可讓你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已經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了憎恨,卻沒有一個人動手。”
“讓開?我要找你們家‘先知’……”
“你沒有絲毫客氣,差點死在‘美麗’那里,讓你心情差到了極點,根本不想和這些人扯皮,心里已經做出決定,只要這個侍衛長敢拒絕,就立刻讓‘無’打開殺戒。”
“可接下來‘侍衛長’的話卻讓你愣住了,他充滿憎恨的說道……‘先知’大人就快死了,你還不放肯過他嗎?”
楊七周有很多的問號?
‘先知’不是被‘美麗’給污染了,成為了她的爪牙,怎么莫名其妙就忽然要死掉了?在游戲角色落入‘美麗巫師之王’埋葬之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楊七周滿懷著好奇繼續刷新文本。
游戲繼續。
“‘先知’快死了?”
“這可實在出乎你的預料,按照你的想法,他從某種意義上可是‘美麗’的神卷者,是一位‘支柱級’神靈的使徒,就連‘黃金律法之書’的威能都可以規避掉,怎么會輕易死掉。”
“你臉色陰沉的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侍衛長’充滿怒意的回答道……你應該問問自己究竟做過什么事?”
“難不成先知的死還和自己有關?你對此感到很是奇怪,在印象里,自己與‘先知’只在翠綠之塔有過短暫的交集,還被對方坑了一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和他陷入瀕死狀態扯上了關系?”
“終于你失去了所有耐心,心想既然你們喜歡賣關子,那我就親自去問‘先知’,臉色陰沉的再次問了一句……讓開,我要去見‘先知’。”
“也就在同時……”
“‘無’察覺到了你心中的殺機,向前邁進了一步,‘戰斗女仆的核心’與‘魔王人偶’這兩件準傳說級的神奇物威能,同時迸發了出來,就見滔天的煞氣席卷而出,化作了宛如實質性的尸山血海,這股威壓實在太恐怖了,將所有‘北境族人’都鎮壓的動彈不得,有些實力弱的,更是已經癱軟成了一灘爛泥。”
“在場所有北境族人中,未有侍衛長撐著劍,咬著牙,雖然渾身骨骼已經發出‘啪啪啪’的脆響,但依舊是巍然聳立,直視著面前女仆裝的身影……和你。”
“想要見‘先知’,先把我殺了。”
“如果換做平時,你心里對于侍衛長的風骨早就敬佩不已了,可現在你正氣頭上,想要找‘先知’算賬,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當即露出森然的笑容道……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無’也早已經躍躍欲試,當即就準備大開殺戒。”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聲音忽然從‘翠綠之塔’中傳進來……不用阻攔,讓這位探險家先生進來吧?”
“‘先知’大人?”
“執行吧。”
“‘侍衛長’雖然有萬般的不甘,可面對地位崇高的‘先知’命令,也不得不遵從,心不甘情不愿的讓開了路。”
“你也沒有客氣,帶著依舊殺意滔天的‘無’,向著‘翠綠之塔’內部走去,卻在路過‘侍衛長’身邊的時候,忽聽到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你深深的望了‘侍衛長’一眼,接著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口處。”
“很快你便又一次來到了那翠綠色富有生命氣息的殿堂,可眼前古怪的一幕,卻讓你感到不解,”
“此刻‘哈里特’站在‘先知’的身邊,手里拿著一根翠綠色羽毛,臉上掛著幾分茫然與無措,而六位長老則分成兩排,表情流露出哀傷與遵從。”
“你還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就聽到了‘先知’的聲音……從今以后,‘哈里特’就是光明之境的先知了。”
“‘哈里特’擔任光明之境的先知?”
“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現在的先知,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報復,所以才會把‘哈里特’拉到這個位子上,想要借著兩人間的友誼,來化解這段恩怨。”
“可你又總感覺不太對,‘光明之境’雖然沒有強大的神靈庇佑,‘蒼之翠鳥’也已經隕落,可作為鎮守無盡深淵的前哨,還能在‘深淵主’與‘欺詐主’眼皮子低下躲了這么多年,必然有底蘊,按理來說根本沒有必要怕自己。”
“也就在這個時候,‘先知’揮了揮手,示意哈里特與六大長老都退下去,想要和你單獨說話。”
“很快六位長老就陸續離開,輪到‘哈里特’的時候,他眼神復雜沖著你低聲說了一句……”
“謝謝?”
“也不知道是因為成為了‘先知’,所以向你表達感謝,還是由于其他原因。”
“很快殿堂里只剩下你和‘先知’兩人。”
“剛才‘哈里特’跟你說‘謝謝’了吧,也對,他該道謝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拯救了‘光明之境’?”
“這個時候的‘先知’已經很虛弱了,說話有氣無力,就這短短幾十個字也用了將近半分鐘才完整說出來,根本就是處于彌留之際的狀態。”
“自己拯救了‘光明之境?’”
“你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段話的含義,就又聽到‘先知’說……別怪我,探險家先生,‘美麗’對我,對‘光明之境’的污染都太嚴重了,我想要擺脫,想要阻止,可在神性潛移默化的支配下,還是不自覺做出了很多不由自主的事情。”
“也別怪‘侍衛長’和北境族的子民,畢竟在那一場‘夢境’里,確實是你斬殺了我,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拯救了我。”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肯定以為,我之所以選‘哈里特’擔任先知,是為了討好你吧,確實有這么一方面原因,可更主要的是……她是……”
“你不耐煩的打斷了‘先知’的話,因為比起這些事情,你更在意自己究竟是怎么拯救‘光明之境’了。”
“你將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先知’也并沒有因為你的粗魯而感到生氣,眼神中反倒流露出了一絲解脫,并說……”
“因為‘美麗’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