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珈覺得自家這臭哥哥,有時不經意間說出的情話更為撩人。
「日子有多長一輩子那么長」她轉過身來面朝著吳楚之,手背在身后,嬌俏的問著。
雖說個子高,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但是每個女人都有適合自己的風格。
今晚的她穿得很素,本來出來就是晚間漫步的,印著三只小熊黑色短袖T恤,格子長褲帆布鞋,一副文藝女的打扮,很符合她的氣質。
顯然,這樣的裝扮,也透露出了她的小心機。
其實蕭明珈的身材并不是不好,只是要看和誰比。
自從見著秦莞那婀娜有致的S形九頭身后,她的自信被嚴重打擊了,著裝方面也悄然的發生著變化。
不貼身的寬大T恤,自然也不會顯身材,長褲遮擋住她那無暇的大長腿,充分滿足了臭男人那變態的獨占欲。
但是,這在知道她那雙完美長腿的吳楚之眼里,卻更加的誘人。
有的時候,看到不如看不到。
望著眼前的嬌靨,吳楚之其實很想調笑還說,日子有18厘米那么長。
不過,顯然,流氓話是要等閨房的時候才能說的,「一輩子哪夠至少三輩子那么長。」
這樣的話語雖然幼稚酸臭,卻讓蕭月珈的桃花眼里滿是璀璨。
她停下了腳步,大膽的摟著臭男人的腰,笑眼盈盈的仰著頭,「下輩子,我做男的,做你的竹馬哥哥,從你生下來第一天起,我就要霸占著你!」
吳楚之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緊緊的摟著蕭明珈的纖腰,他俯下身去湊在她的小耳朵旁調笑著,「可我喜歡在上面,怎么辦」
開玩笑,做男人,他還沒做膩呢,想騎在他身上
做夢!
蕭玷珈聞言非但沒有臉紅,而是更大膽的拉下他的身子,同樣在他耳邊調笑著,「哼!給爺自己動!」
說罷,她咯咯咯的直笑著,眼里光彩如水如霧,莫名的讓吳楚之全身都熱了起來。
奇怪,難道今天的打鹵面,鹵子是西地那非
看著他那呆樣,蕭玥珈眉角彎彎的仰著頭,一只小手戲謔的彈了彈他的額頭,「走啦!整天腦子里盡是壞事!去吃糖火燒!」
吳楚之頂了頂她的小腦袋,「和你在一起,不想壞事才是不正常的!」
蕭玥珈傲嬌的哼了一聲,嘴角卻掛著笑意,牽著他的手緩步往前走去。
夜色還早,羞羞的事情,自然是需要等天色再晚一點。
糖火燒,其實是燕京的傳統早餐。
其味道香甜味厚,綿軟不粘,適合老年人食用。
捧著一杯小吊梨湯,吳楚之跟在蕭玥珈的身后,倆人晃晃悠悠的在煙袋巷里穿梭著。
夜晚的燕京,有著白天不及的風情。
以往來燕京,吳楚之不是沒和秦莞一起晚上來這里逛過。
但是,那時的他,陷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實打心底對燕京城有著深深的抵觸。
為客京都的自卑怯懦和格格不入的惆悵。
當時他就在想,如果不是因為秦莞在這里讀書,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愿意踏入這里。
心態的轉變,帶來了心境的不一。
此時的吳楚之,踏在這里的土地上,心情很是悠閑安寧,怪模怪樣的哼唱著,
「onenightin燕京,
我留下許多情……」
知道他心情很好的蕭瑪珈,斜睨了他一眼,「臭哥哥,燕京到底有多少情讓你念念不忘的」
吳楚之嘿嘿笑著,閉口不言,順手喂了一口褡褳火燒。
情,有點多。
他知道,王冰冰的事情是瞞不住的。
小月牙兒的性子最似他,所以倆人的靈魂最為契合。
這也帶來了一個壞處,蕭玥珈思考問題也是習慣從壞處著眼。
倆人都是做加法的思路,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
所以,盡管王冰冰那卡哇伊的長相,表現的人畜無害,但是蕭明珈也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不過,此時老實交代,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反正有秦莞頂在前面吸引火力,小月牙兒還顧不上收拾王冰冰。
蕭玥珈心里也明白這一點,見他這般耍無賴的模樣,只能憤憤的嚼著嘴里的火燒,如同將他碎尸萬段一般。
不氣!不氣!
臭哥哥!你給我等著!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吳楚之看得心里好笑,伸出手指替她擦拭著嘴邊的碎渣。
溫柔的舉動,讓蕭玥珈心里一軟,等嘴里的食物進了胃后,她大起膽子,伸出小手捧起他的臉,
「怎么樣,某些正在考慮兩全的人,要不要考慮我做大我可不像你們西蜀女孩子那么霸道哦」
她頓了頓,繼續誘惑著,「我不僅不會管你公司有多少美女,哪怕你和她們發生點什么。
只要不搞出孩子,不鬧到家里來,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吳楚之把她的手拿了下來,白了她一眼,「你這話,你自己信嗎」
蕭明珈回贈了他一個靚麗的白眼,「你想想我媽是做什么的。從小到大,我見過太多的案例了。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這德性,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不就是你們的追求嗎
何況你們這些做企業的,誰能例外,誰又能避免的了
所以你只要不碰家庭里面的紅線,哪怕你把秦莞養在外面,我都不會管。」
先騙過來再說,到時候……
你敢你試試!
蕭玥珈心里的小人奸猾的笑著。
她爺爺的話,她聽進去了,但又沒完全聽進去。
她相信,只要手段用得足,完勝不是不可能的。
最不濟,到時候也就只是順勢對秦莞的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是,要是一點都不爭,那么會出現什么情況,就天知道了。
今天來個王冰冰,后天來個李冰冰的,這誰受得了!
求其上可能得其中,求其中可能得其下,但是求其下無所得是必然的。
吳楚之也在心里暗自哼哼兩聲,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靈魂最契合,也最像,自然小月牙兒的獨占欲也不可能低。
現在這場景,無非是故作大方的欲擒故縱而已。
有些事,只能是萬般無奈之下才能接受。
不過看著她笑靨上那雙嬌艷的櫻桃小嘴,吳楚之嘆了一口氣,女人的唇,勾人的魂。
蕭明珈口里的‘里面,、‘外面,的說法,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但這給了他一點兒靈感。
也許,可能存在著一條不同于平行時空不同的道路。
這勾人的魂……
不,這些勾人的魂,三生三世他都想嘗,而且一刻都不想等。
和平行時空相比,他已經浪費了三年。
女人的青春,哪有那么多的三年
很多事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的。
不過今天的蕭玥珈卻和過往有了些不同。
以前倆人在一起的時候,蕭玥珈會直接忽略共存的問題,而今天卻開始可以有點不避諱的說起。
吳楚之知道原因,在心里暗笑著。
算計蕭亞軍這個骨子里是方正君子的老丈人,終歸是成功了。
華國語言,博大精深。
手術承諾書,確實是丈夫意見優先。
但是,并沒有規定丈夫的國籍啊。
而自己上次在未名湖邊的所說的‘臆想,,并非無的放矢。
從一開始,他便在蕭玥珈的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
讓她知道,對于共存,自己有著可行的解決方法。
這樣的做法,使得蕭玥珈會不知不覺間放棄對‘完勝,的執著。
他伸出手去,捏了捏蕭玥珈小臉上的蘋果肌,阻止著她此時的‘茶言茶語,。
「你們一樣大!」
蕭玥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手氣憤的將他的鬼爪子拍了下來。
「哼!鬼才要和她—樣大!她比我小好幾個月!」
你給我等著!
將來成婚后的第一件事,就要你跪榴蓮!
吳楚之乜了乜她的衣襟,笑而不語。
順著他的眼神,蕭玥珈掃了掃自己的胸前,頓時明白了過來。
氣急的她,抬起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咬去。
一雙桃花眼里的小眼神清楚的告訴吳楚之,給臉了是不
吳楚之也不躲閃,等她咬著,只是戲謔的望著她。
蕭玥珈癟了癟嘴,悻悻的放了下來,滿臉的郁悶,「你就是欺負我不敢咬下去!」
吳楚之擁著她向回走著,得意的用下巴戳著她的頭頂,「有本事,你咬啊!」
蕭明珈翻了一個白眼,她又不傻。
咬下去有痕跡的。
以己度人,她也知道,秦莞多半就是明天吳楚之生日當天回來。
此時,她不能在吳楚之的身上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跡。
因為,這會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我可不想得罪王太后,成為另一個卡米拉!」蕭玥珈嘟著嘴,不開心的說著。
秦莞的先發優勢太大了。
有著內定的兒媳婦身份,這個時候自己選擇開團,不是明智的選擇。
就算能夠獲勝,也絕對是慘勝的局面。
這是追求完美的蕭玥珈不愿意接受的。
吳楚之環著她的腰肢,湊到她耳邊輕輕吻了吻。
雖然有了那么多的肌膚之親,但臭男人那滾燙的鼻息拍打在自己耳邊的時候,蕭玥珈還是情不自禁的軟下了身子。
她嘴里嘟囔的埋怨著,「你就是看穿了一切!」
吳楚之笑了起來,「誰讓你先算計我的」
說罷,趁著小路的夜色,他親了親她的耳垂,惹的懷里佳人發出一聲攝人心魄的呢喃。
耳垂,從來都是蕭玥珈的敏感之處。
被揭穿的蕭玥珈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她傲嬌的哼了一聲,小手在他胳膊上輕輕的擰了一把。
「哼!這算計,還不是被你給破了!」
讓吳楚之來燕京過生日,這本來是她預定的開團計劃,她本想明天他生日的時候與秦莞見面,挑破彼此的關系。
制定計劃的時候,她剛與吳楚之定情。
那時的她,并不畏懼開團。
因為,當時的情況讓蕭玥珈認為慘勝也是勝。
公婆的關系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的付出,再加上未來子女的誕生,就沒有暖不熱的心。
但是,現在她卻不敢了。
畢竟,能穩當的贏,為什么要走險路
臭男人給了她大勝的承諾,她也只能順勢取消掉明天的計劃。
「明天秦小莞幾點的飛機」
在她看不見的身后,吳楚之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這特么的柴刀場總算化解了。
緩了緩神,他老老實實的說著,「飛機不晚點的話,是晚上八點。」
蕭玥珈不開心的又擰了他一下,「明天白天必須陪我!」
說罷,她更郁悶了,帆布鞋踢了踢吳楚之的小腿,「臭哥哥!」
秦莞回來了,那么未來的暑假至少一大半的時間,她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見他,甚至都沒法看見他。
一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要和別的女人滾床單,蕭玥珈的眼眶便紅了起來。
吳楚之知道她心里憋屈,將她在身前翻轉了過來,誠懇的說著,「丫頭,謝謝你的大度。」
一雙桃花眼里,淚珠倔強的不肯流下來,蕭玥珈抽了抽鼻子,小手擦了擦眼角,「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你的心里只許有我一個人!」
「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里永遠只有你」吳楚之順勢將她攬在懷里。
蕭玥珈不是不知道這句話里的含義。
只是不愿意去想。
不然還能怎樣
學現在流行的「聞君有二意,故來相決絕」
既然你對我的愛情已摻上雜質,既然你已心懷二心而不專一持恒,所以我特來同你告別分手,永遠斷絕我們的關系。
世人皆說,卓文君收到司馬相如的休書后所回的《白頭吟》,刻畫出了一個見丈夫不忠而憤然訣別的獨立女人形象。
隨后的故事便是司馬相如回心轉意,和卓文君白頭偕老,也讓卓文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的愿望得以達成。
《白頭吟》千古傳誦,但是和《白頭吟》一同寫就的《訣別書》很少為人所知。
或者說,人們不愿意它流傳甚廣,反正歷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這么軟弱求和的話語,怎么能出自獨立女性之口
很不幸的是,蕭玥珈的藏書很多,《宋書·樂志》明確記載,《白頭吟》與卓文君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一方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么另一方確實可以像普通人一樣轉身就走,做到不思不念。
但是,如果你深愛的人頻繁出現在電視、報刊上時,你能怎么想你又能躲哪兒去
愛上吳楚之這個渣男的蕭玥珈,不知道隨后便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故事。
東券和京券永遠無法一起使用。
結果是什么
是京券望著抹茶妹妹的幸福,高傲的獨自生活下去嗎
不是。
而是京券令人目瞪口呆的重新返場。
人性如此,誰能夠心如止水鑒常明
蕭玥珈做不到,不僅是這個相對世俗的原因。
還在于她清楚的知道,往后就算能夠再遇上一個能和她靈魂非常契合的男人,她自己本身也不能再像此刻一樣全身心的投入到一段情感中了。
人只有一輩子,為什么要抱憾終身
何況,為什么要自己抱憾不能別人抱憾
依在吳楚之懷里的她,嘴角不自覺的翹了翹。
秦莞,對不起了,我的幸福,我想自己握住。
經歷過一起洗棗棗差點把吳楚之燙傷的教訓后,倆人便不曾一起淋浴過。
不過好在是夏天,兩人擠在里面交替洗也不是不行,只是費吳楚之的胳膊而已。
蕭玥珈洗的時候,需要他舉著花灑充作人形立桿。
先一步出來的蕭玥珈,一張吹彈得破的小臉上滿是紅暈,身子滾燙著,微微發著顫,桃花眼里滿是霧氣。
太羞羞了,哪有拿自己女朋友當做海綿抹沐浴露的!
耳邊傳來身后男人洗澡的哼歌聲,蕭玥珈嘟了嘟嘴,穿上睡裙,坐在梳妝臺前做著睡前的保養。
吳楚之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蕭玥珈正在用著面部緊致提拉器。
這項活動他能理解,不過這提拉器,讓他笑了場。
蕭月珈沒有get到他的點,舉著提拉器不解的看著他。
吳楚之眨巴眨巴眼睛,「其實吧,這東西,男朋友在身邊的女孩,沒必要使用的。」
蕭玥珈懵了,她也是最近在關佳佳的推薦下開始使用提拉器的。
關佳佳說,女人過了20歲后,面部膠原蛋白就會慢慢流失,因此每天需要提拉面部來緊致皮膚。
而經常提拉臉部可以讓臉部的皮膚更加緊實,減少細紋的出現,同時還有瘦臉的功能。
但是,這跟男朋友在不在身邊,有什么關系
只是腰間圍著浴巾的吳楚之湊了過去,「你看,像不像其實作用都是一樣的。」
不就是缺膠原蛋白嗎
臉色變得通紅的蕭玥珈,見狀羞憤的捶了他一下。
吳楚之樂不可支的笑了一會兒,而后自覺的拿過桌上的吹風站在她身后替她打理著頭發。
閨房之樂,甚是有趣。
蕭玥珈則望著手里的提拉器,羞紅了臉,心里五味雜陳。
怎么這么像!
這下好了,吳楚之這么一說后,她怎么用,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羞惱之下,她將提拉器重重的甩回了盒子里,小臉氣鼓鼓的瞪著鏡子里的吳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