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一次輕車熟路,所以楚枳坐著小三輪不用人接,自己摸到了蘑菇屋。
發現蘑菇屋里里外外只有大孔一人在。
陳莓、班珂兩人是一輪嘉賓,走了很合理,但閔正沛應該要呆兩周,為什么也不在。
“大孔,其他人呢?”楚枳看著大孔詢問。
周大孔回應:“昆老師去后山有事,然后藍老師領著閔哥、小妹去晨跑了。”
晨跑挺好,不過從周大孔的回答來看,他為什么沒去?楚枳的疑問不用問出,大孔就主動說。
“本來晨跑也有我一份,但昆老師讓我去喂牛。”周大孔很委屈,好比是全班出去春游,就他留下來打掃教室。
“九哥我們一起去喂牛吧,喂牛可好玩了。”周大孔邀請。
“不去。”楚枳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他道:“我有點害怕雞和牛。”
“害怕牛?為什么!”周大孔不能理解:“害怕蟲和害怕蛇我都能理解,為什么怕雞和牛啊,我們經常吃雞肉和牛肉。”
“大孔啊大孔。”楚枳攔住周大孔肩膀,他裸身高一八三,而大孔一七九左右,所以攬肩很順手。
楚枳道:“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是不知道更好。”
“可是……”周大孔還想說點什么,但被楚枳的眼神制止,一個人抱著干草去喂牛。
為什么演帝獸同學怕牛和雞?
他小時有段時間寄養在老家,然后也忘記是主動招惹還是怎么的,腳拇指被雞啄到流血,然后還被大黃牛小小頂了一下。
穿越前后楚枳都最愛吃牛肉和雞肉的理由出來了。
轉身走進蘑菇屋,在上上周住的房間,楚枳把東西放好,再次入住蘑菇屋。
類似收音機大小,搭載屏幕的數碼產品,擺在客廳置物柜上,平時只能用來看看時間,是[小度在家智能屏],售價兩三百塊。
“是什么問題都可以解答的小度嗎?”楚枳按照金主的要求說完開場白,隨即道:“小度小度,搜索藝人楚枳的資料。”
[楚枳,1998年9月9日出生于山城市fl區,華夏內地男歌手、演員、音樂制作人,華夏音樂家協會主席團委員,楚枳因《未來之子》出道,成為……]
小度開始念百度百科信息,楚枳真心感覺雞肋,巡視了室內一圈,沒什么人。
趁著時間,思索經紀團隊給的問題,到底是花時間錄制俄語專輯,隨手把《歌劇》、《歌劇2》和《搖籃曲》三首歌發售,還是發售一張日語正式輯。
很苦惱,擁有柯南原聲碟禮包的他有不少歌曲。
身為成年人的他兩個都想要,可今年時間不夠,已是八月中旬,新專輯還沒譜呢,甚至說連主題都還未想出。
在鏡頭面前,楚枳是雙眼焦慮的盯著前方一動不動,隨身攝影師老詹感到憂傷。
演帝獸不憂傷,他想事有點跳躍性,本來思索俄語專和日語專選誰,后來就跳到第三張專輯主題是什么。
是不是來一張情歌經典合集?吻別、愛如潮水、你把我灌醉等,現有曲庫能攢一張超經典情歌專輯。
也不對,當前似乎不適合出情歌專輯……
大約十幾分鐘后,晨跑的藍鄔裔、閔正沛、譚露三人組返回蘑菇屋,其中藍大廚的衣服被汗水浸濕,小妹氣喘吁吁,只有閔正沛不帶喘氣的,很顯然這貨又為了節目效果,偷奸耍滑了。
“小九從首爾回來了?”藍鄔裔道:“首爾的拍攝什么時候結束?”
藍大廚順勢引出楚枳的新劇,也算是順水推舟的人情。
“大概下周,我的戲份就殺青了。”楚枳說道:“上映的話,估計要圣誕節前后。”
“肯定捧場。”藍鄔裔說道。
“我要是有團長那張臉,天天拍電影。”閔正沛說道:“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什么非要才華,這讓我們這種才華橫溢,且只有才華的人怎么辦?”
“閔哥你在瞎說什么。”楚枳說道:“明明你也是靠臉吃飯。”
閔正沛嘿嘿笑,這話說得他都只有當仁不讓了。
譚露走在最后面,距離偶像還有五十來米時低下頭。
因為前幾天的熱搜她哭了好久,再次面對楚枳,她擔心自己還會為偶像委屈而哭。
比較感性,經常聽別人的故事聽哭,更何況是偶像,小妹寫歌也主要依靠情緒代入。
我要是那么委屈,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譚露心里想到。
她感覺偶像“太傻”,可就是這樣,才讓她更加迷戀。
眾人相互打招呼完畢,藍大廚待昆老師從后山回來后,準備了一天的早餐,富有當地特色的餌絲。
餌絲外形稍微類似米線,嗯……沒吃過的人也可以大致這樣理解。
飯飽休息,六人躺在搖椅上分別一晃一晃的,有句話叫排排坐吃瓜瓜,現在是排排搖,畫面也有點美好。
美好的東西總是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半小時后,藍大廚就毫不客氣的安排上午要做的事——把百來斤的香蕉搬回蘑菇屋。
主力軍是楚枳和周大孔、譚露三個年輕人,百來斤說多也不多,分下來每人只有四十斤左右,聽上去不多。
但沒掌握扛著香蕉方法的三人,從香蕉地搬回家,肩膀感覺都被卸了。
譚露力氣小,楚枳和大孔多分擔了一些重量,忙活了一多小時。
“累累累,我以后對香蕉的喜愛程度,要大幅下跌。”大孔喊累,楚枳和小妹沒說話但累不累一看便知。
香蕉搬運結束,三人休息一會,蘑菇屋時間來到上午十點左右,到了熟悉的時刻,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全體人員都跑到客廳,昆允接起電話按免提,所有人都豎著耳朵,閔正沛用口語表示,都放心,他是預判小能手。
“蘑菇屋嗎?是蘑菇屋嗎?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低沉的男聲,能聽出是刻意壓著嗓子。
“蘑菇屋收到,蘑菇屋收到。”昆允老師按照對方的語境說道。
電話那頭的男聲說:“我們要點菜,烤雞翅和汽鍋雞,好了傳遞完畢,傳遞完畢。”
藍鄔裔感覺聲音有點耳熟,大腦里搜索聲音匹配,但一時又匹配不上,眉宇緊鎖。
“請問有幾個人?”昆允也沒想到嘉賓是誰。
“兩個人兩個人。”電話那邊也不拖泥帶水,不等蘑菇屋成員多問,就嘟嘟掛斷電話。
線索好少。
是誰?昆允用求知的目光看著剛才打包票的閔正沛。
“說話太少了,要是再說一兩句我肯定能聽出來。”閔正沛道。
噫,這話誰信。
“汽鍋雞是什么?”昆允見縫插針打:“小度小度,汽鍋雞是什么。”
人工智障小度又把百科資料讀了一遍,然后還在屏幕顯示出實物圖。
“汽鍋雞,這個需要特殊的餐具,這不是難為我嗎?需要找鄰居借。”藍鄔裔開始思考,如何完成嘉賓的點菜。
昆允道“大孔去接一接嘉賓。”
“我也一起去,我想看看到底是誰,能用偽聲瞞過我的耳朵。”閔正沛起身。
分工明確,楚枳和小妹去老鄉家接汽鍋,昆允老師打下手,幫藍大廚準備其他食材,剩下去村頭的大馬路。
最近的一家老鄉家也不遠,就在幾百米外的路邊,還是個小賣鋪,買點煙和飲料,零食沒幾種。
守店的老板娘是位五十多歲的卷發婦人,身穿紫色碎花長裙,臉上表情不開心,神似一張表情包“垮著個貓臉”。
與不認識的人借東西,關鍵不確定這東西有沒有,如果失敗太尷尬了。
譚露求助熟悉的人幫忙也這樣,一句話說完對方還未來得及回復,就會補上一句“如果不行就算了哈哈哈”。
她在內心措辭,想著怎么和楚枳打配合。
哪知譚露還沒想到什么好辦法,楚枳就開口了。
“阿姨您好,我們做汽鍋雞,沒有汽鍋,請問阿姨家有沒有,有的話能不能租一個給我們。”
這么直接嗎?譚露有點呆,不用什么交流的技巧?比如先在旁邊轉悠兩圈,讓對方先開口什么的。
“租什么租,阿姨借給你。”卷發婦人聞言,打量著楚枳和譚露,眼神特別在前者身上停留許久,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
“你是那個唱《新貴妃醉酒》的歌手對不對。”卷發婦人認出了楚枳。
“阿姨聽過我的歌?好聽嗎?”楚枳道。
卷發婦人點頭:“好聽。”
“阿姨免費借給我們汽鍋,那我給阿姨清唱一段。”楚枳主動提出,并且說唱就唱,清唱起了《新貴妃醉酒》的副歌。
“好聽,比之前在電視里聽得還要好聽。”卷發婦人說道。
兩人順順利利的拿到汽鍋雞,往回走。
返回途中,譚露一直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妹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嗎?”楚枳察覺到,主動問。
“九哥感覺……感覺九哥沒把自己當成明星。”譚露道:“就剛剛,一般來說,都不會主動提出唱一段。”
“明星……我感覺明星也是一個職業,這個職業閃光的地方是舞臺、影視劇里,反正不應該是在普羅大眾面前。”楚枳說出自己觀點。
楚譚進展順利,另一邊閔正沛和周大孔來到村頭樹下等著,本期來的嘉賓有些與眾不同。
不一會兒,見到下了三輪車的兩位嘉賓,兩個中年男子,長相都屬于有成熟男人魅力的那種。
大孔在遠處一眼就認出來了,兩位嘉賓是張小董和李程。
李程在演員和導演這兩項職業都擁有極高的知名度,并且在當老板這一行也干得相當不錯。
03年成立自己的公司,南方聯眾傳媒,雖然從體量比起[內地top20影視公司]里面的公司還相距甚遠。
但成立至今,公司制作的影視劇從未虧損,而李程本人是專門拍攝和演繹諜戰劇的,產出了諸多精彩的作品,被網友譽為“諜戰教父”。
另一位張小董,抗戰電影專業戶,但他可不是出演手撕鬼子的神劇,而是精品主旋律電影。
“張老師、李老師兩位的電影我是特別喜歡看。”周大孔立刻上前打招呼:“我是周大孔,兩位老師叫我大孔就行。”
大孔幫忙提行李。
閔正沛和張小董、李程是朋友,所以打招呼很隨意,相互打招呼,三人雖沒有合作,但交情不錯。
“閔哥沒想到我也上這個節目了吧。”李程道。
“我就猜到是你,你的聲音化成灰我也記得,你剛才的電話根本瞞不到我。”閔正沛斬釘截鐵。
李程道:“但可是——閔哥剛才的電話是小董打的。”
正所謂只有我不尷尬,尷尬得就是別人。
閔正沛不尷尬,他反而詢問:“那你為什么不打電話?”
“?”張小董。
“……”李程。
“走走,回蘑菇屋。”閔正沛說道。
大孔拖著行李箱,積極地在前面領路。
也算是完美接到嘉賓,時間也來到午餐時間。
“小九不小心又創造了一個小景點。”昆允吃著烤雞翅,挑起一個話題。
“村委會讓你去后山就說的這事兒吧。”藍鄔裔說,隨口還評價了雞翅:“蜜汁烤雞翅味道不錯,就是火候有些沒拿捏好,稍微有點柴。”
“是這件事。”昆允點頭,他道:“村長商議要不要把后山修繕。”
“村長也很時髦的,經常開直播幫村民買水果。最近幾天在他們勐罕鎮的官網,許多游客留言,蟲兒飛的小山丘是不是在曼遠村。”昆允詳細的解釋:“第一期節目剛播出,就有好多粉絲想要來這邊打卡。”
楚枳在山丘唱蟲兒飛,按理來說,應該是歌曲火爆才對,就好似以前的向往,創作了那么多名場面,也沒有這種情況。
也不知道是怎么個進程,居然把無名小山丘給帶火了,當事人楚枳有點疑惑。
“曼遠村沒什么旅游資源,節目的前期籌備我跟著做了,這村莊2.8平方公里,只有農戶80戶,整個村子人口也不到五百,好不容易有旅游資源,村長肯定想抓住。”藍鄔裔說道。
昆允點頭,說道:“所以我建議只是把去后山的路稍微修整一下,其他沒有必要。”
“那為什么是又造了一個景,又在什么地方?”大孔問。
席間的張小董、李程、小妹等人都帶著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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