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兄弟,你說我拿出幾百上千萬幫助外國人,我是不是?」楚枳突然在內心發問。[宿主不是說過,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嗎?]系統說道。
也是,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自己不愧疚就成,楚枳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完全體的資本家,畢竟更多是普通人,普通人追求的就是一個問心無愧。
楚枳拿起電話,先給喬治打過去一個電話,遠在西班牙的喬治·羅布德里克瞧著來電手機號面露疑惑,音樂節都結束了,楚枳還打電話過來做什么?
難道是被困在薩赫勒地區了?真是這樣,喬治愿意幫忙牽線,他就知道阿肯達從西班牙包了一架航班,憑借他好萊塢金牌音樂監制,還有格菜美組委會副主席的身份,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接通之后,對方的話和喬治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居然是要出錢購買下來音樂節的音響設備。
「什么?」喬治讀不懂,但聽到能回血的消息,立刻就開出380萬美金的價格。三百萬是本金,八十萬是辛苦費,合適吧?很合適。
楚枳又不傻,拿出自己刻在骨子里的技能,砍價砍到150萬,最終以原價的百分之五十購得。「看來楚枳在西非的熟人挺多。」喬治掛斷電話喃喃自語,他判斷楚枳要當二道販子。
一百五十萬購置下來,然后運費再花費幾十萬美金,轉手還是可以賺個百來萬刀了。即便從此次音樂節獲利數千萬,喬治依然眼紅楚枳一轉手就能掙那么多錢。
「在信息透明化的現代社會,掌握渠道才是最有價值的,就好像我有渠道,就可以拉來人籌辦伍德斯托克音樂節,同時我沒有渠道,所以不能把器械搬運回去······」
話音未落,又一個電話打來,是高盛的高管,喬治忙不迭地接通電話,事情也簡單,讓喬治趕緊把邁克朗搞定。
邁克朗在首次爆料之后,沒過兩小時就發送推文,準備向法院提交上訴,要狀告完美理念工作室與南非報業非法使用商標,要求賠償1.6億美金。
如果不是眾星到場,如果不是被西方媒體烘托成為自由民主最后的光輝,如果不是楚枳刷屏的舞臺,這種商標侵權,不會有什么媒體關注,公眾也不愛看。
可當前狀況可是大大的不同,媒體最愛捧高踩低,觀眾們也樂意看神話湮滅,大概心情是「唷,原來這么多明星參加的什么音樂節,還有這些腌胰事情」。
煩死了,邁克朗這種蠢材,遲早GG,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的名氣很重要,哪怕現在活動結束,錢也落入口袋,但萬一明星嘉賓翻臉怎么辦?
全球上百位頂尖的藝人,愿意只用三分之一的報酬來參加,還不是因為伍德斯托克曾經的輝煌,以及打著的「音樂讓非洲和平」的幌子,兩個之中總有一個是真的吧,否則就是純粹的合同欺詐。
藝人嘉賓是干不過南非報業和聯合國,但把他搞下來還是很輕松的。噢,聰明的喬治,到現在依舊在想如何忽悠人。
而掛斷電話簽署了電子合約的楚枳,想給聯合國難民署或糧計署打電話,但又想到自己似乎沒有聯系方式。
許響全程看若楚枳的操作,心里大概也了解他準備做什么,他對此沒什么看法,也不準備發表意見。還好演帝獸人脈是夠的,他和華夏駐尼日利亞大使熟悉認識,通過彎彎繞繞的人際聯系到執行干事貝克松。
「想辦法處理器械,你是說你把舞臺設備買下了?楚枳先生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貝克松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都有點變形,足以表達他的難以置信。
「當然,我已經和羅布德里克先生簽訂合約,現在音樂節現場的所有燈光設備、音響設備、主控臺等等都是我的,希望貝克松先生可以想辦
法處理,從而避免一些摩擦和沖突。」楚枳回答。
「楚枳先生,我必須告知您,因為薩赫勒地帶的道路幾乎被截斷,我們處理也只能無限接近于銷毀。」貝克松說道。
「好的,那么我們這邊什么時候能夠處理?」楚枳問。
這就相當于把錢錢扔水里,對于楚枳這么干脆的回答,貝克松都是一愣,感覺很不真實。畢竟糧計和難民署內部面對為資本家割韭菜的行為,拿出錢購買設備的提案都認為是擦屁股,不予通過。
發愣之際,貝克松腦子瘋狂旋轉,給出來一個大概的答案:「九點左右,晚上九點左右,難民署的同事能夠過來,并且入夜也方便銷毀。」
「九點······可以更快嗎?」楚枳問:「抱歉,我的催促只是擔心很多組織會按捺不住沖動。」「楚枳先生我知道,我盡快與同事商議,盡量不讓楚枳先生的錢白花。」貝克松語氣說道。
雙方確定細節之后,楚枳掛斷電話。他感覺很懸,因為音樂節今天上午才結束,但還沒結束時,許哥就得到情報,有二十多個極端組織迫不及待地開始部署。
還要等一個下午外加半個晚上,這要是能按捺住才怪。怎么辦?
等等寧王······楚枳再次確定性地在心頭詢問:「系統兄弟,我們認真說,寧王是不是真的擁有,就是對方都要拿槍干仗了,會不會聽到歌聲就能安靜下來?」
[即便是拉開手雷,也會完全感受到歌聲中的寧靜。]系統回應。奈斯,有這句話楚枳就放心了。
「還差個團隊,沒錯是團隊。」主控臺可需要人,燈光設備也需要專業人士,一個人的力量還是不夠。
楚枳翻動著通訊錄,琢磨著誰能給他提供幫忙,要是在亞洲任何一個地方,他無論籌齊什么隊伍都分分鐘鐘,可此刻他遠在非洲拉各斯,鞭長莫及啊。
他也的的確確是全球巨星,這個全球包括南美,但全球從來不包括非洲。
演帝獸突然注意到一個人名,或許可以幫他,那就是《滾石雜志》的副主編班恩斯。
撥通班恩斯電話,本來就想和楚枳好好親近的副主編立刻接電話,然后用兩三分鐘,從頭到尾聽了楚枳的計劃。
「班恩斯先生,請您幫忙。」楚枳道。
「一個小時,一小時內我就能幫你做到。」班恩斯回應。「多謝。」
事情緊急,兩人也沒有多聊,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的滾石雜志副主編,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但通話中也目瞪狗呆。
大概掛斷電話有七八秒,他才回過神,班恩斯忍不住道:「瘋狂瘋狂瘋狂,這簡直是瘋狂!」
之前他只認為楚枳是理想主義者,現在才知道楚枳完完全全是個殉道者!不僅自掏腰包購買了會引發騷亂的「寶藏」給難民署銷毀,還想再次用音樂的方式,讓極端組織和周邊國家的國防力量都不起沖突,就是阿拉伯民間的天方夜譚的故事也不敢如此發展。
「他太理想化了,實際上即便是沖突,也不會有什么事,最多造成幾百人死亡,為什么要用自己性命作為賭注?」
班恩斯不能理解。
華夏是五大流氓之一,一般人不敢動在華夏地位很高的楚枳,可也不等于完全安全。極端組織是什么人?他們那群人就都是瘋子,腦回路不能用常理解釋,萬一人家就想搞個大的咋辦?
很僂逼,在班恩斯看來此等行為就是腦子一熱。
但班恩斯也忍不住敬佩楚枳,喃喃自語道:「伍德斯托克音樂節是資本家手中的鐮刀,而來自華夏的楚枳才是人類的光輝嗎?」
不管能不能成功,楚枳的行為都是狠狠地打了伍德斯托克音樂節
的臉。噢,現在還不一定能稱呼這名。
「此次,我必將成為獨家!」班恩斯還找來ATV,準備合作播出這件事。
ATV是匈牙利首個私人的商業電視臺,一來國家礙于什么政治立場不一定愿意報道,二來ATV副臺長和他是曾經在普林斯頓大學的同學,人也信得過。
電視臺錄制現場情況,而他采訪當事人,必將完成絕殺,班恩斯將熱度流量分配的事清聯系完,再打電話幫忙尋找音樂節現場的專業人員。
用音樂調節極端組織和周邊國防之間的戰爭,又瘋狂又危險。
許多人聽完的首個反應是「你猜測極端組織為什么被稱為極端?」
但誰叫班恩斯認識的人多,鳥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為了掙錢,不要命的有不少,畢竟楚枳給予了不菲的待遇。
因此班恩斯只用了半小時就聯系到了十幾位可以充當舞臺幕后人員,整體肯定不拉胯。
甚至還有三位明星不為錢的加入,愿意充當樂隊其他位置,無論為了理想,還是為一舉成名,三人都在趕去舞臺現場的路上。
這三人分別是急凍人樂隊鼓手麥丹特萊、狂躁野獸樂隊貝斯手菲德爾、霍爾曼·胡爾克擔任吉他手。急凍人和霍爾曼不用介紹,是經常出現的老朋友了,狂躁野獸是芬蘭的搖滾樂隊,玩前衛金屬的。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再說說觀眾吧,百萬觀眾,有絕大多數都被滯留在周邊國家的首都,薩赫勒地帶是多國交界地帶,所以非常混亂,但這些國家的首府,如果不發生內亂的話,還是基本安全的。「走了走了,太值了。」卡塔爾土豪加齊離開,反正他也是乘坐私人飛機來的。
開著房車來的富二代桑托,也準備直接坐飛機離開,至于豪華房車,就暫時停放在星級酒店的車庫,等過段時間再運回國。
而霓虹的「楚枳最強后援會」在尾島系長的帶領下,舉著牌子,在現場收拾垃圾,牌子上的霓虹燈閃爍:[為楚枳,愛護環境]。
當前時間下午三點,現場大小貓兩三只,完全沒之前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