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道門念經人
“這五顆果子剛好一個一顆,見者都有份,驢子和山獾的果子我替它們收管著,免得它們一口吞了糟踐好東西,昨天收到云秋禾的傳訊,紀醫師今日過來送醉心丹。
等會我與她聊聊,一顆磐玉孜神靈果配制輔藥能煉制出幾枚孜神丹?
如果她要價不過份,便交給她去開爐煉丹,你們現在正是需要的時候,不能空放著擺看,物盡其用,才是正理兒,你們的果子暫時保管,我這里三顆拿一顆出來,短時間內,咱們不可能分心煉丹,也沒那個能耐。”
張聞風手中拿著一顆桔子大小潔白如玉,散發絲絲毫光的靈果。
將磐玉孜神靈果分派完畢,說出他的考慮。
岳安言收起屬于她的一個玉盒,斟酌著道:“我沒有與紀醫師交往過,對她不了解,我建議可以先由我與云秋禾聊聊,上次去送鬼面蛇,云秋禾猜到咱們得了寶物,品性方面,我更信得過云秋禾。”
二師兄明白觀主的想法,是好東西放在一個籃子里不穩妥。
他也不講客氣收了一個玉盒。
他的修為晃晃悠悠早就到了化炁境中期,每天做做事,畫畫符,打打卦,學法念經做功課,晚上修行不綴,過得很充實滿足,每天都在離他的理想神仙生活更近一步。
山門里要有人在前面沖鋒陷陣開疆擴土。
要有人跟隨輔助查漏補缺。
還要有人能夠打理日常繁瑣,他便將自己放到了最后一個位置,也是觀主以前流露過的意思,得有放心的自己人,守著道觀,穩住根基。
“也行,你先與云秋禾聊聊,時間可以放到年后,等磐玉石樹移植過來再說。大宗門人多嘴雜,她做朋友是沒有半點問題,咱們小門小戶的做事得謹慎,須防著有心人截胡,真要有心尋查,幾天時間能夠摸到那處洞窟的位置。”
張聞風說完端起茶盞喝一口茶水,突然劇烈咳嗽,茶水灑了一些出來。
岳安言忙接去茶盞,看著咳嗽不停的觀主,與二師兄交流一個眼神,兩人眼中露出一絲擔憂,觀主舊傷復發,似乎較上次更為嚴重了。
好半響,張聞風平復下來,擺手道:“沒甚大礙。正好今日紀醫師提前過來,請她用針拔除,我后面些日子,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去掉病根。”
二師兄強裝著哈哈一笑,道:“所以我不讓你干那些活分心嘛,你專心修煉,養好身體是大事,其它的莫多想。”
又說了些事情,清正別院方向傳來用膳的鈴聲。
三人收拾了關門下山去用膳。
挖井的幾位師傅徒弟,自有老瘸子打發兩個小子提著食盒送去,好飯好肉招待,工錢也優厚,只一條,必須趕在過年前打出一口豐水井,另外不能在林子里亂走。
下午不到未時,云秋禾陪著紀時兮到了。
這次二師兄和岳安言都放下手頭事情,專門去西殿作陪,他們要聽一聽紀醫師怎么說,觀主的情況讓他們擔心不已,可千萬別落下病根難治愈。
相互介紹寒暄之后,落座奉茶。
紀時兮聽觀主咳嗽厲害,替觀主號脈良久,又用指頭點在后背以前傷處,探查片刻,皺眉道:“不是讓你注意不要太過動用元炁爭斗嗎?赤絲巫咒很麻煩的,不斷根隨時都有可能惡化,你靜坐用元炁凝練木火沒問題,木火本身便克制赤絲巫咒,平時需要靜養,不能爭強斗勝。”
說得不留情面。
張聞風抱拳歉意笑了笑,有些事情不解釋。
紀時兮打開醫箱,取出毫針,幫張聞風拔出大部分惡化的巫咒。
再三叮囑,不可妄動元炁爭斗,“非不得已,不得動用超出一成的元炁”,她這次直接給出了限度,將一個瓷瓶裝的兩顆醉心丹,交付給張聞風,坐一陣,便告辭離去。
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不久待不閑聊,辦事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也有醫者的拒人于百里之外的淡漠。
送走紀時兮返回西殿,云秋禾伸手看著似乎忘記了什么坐下繼續泡茶的張觀主。
她記心好,臉皮也厚,就這么看著,就伸手看著。
張聞風不再時不時咳嗽,頓覺渾身舒服,哈哈笑道:“云上人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咱們之間還有一個交易沒有完成。”從袖口掏出瓷瓶,倒了一顆紫紅色丹藥到白嫩手心,心情好,難得的與云秋禾開一個小玩笑。
云秋禾飛快收起醉心丹,她坐不住了,將她提著放角落的一個鼓囊囊布袋,指了指:“岳安言,那是送你的一些書冊抄錄本,不用謝啊。”
前后受了八顆流光晶砂的好處,雖然以后會找機會還上這筆欠債。
但是人情該還的得先還,有來有往,才是朋友長久之道。
往門外走,她要回一趟宗門。
岳安言起身相送,笑道:“云上人,咱們打個賭啊,我賭兩顆流光晶砂,明天觀主會去城里,你輸了把醉心丹留下。”
“不賭,岳安言你真是好的不學盡學壞樣,坤道要守禮守本分,不能隨便與人打賭,回來我與你好好地講講道修規矩。”
云秋禾飛起在空中,口中還不忘教訓,最后暢快地哈哈一笑,飛得不見人影。
岳安言撇了撇嘴,打賭還不是和你云上人學的?
學壞也是從你云上人那開始。
返回西殿,將袋子里的書冊搬出來,三人各自挑選感興趣的瓜分,過些天再換著看書,最后所有書冊,都要抄錄一份,原本存放在道觀密室,抄錄本放進清正別院的天字和地字藏書室,目前對學徒們開放的只有人字藏書室。
二十八日上午,張聞風漫步走進城內,他感受到了濃郁年味,街上擠得水泄不通,各種聲音嘈雜,老百姓們忙碌了一年,都趕在這幾天進城采購年貨吃食新衣頭繩之類,圖個高興彩頭。
他鉆小巷子七彎八拐來到道錄分院,門口掛上了大紅彩燈,增添了喜慶氣氛。
走進院主廳堂,與晉級漸微境的伍乾平抱拳道賀,他在家里修養,好些日子沒有來城里了,上次西河洲鎮誅殺巫修和樹林子重創巫蟾的獎勵一直沒有領取,院主都用飛鴿催了他一次。
寒暄幾句,伍乾平將早就寫好的手條遞來,笑道:“一年一度,雖然要有存余,但是你不把獎勵領了,放庫房里,老金不好銷賬。”
張聞風接過掃了一眼,“靈氣石五百顆;銀三千兩;內甲兩件;捆妖索兩根;養氣丹三瓶;《九霄百劫洗雷秘法》”。
好家伙,琳瑯滿目,一次獎勵這么多!
五百顆靈氣石加上他存著的四顆靈玉石,零零散散合計起來快一千靈氣石了。
內甲和捆妖索各獎勵兩根,是給二師兄和岳安言準備的,他上次和院主提了一下,這次就兌現了,九霄百劫洗雷秘法是獎勵給驢子的,一般帶有秘法二字,都是秘不示人的好東西。
伍乾平解釋道:“上次誅殺巫修,按郡城道錄分院的計算,老傅居首功,他抽取了兩具二階巫修生魂,對后面剿滅兩處巫修巢穴,價值極大,即使分一些功勞給眾人,他也排第一,把你排第二位去了,其實算起來,你應該是……”
張聞風抱拳打斷:“相比殉職的兄弟們,我們能夠繼續修行,已經很幸運,再則是所有兄弟齊心協力拿命拼殺的戰果,誰排第一誰,誰排第二,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用多做計較。”
“好!張兄弟這話說得敞亮。老傅不知跑哪里去了,今天這頓酒席他非請不可!”
“院主您這話就說得見外了,傅兄他巴不得天天請我們‘陪他’喝酒。”
“哈哈,對極,那家伙拉不到人陪喝,這些天無聊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