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搞笑的事情。”止水說道:“要那種正經一點的,明白嗎?”
鼬說道:“還有要求嗎?”
“要刺激點的。”止水說道。
那這就正經不起來了。
鼬說了個黃段子。
反正聊什么不是聊。
但止水很意外的看著鼬,好像是第一次見面一般。
自家的弟弟長大了,不純潔了。
警備隊那種地方,不比忍奉行的圈子封閉,接觸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有所變化是正常的事情。
但只要不談相親的事就沒事。
惆悵的端起酒杯,一口悶下,清冽的苦酒入喉,嘖的長嘆一聲。
倆兄弟推杯換盞間,時間不知不覺走到了深夜,店里也沒剩多少客人,有些冷清起來。
手中的快子挑著花生米,止水還是有些不甘心。
“鼬,族里的檔桉記錄是歸誰在管。”
“你到底想查什么。”并沒有正面回答,鼬反問道。
沉默了片刻,止水低聲說道:”一些隱藏在城市表面平靜之下的黑暗。”
“不用去查,族里沒有記錄。”鼬說道:“族里那些東西從來都只記錄好的一面,壞的一面只字不提。”
果然...
止水嘆氣。
我太難了。
“不過,黑暗并不是接觸不到。”鼬說道:“火影大人直屬的暗部,應該是有相關記錄的。”
“我知道。”止水說道:“但暗部的組成成分很復雜,殿下并不信任他們。”
意識到說漏嘴了,酒精催化下,止水一陣懊惱,閉上了嘴。
“事情似乎有點嚴重呢。”鼬或許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你知道就好,別亂說。”
“我不是小孩子了。”鼬說道:“警備隊是長期跟暗部有合作的,不光是專業的后備人員培訓,還有人員上的相互調任,情報也在一定程度上共享,并長期移交犯人等各項合作事務。”
為什么什么都查不到。
因為殿下在查的是自己本身。
隨著調查的深入,止水逐漸意識到這種事情。
蟲姬大人完全的把自己從系統中摘除出去,明面上就是普通的退休忍者,但又無處不在,時刻影響著整個系統。
本質上,動用暗部調查,就是我查我自己。
且不止暗部這一系統是如此,放眼看去,忍奉行,社奉行,警備隊,乃至直屬于殿下的議政影閣,其中不少人曾是蟲姬大人的部下,等等,木葉一系列的機關部門,背后全都是蟲姬大人的影子。
意識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止水才發現殿下所處的窘境。
“就是這個!”止水眼睛一亮,說道:“還有呢,有什么你覺得奇怪的事嗎。”
“這個?”鼬沉思著回憶,良久后,說道:“說起來,有些奇怪的事呢。”
止水看著鼬傾聽。
“你知道的,那些前砂隱的精英忍者,是非常出色的毒藥制作大師。”
“是的。”如今時代下的年輕忍者,沒有與五大村交手的經驗,都也從課本上學到了許多常識。
止水這一代,趕上了最后一次的忍界大戰,但是年齡不夠,不讓上戰場。
雖然其中部分人員作為忍奉行的后備團,參與到駐防與治安管理的低危險任務,但止水并不是這其中的一員。
“沒有親眼見識過,你是想象不到有多恐怖的。”鼬說道:“那些前砂隱制作的毒藥。”
“所以呢...”止水催促道。
“他們制作了一種精神上的幻覺毒藥,由于被木葉招降,一些忍者并不滿足于現狀,又無能為力,只能沉溺于虛假的幻覺之中,獲得一時的精神愉悅,隨著規模的擴大,這種藥開始流入市場,并被一些人用來牟利。”
“由于有著成癮性以及對身體與精神的極大摧殘,是非常危險的禁藥。”
“因此,一向處于警備隊的嚴厲打擊范圍之中,甚至成立了專職處理相關事務的分隊。”
“無論藏的如何隱蔽,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那些家伙發現。”
“因而績效極好,獎金拿到手軟,惹的同事們很羨慕,也被戲稱為兇殘狗鼻子。”
“在這個和平的當下,是全國唯一還在長期跟亡命之徒打交道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忍者隊伍,要不是只干這種事,比起暗部更像暗部。”
“所以,哪里奇怪了?”止水問道。
“不奇怪嗎。”鼬說道:“他們的情報網在我們之上,很多時候,往往都是他們已經行動過后,才通知我們收拾現場。”
止水一個激靈,似乎抓到了什么。
蟲姬大人手里必然有著一支常用的隊伍。
但是他們藏在哪,是個必須弄清楚的問題。
鼬繼續說道:“雖說名義上掛在隊里,但隊里并沒有直接的統轄權利,本身也沒有與隊里的情報系統對接,有著自己的情報渠道,甚至有著直接擊斃目標的權限,有時通知我們,往往是收尸的干活,有時候我就很奇怪,他們擊斃的到底是一些什么危險犯罪份子,到底了擊斃了多少,抓捕了多少,是不是僅僅只是抓捕了一些毒販,隊里都不清楚,因為我們沒權過問。”
抓到了...
止水興奮的臉色潮紅,勐的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鼬的手。
“太好了!鼬!”
鼬嚇了一跳,看著反應這樣大的止水,說道:“止水哥,你喝多了。”
“鼬,幫我!”
止水盯著鼬,鄭重的說道。
“沒問題,哥。”
不過,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工錢你給多少?”鼬很現實的問道。
也不小了,要為將來打算,給泉一個家,就得花錢。
鼬打小就懂事的早。
“談錢多傷感情。”止水說道:“這一票不是錢的問題,事關宇智波的榮耀,作為少族長,你得擔起責任來。”
鬧呢。
鼬挑了挑眉。
我的責任就是在警備隊里熬資歷,不斷打敗各路競爭對手,熬到總隊長的位置。
這才是事關宇智波一族榮譽的正經事。
這事一看就是在給自己的資歷抹黑。
不過,真刺激啊,比治安巡邏刺激多了。
這才是正經忍者嘛。
感覺血液都有在燒起來了。
大概是酒精的問題?
“真是敗給你了。”借著酒意,鼬說道:“具體要我做什么呢。”
“你這樣...”
第二天,從床上醒來的時候,揉著陣陣作痛的腦門,鼬恍忽著沉思。
隱隱約約回想起昨晚的事來...
啪的一聲,特別的好聽。
好聽就是好巴掌。
臉上帶著指印,鼬咬牙切齒。
“你在干什么!任務明明是抓他回家相親的!”
本來是打算智取的。
但聊著聊著,又被止水帶溝里了。
“唉...”
鼬也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