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早早起來,準備去大堂吃早飯。
此時客棧的裝修工程已經差不多竣工,再有幾天就可以正式開始營業。
按理說,這個時候客棧里應該沒有客人,但是偏偏有一個綠衫女子坐在大堂當中,正在默默的喝茶。
陸言看到這綠衫女子,第一眼便認出來,這就是那天豪擲萬金打賞,讓他又加一更的神秘女子。
陸言只是看了對方兩眼,并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呼,他走到一張桌前坐下,對一旁的大嘴喊道:“大嘴,來兩個肉包子,還有豆腐腦兒。”
“得嘞。”
大嘴答應著,不一會兒功夫就把東西端上來,放到了陸言的面前。
陸言正準備吃飯,那綠衫女子便主動走過來,在他的面前坐下。
“陸先生。”
綠衫女子明眸善睞,聲音輕柔婉轉,可惜有面紗遮面,讓人看不到其容貌是何等絕色。
陸言抬頭瞥了一眼綠衫女子,說道:“姑娘有事?”
綠衫女子輕輕點頭,說道:“我是來提醒陸先生,你將要大禍臨頭了。”
陸言笑笑,拿起包子吃了起來,似乎不打算再跟綠衫女子交流。
綠衫女子看到陸言的表現,抿了抿唇,又說道:“陸先生殺死了日月神教七位長老,其中有一人名為童百熊,乃是東方不敗的恩人,你殺了他,東方不敗定然不會饒過你的。”
陸言依然不說話,自顧自的吃著早飯。
綠衫女子蛾眉微蹙,說道:“陸先生雖然也是大宗師,但是比起東方不敗,恐怕還差不少。”
陸言終于又抬頭瞥了一眼綠衫女子,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吃完這頓飯就打算跑路了,到時候我去其他王朝藏起來,東方不敗也奈何不了我。”
綠衫女子聽到陸言的這一番話,不禁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這是陸言在戲弄她。
她深深地看了陸言一眼,說道:“陸先生,你身為大宗師,實力高超,又豈是愿意背井離鄉,狼狽鼠竄的人。”
陸言放下筷子,用擺在一旁裁剪好的草紙擦了擦嘴,這才又將目光看向綠衫女子。
“我自己雖然也是一個謎語人,但是我同樣也很討厭謎語人。看在那一萬兩銀子的份上,你想說什么就盡快說,別消磨我的耐心。”
綠衫女子聞言沉默片刻,然后才又說道:“我知道一個人,可以幫助你擊敗東方不敗。”
陸言笑笑,他已經猜到綠衫女子的身份。
綠衫女子看著突然發笑的陸言,問道:“陸先生,可曾聽說過任我行的名號?”
陸言搖頭,回答道:“沒聽過。”
綠衫女子:“……”
陸言站起身來,說道:“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綠衫女子忽然抬手摘下面紗,露出一張精致美麗的臉龐,懇切的說道:“請陸先生再聽我一言!”
陸言回頭將目光望向綠衫女子,不由得被她那絕美的容顏所驚艷到。
不過陸言畢竟是經受過美顏濾鏡轟炸的人,很快就回過神來。
同時他還知道,綠衫女子此時突然摘下面紗,目的并不單純!
綠衫女子深吸一口氣,說道:“小女子任盈盈,見過陸先生。”
陸言深深地看了一眼任盈盈,說道:“你應該是早就知道嵩山派勾結日月神教的事情,所以才在那天來到七俠鎮的吧。”
任盈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當時我的確是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并不準確,所以沒有貿然告訴陸先生。”
陸言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你有沒有準確的消息,你都不會告訴我的。”
陸言對于任盈盈的小算盤,看的十分清楚。
他如果死在日月神教七位長老的圍攻之下,那死便死了,對任盈盈沒有任何損失。
反過來,他如果可以從日月神教七位長老手下逃脫,又或者反殺,那便是和東方不敗結下了死仇。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到時候任盈盈再出面,邀請他前去救出任我行,共同對付東方不敗,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在任盈盈的設想之中,他為了對付東方不敗,拒絕聯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是可惜,他并不喜歡被算計的感覺。
任盈盈十分認真的看著陸言,說道:“陸先生,東方不敗遠比你想象之中更加的危險,僅憑陸先生一人的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陸言輕輕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
任盈盈看到陸言點頭,便繼續說道:“我父親任我行同為大宗師,而且對東方不敗極為了解,只要陸先生愿意出手救出我父親,你們二人聯手必定可以擊敗東方不敗!”
陸言很認真的看著任盈盈,說道:“東方不敗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你父親也不是什么好人,與虎謀皮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任盈盈聽到陸言的這一番話,不禁愣了一下。
陸言看到任盈盈愣住,便說道:“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任盈盈望著陸言離去的背影,貝齒緊咬下唇,她實在是不甘心就這么放棄!
江湖之中,大宗師有限,和東方不敗有仇的大宗師更是罕見。
陸言斬殺日月神教七位長老,和東方不敗之間絕對是死仇,如果陸言愿意出手相助,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陸先生……”
“陸先生!”
就在任盈盈開口再次呼喚陸言,想要再努力一下的時候,樓上忽然傳來另一道呼聲。
任盈盈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樓上,便看到一個身著白裙,長發飄飄,清雅無雙的女人站在走廊上,容貌之美,竟是絲毫不遜色于她!
就在任盈盈注意到上官海棠的時候,上官海棠同樣也注意到了任盈盈。
她目光微妙的望著任盈盈,又看了一眼陸言,一時間竟是忘了自己起初想要說什么。
“我好像出來的不是時候。”
上官海棠出口打破這一份尷尬的沉默,隨即轉頭返回房間。
陸言看到上官海棠回房,轉頭又將目光看向任盈盈,說道:“你走吧,我不會幫你的。”
面對陸言的又一次拒絕,任盈盈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