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演習開始了
代號為“突擊2005”的演習終于開始了。
一個吉普車隊如一條游蛇一般駛出了702團,隨后迅速散開,各自奔赴各自的目標地域去了,有的去了火車站,有的去了一些村鎮路口,有的則分散在了道路兩側。
這些車里,坐滿了戴著紅袖套的戰士,他們的任務,負責管控交通,負責保障安全。
裝甲部隊不一會兒也駛出了團部的大門,駛上公路旁的專用坦克車通道。
小鎮上,車隊轟隆隆駛過。
路邊的一棵斷樹被火柴梗似的碾成兩截,然后一輛輛車從上邊碾過。
兩層樓的小酒館竟與車頂上荷槍實彈的士兵齊平,酒館二層的食客們與外面的鋼鐵巨物形成強烈的反差,正在吃飯的老百姓們感受著身體和房子不由自已地顫動。
“又演習了哈——”一些食客嘖嘖地嘆。
“老規矩了,一到年中就要搞一回,你們等著吧,年底還有一回。”有人習以為常。
“咦?他們的裝甲車好像跟以前不一樣?”有人驚訝出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煙塵滾滾,車隊徐徐朝著火車站移動。
滾滾的車流中,有一輛是702團鋼七連三班的703號裝甲偵察車。
陳飛駕車。
史今坐在一旁。
他們兩個負責把這臺車開到火車上,等到了目的地后,又負責把這一臺車開到演習區域。
履帶式車輛長途旅行必須靠火車,不像輪式車輛一樣可以長途機動,沒辦法,這就是履帶式車輛的弊端,所以陳飛和史今只有坐火車了。
三班的其他人就輕松很多了,直接乘坐軍用卡車奔赴演習區域。
陳飛的腦袋露在外面,看著路況,兩只手兩只腳則熟練地在車里操作著,一會兒換擋一會兒踩剎車一會兒踩油門。
戰爭時期,裝甲車駕駛員會蜷縮在裝甲車里操作,所有的觀察都只能通過前面狹窄的觀察孔,不過平日駕駛就不需要那么艱辛了,可以把腦袋探出來,直接觀察路面。
轟隆隆——
車流轟鳴著碾過路面。
道路兩側,一些羊群牛群緊張地看著,豎起耳朵,目光警惕,但站在羊群牛群里的老百姓就輕松多了,很多人笑語嫣然,指點江山,也有幾個一米四左右的小朋友唰的一下抬起手,朝車隊敬了一個并不標準的軍禮。
陳飛的703號戰車從那幾個敬禮的小孩旁邊的經過時,那幾個小孩又抬起手來了,又朝陳飛敬禮了。
其他裝甲車對那幾個小朋友的敬禮大多無動于衷,就算偶爾有人看見了,也只是笑笑,不過當那幾個小朋友再一次朝陳飛敬禮時,陳飛覺得應該有所表示。
他起先想按一下喇叭,但抬起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裝甲車和坦克之類的戰斗車輛可是沒有喇叭的,據說是二戰時被取消掉的,為的是防止不小心誤操作按響了喇叭暴露了位置,想了想,他踩下油門迅速提速然后掛上擋讓裝甲車猛地向前跑了一段。
此時車速很低,二十碼都不到,而且每一輛裝甲車與每一輛裝甲車之間留夠了足夠的安全距離,所以陳飛踩了一腳油門并不會有多大隱患。
703號戰車轟隆隆地響了起來,柴油發動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裝甲車疾馳向前,同時噴吐出了一股大黑煙。
那邊那幾個小朋友頓時就注意到了,驚訝地朝這邊看了過來。
陳飛騰出右手,舉了起來,朝那幾個小朋友回了一個禮,小朋友大喜,更加用力,把胸膛挺得高高的。
“陳飛,怎么回事?”史今見陳飛突然提速,嚇了一跳。
“沒事,那邊有幾個小朋友,我跟他們打一個招呼!”
史今其實有些不滿陳飛的做法,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
裝甲車轟隆隆地駛向了車站,開上了火車的車廂,然后被固定了起來,這之后,陳飛和史今去了第一節車廂里,他們要押車。
經過了并不算漫長的跋涉,火車終于是到站了,陳飛和史今又一起鉆進了703號戰車里,把戰車開到了演習區域。
“班長,陳飛,這里——”
703號戰車剛剛來到了目標地域,白鐵軍就飛也似地沖了出來,拿著一個小旗子狂揮。
“陳飛,十點鐘方向!”史今最先發現了白鐵軍,于是朝陳飛下令。
“明白!”陳飛朝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了白鐵軍,于是往左打了一把方向,不疾不徐駕駛著裝甲車朝那里開了過去。
接下來大家要搞的第一個課目,是偽裝演練。
提前到達這里的三班戰士已經找到了一個絕佳的隱藏和偽裝地點,白鐵軍就是跑出來指揮陳飛的,陳飛要把車開到那里,然后在車上架上偽裝網,把車隱藏起來。
此時。
大草原更深處。
青草碧碧,鳥語花香,風景一如既往的漂亮。
仔細觀察,可發現路邊突然多了一處簡易的小屋,屋邊還扔了堆干了的羊糞,還有幾頭系在樁上的山羊。
不過坐在里邊的,卻是團長和參謀長他們。
這是702團指揮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
外面,一個牧民騎摩托車從路邊經過,看見這個房子,以為是新來的牧民,停下車,就推門進去。嘴里還嘟噥著:“啥時候蓋的?咋沒人告訴我呢?”
話剛說完,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了他的面前。
“快走!”士兵輕聲地吩咐道。
牧民不由得一愣,正要說什么,突然看見空屋中間掀起一塊木板,王慶瑞等團部軍官和幾個參謀從下面的地洞里鉆出來,木板下邊是一個地洞。
地洞下全都是發報聲、人聲和發電機的聲音,根本搞不清下邊有多大的空間,藏了多少的人。
王慶瑞笑著對那牧民說:“老鄉,我們打擾幾天,回頭就走。”
牧民一時摸不著頭腦,轉身就踉踉蹌蹌地騎車走了。
他剛駛過的草皮被揭起一塊,下邊隱蔽的士兵監視著車后的煙塵遠去。
王慶瑞得意地笑了:“成!能把本地人都瞞過了,我對這次偽裝演習就有點信心了。”
參謀長在旁邊警告他:“這不叫瞞過,該叫暴露,如果瞞過了,那個牧民就不會過來了。”
王慶瑞想了想:“對。這就是個破綻,咱這民房偽裝外邊沒個活人也不合理!找兩個會說本地話的兵,給我扒了迷彩放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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