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算上胡彪這個見習指揮官,華國的這一個新戰隊,如今算是固定的人員現在只有12個而已。
所以,在當楊東籬他們消失的那一刻,另外18個被選中的網友也分別的在現代消失了。
在這些新加入的網友中,依然大部分的人員都是那種挺著啤酒肚,一臉油膩的摳腳大老爺們。
正常嘛!這是以系統當前的挑選方式之下,非常正常的一個結果。
好在系統也不至于就此坑胡彪、一直的坑到死,其中還有有一些比較特別的人物,能讓他在本次艱難的任務中,可以派上一些用場。
其一、在南方的某個狹窄的出租房中,一個25歲左右的工地小哥,手里提著一個屎黃色的安全帽,帶著一身的臭汗下班后返回了這個臨時的家。
進門之后,他根本不顧自己一身的臭汗,直接倒在了房間里的那一張單人床上。
頓時讓涼席和毛毯上,立刻就沾染上了大片的汗跡。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這哥們的出租房已經是臟的可以了,到處都是扔的滿地的垃圾;垃圾上面飛舞著好些的大頭蒼蠅,整個房間的氣味那叫一個濃郁。
之所以這樣,那是有原因的。
在房間白熾燈的照耀之下,這哥們原本就是因為毀容而看起來猙獰的臉,在這一刻像是惡鬼一般的嚇人。
每每回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會淪落倒這一步。
工地小哥就有著一種老天爺不長眼,想要指著天罵娘的沖動。
要知道,當年他楊江漁可是一個國內名校、化學系的高材生,一直很是受到了導師的看重、同學的羨慕。
如果一切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下去,他要么就在學校留校教學,成為一個教書育人的講師。
要么就是進入大公司的實驗室,享受著一份很有前途的高薪工作。
總之,有著一個無比美好的人生,在等待著楊江漁這個少數民族出身的小青年,去肆意的享受著。
然而生活總是這么的扯淡,總在人生最美好的一個時刻,打破了主人公對于未來一切美好的幻想和期待。
在一次的化學實驗中,因為楊江漁個人操作上的失誤,發生了一場大爆炸。
不但是造成了自己的毀容,更是造成了同窗好友的身死。
從醫院里出來之后,楊江漁放棄了即將就能畢業的學業,以及未來光明的一切,來到了南方的這一座城市。
在工地上找了一份小工的工作,每月的工資除了自己剩下必須生活費,其他全部寄給了同窗好友的母親。
算是用這樣一個近乎自虐的方法,來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至于他自己未來的人生,一心渴望著早死早脫離這一切的楊江漁,根本就不在乎了。
也就是心中的這一份愧疚和責任,讓他能成功克制住了尋死的沖動;什么時候好友的母親壽終正寢,那也就是他安心告別這個充滿世界的時候。
所以,當他的手機上莫名出現了‘是’和‘否’,這兩個的選擇時。
這么一個腦殼不正常的小哥,在第一時間里就選擇了是;雖然以系統的尿性,選擇什么的結果都一樣。
但是這哥們的想法,真不是正常人……
其二、在明媚的月色下,一個到了37歲這個尷尬的年紀,依然是單身狗的老爺們祝無常,猛然的昂起了自己的脖子,在天臺上喝干了手里最后一口的廉價烈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脖子和臉立刻就是漲的通紅。
整個人也在強烈的咳嗽了起來,樣子那叫一個狼狽。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之后,他一時間心中在憤憤不平的情緒下,將手里的酒瓶重重砸在了老舊小區樓的樓頂。
當玻璃瓶被砸的粉碎,那一個巨大的聲音傳遞出了老遠時,立刻引起了樓下的一陣叫罵。
無視了樓下的住戶,將腦殼伸出了窗戶后,對自己所發出的一陣親切問候。
因為剛剛發泄了一下,心中多少好點的祝無常,又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包廉價的香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根。
隨后在裊裊升騰而起的煙霧中,這個大齡單身狗開始想起了心事。
想想自己這么些年的經歷,比如說:
當初在醫學院的中西醫結合專業畢業后,居然嫌棄工作太累、前期收入太少的原因,沒有選擇醫生這個最少旱澇保收的工作。
反而去賣過藥、賣過車、做過房地產的甲方招標員、出過地攤、搞過網站。
但是不管自己如何的付出努力,到了現在依然是一事無成。
甚至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成家、沒有存款,只能是在家啃老的一個狀態;更無語的是到了這個年紀,為了將來考慮自己又打算重新返回醫療行業了。
開始重新的撿起課本,打算去考執業醫師證。
這么算起來的話,自己不是憑白的耽誤了自己人生中,學習能力最好的十幾年黃金時期么?
一想到這么一個扎心的事情,祝無常很是有點生無可戀了起來。
人生的失誤,父母平時的嘮叨和失望的眼神,這一切都讓祝無常的腦袋在一沖動之下,他的腿用力一抬翻過了天臺的圍欄。
然后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跳了出去。
只是在身體下墜的那一刻,他的身形忽然就是從現代位面的徹底消失了……
其三、“這個生孩子沒有那啥的王八蛋,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明天巡視基站的工作怎么又是我的了,單位那幾個小年輕就做不了?
還不都因為那些都是關系戶,別人根本就不會聽他的罷了。”
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手機后,39歲的低壓電工程斌,嘴里氣勢洶洶的罵出了這么一句。
可惜的是,這樣發泄對于他明天明顯不公平的工作任務,沒有任何的一點幫助;甚至因為電話都掛了,上司連他的親切問候都聽不到。
程斌,三大運營商中某一家的維護電工,一個普普通通、在單位也沒有多少存在的老爺們。
括弧(上司發布工作任務的時候不算。)
如果說他與絕大部分的同齡人,能有著什么明顯突出特點的話,那就是他帶著眼鏡的腦殼上,那一個如今已經是禿了一點的地中海了。
按照當前的形式房展下去,也許再過上幾年,就能達到聰敏絕頂的地步。
因為得知了明天一大早又要早起,需要爬幾座山,巡視幾處轄區里最偏僻的通訊基站的原因。
程斌一時間根本沒有睡意,心煩意亂的又拿起了手機,打算刷刷手機讓自己輕松一下。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不幸!這個有點禿頂的老爺們,今天沒有刷小視頻里那些扭啊扭的小姐姐。
而是登上了有幾天,沒有上去灌水的一個軍事論壇。
結果一看上面有人正在叫囂著,當初的‘淞滬會戰’是個巨大的敗筆,剛好心中郁悶的程斌就擼起袖子上了。
要知道在網絡上,他程斌可是一個暴脾氣的大噴子來著。
當時間來到了11點36分過一點后,整個人那是嗖的一下子,就在沙發上不見了。
他那一個正躺在床上刷著手機,尋思著自己家男人發了工資后,自己打算在某寶上買一點什么的老婆,對此那是一點察覺都沒有……
其四、40歲、體重230斤有余算是一個靈活的胖子、300度近視,職業是某市刑事偵察隊阿SIR的尹旭,前一秒的心中那還是慌的一批。
當然了,跟著他一起行動的單位臨時工小哥,情況那也是一樣。
在20分鐘之前,他兩人剛剛一起去走訪完了一件案子的旁觀人員,因為肚子餓了的原因,順帶著就在路過火車站的時候,停下了車打算隨便吃點東西對付一下。
結果了,一群估計是吸食白面過多,產生了幻覺的小子們出現了。
幻覺中有人要殺害他們的小子,現在處于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狀態。
他們手里拿著鋒利的砍刀,在火車站門口的大廣場上不論男女老少那是見人就砍,瞬間就有好些無辜的群眾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也是在驚慌中狂奔了起來。
就算如此,那些不知死活的小子們也沒有作罷。
他們揮舞著血淋淋的管制刀具,追砍著那些無辜群眾們,馬上就要追到他們兩人所在的小飯館了。
面對著這樣的一幕,以他們兩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出逃走的事情。
沖上去制止這些人的行為,保護好無辜群眾的安全才是正理。
可關鍵在于,他們兩人這次因為工作的性質,根本就沒有帶槍出來,空手之下做出制服對方10多人的壯舉,那不是扯犢子么?
沒錯,他尹旭是一個阿SIR二代,從小就接觸過了很多的警械,也能熟練的使用這些沒錯。
而他身邊的臨時工小哥,也是退役的PLA一期士官,空手入白刃這公分也是練過的。
但是人力畢竟是有限的,他們當前沖上去最大的可能,依然是會被這些瘋子們放倒在地,了不起放同時他們也倒對手幾個。
然后,他們兩人就上新聞了;那樣一來,家里的父母和老小該怎么辦?
短暫的遲疑和掙扎之后,還是肩膀上的那一份職責占據了上風。
只是就在兩人向著空無一人的廚房沖去,打算找把菜刀什么當成武器的時候,兩人眼前的空間忽然就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