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年6月26號的2點17分,緊挨著衡陽機場的八甲嶺上。
一個9連的士兵揮動著巴掌,在‘啪’的一下之中,打死了一只停在了臉上的長腿蚊子后。
嘴里帶著很是不解的情緒,開口問了一句:
“老班長,你說鬼子真會從八甲嶺這里來偷襲么。
還有那些衡陽城的警察們也是奇怪,白天那么費勁的折騰了那么一整天的時間,難道就篤定了鬼子一定會打過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些人還挺大方的,他們那種肉罐頭真好吃。”
說罷了之后,還忍不住舔了一下舌頭,似乎再回味著幾個小時之前,那一罐子斯帕姆午餐肉油汪汪的味道。
而此刻正按照上級的布置,面向了‘馮家沖’方向警戒的班長,在嘴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后。
很是有些不耐煩的說了起來:
“管他了,鬼子們最好是不要從這個防線來,我們還能多活幾天;不然以我們這么一點人,一桿煙的功夫都頂不住。”
只是這些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連警戒方向都錯了的士兵們。
此刻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后的位置上,十幾個手持著匕首的鬼子,已經用著敏捷的腳步,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
手里漆黑的匕首,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一樣。
然后,一陣極其微弱的動靜之后,這么3名連士兵全部倒在了地上。
在頭頂一輪月色的照映之下,因為被割斷了喉管,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的那位班長,眼中滿是不甘之色。
然而當前的這樣的一切,對于那些鬼子尖兵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對這些在平常的時間里,連用活人練習刺殺的殘忍事情,都算是家常便飯的兇殘鬼子們來說。
自從踏上了這么一塊土地上后,這樣憤怒和不甘的眼神看過了太多次。
他們現在的這么一個時刻中,正處于一個輕松就解決對手,戰后會得到小隊長獎賞的一個巨大驚喜中。
在嘴里發出了幾聲蛐蛐叫,算是傳遞了已經解決了哨兵的信息……
在對著山腳下,發出了一陣約定的暗號之后。
這些鬼子的尖兵在一個軍曹的帶領之下,繼續的向前推進了起來;他們打算翻過這么一個山頭,向著山的另一邊腳下撲了過去。
接著,某個鬼子在前進的過程之中,忽然就感覺腳下絆倒了一點什么東西。
最初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在這種山地的環境之下,絆到了一點什么樹根、藤蔓這些什么的植物。
只是在下意識之中,他就是向著腳底下看了一眼,當他發現了地上一個冒著黑煙的未知物體之后,嘴里立刻就是亡命的大叫了起來:
“八嘎,有手雷”
該說不說的,這個小鬼子被洗腦的還挺厲害的。
在嘴里發出了這么一句尖叫、又或者是警告之后,一點都不帶遲疑的就是向著地上冒煙手榴彈,這么合身的撲了過去。
打算用自己的犧牲,化解掉小隊的這么一次危機。
問題是到了如今的這么一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是來不及了。
這么一個尚且是在上一個任務中,胡彪他們從某些二狗子手里所繳獲的原東北軍手榴彈,在這么一個世界發揮了應該作用。
起到了干掉幾個鬼子,這樣的一個歷史作用來,算是沒有辜負制造他們的初衷。
一團爆炸的火光冒起的同時,就算撲到了一半的鬼子擋住了大半的彈片,周邊的鬼子也是當場就被放倒了好幾個。
死倒是沒死,但是扎進了身體多處的彈片,也讓他們立刻就是失去了戰斗力。
然而對于這么一個鬼子的尖兵小組來說,這依然不是他們當前最大的壞消息,他們真正的危險還才是開始而已。
這么一聲響亮的爆炸,對于200多米之外的胡彪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最好的預警信號。
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身上都像是被裝了一個彈簧一樣,一下子就從地面上猛然彈起。
其中反應最快的是炮兵小組,在彈起來的當即之下,咸肉就是將手邊早就準備一發的照明彈,塞進了炮膛發射了出去。
轉眼之后一團閃亮的光芒就在數百米的高空出現,就是將整個山頭照的一片白晝。
確實,趙參謀送來的那30發迫擊炮彈中,里面確實沒有照明彈這么一種東西;但是真當胡彪戶頭上,那2萬多點的系統點數是白給的么?
不過是胡彪這貨基于心中莫名的危機感,沒有舍得拿出來使用而已,但是花費少量的點數兌換一點炮彈和子彈,那是完全沒有問題。
這玩意他兌換的不多,僅僅只有10發的數量而已,但是完全足夠了。
在這么照明彈驚人的亮度之下,胡彪他們手里兩挺M2勃朗寧重機槍,第一時間就是開火了起來。
其他的MG42通用機槍,加蘭德和M1卡兵槍,這些武器的開火也只是慢了那么一兩秒而已。
只是一眾人員手里的武器,才開了那么不多兩三槍,就有點無語的停止了繼續射擊。
主要是到了這么一個時候,因為兩挺M2勃朗寧重機槍,那過于兇殘的火力太喪心病狂了一點,已經沒有什么繼續開火的必要了。
到了這么一個時候,甚至火炮支援小組的老炮,手里拿起的一發炮彈都來不及塞進去,就聽到了胡彪的叫罵聲:
“行了,都給我停手、節省一點子彈,真以為這玩意不要錢的么。”
話說!原罪這貨自從使用了技能書之后,在使用輕重機槍時的槍法,自然是不需要有著任何懷疑。
在他老練的長點射之下,重機槍硬是被打出了步槍點射一般的精準來。
但是12.7毫米口徑的子彈,與7.62口徑子彈之間殺傷力,又哪里是能夠相提并論。
只見一個半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枚小甜瓜手雷,正打算塞進了擲彈筒里的鬼子,被原罪一發子彈正中了肩膀的位置上。
頓時就是一大片的血霧暴起的同時,這鬼子拿著小甜瓜整支右臂都不見了。
而從肩膀上的大血管上,一道鮮血那是如同洗車的家庭裝水槍,噴出來的水花那樣勁爆和有力道。
瞬間產生的驚人劇痛,就是鬼子老兵都無法承受下來,當成就是在地上像是一頭被重傷的野豬一樣,滿地的翻滾了起來。
直到身體壓到了胡彪他們,提前布置的一發子彈雷上面。
本次埋設的子彈雷,那是胡彪他們經過了改進之后,更加先進一些的哪一種。
具體上,就是將子彈塞進了一發小竹節之中,這樣子彈被觸發之后的準頭更好,基本不會亂飛。
而在八甲嶺上這里,野竹子這玩意還是有著很多的數量。
所以當那么一個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的鬼子被從地面飛起子彈,擊中了左胸的位置之后。
這個嘴里叫的如同殺豬一樣的鬼子,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大洋馬白象這么一個在開火時一臉亢奮的表情的女人,操作著M2勃朗寧重機槍的時候,也叫一個麻利。
在準頭上也是相當的精準,每一次的長點射之下,都能放倒一兩個鬼子。
顯示了她在重機槍操作方面,那一個豐富的經驗和準頭。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后,胡彪對于這么一個彪悍的娘們,也是在心中默默的點了一個贊來。
問題是,唯有臨時代替了翻譯官,給大洋馬白象充當著副射手的罪者,耳朵中聽到了這個娘們的嘀咕聲:
“M2勃朗寧重機槍這玩意,不能端起來掃射還是不爽。
等到老娘我有了血脈力量之后,能承受這玩意的后座力后,一定端著這玩意一邊沖鋒、一邊突突,干死這些孫子們”
一想到了一個大黑熊一般雄壯的女人,端著一挺重機槍沖鋒的模樣。
頓時那么一個畫面感,立刻就是讓罪者這種心理不是多么健康的貨色,都是有些頭皮發麻了起來。
就這樣,在這么兩挺重火力的交叉火力之下,一個個在探照燈下暴露的鬼子,瞬間就是放倒,身體撕爛。
這么一場戰斗,幾乎才是開始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