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原罪手里ZB60重機槍,重新復活起來的火力輸出下,德棍一方那些壓制著反裝甲小組的MG42重機槍火力,一下子就減弱了好些的時候。
有關于以上這些的變故,效果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在第一時間里,趴在了某一個地面依然有些發燙彈坑中的AT,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這樣的一點。
為此,他深深地給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激動的情緒,能夠稍微的冷靜上那么一些。
是的、沒錯!AT此刻很有一些上頭了。
但是這種上頭,并非是基于那種對于鮮血的渴求,而是一種戰斗的欲望。
自從本次的戰斗開始了之后,AT能夠感受到了久違的戰斗激情,那種為了完成任務不惜粉身碎骨的沖動。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在最近這幾次在國外地區的戰斗中。。
不管是扮演嘴里吆喝著‘烏拉~’大聲沖鋒的毛子們,還是這種隨身帶著口香糖、氣球的大兵們。
不僅是戰隊的其他人,AT同樣在感覺上總是差了一點。
怎么說了?任務的過程中,他們還是盡量地想去完成,去殊死的戰斗。
但是遠遠沒有了那一種在國內打鬼子時,那一種從血脈中爆發出來的戰斗激情,具體上就是死、也要咬上對手一口的那一種沖動了。
可是當系統緊急調整了任務之后,AT感覺自己的戰斗激情又回來了,是那樣的炙熱和滾燙。
如果一定要找上一個說法的話,那就是AT希望看到山姆大叔家的隱身飛機,‘哐當~’一下的就是掉進了水里。
大黑魚‘咔嚓~’一下的,就是裝在了海底的大山上。
又或者,是三哥家找歐巴們剛買了K9自行火炮,在‘轟隆~’的一聲中,炮管子直接地扭成了麻花狀。
不過若是以上的事情,任何一件發生在自家身上都不行。
更不能是因為自己等人的原因,讓以上的情況出現;不然的話,他就是活著返回了現代位面,都沒有臉見人了。
總之,AT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后,從身后取下了背著的巴祖卡火箭筒。
扛在了右肩上后,準備對附近一輛隱隱可以聽到履帶摩擦聲的坦克,送上一份禮物。
“掩護我~”對著身后的兩名大兵,AT在嘴里大吼了一句。
接著,在兩名大兵端著手里的M3沖鋒槍開火的當口,AT終于是從大坑之中猛然的一躍而起。
之后,驚喜地發現了在自己10點鐘方向,大概50米左右的位置上,一輛四號坦克正左邊的側裝甲,顯露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還等什么了?就你了。
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當時人都沒有站穩的AT匆匆瞄準了目標后,就扣動了指尖的扳機,讓一發火箭彈招呼了過去。
以巴祖卡火箭筒,每一秒81到91米的初速,對比起了子彈的速度來說,那確實太慢了一點。
但是50米這么一點的距離,可以說連眨巴下眼睛的時間都不用。
屁股后面拖著一條尾翼的60毫米口徑火箭彈,已經是正中的目標。
然后,被擊中的四號坦克沒有爆炸,但是在往前沖出了數米之后,整輛坦克就是徹底的停止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也就是說,這一輛四號坦克算是被拿下了。
而在扣動扳機,射出了一發火箭彈之后,AT連戰果都沒有看上一眼,直接剩下了手里打孔的巴祖卡發射管。
然后在落地之后,躥向了之前棲身的彈坑。
開始躲避德棍一方,隨后注定會來的報復式反擊。
之所以這樣干脆的扔掉發射筒,而不是留下后繼續的填裝;那是根據之前的戰斗經驗,讓中洲戰隊的一眾老鳥們知道,在這樣的戰斗中也就是一發射擊的機會。
打不中之后重新裝彈,裝完之后再打?
開玩笑了,對手不會給你這樣一個機會的。
所以,這一次從陣地沖出來的時候,一眾反坦克小組出來的時候,他們連備用的彈藥都沒有帶上。
幸運的是,現在AT的優秀發揮讓他們的冒險成功了,成功地干掉了一輛四號坦克。
在AT在彈坑中翻滾的時候,已經能聽到了與自己一起出發的一名大兵,嘴里用著滿是底特律口音的英語。
歡呼了半句:“FK,AT長官你太棒了,我們干掉了那一輛該死的……”
剩下的半句,則是因為聲音的主人,被一串反擊過來的機槍子彈打進了上半身,而徹底的沒有了下文。
整個人昂頭就倒,直接就是掉落在了地上。
將旁邊位置上的一個炸藥包,黃色的包裹布上飛濺滿了好些斑駁的血跡。
血腥味傳到了AT鼻腔間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明悟涌上了他的心頭:“哎呦,這哥們還o型血,有點可惜了……”
五個反坦克小組的出動,對應了德棍的五輛四號坦克。
可是干掉了本人份額的一輛坦克,之后卻不代表著AT可以撤離了。
在其他反坦克小組的行動中,除了AT之外只有假洋鬼子得手了,杰森手里的一發巴祖卡火箭筒,正中了目標。
甚至引爆了彈藥倉,讓一場巨大的爆炸把周圍五六名的德棍士兵,都是一起掀翻在地。
而其他人的話,在地上躺了好一會的時間之后,希靈總算是緩過勁來了;掙扎著動手之后,干出去一發火箭彈正中了目標四號坦克的正面裝甲。
天知道是為什么?還是山姆大叔數據造假。
理論上,有著120毫米裝甲能力的一發巴祖卡火箭彈,根本就沒有擊這一輛H型四號坦克,80度傾斜的80毫米正面裝甲。
在稍遠一點的地方上,瘋狗和破鑼兩人手里的鐵拳30火箭筒,先后對著目標發射出去后,同樣是沒有造成戰果。
瘋狗手里的一發鐵拳30,因為距離稍遠了一些,那是直接打偏了。
旭風手里的一發,倒是成功的擊中的炮塔,可同樣是因為角度太正了一點,沒有解決掉對手。
在步兵反坦克的戰斗中,若是沒有干掉對手,那就等著被對手干掉唄。
這三輛分別在巴祖卡和鐵拳攻擊下,未能被干掉的四號坦克車組人員,在巨大的心有余悸之下,連沖上了陣地的事情都不管了。
炮塔上那一門75毫米的坦克炮,就是在飛快的移動之中,轉向了他們臨時躲藏的拿一些彈坑。
好家伙!這一炮招呼過來,樂子就要大了。
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跟隨他們行動的幾名大兵和傘兵,就是一切地從彈坑中跳了出來,向著心目中更安全的陣地上逃去,
結果這樣愚蠢的做法,只會是讓他們死得更快。
很快這幾個嚇破膽子的家伙,就被坦克上的車載MG34通用機槍,從后背輕易地擊殺了。
見狀之下,AT知道不等繼續的墨跡下去了;他一把提起了手邊不遠的位置上,那一個飛濺滿了O型血的炸藥包,就是再度的沖出了彈坑。
向著離自己最近,也就是正在調整著炮口,打算轟炸著破鑼的四號坦克沖去。
才是跑出了幾步,AT的身形就是毫無預兆地飛了起來。
在飛起來的那一刻,AT當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空著的一只手臂,盡量護著了自己的頭臉。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那是被他們忽略了的那一輛,算是戰場僅剩的豹式坦克,對著這一邊發射了一發炮彈。
好死不死的,這發炮彈就是落在了AT不太遠的地方,爆炸的威力將小白領給炸飛了。
感謝胡彪當初力主之下,分給了AT的那一件綠色防具,護心鏡‘覓心鏡·殘’。
是這一件系統出品的玩意,護住了AT關鍵的心口和血核這些要害;所以在這一刻,AT就算身體多處被彈片劃傷、刺破,甚至左腿齊著膝蓋都被炸彈了。
可AT仗著血族這種小強一般的血脈能力,終究是成功的活了下來。
最終,落地后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后,AT昂頭躺在了滿是彈片的松軟地面上,胸膛像是風箱一般的劇烈起伏了起來。
谷/span到了這樣的一個關鍵時刻,在沒有任何的遲疑中,AT爆發了自己的血脈之力。
因為他只要尚且有著一口氣在,就會死戰下去。
就這樣,拖著一條齊著膝蓋被斬斷的左腿,還有一條在地面留下的長長血跡;AT用左手摟著炸藥包,右手用來向著20多米之外的四號坦克爬了過去。
在荷蘭9月份溫暖的陽光照耀之下,那一條血跡是那樣的刺眼。
稍后之后,那一輛四號坦克的75毫米坦克炮,已經對著彈坑中的破鑼招呼了一炮。
幸運的是,因為角度的問題,當時努力蜷縮在彈坑底部,用一具德棍士兵尸體擋在了身前的破鑼,在這一炮之中幸存了下來,并且傷勢不重。
因為爆炸沖擊力,讓他當時就吐出了好幾口血的事情。
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根本不算什么……
“給我來個副射手,幫忙換彈鏈。”
將手里那一挺ZB60重機槍,之前尚且還剩余的大半條,估計還有著七八十發子彈的彈鏈打光了之后。
在原罪的嘴里,滿是豪氣地吼出了一嗓子。
話說!只要一挺重機槍在手,這貨就有著這世界上天老大、他老二的強烈自信;特別是現在,他可覺得自己是牛逼壞了。
當然了,原罪也有著足夠的底氣這么自信。
剛才短短一段的時間里,憑借著這一挺ZB60重機槍,還有七八十發子彈,原罪直接打掉了4挺對面的通用機槍。
加上了白象在壓制對面,幾門50毫米的迫擊炮之余。
幫忙打掉了一挺MG42通用機槍,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剩下的那些,也不敢趴在那里肆無忌憚地開火,往往是打上一梭子的子彈后,立刻就會轉移陣地。
以免被這一挺兇殘的重機槍,打成了一坨的碎肉。
可以說反坦克小組,當前炸毀了那幾輛四號坦克,其中的功勞一部分要算在了他的腦殼上才行。
而在原罪的吆喝聲中,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在‘嗖嗖~’亂飛的流彈中,跑到了他的身邊。
拿起了邊上箱子里的一條彈鏈,就往著機槍上送了過來。
原罪抬起了滿是灰層衣袖,抹了一把獨眼上的血水之后,才看清了這個穿著大兵卡其布軍裝的家伙,原來是本次任務召喚而來的菜鳥德洛。
頓時,原罪才是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夭壽了!替自己當著人肉槍架的另一個菜鳥鐵蛋,這個老鄉現在怎么樣了?
想到了這里,他飛快的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左側,對著此刻跪坐在那里,低著頭、死死抱著鋼管的鐵蛋問了一句:
“哥們,你還好吧?”
“不怎么好。”在這樣回答的時候,鐵蛋抬起了一張在劇痛之下,表情已經扭曲起來的臉。
那啥!鐵蛋他之前也大概知道,ZB60重機槍這玩意開火的時候,后坐力一定很大,人肉槍架不是那么好當的。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玩意的后坐力會是那么大,這人肉槍架會是那么的痛苦。
在原罪每一次的開火中,都是一次有力的撞擊,撞在了他的肚子上;次數稍微一多,他就能感覺自己的腸子都打結了起來。
五臟六腑的器官,似乎都被擠壓、翻轉了起來。
而更痛苦地方,還是現在已經刺進了肚子的那根鋼管。
最初的時候,他還是用著自己皮帶上的鐵扣,頂在了那一根扭曲槍架鋼管的一頭;以免有點鋒利的缺口,直接戳進了自己的肚子
可是沒有想到在連續的沖擊了之下,皮帶上的那一個鐵扣都被戳爛了。
在ZB60重機槍不斷開火,子彈打出了大概50幾發的時候,那玩意已經是戳進了他的肚子,至于有沒有戳爛腸子他不知道。
反正那種劇痛,這位現代位面國企的小領導,這輩子都是第一次體會。
雖然沒有對比過,但是鐵蛋相信一定比生娃娃都疼。
鐵蛋當前的痛苦模樣,明顯是將原罪這貨給嚇壞了;只是在他手足無措間,嘴里瘋狂大叫著:
“老安、黑中醫,兩個癟犢子玩意,趕緊過來救人啊~”
嘴里才是叫出一句,都沒有得到這兩個戰隊醫生的回應。
在‘咔嚓~’的一聲之中,鐵蛋在有些生疏的動作下,已經是幫忙安裝上了一條新的彈鏈。
然后,對面一挺MG42通用機槍趁著這邊換彈鏈的機會,將一串的子彈招呼了過來,讓鐵蛋的嘴里先是發出了一聲悶哼。
接著在德洛的嘴里,當即就是罵出了一句:
“特么!老子屁股又中槍了;上次是左邊、這次是右邊,還挺對稱的了。”
好家伙!在這個時候原罪明明因為鐵蛋的狀況,心中悲痛和憤怒得厲害,可是在德洛的這一句吐槽之下,他居然想笑。
最終,還是鐵蛋嘴里的一句,讓他反應了過來:
“原罪,癟犢子玩意,你當現在是玩了?趕緊開火,我堅持不了多久。”
在這樣的一句之下,原罪咬著牙向著對面反擊了,用15毫米口徑的大威力子彈,將那一個機槍組打滅。
當原罪重新開火起來的時候,鐵蛋本能的再次低下了頭。
因為他不想讓隊友們看到,現在從緊閉的嘴巴中,依然是止不住從嘴角順著流出的鮮血……
“轟~”的聲巨響中,一輛四號坦克直接被掀翻了。
那是AT在一陣爬行后,終于來離著它只有10來米的位置上。
到了這里后,AT一把拉開了炸藥包的導火索,用著最后的力氣將炸藥包,甩到了四號坦克的下面。
然后,重達10公斤TNT爆炸的驚人威力,當即就是顯露了出來。
25噸重的四號H型坦克,直接像是一個玩具一樣的被掀翻在地;里面的車組死不死不知道,但在這場戰斗中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而這巨大的爆炸威力,將當時距離只有10來米的AT像是一個狂風中的破爛娃娃一樣,一下子被推出了老遠的距離。
幸運的是,AT在落地后的翻滾之下,來到了瘋狗躲藏的彈坑之外。
幾乎沒有遲疑,瘋狗一手拖住了AT就往陣地方面跑,另一只手的手腕直接放在了這個隊友的嘴邊。
血脈本能地驅使下,彌留中的AT一口咬破了嘴邊手腕的血管,開始狂吸了起來。
用這樣的一個方式,讓自己一直吊著最后的一口氣。
至于終于解除了危機的破鑼,其實在巨大爆炸中也不好受;但是他趁著爆炸升騰而起的煙塵,籠罩了周圍拉大一片的機會。
靠著自己的記憶,沖向了右手邊的一輛四號坦克。
一躍而上的上了車頂之后,雙手掄起了那一個雷神同款的大錘子,對著進出炮塔的艙蓋瘋狂地捶打了起來,一下、兩下、三下。
捶打到了第五下的時候,艙蓋已經裂開了一個扭曲的大口子。
頓時,破鑼取下了別在皮帶上的一枚M24長柄手榴彈,在手里拿著超過一秒鐘后,才是直接塞了進去。
等到破鑼從坦克上跳下來的時候,這一輛四號坦克內部‘轟~’的一聲響了起來。
至此,本次進攻陣地的德棍核心力量,一共是八輛坦克中的六輛成功地被干掉了,只剩下了一輛游走在陣地200來米之外的豹式坦克。
以及一輛已經沖到了陣地50米左右位置上,僅剩的4號坦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