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AT加更5/11)
關鍵時刻,終于是打破了德棍阻擊、趕到了陣地這里的波藍部隊;其實趕過來的數量也不多,也就是不到一個連、一百來人的數量而已。
可就是這一百來人的援軍,成功地將胡彪他們解救了下來。
問題是這些波藍人要是稍微靠譜一點,早來一點的話,陣地上絕對能活下來更多的人。
一時間,劫后余生的胡彪他們,都不知道對于這些波藍傘兵們是該表示一下感謝,還是跳來痛快地罵上一場街。
但是不管如何,他們本次任務中最艱難的時刻,總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慢慢等候著任務結束就好。
隨后的時間里,陣地對面的德棍部隊臨時的退后,估計是等待著后續的支援部隊過來,才有著底氣繼續進攻。
更多數量的波藍傘兵,也在后面的時間中,不斷的趕到了陣地這里。
五百人、一千人,到了晚上9點半鐘的時候,超過了一千九百人抵達了陣地,讓陣地上防衛力量前所未有地強大起來。
然后在第一時間里,這些波藍人傘兵將阿納姆大橋兩端的陣地,就此接管了過去。。
按道理說,這個時候不管是英軍的腓特烈上尉等人,還是大兵中的胡彪他們這些,都可以憑借著德棍許諾中,會對重傷員們放開的通道。
安全前往南方的英軍奈梅亨醫療站,美這一場戰斗結束了。
百戰余生的老油子杰克等人,當時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只是他在波藍傘兵中的醫務兵幫助下,所有的外傷都得到了一番處理后,正打算跟隨著他敬重的長官們,乘坐著幾輛威利斯吉普車出發時。
卻是無比驚訝地發現,胡彪等幾位長官正在整理著身上的裝備,攜帶著一些物資,關鍵是將那種5公斤的炸藥包帶在身上。
打算在夜色中就此走出陣地,走向了德棍營地的方向的時候。
隱約之中,想到了一點什么可能的老油子杰克,嘴里就是大叫了起來。
或許這個白人男,以前他不懂這些華裔們的想法,但是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特別是在最近幾天生死與共的戰斗之后。
這個新奧爾良地區農場主的孩子懂了,懂了一點東方的思維:
“NO、NO、NO~胡長官,這場該死的戰斗對于我們來說,已經是徹底的結束了,我們現在應該去奈梅亨休整了。
然后,你會帶著我們去喝酒,去睡那些荷蘭妞,去與那些英軍、高盧人打架,就像以前經常做的那樣。”
說到了最后的時候,這個打架時心黑手狠的家伙嘴里,嘴里甚至是帶上了哭腔:
“長官,千萬別這樣,D連就剩下我們這點人了,求你們了;如果、如果實在不行的話算我一個,一起去干死那些德棍雜種,為戰死的伙計們報仇。”
聽到了這里,腓特烈上尉才是反映了過來。
坐在了地上,也是開口大喊:
“穌哥在上,胡少校你們的想法實在太瘋狂了,千萬要放棄這樣的想法;杰克準尉說得沒錯,這場該死的戰斗對我們來說結束了。
讓我們把力氣,用在那些荷蘭妞的身上吧?”
面對著這些說法就發生了,讓杰克和腓特烈,以及剩余幾名傷兵記憶了一輩子的事情。
全身上下不知道因為消耗了多少紗布,被包裹得像是一個粽子一般的胡彪,還有、咸肉、漢字、原罪、老黑、竹葉、杰森等幾人。
聞言之后回頭,對著他們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其中的胡彪、胡少校開口說到:
“是你們的戰斗結束了,但是我們這些華裔的戰斗還沒有結束,‘豈曰無衣?與之同袍’,那些我們戰死的同袍,不能白死。
杰克、還有腓特烈,你們都是一些勇敢的戰士,好好的活下去吧,為我們這些人好好地活下去~”
說罷之后,這七個連走路也費勁的人,彼此之間攙扶著隊友的身體,就此的離開了陣地,一直走進了夜色之中。
在這么一個過程中,那些波藍人像是沙雕一樣,傻乎乎地看著這樣的一切。
因此,也沒有做出任何制止的行動。
最終讓那7個身影,徹底地消失在了杰克和腓特烈等人的眼中,成為了他們今生之中都難以遺忘的永恒記憶。
‘豈曰無衣?與之同袍’這樣的一句話。
當時胡彪是用字正腔圓的華語說出來的,他們當時自然是沒有聽懂。
但是牢牢地記住了這一句話之后,事后刻意地去找人了解了一下其中的意思;于是這樣一段意境深刻的話語,就成為了他們漫長軍旅生涯的座右銘。
30分鐘之后,一直面對著胡彪等人離開的方向,努力保持著軍姿的杰克。
忽然之間,看到了遠處隱隱傳來的爆炸火光,還有巨大的爆炸聲之后,杰克的臉上那叫一個淚如雨下……
而在如同一頭被遺棄小獸的杰克,臉上那是淚如雨下的同一時間里。
在距離著這里十公里的位置上,一棟無人的民居之中。
全身是嚴重傷勢的加德魯·萊茵指揮官大人,臉上的緊張之色忽然之間全部消散,剩下的是大難余生之后的輕松和狂喜。
他身上的傷勢,都是在跳進了萊茵河之后造成的。
讓他都有點想不清楚的地方是,當時的自己怎么就是那么倒霉了?
要知道!他之所以敢提出了跳進萊茵河的做法,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底氣存在;他最好的記錄可是當初在某次任務中,成功游過了英吉利海峽。
對比起來,區區的萊茵河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這樣的一條小河之中,他的手腳居然都是嚴重抽筋了。
并且在激流的帶動之下,腦殼連續在撞上了河底的石頭,差點沒給他撞死過去;最終被河水沖到了岸上的時候,身上的肋骨都是斷了好些根。
最終也是因為這樣的傷勢,讓他后續所有的打算都破滅了。
不然的話,他真的還打算找上一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坑上中洲戰隊一把,完成本次的任務。
可差點死在萊茵河中后,只能是躲在了這里,等待著任務結束。
這也是之前的一段時間里,他心中無比緊張的原因。
因為已經是選擇躺平了的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系統的懲罰中,自己不會被抹殺的事情上了。
至于因為系統本次任務的特殊調整之后,本次戰死的隊員無法復活,今后的任務怎么辦的事情。
只能說只要是不被抹殺掉,一切都是還有希望。
同時,因為在水中泡得時間太久了一些,那一包中洲戰隊‘參謀’送給他,帶著過濾嘴的香煙都沒有抽上一根,就直接的被河水泡得稀爛。
看著那一個有著暗金色的外殼,還有上面幾個雖然看不懂,但是漂亮的方塊字。
“可惜了,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找中洲戰隊再要一包。”
選擇讓系統將自己,還有戰隊另一位幸運兒,就此傳送回系統空間的時候;這位德棍戰隊的指揮官,心中那是如此的想到……
一陣熟悉的空間扭曲感之后,胡彪等七人回到了時空通道之中。
開玩笑!胡彪除非是腦殼被生產隊的驢踢了,而且是人都踢傻了,才會做出帶著中洲戰隊的最后幾人,去與德棍同歸于盡的事情。
憑啥了?反正只要完成任務,戰死的人員可以復活,沒必要去死磕。
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當時胡彪他們的出動,不過是找了一個讓他們幾個人就此消失的理由而已。
就這樣,7個人偷摸著來到了后退一些的德棍營地之外。
當系統的聲音響起,代表著本次任務終于順利完成后,他們拉響了事先布置好的那一堆炸藥。
除了將德棍陣地中的那些黨衛軍嚇了一跳外,沒有造成半點其他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