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約晚上的十一點半鐘的時候。
到了現在,松子山北側的陣地上除了必要的守夜人員,其他人辛苦折騰一天的人員,自然早就是睡下了。
好些娃娃兵們因為身體和精神,都是過于的疲憊了一些。
以至于現在的嘴里,都打起了重重的小呼嚕聲。
只是在老方等人嘴里,深不可測的‘一統老弟’胡彪,以及中洲戰隊的其他人員,到了這么一個時候還沒有辦法睡下。
理由很簡單,在當前補充團欣欣向榮的訓練場面下,依然存在著好些問題了。
眾人一邊抽著大忽悠用現大洋,不知道從什么渠道買來的‘老刀牌’、‘哈德門’等香煙。
一邊聽著大忽悠,這個戰隊的特殊物資采購員,說著一些最近的情況:
“松山周圍的新八軍、第71軍這些部隊,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我都與他們后勤的軍官們,要么就是喝了一頓酒,要么就是打了幾次牌。
不過這些孫子們,應該是知道我們現在手頭有的是錢,所以開價像是殺豬一樣。
說是因為最近形式太亂,好些山寨都在買槍自保,導致了武器的價格暴漲;所以一挺二手的捷克式輕機槍,居然就要我800個現大洋,像是子彈這些還需要另外算錢。
特么!這價錢不是殺豬么?
老子我就是再有錢帶不回去,也不能便宜這些吸血鬼;我們也是果軍序列,結果領點武器還要出錢,這不是在扯淡么。”
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下,胡彪忍不住重重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中洲戰隊面臨最大的問題,其實并不是武器太差了一些,不適合娃娃兵們使用的這些問題。。
而是按照這么一個強度訓練下去,子彈特么的都不夠用了。
補充團的訓練,才是展開了一個來禮拜。
一眾娃娃兵中,只要是13歲以上、身體多少展開了一些的孩子們,在槍法上其實已經有了相當的提升。
問題這樣的提升,完全是建立在了大量的子彈的消耗下,這么一點點堆出來的。
而根據刀客最新的一個報告,現在補充團就算不斷向上級要求補給,老方他們也走關系幫忙弄來了一些。
但是如今后勤倉庫剩下的子彈儲備,也就是勉強能進行一次高強度的戰斗了。
所以,要是再想不到辦法,找不到更多的子彈給補充進來,娃娃兵和戰隊菜鳥們的射擊訓練,都要馬上停止了下來。
關鍵的問題在于,如今周邊的友軍后勤部門,都將補充團的胡團座當成了一個超級的冤大頭,那一個殺豬刀磨到雪亮,就等著胡彪送上門去宰上一刀。
中洲戰隊這些一向沒有占到便宜,都等于吃虧的貨色,哪里能承受這些憋屈。
這不!聽到了大忽悠的說法之后,一個個紛紛的都是罵罵咧咧了起來。
可是這玩意吧,罵街沒有任何的作用。
最終再折騰到了快晚上12點后,尋思著明天還有好些事情的胡彪,只能是拍板定下了一個憋屈的決定:
“錢難賺、翔難吃,為了打鬼子受點氣也不丟臉。
這樣吧,大忽悠你明天再去其他兵站轉悠一下,看看有沒有更便宜一些的子彈;有的話自然更好,不行的話后天還是先買上一批子彈回來再說。
武器方面的話,老方他們答應可以幫忙,但是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調配,只能是慢慢等了不說,還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在胡彪這樣的一個說法之下,大忽悠點頭答應了下來,其他人也沒有如何的反對。
就這樣,除了小部分人員繼續守夜的守夜,開鑿山腹通道的去開鑿通道,剩下的人都帶著一絲郁悶,在睡前進行一趟必需的轉悠去了。
轉悠什么了?
當然是在睡前,去那些娃娃兵們的簡易窩棚中轉轉。
將他們踢開的破爛毯子、被子這些重新的蓋好,滇西這種地方到了半夜,有時候還有些清冷的了。
只是在中洲戰隊,這些貨色們就算睡著了之后,也不知道因為想到了什么,所以在夢話中也罵出了一兩句的時候。
并不知道一些巨大的轉機已經發生,馬上會完美的解決掉他們現在,所面臨的這些最大問題。
很有一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味道。
而以上的這些巨大的轉變,要從幾天之前在北美大陸的山姆大叔家說起。
7月9日,早上的6點35分。
在北美大陸、加利福尼亞州、著名的城市洛杉磯機,郊區的一棟兩層的民居之中。
年輕的主婦艾米麗,如同一個咆哮的母獅子一般,一邊準備著簡單的早餐,一邊對著家里的三個孩子咆哮了起來:
“埃德爾、西蒙、杰西卡,要是你們三個繼續磨磨蹭蹭的,到時候趕不上校車,小心我晚上下班回來,好好的收拾你們一頓。”
在這樣的喝罵聲中,在各自房間中磨蹭的孩子,總算加快了一點自己手上的速度,完成了洗漱、換上了校服,來到了餐桌前坐下。
畢竟他們母親艾米麗女士的雞毛撣子,抽打起來后可真疼。
其實艾米麗,并不想對于自己的孩子這么粗暴;很是愛這個家和三個孩子的他,只是沒有其他辦法了而已。
要知道,整個二戰時期牛逼哄哄的山姆大叔家,在戰爭結束的時候人口才是達到了1.4億的規模。
差不多有著2000萬人,前后加入了大兵的海陸空三軍部隊。
這樣一來,差不多適齡的男人都加入了部隊。
艾米麗家,遇到的也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比她大了三歲、如今是35歲的丈夫安德森,如今就在歐羅巴地區的第29步兵師服役。
具體的職務,是某一個步兵連的軍士長。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個道理,如今留在了洛杉磯家里的艾米麗,除了需要照顧三個孩子之外,還需要在洛杉磯的某一個飛機制造廠中,給P51野馬戰斗機打鉚釘了。
沒辦法!現在男人們都去打仗了,只能是本土的女人們去工廠工作。
這樣就養成了艾米麗,說話和做事相對粗暴的作風。
最終,在目送著家里的三個小家伙,登上了去學校的校車之后,草草吃過了早餐的艾米麗,匆匆的也是開著自家有些年頭的福特小轎車,來到了十幾公里之外的飛機工廠。
感謝今天一路上沒有堵車,艾米麗到了工廠車間的時候,離著正式上班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了。
因此能看到一群同樣是女人的工友,正在看著一些什么東西。
一言不發之下,很是有些入神的樣子。
“穌哥在上,這些碧池們到底在看什么,居然沒有人說話?”帶著這樣的一個想法,艾米麗直接仗著自己的大塊頭擠了進去。
然后就能看到了琳達那個女人,手里正拿著一份《紐約時報》看得入神。
將腦袋湊過去一看之后,僅僅是看了幾眼的時間,就被上面的圖片和相關內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其中的內容,講的是在神秘的東方國家。
為了與那些偷襲珍珠港的小矮子戰斗,保衛著自己的郭嘉,一群孩子拿起了破爛武器戰斗的場景。
特別是看到了其中,一個叫做張全蛋的9歲孩子,拿著一支比自己還要高出一些的步槍。
臉上帶著淚水、恐懼、憤怒等復雜表情,勇敢地拉動著槍栓的照片時;瞬間之中,艾米麗被擊中了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
因為,那還是一個孩子。
對比起來,她同樣一個年紀大小的大兒子埃德爾,每天還在抱怨著學校午餐不好吃,學校的棒球隊不允許他加入這些事情。
本能之中,艾米麗就知道自己一定為要為這些孩子做點什么。
所在在中午休息的時候,艾米麗給《紐約時報》寫了一封加急的航空信件,其中除了很多言辭激烈的話語以外,還附帶著一張10美刀的匯款單。
而在這一家飛機廠中,艾米麗絕對不唯一這么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