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你小子天生就是打迫擊炮的料。
這一趟回去之后,老子親自去你家一趟,親手給老爺子‘連長’送錦旗去,在老爺子面前好好的夸獎一下你,讓他以你小子為榮。”
在對方環形陣地的中間位置上,所發生的那一個巨大爆炸的余波中,胡彪高亢的聲音在戰場上如此響起。
因為情緒過于的激動了一些,以至于在吆喝聲中都出現了破音。
而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夸獎聲之后,當前正在手忙腳亂之中,摟著一根107毫米炮管轉移的金剛,在心中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原本離著志愿軍一方,約定中再次發起進攻的時間,還有2分鐘多一點了。
當時開完會的金剛,才是返回到了這一處臨時的迫擊炮陣地;然后豎起一支大拇指用著‘跳眼法’,不斷調整著迫擊炮的角度。
這是剛才會議中,他所領到的一個任務:開戰之后,第一時間里必須打掉對方的迫擊炮陣地。
結果在這一個過程中,天上的照明彈忽然就是沒了。
在一發照明彈緩緩地落地、熄滅的同時,居然沒有新的照明彈升空。
雖然胡彪等人并不知道,這是因為皇家重坦克營是在揮霍一般的使用中,居然將庫存的照明彈打光了。
但是基于無數戰斗養成的戰場直覺,本能中胡彪就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戰機。
都沒有耽擱一秒,胡彪就是做出了及時的反應。
嘴里喊出了一句:“金剛、一定要給我打掉他們的迫擊炮陣地,別讓他們有機會繼續發射照明彈~”
同時,右手用力地一揮之后,整個人就是率先沖出了隱秘處。
而中洲戰隊的三十來號進攻人員,里面反應最慢的一個也就是慢了最多一秒,紛紛就是跟著沖了出去。
向著因為陡然的黑暗,已經有些慌亂的對手環形陣地。
因為他們在剛才的會議中,就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要在最短的時間里給對手的烏龜殼打出一個缺口,減少志愿軍戰士的傷亡。
很快之后,天上沒有照明彈的好處,立刻就是顯現了出來。
在中洲戰隊每一個成員的身后,都是披著一塊白色的斗篷;在今晚微弱的月光之下,胡彪等人貓著腰前進起來后,很好地與周圍的積雪融合了起來。
可以說距離稍微遠了一點,就很難用肉眼發現。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皇家重坦克營中的各種大燈,已經在亨利指揮官的吆喝聲中,紛紛都在這一刻匆匆打開了。
問題是這玩意,難道子彈還不破?
在中洲戰隊眾人的精準槍法下,一旦真正的開打將會迅速被打爆。
而在這一個的過程中,金剛感受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壓力;對于打掉對方迫擊炮陣地的重要性,不用胡彪補充一句他都清楚地知道。
可是對方將迫擊炮陣地,布置在了環形陣地的深處。
如今連看都看不到,只能根據對方之前發射的彈道,進行估計它們所在具體位置,相當的有難度。
幸運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炮之前,那一個順口發下‘用胡彪吃方便面沒調料包’的誓言,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這一發被金剛寄予了厚望炮彈,總算是成功的目中的目標。
然后,胡彪充滿了亢奮的夸獎聲,就落在了金剛他的耳朵里。
還別說!胡彪的夸獎和許諾,倒是讓金剛相當地期待了起來;因為他正因為女朋友跑了的事情,被自家老爺子罵到飛起了。
平日間只要一想起來后、感覺心里不爽,就會打電話過來罵上他一頓。
有時候一天三次,有時候一天四次,反正天天都有的那一種;好像一段三頓飯一般的準時,有時還會加上一頓夜宵。
而等到了胡彪代表戰隊將錦旗送過去了之后,這樣的情況應該會好一點,自己的日子也會更好過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金剛連腳下的跑動都更有勁了。
一點都不知道在對面的環形陣地中,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亨利指揮官大人,已經在嘴里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后,憤怒地狂吼了起來:
“托馬斯,給我打掉那一門該死的迫擊炮~……”
平端著手里的一支50式沖鋒槍,消防員小哥風老練地打出了一串地短點射。
然后,一百多米之外的一輛百夫長坦克,上面的大燈就是被打滅了。
同時在不斷的槍響之中,橢圓形陣地里的大燈基本上都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很快之后燈火通明的陣地,就在他們眼前變得影影綽綽了起來。
那些雪亮的燈柱,也沒有辦法將他們的身影在黑夜中提前照射出來。
只是就算這樣,風心中連一點放松都不敢。
無他!陷入了黑暗的陣地中眾人在慌亂之中,本能的就瘋狂開火了起來,試圖用這樣的一個密集的火力,將對手擋在了外面。
一時間,密集的子彈在身邊飛舞,時不時還有著一發坦克炮彈在周圍炸響;會不會被擊中,一切都是看運氣。
因為在這樣毫無規律和目標的射擊下,神仙也沒有辦法提前的進行躲避。
然而,風今晚的運氣好像不怎么樣,他接著才是沖出了數步;一發83.4毫米口徑的炮彈,就是落在了他的身邊不是太遠的地方。
在整個人被飛起來之前,風只能是來得及用雙手護住了自己腦殼。
等到落地之后,他已經是暈死了過去。
沒辦法!在火力兇勐的現代戰場上,情況總是瞬息萬變,人力往往是那樣的渺小;就連所謂的初級血脈強者,比起普通人更強了好些的戰士也一樣。
或許,只有到了契科夫那種高級強者,一切才會不同了起來吧……
得益于在之前的任務后,服用了一管子的《初級夜視藥水》。
所以在當前的環境之下,眼前的一切都被胡彪絲毫不受影響的看在了眼里。
也正是這樣,讓他清楚地看到了在一發對面胡亂轟出來的炮彈中,風這一個倒霉蛋飛了起來。
甚至還看到了在飛起來當口,風的一條左腿齊著膝蓋處,已經是徹底地消失了。
但是不管事情如何操蛋,戰斗總得繼續下去。
等到他沖到了陣地之前,大概一百多米的位置上后,胡彪知道這是到了戰隊發動的時候了。
心念一動之間,胡彪手里多了一個嗩吶。
是的、沒錯!就是號稱著能將一個人從出身,一直吹到死的神奇樂器。
因為胡彪當初與汪汪隊三人約定的時候,原本是想要用沖鋒號的號聲,來作為他們發動起來的一個信號。
只是沖鋒號這種東西,在戰場上可不是能隨便吹了,到時候萬一誤導了其他的志愿軍就不好了。
于是就在什么都有的系統商城中,胡彪話費了0.5點的系統點數,兌換了一個這種古老的樂器。
至于胡彪會不會吹的問題,只能說他打小就跟著外公學過一段時間,吹的好不好另說,但是吹響就是沒有問題。
最終,在一陣高亢的嗩吶聲,刺破了戰場上的槍炮聲之后。
汪汪隊的三人扛著火箭筒,勐然地從棲身的坑洞中站了起來;而中洲戰隊沖鋒的一眾血脈強者,在這一刻也是紛紛的爆發了。
面對著敵方的援軍,隨時會到的情況;這次進攻就是一家伙的買賣,還不爆發血脈之力,留著好過年么?
至此,第一階段任務中最為血腥的五分鐘時間,在這一刻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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