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儷君的嗓子還是那么完美,每首歌唱得都是無比動聽。
王林等人聽得如癡如醉,真是一場音樂的盛宴!
每首歌唱完,鄧儷君都會和臺下的觀眾還有主持人互動一下。
主持人是個華人,也是鄧儷君的朋友,這次是特意為了參加演唱會而從寶島趕來的。
他會代表歌迷們,提出各種刁鉆古怪的問題。
比如他會問道:“最近很少見你宣傳歌曲了呢?”
鄧儷君道:“拜托,我已經40歲了啦!你以為我還能像個小姑娘一樣成天在外面亂跑嗎?我的演唱會,開一場少一場了,有得聽你們聽唄!”
眾人哈哈大笑。
鄧儷君道:“其實是這樣的啦,活到我這個年紀,我不會再去推銷自己,搞音樂對我而言,已不是一個商品,而是自我的享受,我只享受制作的過程,享受音樂領域中給我的樂趣,有知音欣賞固然好,沒有人欣賞,我也不覺得有何影響。”
主持人笑道:“就像你的愛情和婚姻一樣,你已經不在乎了嗎?”
鄧儷君白了他一眼:“我有人要了!我不用再向其他男人推銷自己了。哎,你是一個人來的紐約嗎?”
主持人道:“是啊!接到你的電話,我就過來了。”
鄧儷君道:“那你太太沒有過問你為什么來紐約嗎?”
主持人道:“我的太太她不過問我的工作。”
鄧儷君道:“哦,說起來我和你也有幾年不見面了。請問,你的太太,還是那位嗎?”
主持人道:“好稀奇!我的太太當然是那位了!這太太還能換的嗎?”
鄧儷君道:“是姓陳?還是姓李?”
主持人窘迫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用手搔了搔頭:“我現在的太太姓白。”
鄧儷君道:“原來換成了白太太。”
主持人道:“哎!咦,不對,不管她姓什么,都是我太太,不能冠以她的姓氏。”
鄧儷君道:“你都離過三次婚了,不用她的姓氏,怎么區分?”
主持人舉雙手求饒:“別說我了,歌迷們還是喜歡聽你的事情。談談你的人生大事吧!”
其實他也是寶島一個很有名的主持人。
鄧儷君道:“我沒有什么人生大事,我還沒有結婚。”
主持人道:“那你失過戀吧?失過幾次戀?你失戀會哭泣嗎?”
鄧儷君道:“失戀如果太難受,我會哭,我會找朋友傾訴,人生只有太少的活動時間,人生是痛苦的,所以要盡量讓自己快樂,我們來到世界,不是我們選擇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做另一個人,平凡些、快樂些。”
主持人道:“那你現在快樂嗎?我是說,你和現在的先生在一起的時候,會快樂嗎?”
鄧儷君道:“當然快樂了。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分開的時候便不快樂。”
王林聽到了,不由得百感交集,輕輕一嘆。
“接下來,你要唱一首什么歌?”主持人問。
“你怎么說!”
“好,有請鄧儷君小姐,為大家帶來一首《你怎么說》!”主持人笑道,“以我看,這首歌肯定是送給他在場的那位先生的!”
鄧儷君輕輕的抿了抿嘴。
隨著音樂聲響起來,她開口唱道:
“我沒忘記你忘記我
連名字你都說錯
證明你一切都是在騙我
看今天你怎么說”
用后世流行的說法,《你怎么說》就是一首典型的“撕X”歌。當癡情的女子遇上花心的男票,在很多時候都會上演一場撕X大戰。但在鄧儷君的這首歌曲里,卻聽不到那種硝煙彌漫的味道,也未見潑婦罵街,相反呈現的卻是一種有理有據、有禮有節的端莊、高貴氣質。
整首歌曲都充滿了一種古典優雅、溫婉動人的味道,一點都聽不出來這是一首苦情歌和怨婦主題的歌曲。可以說這是鄧儷君唱法的以不變應萬變,也可以說是她風格高度成熟的結果。
總之,沒有鄧儷君的時代,再也聽不到這么古典主義的“撕X”歌了。
“……你說過兩天來看我
一等就是一年多
三百六十五個日子不好過
你心里根本沒有我
把我的愛情還給我……”
王林覺得,這歌的確就是她送給自己的。
他自從得到鄧姐后,又去看過她幾回呢?
就連這次在紐約,也只是恰好遇到而已。
鄧儷君為了陪伴他才多留了一段時間,不然早就回香江去了。
想到這些事,王林心生慚愧。
但是他又有什么辦法?
他同樣的是不得自由,身不由己。
龐大的集團需要他去管理,幾個懷孕的女人等著他去寵愛。
王林真的是難以抽出時間去陪伴鄧姐。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鄧儷君體諒王林,同時也想過一段戀愛的日子,所以才想隱想歌林,同時也愿意奮不顧身回到內地去。
跟王林在一起的女人,都要或多或少的做出一點犧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鄧儷君接下來演唱的是一首《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這首歌也可以說是送給情郎的。
《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當然也是鄧儷君的代表作,只不過人們經常聽到這首歌曲,卻并非是鄧儷君演唱的版本,而是各種后來的搞笑、加詞版本,以及一些影視和小品節目中的借用,尤其是“不采白不采”甚至還成了這首歌曲傳唱的一種標配加料。
然后是一首《愛的箴言》。
這是一首翻唱的歌。
“愛是歡笑淚珠飄落的過程,愛曾經是我也是你;
我將春天付給了你,將冬天留給我自己;
我將你的背影留給我自己,卻將自己給了你……”
這首歌的風格是純情和唯美的,鄧儷君輕柔、甜美、溫婉的歌聲,也將原作中的“悲傷”、“孤獨”,唱成了“永恒的旋律”。用“愛的使者”來形容鄧儷君,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連唱了三首歌以后,主持人笑著說道:“我聽出來了,你這場演唱會上的歌,都是唱給你先生聽的?”
鄧儷君笑道:“不,是唱給大家聽的。”
主持人問道:“先生不經常在你身邊?”
“嗯,他有自己的工作。他是一個有事業心的人。”
“你會不會經常感到孤獨?或者說沒有安全感?”
“我覺得一個人可以很愉快地生活,我們總要有人生目標,由工作中得到許多樂趣及收獲。我的安全感完全由內心發出,所以我現在能夷然自若,做到任何事都不影響我。”
“怎么感覺很勉強呢?”
“有嗎?”
“難道你不覺得兩地相思的苦嗎?”
“每一件事,苦與樂都是相對的。我愿意享受那份苦后的滋味,也愿意享受分離后的甜蜜相聚。”
“不愧是我們的鄧儷君,她真的看透了感情。”
“我都一把年紀了,又不是粘人的小女孩了。”
“好吧!那我們只能祝福你們,早日奉子成親,白頭到老!”
全場掌聲雷動。
王林心里卻是百般滋味。
一場90分鐘的演唱會,在不知不覺的甜蜜中度過。
鄧儷君不僅唱歌好聽,她也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
唱歌的間隙,她能和人不斷的聊天,聊一些有趣的問題,讓人覺得時間飛逝。
演唱會的最后一首歌,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鄧儷君的經典歌那么多,但一定要找出一首經典之中的經典,代表作之中的代表作,那么《月亮代表我的心》和《甜蜜蜜》兩者就必須居其一。
這首歌于70年代末在祖國大陸流傳開來,直至幾十年以后聽起來還是頗有新意。這是一首帶反復的三部曲式結構的歌曲,曲調委婉動人,富有東方色彩的浪漫。淺顯易懂的歌詞,委婉動人的曲調,無不打動人心。
全場的歌迷們跟著哼唱起來。
唱完以后,全場響起了:“安可!安可!”的喊聲。
鄧儷君笑道:“大家都知道我嗓了不太舒服,我等下還有好幾場演唱會,我得抓緊時間下臺休息一下,不然下一場我就唱不出來了。”
主持人道:“對,我們還想聽的話,下一場見!”
歌迷都很體諒鄧儷君,沒有再喊安可,而是起身鼓掌。
戴妃和Clinton都覺得意猶未盡,但他們晚上還有其它活動,只得離開。
王林和他們交談了一番。
戴妃盛情邀請王林前往她家做客,說是要好好的感謝他。
王林微一沉吟,還是決定不告訴她將來要遇到的事情。
人各有命,王林不想改變她的人生。
戴妃對王林有一種特殊的好感,這緣于王林大公于私的拯救了她。
分別之際,戴妃再次和王林擁抱,又和李文秀抱了抱。
當她得知文文是王林的兒子時,立馬蹲下身來,抱了抱王文:“好可愛的小朋友!”
李文秀用英語對兒子說道:“文文,喊阿姨。”
王文清脆的用英語喊了一聲:“阿姨好!”
“哎!”戴妃忽然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那串名貴的項鏈,戴在王文的脖子上,“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王文怔怔的看著媽媽,顯然不知道這個禮物能不能收。
李文秀也有些發怔,她當然看得出來,這個禮物的價值非同一般。
她看向丈夫。
王林微微點頭。
一串項鏈再名貴,也只是一串項鏈而已,對戴妃和王林來說,都不算什么。
拒絕戴妃的禮物,那反倒是極為不禮貌的事情了。
李文秀笑著讓兒子道謝。
戴妃起身,對王林說道:“你兒子很像你,一樣的帥氣!”
王林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道:“戴妃,我送你上車。”
他又對李文秀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們還有下一場演唱會要看。”
李文秀道:“小朋友們都坐不住了,要不我們先帶孩子回去了,你再留下來陪陪鄧姐吧!”
王林點頭稱好。
李文秀等人帶著小朋友們回家去。
周軍、忠叔則留下來陪伴王林。
王林送戴妃出來,說道:“我來自神秘的東方,我們有一門古老相傳的手藝,叫相術,不知道戴妃有沒有聽說過?”
戴妃眨眨眼睛,露出迷人但又迷惑的笑容。
很顯然,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相術。
王林道:“相術,就是看你的面相和手相,就能預知到你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些事情。只是一個大概,并不是具體。”
“哦?有這么神奇嗎?”戴妃展齒一笑,大方的把自己的右手遞給王林,“是看這只手嗎?你幫我看看。”
王林握住她的手:“左手是先天,右手是后天。看你的右手也是可以的。”
戴妃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婚姻很不幸福。我以后會怎么樣?我會離婚嗎?我還會結婚嗎?”
王林道:“這些都不重要。婚姻和愛情,只是人生中的一段歷程。最重要的是活著,人只要活著,就有無限可能。”
“是的。”戴妃說道,“那我能活多少歲?”
王林道:“36歲。”
戴妃吃了一驚:“36歲?那我只有幾年可以活了?這可能嗎?不,我不要死!每個人都會死,但我不要這么早死。”
王林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看你的面相、手相,得出來的就是這么一個結果。”
“啊?那有什么辦法嗎?”戴妃道,“就像是巫術之類的?”
王林道:“當然有了。36歲那年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坎。”
“坎?我要怎么理解這個詞?”
“就是一道難以翻過去的山嶺。”
“我要怎么過去?”
“低調。”
“怎么樣低調?”
“如果你以后離婚了,如果你以后找到了新的幸福,請你記住,要像鄧儷君小姐一樣,不要宣揚于世,而應該把你的愛人藏起來。”
“我不明白,如果我沒有離婚,我不會找情人。如果我已經離了婚,我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普通人可以這樣,但你不是普通人。就像鄧儷君小姐一樣,你們都只能把愛埋藏起來,這樣才是對自己,對愛人最好的保護。”
王林想了想,又道:“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個人建議,你要不要聽從我的建議去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但你一定要小心36歲生日!”
“我還會再見到你嗎?”戴妃帶著期待的道,“你會到倫敦來看我嗎?”
王林道:“如果有機會,我會去一趟倫敦的。”
“我們留一個聯系方式。”
“當然可以。”
王林把自己在國內的名片給了她一張。
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之后,戴妃再次擁抱王林,笑著同他告別。
看著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心想這個善良的女人,只怕并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吧!
事實上,誰又會真的相信江湖術士之言呢?
何況王林連個正兒八經的術士都不如呢!
王林搖了搖頭,轉身便走。
這時,一個聲音喊住了他:“王林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