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庭院之中。
一陣涼風刮過,驚醒了睡夢之中的阿勃梭魯,它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的精靈蛋,感覺到精靈蛋的體表依舊溫暖后,這才又緩緩趴下,睡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
小窩的上方,一個紫色的橢圓形大腦袋緩緩冒了出來,青色的眼眸看到那安穩睡下的阿勃梭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
它小心翼翼地飛上高空,熟練地鉆進了別墅敞開的一個窗戶中。
青色的眼眸一掃,最終停留在那靠墻位置的床上。
“皮卡…”
一陣呢喃聲從床上傳來。
睡夢之中的皮卡丘,好似夢中什么好事一樣,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在床上緩緩翻了一個身,身體直接滾到了被子外面。
紫色的身影見狀,臉上流露出一絲焦急的神情。
左右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后,最終還是飛到了床邊。
伸出兩條紫色的小短手,將被子輕輕一扯。
過程之中,紫色的身影時刻注意著睡在床另一邊的那個人類。
在發現那個人類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后,紫色的身影動作才稍稍大了一些,緩慢的,將被子重新蓋在了皮卡丘的身上。
“唄嗶…”
做完這一切后的紫色身影,這才微微瞇起了雙眼,表情顯得極為開心,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樣。
與此同時。
在紫色身影未曾察覺到的地方,床邊的暗影之中,一雙橙紅色正悄悄地注視著它的一舉一動。
“嘛夏…”
瑪夏多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有著奇特能量波動的奇怪家伙了。
最早的一次。
還好追朔到幾天前,陳墨去垃圾處理廠,解決灰塵山一族問題的那一次。
不過那一次,瑪夏多只是感覺了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但卻并沒有看到這個紫色的奇怪家伙。
因此,一開始的時候,瑪夏多并沒有太過在意。
只是。
等到晚上的時候。
感知敏銳的瑪夏多,便再次察覺到了那股特殊的能量波動,正在朝著別墅所在的方向靠近。
瑪夏多下意識便以為是過來找麻煩的。
雖然很無奈,但瑪夏多已經做好了提醒陳墨的打算了。
它能夠感覺到。
那個奇怪的家伙雖然隱藏自己的能力有一手,但是,本體應該不算很強,現在的皮卡丘,就已經完全能夠應付。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緊盯著那個奇怪家伙進入到臥室中的瑪夏多,突然發現,對方的身上并沒有散發出一絲一毫的惡意。
這讓瑪夏多不禁感到有些好奇,然后思索了片刻后,便打算靜觀其變。
畢竟。
作為影之引導者的瑪夏多,有足夠的信心,能夠在任何時候,阻止這只奇怪的精靈發動任何攻擊。
帶著濃濃的好奇,很快,瑪夏多就發現一個奇怪的地點,這個散發著奇特能量的精靈,對皮卡丘好像特別感興趣。
每天夜深之后,它都會悄然來到陳墨的臥室之中,然后守在皮卡丘的床邊,持續很久很久。
全程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的看著。
這把瑪夏多看得那是一臉懵逼。
“莫非…這就是跨越了種族的戀愛?”
曾經瑪夏多對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很懂,但在跟隨陳墨的這段時間,特別是承影湖遇見暴鯉龍和美納斯的那一次。
瑪夏多在陳墨的口中了解到了所謂的蛋組,和一種名叫跨越種族的愛戀。
這不禁讓瑪夏多有些懷疑,這只從未見過的未知精靈,是不是喜歡上了陳墨家的皮卡丘。
突然就興奮起來了。
瑪夏多決定先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給陳墨以及皮卡丘等精靈,畢竟這只從未見過的精靈,也沒有表現出什么惡意,對陳墨本身也沒有什么威脅。
“唄嗶…”
紫色的精靈在床頭看了皮卡丘大概有二十分鐘之后,終于有了新的動作。
瑪夏多見狀,心里輕輕自語道。
“來了!”
這只從未見過的紫色精靈,來到陳墨的臥室,每天除去固定要看一會兒皮卡丘之外,還會做一件特殊的事情。
“唄嗶…”
飄浮在半空中的紫色精靈,目光遙遙地望著對面的一個抽屜。
它伸出小短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露出萬分糾結的表情,仿佛在與什么東西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一樣。
半晌。
紫色精靈朝著抽屜所在的方向緩緩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抽屜向外拉著,偶爾還做賊似的心虛地往后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陳墨。
抽屜緩緩打開。
擺在里面的,是一枚枚灰黑色的巨大鱗片。
紫色精靈在看到這些巨大鱗片之中,眼神之中也綻放出了莫大的光彩。
它能夠感覺到。
這些鱗片在召喚著它。
不過…
紫色精靈伸出小短手,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床上的陳墨。
看起來。
它也明白。
自己現在的行為,和小偷無疑。
但是…
終究是欲望戰勝了理智。
紫色小精靈將一枚灰黑色的巨大鱗片緩緩抱起,用著自己臉頰輕輕蹭了蹭之后,便飛速地朝著窗外的方向跑了去。
但沒過多久。
剛剛飛出去的紫色精靈,又緩緩飛了回來。
它先是將懷中那抱著的灰黑色巨大鱗片放在一邊,又急匆匆跑到那打開的抽屜旁,將抽屜好好關上后,這才重新抱著鱗片,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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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伙,感覺傻里傻氣的…”
已經來到床邊的瑪夏多,默默地注視著紫色精靈小心離開的身影。
灰黑色的巨大鱗片,自然是捷克羅姆脫落的那些鱗片。
紫色精靈將鱗片帶走的原因,瑪夏多也能猜的出來一二。
多半是給自己用了。
畢竟每天晚上下來,那個紫色精靈,都會從陳墨的臥室里面,帶走三到四片的捷克羅姆鱗片。
而在過程之中,瑪夏多能夠明顯的感覺,對方的身上,從一開始的完全沒有,到現在已經漸漸擁有了一絲龍的氣息。
瑪夏多覺得。
紫色精靈,多半是在利用這些捷克羅姆的落鱗,使自身完成一個蛻變。
具體是啥。
瑪夏多就不清楚了。
畢竟這只紫色的精靈,它根本就不認識。
而且那奇怪的能量波動…
瑪夏多微微皺了皺眉頭。
雖然是作為幻之精靈,但這個世界上,瑪夏多所不認識的精靈還是有很多,但是,這種它完全沒有見過的奇怪能量波動,還是頭一次。
這不禁讓瑪夏多想起了今天晚上陳墨那邊提到的究極異獸。
陳墨之前在和另外兩個人類科普的時候有提到過,從究極之洞出來的究極異獸精靈,沐浴了究極之洞能量,其身上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場。
瑪夏多有種感覺。
紫色精靈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奇怪能量,或許就是來自于究極之洞的特殊能量。
異世界的能量,瑪夏多覺得自己不認識的話,也就合理多了。
不遠處的天空。
瑪夏多看了紫色精靈又朝著別墅所在的方向飛了過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龍的氣息,比起之前,明顯強了一絲。
“嘛夏…”
輕輕搖了搖頭,瑪夏多的身影再次潛入到影子世界之中。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動早就完全暴露的紫色精靈,又帶著萬分糾結的情緒,開始搬運起了捷克羅姆的落鱗。
一片兩片…
陳墨從沼王的巢穴所帶出的十片落鱗,在紫色精靈的不斷努力下,已經被悄悄搬走了三分之一。
望著紫色精靈又一次離開的瑪夏多認真思索著。
雖然捷克羅姆的落鱗對于陳墨本身并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一直被這只紫色精靈盜走的話,好像也不太好。
“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主動告訴給那個家伙…”
瑪夏多沉思著。
它明白陳墨這個人的性格。
捷克羅姆的鱗片被盜這件事本身,陳墨肯定是不太過在意,但是,肯定會對那只疑似究極異獸的精靈在意的不行。
然后…
對于觀察了紫色精靈好些天的自己,陳墨這個家伙肯定會問個不停。
好麻煩。
就在瑪夏多猶豫著要不要主動把這件事告訴給陳墨的時候,下方庭院中的阿勃梭魯忽然傳來了一聲呼喊。
樹上歇著的比比鳥和池中的鯉魚王同時被叫聲所喚醒。
“嗶嗶!”
反應極快的比比鳥直接展開翅膀,從巢穴之中降落到了阿勃梭魯的小窩前。
瞥見比比鳥到來的阿勃梭魯,護著身下的精靈蛋,滿臉的興奮。
“嗶嗶…”
不用阿勃梭魯提醒,比比鳥也看見了。
此時此刻。
那原本幾天都沒有反應的精靈蛋,在此時竟然微微放著亮光。
振奮不已的比比鳥立刻飛向陳墨臥室的床邊。
很快。
在比比鳥的叫聲之中,整個屋子都亂成了一團。
穿著睡意連衣服都沒有換的陳墨,帶著同樣滿臉興奮的皮卡丘,快速趕到了庭院之中。
“真的…在發光…”
陳墨望著阿勃梭魯懷中釋放著微弱光亮的精靈蛋,整個人都已經興奮到了極點。
“快!今天外面有點冷,快帶著精靈蛋來屋子里面。”
“阿勃。”
阿勃梭魯點了點頭,毫無猶豫地將精靈蛋交給了陳墨。
而抱著精靈蛋,覺得里面生命隨時都有可能要孵化的陳墨,也不敢耽誤,用睡衣裹著精靈蛋,便快速地往別墅里面走。
就在這時。
還未等陳墨和眾精靈走進客廳,那原本放著亮光的精靈蛋便突然輕輕一顫,再次沒了動靜。
陳墨看到這一幕,原本興奮的表情頓時一僵。
他急忙使用波導之力覆蓋住精靈蛋。
但顯然。
精靈蛋完全就不吃這一套。
“什么情況!?”
“阿勃!”
阿勃梭魯看到這一幕,表情頓時也是有些焦急。
它想讓陳墨把精靈蛋交給自己。
陳墨見狀,立即回憶起了自己之前的一個猜想。
難道真是因為阿勃梭魯?
想到這里的陳墨,再次將精靈蛋交還給了阿勃梭魯。
可即便是阿勃梭魯帶著精靈蛋,重新返回了小窩,那精靈蛋依舊和以前一樣,像是死去了一般,任憑陳墨和阿勃梭魯在外面如何努力,里面都再沒有傳來一絲一毫的反應。
“阿勃…”
迎著阿勃梭魯那滿臉幽怨的目光,陳墨也是一頭的霧水。
這什么情況?
自己只是覺得這晚上的天氣有點冷,想帶著精靈蛋回到比較溫暖的室內。
結果莫名其妙的。
那原本都感覺快要孵化的精靈蛋,突然就縮了回去。
原本這些天就被精靈蛋折騰到頭疼的陳墨,在這個時候,更加難受了。
我也很委屈啊。
就在陳墨和一屋子的精靈,望著桌上的精靈蛋,犯愁的時候。
瑪夏多悄悄從陳墨的影子世界中離開,來到了阿勃梭魯的小窩之間。
閉上眼睛,用自己那敏銳的感知能力進行了一番探查。
片刻后。
瑪夏多睜開眼睛,喃喃道。
“難道說…”
瑪夏多不再猶豫,身影飄忽。
下個瞬間。
便已經來到了客廳之中。
“瑪夏多?”
正在頭疼之中的陳墨,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瑪夏多,表情有些困惑。
要知道。
瑪夏多的幾次現身,都是在陳墨和耿鬼的糾纏之中,才憤怒地從影子世界中出現。
這般主動現身,說實話,有些難得。
“瑪夏多,你…”
“我有個想法,如果沒錯的話,應該能夠讓這顆精靈蛋順利孵化?”
稚嫩平澹的聲音從陳墨的腦海之中響起。
陳墨的表情一震。
隨后,他滿臉嚴肅地看向瑪夏多。
“您說。”
聽著陳墨那尊敬無比的語氣,瑪夏多心中不禁感覺到有些得意。
還不是得靠瑪夏多大人!
瑪夏多繼續使用著心靈感應的力量,將自己的想法傳達至了陳墨的腦海之中。
“我懷疑,你從沼王那邊得到的這顆精靈蛋,能夠感受到捷克羅姆的鱗片所散發出來的一絲氣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感受到這股氣息的蛋中生命,本能地在抑制自己的誕生。”
“哈?”
陳墨聽著瑪夏多的話,滿腦子都是問號。
但下一秒。
他又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既然是因為捷克羅姆的那些鱗片才沒有辦法孵化,那為什么在今天晚上又突然又了新的動靜。
“呵,你自己上去看看那些鱗片不就明白了。”
瑪夏多平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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