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上仙你別亂摸啊~”
“小狐貍你別亂叫!”
“啊~”
成了!
端詳著手中尚自擺動的尾巴,雲輕只覺新奇無比,“你到底是狐貍精還是壁虎精,怎的還有斷尾求生的本事?”
白不靈奪回自己的尾巴,在脖子上一纏,“人家才不是壁虎精呢,壁虎精有什么好的,難吃死了。”
“你吃過壁虎精?”雲輕想起來了,“上次見面你還吃了一只水猿精,你們妖精都是這樣吃來吃去的嗎?”
白不靈眼珠一轉,“對啊對啊,妖精都這樣的,有修為的山野精怪吃起來很補的,我們狐妖一族最喜歡吃的就是雞精了!”
雲輕嫌棄地后退一步,“那伱屁股沒事吧?”
“屁股怎么了,又大又圓又軟,來摸摸。”白不靈還扭了扭,活力十足。
雲輕擺擺手,謝絕了好意,她知道狐妖生性放浪,只是沒想到對自己一個女子也會如此,以后真的要離她遠一些。
兩人剛要一起回宮,白不靈又道,“你看,那里蹲了個人,她是來拉屎的嗎?咦,好像是楚憷耶!那個倒數第一!”
雲輕大概猜到對方來干什么了,直接提起白不靈,“你一個倒數第二還好意思說人家,走吧!”
說完就拎起小狐貍回到了岳宮,而楚憷,不,金玉珠她正在刨坑。
妖霧初起時,她還很老實,后來發現連身邊人都看不清了,徐太妃和嬤嬤也都不知所蹤,秀女們全都撒開了歡。
想到這么多天了,附身在法器里的楚憷都沒回應自己,讓她很是擔心,干脆趁亂跑出岳宮,循著墻根摸到了當初埋鐵丁丁的地方。
“應該是這里沒錯啊,怎么沒了啊!”金玉珠一陣苦楚,難道是被人挖走了?
“楚憷,你在哪兒啊,我該不會是把你弄丟了吧!”金玉珠只覺一陣空虛,楚憷丟了,自己進宮還有什么意義啊,搶劫嗎?可是搶皇宮還不如搶銀行呢!
罷了罷了,自己這就回去,那一分自己也不要了,就讓她們把自己革除秀女名單好了!
而雲輕帶著白不靈回去后,看著秀女們在無人監視的狀態下的眾生相,只覺有趣,為了成為皇帝的女人,這些人還真是努力。
有的在拼命尋找徐太妃,準備走她的路線,有的則在討好太后派來的親信嬤嬤。
還有的像是在神仙殿尋找她和白不靈,這是想給她們一點顏色看看啊,她們一仙一妖堪稱全場最美,對眾秀女的威脅也是最大的。
白不靈問,“上仙,這白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是不是京城里有妖怪啊,什么妖怪啊?!”
她一邊說一邊舔嘴唇的樣子,顯然又想開葷了。
“不是妖,是一個人類修士搞出來的。”
白不靈頓時大失所望,當即和雲輕分開,找巧兒去了。
雲輕也正要回自己的房間,突然看向紫宮方向,眼睛一瞇,“不好!”
說完,再次沖天而起。
~
胡祿帶著妻兒安全回宮,萬玲瓏蕭果兒她們都松了一口氣,太后當即下令,把皇宮的路燈都點上。
皇宮的晚上幾乎是燈火通明的,到處可見高懸的燈籠充當路燈,只要這些燈籠全部到位,應該能一定程度上抵消濃霧的影響。
蕭果兒挽著胡祿的胳膊,“哥哥,這怪霧是怎么回事兒啊,怎的那么白那么濃啊?”
胡祿解釋道,“都是林嘯天搞出來的事,不過也是無心之失,孩子們呢,都在吧?”
吉祥立即出現在如意身旁,雙胞胎重新綁定,另外幾個也都相繼冒頭。
“誒,平安呢?”胡祿拎著燈籠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平安。
萬玲瓏,“對啊,剛剛我們明明是一起來的啊,估計是走丟了,這鬼天氣,倒也正常。”
苗紅袖,“我這就讓人去找。”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突有宮女大喊,“不好,有人落水了!”
“不好,是大公主!”
“快來人啊,大公主落水了!”
“什么!”胡祿立即帶人跑了過去,雙目赤紅,哪怕知道平安會游泳,老父親依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無數手持燈籠的宮女也涌了過來。
太液池那邊因為還沒有掛燈籠,若是不小心趟進水里倒也不意外,可為什么偏偏是平安呢!
當眾人趕到的時候,當胡祿脫掉重若千鈞的鞋子,只聽“嘭”的一聲,在眾人看不到的池水中心,一道人影手持寶劍破水而出,直飛出去十米多高,隨后穩穩落在池邊。
燈籠靠了過去,胡祿瞇著眼睛,看著面前手持長劍的女俠,“平安?”
“爹爹!”胡平安興奮地迎了過來,還抹了一把臉,顯得英氣十足。
當娘的萬玲瓏開始責備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掉水里不說,還舞刀弄劍的!”
“娘,我沒有舞刀弄劍,這把劍是我在池里發現的,這是一把神劍,剛剛我墜入水中,被水藻纏住,差點溺死在水里,幸好這把劍及時出手,斬斷水藻,我當即抓住劍柄,然后這劍沖天而起,直接把我帶飛了出來。”平安興奮地解釋了緣由。
蕭果兒驚訝地捂住嘴,“啊,還真是一把神劍啊!”
萬玲瓏大喜,“這是仙緣啊,我家平安有仙人之姿啊!”
胡祿也為女兒高興,只是他的笑容多有苦澀。
自己練一篇引氣訣,半個多月一事無成,女兒跌落水中,得神劍庇護,安然無恙不說,還撿到了神裝!
“這劍爹爹能看看嗎?”胡祿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給!”平安倒是很大方。
胡祿握住了劍柄,楚憷當場就是一個激靈,這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摸那里。
最駭人的是,頭頂之上,她真正的主人雲輕目睹了這一切,活像是捉奸現場。
楚憷也很無奈啊,孩子落水了,她總不能不救啊,誰成想這孩子反應那么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劍柄,怎么甩都甩不開。
為了不暴露池底那株仙草,楚憷只好先把人帶了出來,然后就被胡祿他們堵在這里了。
身為器靈,楚憷直接就對天上的雲輕解釋清了原委,看主人古井無波的臉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生氣。
總之主人只留下一句,“既然已經暴露,那就先這樣吧。”然后就飛走了。
什么叫就這樣,這樣是哪樣?主人,他,他又在摸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