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啊!”
白不靈突然出現在后面,把金玉珠嚇了一跳。
自從兩人以倒數第一的成績雙雙被皇宮錄取后,她們就成了11人秀女團里的好朋友,跟另外九個根本尿不到一個壺里。
“你看什么呢小楚?”
金玉珠指了指南面,“我看那邊花花綠綠的,怪好看的。”
“那是御花園呀。”
“那里呢?”
“那是乾清宮啊。”
“那……”
“那是坤寧宮,皇后住的地方,以后就是我的地盤了!”白不靈拍著胸脯道。
金玉珠不理會她的大話,只是奇怪,“小白,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啊?”
廢話,以前每天晚上都過來聽墻根兒,能不熟嗎!
“嘿嘿,你知道我那個朋友孫巧兒吧,她姑奶奶是宮里的虞美人,所以她對宮里門兒清,啥都跟我說。”
“這樣啊,真想出去轉轉,可是管事的崔姑姑說不能踏出紫薇齋。”金玉珠嘆氣。
白不靈也嘆氣,“是啊,好想快點見到陛下,好想早點受封,早點入洞房啊。”
另外九個秀女聽到這話,一陣鄙夷,真是個沒臉沒皮的狐貍精,早點洞房這種話都說得出口,而且陛下還不一定選你呢!
不過這話倒是讓金玉珠警醒,萬一皇帝要跟她洞房,自己該怎么應對。
聽說狗皇帝號稱大岳第一勇士,武力通玄,有以一當百之能,不知道跟自己比誰更猛,自己給他一手刀能不能讓他睡一宿呢?
天色漸暗,兩人就坐在紫薇齋門口發呆,金玉珠的肚子突然響了,“什么時候開飯啊,聽說皇宮里的御膳可好吃了。”
白不靈舔了舔嘴唇,“確實好吃,尤其是那個雞做的一絕!”
這么多次來皇宮,御膳房她肯定也會光顧的啊。
金玉珠歪頭,“又是孫巧兒告訴你的?”
“對啊~”
說啥來啥,晚膳來了,然而并沒有白不靈心心念念的皇家燒雞,上來的第一道菜叫群英薈萃。
金玉珠,“胡蘿卜?紅蘿卜?還有水蘿卜?這就是群英薈萃?!”
伍眉娘贊道,“這擺盤,簡直太美了!”
白不靈,“美什么啊,還群英薈萃呢,我看就是蘿卜開會!”
第二道菜,上清玉版。
金玉珠,“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就是燉白菜吧?”
白不靈嘆息,“還有兩片肉,但是好薄啊。”
米月,“御廚師父的刀工果然了得,這兩片肉薄如蟬翼,堪稱藝術品啊!”
第三道菜,黃芽白雪。
孫若徽,“名字好美!”
金玉珠,“好像就是雞蛋糕吧?”
甄思環,“還有燕窩呢!這是極品食材啊!”
白不靈,“啥,燕子窩也能做菜?嘔~”她想吐了。
菜品陸續上齊,道道精致素雅,還沒吃,另外九位秀女就開始交口稱贊了,吃完之后更是各種溢美之詞不絕于口。
崔姑姑有言,“明日就要覲見陛下了,不要沾染一身腥氣,近日飲食當以清淡為主。”
金玉珠和白不靈都是無肉不歡的主兒,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食之無味,直翻白眼。
晚膳之后天就黑了,白不靈拉過金玉珠低聲密謀,“小楚,要不咱們去御膳房找點吃的吧,我嘴都要淡出鳥來了!”
這還是秀女里第一個跟自己說鳥的女孩,這很對金大彪這個女土匪的脾氣,但她還是忍住了,自己來皇宮是為了搶劫的,不是為了解饞的,楚憷說過,小不忍則,則……反正要忍就對了。
御膳房她不感興趣,皇帝住的乾清宮她倒是很想闖一闖,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被金玉珠拒絕后,白不靈也不生氣,畢竟偷雞自己是專業的,“那等我回來分一些給你好了。”
“伱真要去啊,且不說崔姑姑守著,還有那么多侍衛呢?”金玉珠擔心道。
白不靈擺擺手,“都是小意思!”
她可是狐中變色龍,深夜潛伏是她的拿手好戲。
很快,白不靈消失在夜色中。
~
吃過晚膳,胡祿去八卦場遛彎,蕭果兒把吉祥如意委托給虞美人照顧,先走一步回去準備迎接皇上哥哥的臨幸了。
胡祿身邊跟著起居娘蔡芯,“其實咱們的比試已經有了結果,修行天賦,我不如你,但你不如我女兒。”
蔡芯沒有記錄,而是躬身道,“如此比較,對臣確是不公了,陛下有女兒,臣又沒有。”
胡祿瞇起眼睛,“你是在暗示什么嗎?”
暗示讓朕幫你生一個?
“啊?”蔡芯抬起頭,沒明白自己暗示了什么,難道不應該是大人和大人比,孩子和孩子比嗎?
“沒事了。”胡祿擺擺手,老臉有些紅。
其實一開始他還真想過把這個女人娶進宮來,犧牲自己的色相將她和皇家綁定,不過現在紅袖小魚兒,甚至梟三兒都可以修煉,這方面倒也沒太多必要了,對方終究只是個小學生罷了。
胡祿轉移話題道,“你我的比拼既然已經有了結果,以后你就可以隨時出宮回家了,也免得家里人擔心。”
隨時出宮,這是奧屯櫻才有的待遇。
然而蔡芯卻搖頭,“曾祖在京城都是借住在岳京書院的,我們在京城沒家。”
“啊,這……”胡祿只能感慨,“蔡公實在過于清貧了,那朕就賞你們一套京城的房子吧,就在林嘯天隔壁,也好方便蔡公隨時上門向他請教乾末歷史民生。”
蔡芯心底一暖,當即替曾祖謝過陛下,然后“哎呦”一聲栽倒了。
胡祿哈哈一笑,“千萬不要一邊走路一邊鞠躬,這樣很容易摔跤的。”
“不是,是地面不平。”蔡芯捂著膝蓋指向一塊凸起的地磚。
這副樣子像極了老六被絆倒后責備臺階的樣子,于是胡祿立即上去猛地一踩,把地磚踩平,算是為起居娘報了仇。
隨后他就要把蔡芯抱起來,“你膝蓋好像受傷了。”
“輕傷,臣可以自己走的。”
“可以,但是沒那個必要,前面有椅子和燈籠,朕給你上一下藥。”
說完就把人橫抱而起,這下輪到起居娘臉紅了,這,這不符合君臣之儀啊。
把人放在椅子上,胡祿就開始脫鞋,他鞋底里面有治跌打損傷的藥。
“陛下!”胡祿的手剛碰到蔡芯的膝蓋,她突然指著不遠處黑洞洞的地方,“那里好像有動靜~”
胡祿看了一眼,坤位,“那是鴿房,胡鴿的家,有動靜可能是鴿鴿在洞房吧。”
“不是啊,真的是個人影!”自從修煉引氣訣,蔡芯夜間視物都比以前強了許多。
難道是巡邏的侍衛在偷懶?胡祿穿好鞋向那鴿房靠近幾步,聽到了胡鴿不安的咕咕聲。
“誰在那里,出來!”
然后他就看到一個用鴿子擋住臉的女人從鴿房后面挪了出來,鴿子很大,臉很小,擋的嚴嚴實實的。
還真有人!
她是來偷胡鴿的,還是偷信的?是奸細嗎?總之不是刺客,胡祿的生死應激機制并沒有被觸發。
見對方不肯露面,胡祿直接一把扯過胡鴿,胡鴿驚慌起飛,丟下幾根羽毛和絨毛,正好落在偷鴿賊腦袋上。
終于,胡祿看清了,然后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嚴厲的表情瞬間破冰,語氣轉為溫和,“朕沒嚇到你吧,你是哪宮的?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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