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看著那張隱隱閃著金光的隱身符。
胡祿大贊,“這么短的時間就成功畫出了一張符,這不是天才是什么!”
萬玲瓏驚嘆,“我兒平安有神仙之姿!”
胡喜樂胡仙之如雙胞胎附體般異口同聲,“大姐好厲害!”
胡平安都被他們說的不好意思了,她拿起符箓,“爹爹,你愿意使用我的第一張符箓嗎?”
胡祿,“你盡管招呼!”
平安按照符典所述,將法力灌注在符紙上,然后貼在爹爹身上。
然后驚奇的一幕發生了,胡祿仍然在她們的視線內,沒有一絲絲改變。
胡祿問,“成功了嗎,為什么我還能看到自己的胳膊?”
平安取下符紙,“哪里出問題了嗎,明明成功了啊。”
“大姐,大姐,我試試看。”胡老六跳著腳道。
平安又試了一下,這次貼到了六妹腦門上。
然后驚奇的一幕再次發生,胡仙之整個人不見了,但衣服鞋子還在!
看起來就像是個無頭尸一樣
胡祿點頭,看來自己這絕靈體質哪怕符箓都無法使用,這憑白少了好多樂趣啊,人家也想隱身啊!
看到自己閨女消失了,苗紅袖反應最大,她戳了戳女兒臉蛋的位置,松了口氣,人還在。
喜樂蹲下身問六妹,“仙之,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感覺好極了!”說著這個老六就開始脫衣服。
胡平安卻開心不起來,“這是個殘次品。”
“啊?”
“符典上說,成功的隱身符,是可以連衣服鞋子這些貼身物件一起隱身的,肯定是哪個符文不夠標準,還要再練。”
胡祿笑道,“已經很不錯了,吃完早膳再練。”
他們說話間,胡仙之已經把衣服脫光了,然后……
“哎呀,仙之在哪兒啊?”當媽的苗紅袖擔心起來,左右橫掃,都沒能碰到閨女。
萬玲瓏問,“平安,這個要怎么取消隱身效果啊?”
平安道,“摘掉符紙,或者等一個時辰之后自動失效,我是初練者,靈氣沒那么足,或許用不了一個時辰。”
胡祿通過神念力覆蓋,一舉發現了仙之的位置,他猛地跑過去把光溜溜的小女兒舉了起來,“哈哈,抓住了!”
“爹爹放我下來,不要撕我的符啊!”胡仙之蹬這小短腿抗議道。
胡祿把閨女放下,“那你要跟著我們去吃飯,不許亂跑知道不。”
“知道啦”
胡祿又發愁,“老三去哪兒了?”
胡無憂走著走著,又來到那個沒有牌匾的奇怪院子,見左右沒人盯著,她當即翻墻進去,她連皇宮外圍十米高的墻都差點翻過去,這種三米高的墻對她根本沒什么難度。
然而翻進去之后,無憂就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
“好冷啊!”
“喂,里面有人嗎?”
院子里寸草不生,當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她看到門上都結霜了。
推開門,就聽到一個女人森冷的聲音,“誰?”
胡無憂叉著腰,“我乃大岳三公主胡無憂是也,你是何人,為什么藏頭露尾不敢出來見人。”
“誰讓你來這里的,滾出去!”那女人聲音突然變得憤怒,房間里的溫度也陡然降低了許多。
“你讓我滾我就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就不滾,我用走的!”
說完,胡老三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出去后撒腿就跑,因為跑的急,還跌了一跤。
看著她翻墻的動作,房間里穿著單薄衣裳的女人擔心地捂著胸口,生怕她掉下來,看到她靈活地翻墻而過,這才放下心來。
瑤光殿,白不靈和雲輕一起過來的,白不靈坐著,雲輕站著,恪守著一個宮女的本分。
胡祿來了之后,看看雲輕,走到白不靈身后,“昨晚睡得怎么樣。”
白不靈嬌聲道,“沒有你怎么睡得好呢”
胡祿的骨頭都酥了,甚至有點后悔,昨晚不該攔著她的。
不過這云輕倒是有些本事,連白才人都能攔得住,是個人才。
隨后蕭果兒、金玉珠、虞之魚陸續過來,胡祿忙過去扶著小魚入座,這是孕婦的特殊待遇。
不過金玉珠突然疑惑道,“怎么少了兩個。”
“是少了一個,”苗紅袖拍了拍旁邊,“叫人啊。”
“楚姨娘好”
“啊!”金玉珠看著面前的空氣,直接嚇得蹦了起來。
然后是蕭果兒、虞之魚、吉祥如意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
雲輕一眼就看出來了,隱身符嘛,自己會隱身術,從來不屑用隱身符的。
胡祿安撫著小魚,“不要驚慌,這是平安畫的隱身符,過段時間就能顯出人形了。”
“平安還有這本事,太厲害了!”蕭果兒忍不住贊嘆。
萬玲瓏屁股后面放著小金人,想著飯后再送給蕭果兒。
吉祥出現在胡仙之后面的位置,一把抱住妹妹,“啊,六妹你怎么沒穿衣服啊!”
如意,“真的嗎,我摸摸!”
胡仙之當即掙脫開,小奶音氣鼓鼓道,“別摸我!”
說完又跑到別處,吉祥如意在她剛剛的位置摸索半天也沒抓住她。
胡仙之看著這一幕,捂著嘴樂不可支,她深深愛上了隱身。
胡祿叫吉祥如意先吃飯,然后跟平安交流著符箓上的事。
“像沒有法力的普通人可以自己使用符箓嗎?”
胡仙之是普通人,不過她這張符箓是平安這個修真者作用在她身上的,胡祿好奇的是,普通人能不能單獨使用符箓。
如果可以的話,玲瓏果兒這種修仙困難戶又能增加一些自保手段。
平安為父親解惑道,“昨晚我把天地符典略讀了一遍,以前的符箓都需要修真者使用,但后來經過蕭振峰前輩的改良,凡人也可以自己使用,更加方便了,當然,制作難度也更高,我現在還達不到那樣的水平。”
胡祿很滿意,如此一來,符箓的應用范圍就更廣了,蕭振峰不愧是連蕭破天都感嘆的天才。
“蕭振峰?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啊?”蕭果兒一邊喝粥一邊納悶兒。
萬玲瓏聽到這,忙把仙女金身塑像拿出來,“果兒,這個送你吧。”
蕭果兒奇怪道,“為什么啊,這不是你的獎品嗎。”
“我那不是有一對嗎,拆一個送你了,給,”萬玲瓏推到她身邊,“這段時間你忙活斗地主大賽辛苦了,而且舉辦的那么圓滿真是難得。”
蕭果兒嘻嘻一笑,“辛苦也談不上,不過確實很圓滿,接下來的中秋晚宴你壓力可就大了。”
說著,蕭果兒把小金人放在自己身邊,還怪好看的,不過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是大仙還是小仙?
她正要發問,胡祿又看向虞之魚,“小魚啊,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
虞之魚放下筷子,做出認真聽講的姿態。
胡祿道,“平安現在正在學習的《天地符典》非常珍貴,上面有一百多種符箓的畫法,為了防止符典受損,我想讓你暫時放下《白蛇傳》的繪制工作,先把這些符文畫一遍作為備份收藏。”
虞之魚笑道,“《白蛇傳》我已經畫完了啊,我這里沒問題的。”
“什么,畫完了,這么快的嗎?”胡祿驚訝,雖然故事不長,但這也太快了啊,這讓后世那些屬鴿子的漫畫家網絡家情何以堪?!
虞之魚解釋道,“新來的侍女蜜桃也精通畫工,這套故事是我們合力繪制的,我畫線條,她補顏色,后來葡萄和櫻桃也能幫上一些忙,所以昨晚就完工了。”
胡祿忍不住拍掌贊嘆,你這是把后世的漫畫流水線弄出來了啊!
自己是編劇,虞之魚是主筆,蜜桃是上色,葡萄櫻桃是助理。
平安當即把圖冊從儲物袋里取了出來,交給了小魚兒姐姐。
“這些文字還用抄嗎?”虞之魚翻看著問。
“也需要的,”平安道,“圖文并茂更方便學習。”
蕭果兒忙湊過去看熱鬧,主要是看作者。
當她看到“蕭振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終于想起來了,“啊,這不是,這不是那個誰嗎?”
“誰啊?”蔡芯也湊過去,卻最終沒能想起這是哪個歷史人物。
“這,這是我爺爺的爺爺啊!”蕭果兒終于想起了這個在每年祭祀的時候才會看到的名字。
吉祥如意同時發問,“爺爺的爺爺叫什么?”
胡祿代為解答,“爺爺的爺爺叫高祖父啊。”
蕭果兒一拍桌子,“別嬉皮笑臉的,這什么情況,這符典是我家的?”
她算是明白萬玲瓏為什么會舍得放血了,我就說嘛,萬玲瓏這么護財的人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給自己好處!
“對啊,是蕭家的,”胡祿承認道,“不過現在是我胡家的了,昨晚你爹送給我了。”
“那那那……”
胡祿知道果兒想說什么,我家的寶典,憑什么給萬玲瓏的女兒學,我女兒都沒學呢!
但她最終還是說不出口,這話顯得太自私,而且平安平日里對自己也不錯,一口一個姨娘的叫著,說不定以后還要叫自己母后呢。
胡祿寬慰她道,“等平安學成了,讓她多送你幾張符紙,到時候你也能和仙之一樣,隱身穿行在宮中了。”
蕭果兒臉一紅,“呸”道,“我才不要在宮里裸奔呢”
胡平安忙道,“果兒姨娘,是我學藝不精,等我學好了,是可以不脫衣服的。”
“哦,真的呀,”蕭果兒立即翻看起這符箓,“這個飛行符真的可以讓我飛起來嗎?竟然還有長高符,那有沒有豐胸符啊?”
早膳的氛圍重新歡快起來,只是可惜少了老三。
而雲輕只是瞟了幾眼《天地符典》,確定了,就是蕭破天畫的那些符,所以蕭果兒是蕭破天的后人。
至于天地符典,她是沒什么興趣的,早在二十年前她戰斗的時候就不再用符箓了,因為憑她一人一劍,似乎沒什么困難需要額外的符箓來增色。
早膳剛結束,三公主胡無憂終于出現了,一回來就投入胡祿懷里,“爹爹,我遇見壞人了!”
胡祿給她夾了一片煎雞蛋,讓她邊吃邊說。
“宮里哪有壞人啊?”
胡無憂,“就在一個院子里,那里特別冷,有一個女人……”
聽到這,萬玲瓏、蕭果兒、苗紅袖全都表情復雜地看了過來。
胡祿突然抱起胡無憂,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無憂奇怪道,“爹爹,你是要帶我去報仇嗎?”
胡祿,“爹爹問你,你見到那個女人了?”
胡無憂,“沒有,不過她叫我滾,她好兇的啊!”
胡祿皺著眉,隨即舒展開,“無憂啊,爹爹跟你講,那個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壞人,那里特別冷對不對?”
“嗯,房間里都結冰了!”
胡祿道,“那就對了,爹爹在那里放了一個寶貝,叫冰雪之心,那個女人是幫爹爹看守寶貝的。”
“冰雪之心是什么啊?”
胡祿道,“冰雪之心嘛,吃了之后可以變得冰雪聰明,而且還漂亮,實力也會特別厲害,你看你大姐現在厲害吧,如果你吃了冰雪之心,可以瞬間超過她。”
“哇哦!”
胡無憂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胡祿又加了一句,“你可千萬別再去那里了,雖然那個女人不是壞人,但她確實很兇,我想拿出冰雪之心看看她都不讓。”
“她怎么能這樣啊”無憂撅著小嘴,表達不滿。
胡祿笑道,“我教你一招,如果她要打你,你就禮貌一點,嘴甜一些,叫人好聽一些。”
“那我叫她姐姐?”
胡祿摸著下巴,“叫她媽媽會不會更禮貌呢”
“啊,可是娘親會不高興吧”她看了看萬玲瓏的方向。
“你娘親不知道不就行了嗎。”胡祿繼續忽悠。
飯后,平安繼續練習隱身符,無憂求著大姐給自己也來一張。
虞之魚回去臨摹天地符典,蕭果兒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擔心她把自家寶貝秘籍弄壞了。
苗紅袖從吉祥腦袋上借了根紅頭繩,虛空一抓,在胡仙之腦袋上扎了個小揪揪,這樣自己就放心多了,要不然總擔心找不到她。
不過這就苦了宮里的宮女侍衛,當看到半空中飄著一根紅頭繩的時候,誰心里能不發毛啊。
胡祿帶著雲輕回到八卦場界靈樹下,他繼續觀想,百合宗的基層女修士基本讓他摸透了。
雲輕抽空回了一趟金鱗苑,又被孫巧兒一陣盤問,最終巧兒一聲嘆息。
現在朱大力已經開始潛心修煉了,如今樹下的都是她的手下,到了將近中午的時候她們就看到了一條飄蕩的紅頭繩,還有追在后面的苗紅袖。
胡祿睜開眼,看到滿頭大汗的紅袖妹妹,奇怪道,“紅袖你怎么了?”
“陛下你看啊!”
胡祿看了,看到紅頭繩已經跑到自己面前了。
胡祿一把抱住光屁股的小丫頭,本來開開心心的,突然他反應過來,“現在距離仙之貼上符紙多久了?”
“快兩個時辰了!”紅袖憂心忡忡道。
平安說最多一個時辰,她法力不濟,可能到不了一個時辰隱身符就會失效的。
怎么這都兩個時辰了還有效?
胡祿又在無憂腦門上一摸,更是驚駭,“符紙呢,怎么沒有了?”
苗紅袖攤開自己的手,“你看,我明明已經幫她揭下來了,可還是沒有顯形,這可怎么辦啊!”
“你問過平安了嗎?”胡祿又道。
“平安去儲秀宮了,她想看看符典上會不會有破解的辦法。”苗紅袖眼圈紅紅的,仙之才三歲,她好可憐啊!
別說他們當父母的了,連雲輕都覺得奇怪,這種情況聞所未聞,此時她正在給胡祿端茶倒水。
胡祿哪有心情喝水,當即抱起隱身胡仙之,“走,去儲秀宮!”
不過胡仙之心態很穩,“爹爹,這樣挺好的啊。”
胡祿知道她是喜歡別人看不到自己的刺激感覺,三歲的小屁孩用這一招狠狠地在姐姐們面前秀了一把存在感。
“放屁,現在是夏天當然好,可馬上就入秋了,秋天也就罷了,到了冬天呢,你還能不穿衣服滿地跑嗎!”
穿上衣服就算不得隱身呢,這么一想,胡仙之果然沒那么開心了。
“怎么回事兒?”胡祿見到平安和虞之魚就問。
平安接過苗紅袖手上的符紙,檢查了一遍后眼眶通紅道,“爹爹,我好像畫錯了,我畫的不是隱身符,而是,而是長效隱身符!”
“長效,有多長?”胡祿問。
平安,“短則數天,長則,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