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旦到了,他手上有一把大寶劍非常神氣,但胡祿不知道具體有什么效用。
櫻子這是去幫自己打探情報去了,這個女朋友真的超值!
胡祿點點頭,拉著金玉珠道,“重新認識一下吧,她叫金玉珠,以后別叫錯了。”
一剪梅漠不關心,雲輕早就知道,只有蔡芯給出了正常的反應。
“什么金玉珠?是楚憷之前的名字嗎?”
胡祿搖頭,“不,楚憷是楚憷,金玉珠是金玉珠,本來選秀的是楚憷,但金玉珠頂替了她進了宮。”
林嘯天一怔,他一直以為這個皇帝的女人就是楚師兄的后人,所以她那份地圖也在小皇帝身上。
既然她不是楚憷,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份地圖自己還有機會?!
“那楚憷呢?”林嘯天急不可耐地問,“原本應該進宮的楚憷姑娘呢?她是我師兄的后人,我很關心她。”
胡祿看向雲輕懷里的問道劍,“很不幸,楚憷姑娘在進宮途中遭逢不幸,英年早逝了,據說她在臨終前還心心念念想著進宮做朕的女人,這才有了她的好姐妹金玉珠冒名頂替,替她完成心愿。”
雲輕低頭瞅了一眼問道劍,感覺自家小劍靈的嘴都要撇到耳后根了。
而蔡芯也明白了,原來金玉珠這么偉大,為了對朋友的承諾甘愿奉獻自己,今天的事跡自己一定要在日記里大書特書!
胡祿繼續,“鑒于楚憷姑娘這種可親可敬的態度,朕決定保留其美人的位份,太平宮以后就是她的了,暫時由金玉珠代管。”
胡祿多聰明啊,楚憷若是和自己有了這層名義上的關系,那么除非趙仙子把她從問道劍里分離出去,否則她就是自己的人,問道劍就是自己的劍!
甚至于,沒準趙仙子為了她的劍也要對自己,對大岳多加照顧。
這一波楚憷和她的主人屬實被自己拿捏了。
楚憷疑惑,問主人:他什么意思啊?
雲輕回答:好像,你變成他的女人了,名義上的。
楚憷:死人的便宜他都占?我沒有答應啊!
雲輕:那你說啊。
楚憷:我……
想了一下,楚憷出聲道,“大家看這里,你們好,我就是楚憷!”
這話一出,蔡芯、一剪梅、林嘯天全都看了過去,表情各異。
一剪梅,“原來你成了劍靈。”
楚憷,“梅前輩,也幸好我死了,否則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痛折磨呢。”
兩個前百合宗成員言語交鋒起來。
一剪梅,“也不算什么折磨,無非就是找個實力強勁的男人幫你解毒,一個不夠就多找幾個。”
說著她還看了胡祿一眼,這一個差不多就夠用了。
蔡芯則看了一剪梅一眼,知道她是百合宗的,卻不知原來這宗門的手段竟如此下作。
林嘯天不知從那一刻開始,眼睛就濕潤了,“楚憷啊,可憐的孩子!”
他也是在為自己哭。
林嘯天知道問道劍的厲害,當初奧屯櫻抱著問道劍,那股鋒芒就讓他膽寒。
一把劍就如此厲害,它背后的那名修士豈不是要逆天!
既然楚憷成了人家的劍靈,但地圖八成也在那名女修身上,自己更加沒戲了。
苦守著四分之一地圖,另外兩份分別在強大修士和小皇帝手上,還有一份隨著大師兄不知所蹤了。
唉,難啊!
楚憷懶得理會林老頭,他雖然間接為自己報了仇,但也沒安好心。
她對胡祿道,“既然你想要保留我楚美人的位份,那有些話我要事先說清楚。”
胡祿,“請講。”
“雖然我肉身已死,但靈魂仍在,而且自己可以行動。”
說著她從雲輕懷里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
“既然我也是后宮妃嬪的一員,我希望能得到陛下的重視,和其他后宮女人一樣享受應有的待遇。”
胡祿微微一怔,“怎么說?”
“美人的50兩月俸呢,兩個婢女呢,這些難道我沒份嗎?”
胡祿笑了,“是朕疏忽了,都有都有。”
楚憷,“還有啊,瑤光殿的椅子是不是該有我的一把。”
“該有該有。”
“就那個小牌牌,是不是也該有我的。”楚憷一同輸出。
一直有楚美人的牌子啊,但胡祿沒反駁,“對對對,不僅有,以后有機會我也會翻你的牌子。”
蔡芯聽著有趣,不過聽到這,她還是有些疑惑,陛下翻一把劍的牌子,那晚上他們怎么度過啊?
擊劍嗎?
胡祿知道楚憷這是在故意刁難自己,若是把楚憷擺在臺面上,堂堂大岳皇帝的后宮妃嬪竟然是一把劍,劍里住著一只鬼魂,恐怕要惹來漫天非議。
但胡祿又豈會在乎這些,他直接順著楚憷的思路道,“剛剛我讓金玉珠幫你代管太平宮,也是我考慮不周了,珠珠,回頭你另選一宮,太平宮就完全留給楚美人了,到時候再弄一些磨刀石供你解悶兒。”
“這還差不多,等等!”楚憷突然反應過來,“玉珠姐另選一宮是什么意思?”
全程沒吭聲的金玉珠害羞地低下頭,胡祿道,“她把身份還給了你,所以她要從頭干起了,現在她是九等淑女,雖然是末位,但宮中空閑宮殿太多,你們還是分開過吧。”
楚憷有些看不明白了,玉珠姐不是特別恨皇帝嗎,還經常罵他狗皇帝呢。
不對!最近好像都不說狗皇帝了?
難道他們早就不清白了?
楚憷只能如此猜測,看來玉珠姐也淪陷了,幸好自己不會遇到這種問題,否則這么好的姐妹情卻有著同一個男人,那多尷尬。
楚憷也不怕御女經驗豐富的胡祿對自己發起攻勢,我是劍人我怕誰,有本事你愛撫我啊,看我不把你手劃破!
而且還不能算自己謀刺皇上,自己屬于被動的一方
把楚憷金玉珠的事情說清楚,胡祿心情大好,以后再也不用擔心叫錯名字了。
“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云輕你帶楚美人回去,今晚朕翻金淑女的牌子。”
第一次以自己的真實身份侍寢,金玉珠有些不知所措,呆愣愣立在原地。
胡祿拍了拍她,“上床吧,等會兒櫻子可能會來。”
“啊,三個人一起嗎?”
“她應該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向我匯報。”胡祿擁著金玉珠上了床,被子一蓋,褲子一脫。
“陛下,我葵水還沒走呢。”金玉珠難為情道。
“你不要多想,我純粹是因為熱,”胡祿抱著這個女土匪,“跟你說些事,之前我只和櫻子說過,現在加你一個。”
金玉珠知道,這是自己被徹底接納了,以后算是自己人。
胡祿掏出那顆鈴鐺。
“啊!”
金玉珠本能反應地縮了一下身體,“陛下你千萬不要搖!”
“知道這叫啥嗎,”胡祿自問自答,“魘魅鈴,使用此鈴中招后,會做噩夢,嚴重些可以在夢中把人殺死。”
“這么厲害,這是好東西啊!”金玉珠眼前一亮,忘了恐懼。
“是啊,夢中殺人,誰聽了不興奮啊!這次來奧特城,我其實就是為了這東西,另外還有一些東西,我都勢在必得。”
見胡祿亮出了魘魅鈴,另一個草原包里的雲輕流露出渴望的眼神,真是難得一見的好寶貝!
金玉珠只覺得皇帝手下的情報工作太厲害了,難怪自己被查的一清二楚。
“那我能幫到什么嗎?”金玉珠問。
胡祿嘆息,“可惜你還不是修士,要不這寶貝就給你用了。”
反正胡祿自己不能用,這些厲害的法器肯定要優先把自己身邊親近的人武裝起來,她們強大,自己就能少分心。
這話讓金玉珠一陣悲傷,她是四屬性靈根,本就是天賦較差的那種,學的又是《心火玄經》這種沒人跟她交流的功法,還是個文盲,能把字認全就已經耗費了她很多精力,功法的修煉也就剛入門。
“其實這魘魅鈴跟一剪梅的風格挺搭的,不過她以前畢竟是百合宗的人,剛剛入伙還需要考察,蔡芯的忠誠倒是沒什么問題,要不這寶貝留給她?”
金玉珠撅著嘴,“給吧給吧,小蔡強大了,還能增加一份戰力。”
胡祿哈哈一笑,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金玉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親嘴。
雖說金玉珠早就對胡祿做過更過分的事,但兩人此前從未接吻。
在胡祿看來,接吻是對愛人的行為,現在的櫻子算是,以前身份動機不明的金玉珠不算。
現在也算了。
胡祿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渴求,于是再次湊了過去,這次激烈一些,火勢迅速蔓延。
片刻后,胡祿放開笨嘴拙舌的金玉珠,“櫻子要來了,你想不想讓她看到?”
想的話,繼續。
而金玉珠顯然不想,羞死人了,她忙背過身假裝無事發生。
櫻子果然馬上就敲門進來,跟胡祿說的一樣。
“祿哥,你們還沒睡吧?”
“就等你呢,”胡祿叫人過來一些,“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金玉珠,也是嫂子。”
胡祿回顧了一下前情提要,櫻子輕易接受了新設定,“難怪你身手了得,而且擅長用凳,原來是雙花紅棍啊。”
“都是些江湖招式,還是你這個戰場大將更厲害一些。”金玉珠也表達了自己的佩服,女子能把武藝練到奧屯櫻那般境界,除了天賦,努力肯定也不少。
櫻子嘆息,“等你修煉有成就不會這么說了,真羨慕你們這些有靈根的人。”
金玉珠:我還羨慕靈根資質好的人呢
床上,胡祿居中,耐心聽兩人閑聊了一陣后櫻子開始匯報情況。
“耶律家的人來了,耶律旦也在其中,手上劍不離身,他看上去沒愛新羅殼那么多心機,但同樣很囂張跋扈,豪哥說他是耶律族長最喜歡的小兒子,被寵壞了。”
“他住在什么地方,今晚我去探查探查。”
“王府對面的別院也是屬于奧屯家的,專門用來接待客人,他們就在那里落腳,祿哥你不認識他,我陪你去吧。”
“誰說我不認識的,腦袋大脖子粗,脖子上還戴著金鏈子,是他吧。”
“沒錯,長得很喜感。”
胡祿,“你們先睡,我去去就回。”
出去之后,胡祿把神念力開到最大,雲輕很想跟過去,但她注意到了胡祿的眼睛,那眼睛沒什么特殊光彩,卻仿佛能看透一切,特別深邃。
她就怕自己貿然跟過去會被發現,出世以來,雲輕很少有這種感覺,誰能發現得了自己啊。
但她就怕胡祿能。
算了,還是守著楚美人吧,楚憷正在喋喋不休,表示回宮要以問道劍之軀給太后每日請安行禮,看皇宮還容不容得下自己!
胡祿悄然出了王府,神念力全面鋪開,方圓一里之內對他沒有任何秘密。
他看到了處理愛新羅殼尸體的愛新羅家的人,也看到了徹夜不眠持續亢奮的奧屯豪,還有手上拿著帶肉大棒骨,嘴里就不閑著的耶律旦。
在四小天王里,耶律旦是僅次于小王子的二號人物,雖然腦袋大脖子粗,但長在他高大挺拔的身體上,倒不顯得突兀。
突兀的是耶律旦身后的兩個侍衛,他們的眼睛完全不動的,像是失了神,整個人也死氣沉沉的。
難道真的是死人?
胡祿盯著這兩個侍衛,見他們寸步不離地跟著耶律旦,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仔細探查。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發現,就是在耶律家的馬車上,他發現了一個被綁住手腳,嘴里塞著布的小女孩,看樣子不超過十歲,而且看上去應該不是北疆人。
胡祿悄然靠近,取下她口中的布,問她是什么人。
“求求你救救我!”小女孩哭得梨花帶雨,“我舅舅剛剛過世,我舅媽把我賣給了耶律家的蛋少爺!”
買賣人口!?還是幼童!
見這孩子身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掐的,不知道是她舅媽還是耶律旦,總之胡祿火冒三丈,真當大岳律是擺設嗎!
胡祿一開始的想法是以自己為餌,讓耶律旦得罪自己,借機收拾,現在也不用借機了,耶律旦該死!
“小朋友你叫什么?”胡祿仔細問起來。
“我叫琪琪。”
琪琪是耶律旦在來奧特城的路上買的,準備觀禮結束后帶回去。
還好不是在奧特城,否則胡祿連北疆王這個奧特城主都要訓斥一頓。
“真是個小可憐。”胡祿把她解綁,“你跟我走吧。”
在夜幕的遮蔽下,胡祿直接帶人飛離了這座別院,沒人發現。
琪琪都驚呆了,“叔叔,你是神仙嗎?”
“我是神仙,但我不是叔叔,請叫我哥哥!”
回到自己的地盤,胡祿鉆進了蔡芯的草原包。
大岳皇帝拯救被拐兒童,這種事最重要的當然是讓史官知道啊。
“誰!”
此時蔡芯并沒有睡覺,她滅了燈在修煉,聽到動靜,用剛學的火苗術點燃油燈。
然后她就看到了胡祿,蔡芯的心跳加快了節拍,“陛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您來我這里不太合適吧”
“孤男是真的,但不是寡女啊。”
胡祿閃身,后面露出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
“哪來的孩子啊?!”
“她叫琪琪”胡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蔡芯同樣憤慨道,“恐怕這不是他第一次干這種事,這種人就該,就該讓他遺臭萬年!”
“遺臭萬年就要靠你們史家的筆了,而我只想讓他死!”
“現在嗎?”蔡芯有些迫不及待。
胡祿擺擺手,“太晚了,這都已經后半夜了,等天亮吧,今晚就麻煩你照顧這個孩子了,給她吃點東西,她肚子在叫。”
“嗯。”
交代完后,胡祿回到自己的房間,左手奧屯櫻,右手金玉珠。
“找到他了?”櫻子問。
“嗯,也找到他的死因了。”胡祿閉著眼睛,“睡吧,精神飽滿些,明天取他狗命。”
實際上胡祿并沒有睡,他在修煉地氣,從宏觀到微觀,一遍遍地探索地氣的多重可能性。
整晚他也就睡了不到一個時辰,醒來后精神飽滿,就是睜開眼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就讓人很泄氣。
現在金玉珠和奧屯櫻都在蔡芯房間,她們醒來后聽到了外面有小孩子的聲音,于是攜手出去探查,然后就進了蔡芯房間。
胡祿躺在床上就看到了三個女人和小女孩玩得不錯,這么喜歡小孩子,應該也希望自己能生一個吧。
胡祿笑了笑,然后突然站起來,有人進了這座別院。
一般情況,這座別院沒人會來,奧屯豪有特殊吩咐過,但今天進來的這人不太一樣,他兩眼無神,但動作敏捷,干脆利索。
胡祿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昨晚耶律旦身邊那兩個護衛之一。
進來后,這人什么都沒說,直奔蔡芯的草原包。
恰好這時林嘯天走了出來,正準備抻抻腿伸伸腰,然后就見那眼睛無神的漢子猛沖而來,他第一時間縮回草原包,把門緊閉。
看到這一幕,胡祿笑了,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啊。
這個人雖然看上去怪異,但實力并不見得多強,只見他不打招呼進了蔡芯房間,還不到十秒鐘就整個人飛了出來。
胸口上是一個女人的大腳印
(終于可以睡覺了,總算沒有拖到天亮,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