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號保底)
胡祿跟金玉珠也不藏著掖著,“那兩個谷主的修行功法貌似很適合雙胞胎,我想能不能搞到手送給吉祥如意。”
“我搶劫的時候通常都是武力壓制,”金玉珠開始分享行業經驗,“只要把對方打服了,要錢給要錢,要女人給女人。”
“啊,你連女人都搶?”胡祿輕輕捏著。
“逗逗她們而已,我又不好那口”金玉珠連忙聲明,不想讓夫君誤會。
“就沒有技術含量高一些的,只動腦子不流血的那種?”胡祿問。
“我干的也不是技術活啊。”金玉珠一臉為難。
胡祿嘆息,這雙龍谷的兩個谷主做過不少惡事,也殺過不少無辜之人,若是按照大岳律,自己殺人抄家非常合理,只可惜實力不夠,只能迂回。
“玉珠,隨我出去走走,今天九月初九,應該可以進行交易了。”
“我也去。”蔡芯睜開眼睛,嚇得金玉珠忙把胡祿的手從她懷里拽出來。
“小,小蔡你煉完了啊?”金玉珠有些尷尬。
“剛練完。”蔡芯下了床,“我剛剛閉著眼,什么都沒看到。”
胡祿朗聲笑道,“看到又如何,她是我的女人,摸兩下怎么了,對了,聽說能被選為門派根據地的地方都是靈氣充沛之所,這里修煉是不是比別的地方快一些啊?”
蔡芯點點頭,“靈氣確實比外面更充裕一些,但也沒有超過太多,修煉速度嘛,可能還要比較長的時候才能顯出優勢。”
胡祿點點頭,“好啦,一起走吧,再叫上云輕和老林。”
出了洞房,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不過差不多也就兩三百人,在空曠狹長的雙龍谷依然顯得人很少,完全沒有胡祿想象中的萬仙群聚的盛況。
就真的很像村子里的集會,而且還是小集,大點的廟會都比這熱鬧。
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的,顯然是來自同一勢力,彼此之間隔著老遠,也沒什么人主動交流,都這么社恐嗎?
像四大修真者集會這種地方,剛剛開始修行的獨行客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來的基本上都是有門有派的勢力,或者是資深散修。
胡祿帶著幾人走在人群中也算是一股勢力,第一次來,他也不知道該干什么,于是左右找了找,找到一個中年修士主動搭訕。
“這位老兄,什么時候才能開始交易啊?我的靈石都要噴涌出來了。”胡祿問趙尋歡,這人胡祿之前曾經觀想過,屬于容易操作的熟面孔。
趙尋歡熱切地盯著胡祿的儲物袋,但表情冷漠,“要等谷主出來。”
“都這個時辰了,谷主還沒出來,是睡懶覺了嗎?”胡祿撇撇嘴,又往前走了幾步,趙尋歡的目光也一直鎖定著他。
“喲,釵宗主也在。”胡祿熱情地對百合宗宗主打招呼,也是個大美人,就是老了點,她身邊有幾個美人作護衛狀,倒是年輕漂亮,頻頻看向胡祿,似是被他的美貌所折服。
瞇著眼睛的釵頭鳳抬頭掃了胡祿一眼,“膽子倒是不小,不愧是……”
“噓,本人喜歡低調,叫我胡公子或者帥胡都行。”
釵頭鳳輕哼一聲,目光從雲輕臉上略過,大大的驚艷了一把,最終落在了林嘯天的臉上。
“林老五,好久不見啊。”因為在師兄弟中排第五,熟悉的人都這么稱呼他。
林嘯天沒有故意找上釵頭鳳,但釵頭鳳主動相認,他也沒有否認,“嘯天見過鳳夫人。”
釵頭鳳看向胡祿,“聽到了沒,本座姓鳳,不姓釵。”
胡祿聳聳肩。
出于對歷史的好奇心,蔡芯疑惑道,“你們認識啊?”
胡祿顯擺道,“這位就是戴綠夫身邊最受寵的姬妾鳳姐兒,當初就是她和四大天王聯手殺死戴綠夫的,這可是妥妥的歷史見證者,乾末活化石。”
釵頭鳳眼睛一瞇,“林嘯天你倒是什么都對他說了,夠忠誠的啊,比跟著你師父的時候強多了。”
林嘯天很震驚,自己什么時候跟小皇帝說過你鳳夫人的事兒啊,我甚至也是剛剛知道你就是百合宗的宗主啊!
但林嘯天并沒有在這個檔口否認什么,他只是苦笑不語,鳳夫人啊鳳夫人,我們都小看這個小皇帝了。
胡祿一句話讓他在林嘯天心中變得更恐怖了幾分。
“你們兩個老相識重逢,要不讓你們單獨聊聊。”胡祿主動提出
釵頭鳳,“好啊,你走遠些。”
胡祿從善如流,帶著蔡芯、金玉珠和雲輕繼續往前走,而釵頭鳳也在他們身邊釋放了一層罩,防止偷聽的。
蔡芯有些不甘,她其實很想聽聽古人的交談,里面肯定藏著很多歷史隱秘。
胡祿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問本公子啊,我基本都能幫你解答,尤其是關于戴綠夫的。”
“真的嗎,”蔡芯不信,但還是問,“那他們為什么要殺死戴綠夫啊。”
胡祿回答,“他們殺戴綠夫其實是為了求活。”
感覺后面都是重點,蔡芯掏出了紙筆,金玉珠也進入了聽故事模式,雲輕卻好奇地盯著胡祿,難道他真的知道?
作為當時那件事的見證者,雲輕都不清楚事情原委。
反正當年那件事的當事人只剩林嘯天和釵頭鳳了,都在這呢,哦,還有一個前朝小公主,估計早嘎嘣了,胡祿樂得當一回兒神棍。
“戴綠夫有五個徒弟,你們應該都知道吧,葉遮天,蕭破天,楚傲天,劉鋼蛋和林嘯天,其中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四徒弟劉鋼蛋。
“其他四人都是每人學一項,而劉鋼蛋是一人學習全部修仙四藝,只可惜劉鋼蛋死的早,在戴綠夫起義前就死了,后來四大天王自然也沒他的份。
“可是在起義軍如火如荼之際,葉遮天一次偶然在軍營中發現了劉鋼蛋的身影。”
“他沒死嗎?”金玉珠激動道。
胡祿搖搖頭,“死了,他變成了僵尸。”
“啊!”金玉珠捧場地捂著嘴。
胡祿道,“就和前陣子櫻子和一剪梅殺死的葉遮天一樣,這劉鋼蛋就是死后被戴綠夫煉成了僵尸,專門幫他干一些臟活累活,他戴綠夫就可以不沾因果了……”
當然,胡祿是不咋信因果的,修仙要科學。
葉遮天發現了劉鋼蛋的遭遇后,就把事情和師兄弟們說了,蕭破天就想到之前師父身邊幾個消失的姬妾,后來一查,果然也都變成了僵尸。
他們從來不知道師父還有這這門“煉尸之術”,他們一直以為師父是名門正派,這個發現讓他們失落,但還不至于讓他們反叛師父。
直到有一次林嘯天受傷,找大師兄葉遮天要丹藥,但葉遮天卻說師父授意他不要給林嘯天真的丹藥,用假丹糊弄他,但葉遮天良心過不去,所以還是給了他真丹。
林嘯天當即傻眼了,問為什么,葉遮天就猜測,“或許是因為僵尸比我們活人更聽話,實力也更強吧。”
確實,他們發現劉鋼蛋活著的時候只是比他們強一些,但死后變成僵尸,實力卻突飛猛進。
林嘯天就想,莫非是師父想讓自己死,好也把自己煉成僵尸!
他把這件事告知了蕭破天和楚傲天,他們都擔心會步劉鋼蛋的后塵,甚至猜測,會不會當初四師兄根本就是死于師父之手?!
三人又找上了大師兄,四人一合計,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了師父,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一開始他們想的可都是跟著師父創立新的帝國,封妻蔭子當個異姓王爺的,現在卻只想掀桌子。
但葉遮天堅決反對,四個只是煉氣期的小菜鳥,如何是為他們傳道授業的恩師對手呢,這不是找死嗎。
后來他提出,“如果我們能找上師父身邊最親近的人,或許還有一絲勝算。”
于是這個計劃又加了一個鳳夫人,戴綠夫最喜歡的女人。
胡祿總結,“最終,釵頭鳳用葉遮天配置的毒藥削減了戴綠夫的功力,另外四人則合力殺死了當時毫無防備心和抵抗力薄弱的戴綠夫。”
雲輕心中搖頭,感覺有些胡扯了,戴綠夫待他們四個如親生兒子,怎么會為了煉制僵尸故意想讓徒弟死呢。
他們為戴綠夫四處征戰,還能約束軍隊,用處難道不比只能傻傻聽命的僵尸大,想煉制僵尸隨便找什么士兵不行,反正僵尸對修行資質和靈根是沒有要求的。
本著對歷史嚴謹的態度,蔡芯問,“那戴綠夫真的想殺死林天王嗎?真的讓葉遮天給他假丹藥嗎?”
胡祿哈哈一笑,“當然是假的了,葉遮天騙林嘯天的。”
“啊?為什么啊?”
胡祿,“因為葉遮天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釵頭鳳看著林嘯天,“老成這樣了還沒死,筑基了?”
林嘯天騙道,“在大限到來之前勉強筑基,差點就見不到夫人了。”
釵頭鳳,“也難為你了,帶著整個家族藏了起來,將近兩百年才敢走出來,外面的世界變化大吧。”
“太大了,沒想到夫人竟也成了一方勢力的霸主。”林嘯天客氣道。
“沒辦法,男人靠不住,只能自己上了。”
“大師兄他?”林嘯天組織了一下語言,“聽說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煉那尸功?”
“沒辦法,你們太滑頭了,危險的時候讓你大師兄頂在前面,他的身體在殺戴綠夫的時候受了重傷,很快就撐不住了,他不想就這么死去,寧愿成為行尸走肉茍活,將來或許有一天能恢復神智。”
林嘯天,“可大師兄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你怎么舍得把他丟給二師兄呢!”
釵頭鳳云淡風輕道,“我又不喜歡他,幫他煉成僵尸之體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有把他拋之荒野,還找好了下家,難道我還不夠仁慈嗎。”
“夫人好狠的心啊。”
“你也不差,出來之后就對同門后人下手,怎么,找到地圖了嗎?”
林嘯天搖搖頭,他突然反應過來,“大師兄那幅在你手上?!”
釵頭鳳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胡祿告訴蔡芯,葉遮天因為喜歡上了師父的女人,而師父又有虐殺姬妾的愛好,為了讓釵頭鳳活命,他選擇了弒師,但他一個人無法做到,于是又拉上了三個貪生怕死的師弟,營造了師父想要殺死徒弟的假象,逼得他們主動找上自己一起謀劃弒師。
蔡芯聽后悵然道,“沒想到一代豪杰竟然是死在這種原因上的,我曾祖至今都沒考證出來,也沒從林嘯天口中問出來,原來是這樣的啊!”
雲輕也跟著點頭,原來如此,難怪當年他們會冒險殺死戴綠夫,當年那一戰實在慘烈,雖然戴綠夫中了毒,雖然他的四徒弟劉鋼蛋沒有在身邊,但
他依然把四大天王打得落花流水,四人基本都帶了傷,尤其以葉遮天傷勢最重,而蕭破天、楚傲天早早過世也和受傷有關,只有林嘯天靠著出神入化的陣法一直是遠攻,這才能有幸活到今天。
金玉珠感嘆道,“公子知道的好多啊!”
胡祿,“那是,林嘯天出現后我就把他查了個底朝天,還有你也是,我身邊的一切可疑人等都會被我查得清清楚楚,我的梟郎們可不是吃干飯的。”
雲輕感覺他在點自己,難道他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好吧,懷疑也正常,但懷疑卻又把自己留在他身邊,這很不正常。
他們又走了一陣,看到了用仇恨目光看著他們的青源派的史中初和單里紅,沒有看到他們的二師兄林中豹。
胡祿懶得搭理他們,不就是兩人留下來看著自己,讓林中豹回宗門搖人嗎,就算他們師娘來了自己也不怕,在自己面前已經擺著釵頭鳳的死亡威脅了,還怕你一個連自己老爺們兒都看不住的蠢女人。
又往前走,胡祿他們看到了掩月宗的幾位姑娘,其中一個年紀大些,另外四個看上去都很稚嫩,像是家長帶著孩子出來見世面的。
她們摟著自家三腳鶴的脖子,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修真世界。
胡祿作為現場唯一社牛,自然而然地上去搭話,“幾位仙子好,在下胡德路,這是賤內云輕。”
胡祿每次介紹都要帶上雲輕,她從一開始的反感,如今已經漸漸認命了,好在修真界認識自己名號的并不多,她基本都是說自己姓趙的。
姑娘們對胡祿還有印象,那個在入谷口搭訕美男子的普信男。
“你有什么事嗎?”領頭的那個女修冷漠地問。
胡祿依然禮貌客氣,“只是想問問你們掩月宗主要賣什么,我還挺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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