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保底)
想到鴛鴦俏八哥的蛋是雙黃蛋,生出來也是一對,那是不是意味著可以自己繁殖呢。
胡祿向邢露提出了這個疑問。
邢露有些為難地看向大師姐王瑤,雖然鴛鴦俏八哥是掩月宗為數不多公母一起賣的蛋,但這個品種依然只有掩月宗在賣,之所以在外面沒有泛濫成災,就是因為獨特的繁育技術。
蛋有價,技術無價,王瑤解釋了一下那是掩月宗的不傳之秘,胡祿也表示理解,就現在這些鴛鴦俏八哥也差不多夠用了。
蔡芯金玉珠她們欣喜地接下了蛋蛋,準備回去悉心呵護。
這次來雙龍谷,他們這行人可以說是圓滿完成了既定任務,靈根檢測石低價買了800塊,櫻子也有了靈根,還買了那么多丹藥材料,可以制造基礎丹藥。
還和三清山的趙德柱,天極宗的周舟締結了良好的友誼,他們背后都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超大門派,這一波不虧。
跟青源派也化敵為友,進行了合作綁定,為緋紅找到了穩定的材料供應商。
另外在北疆還得到了兩件超級法寶魔魅鈴和斬魂劍,只等給它們選個好主人,又是兩個強大戰力。
當然也有遺憾,一是雙龍谷兩位谷主的雙胞胎功法無從下手,還有就是靈石礦藏寶圖的事情敗露了。
他本想悶聲發大財,偷偷摸摸把靈石礦找到,可現在嘛,因為百合宗,整個皇宮頭頂都覆蓋著一層陰霾。
現在只等百合宗賣出去的玉牌上會顯露什么名字了。
胡祿雖然沒買,但想看到付費內容并不難,蹭唄。
起碼趙德柱肯定愿意讓他蹭,周舟的話,呃,周舟沒有玉牌。
抱著他這種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數,趙尋歡算一個。
他雖然賣了一個神秘金屬箱子,手上有了些余糧,但他可舍不得用來跟百合宗交換情報,而是趁著丹鼎宗、丹香閣低價出貨的機會買了很多可以幫助自己突破的筑基丹和其他丹藥。
所以他想看看能不能蹭一下別人的情報。
可惜了林嘯天,這次本來是為了買筑基丹的,結果錢有了,又遇到了家族危機,再加上被釵頭鳳一嚇,丹也不買了,直接拉著那個吳馳就去了桃源村。
兩人走得飛快,天黑的時候已經抵達中原行省的地界了。
一路上都是吳馳御劍帶著林嘯天,吳馳借此機會試探了林嘯天的深淺。
嗯,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也不簡單,煉氣巔峰,距離筑基也就一步之遙了。
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要鬧出不小動靜,還是騙到那個隱蔽洞府之后再下手比較好。
當他們飛到京城上空的時候,慕容蓉恰好看到他們,似是一對仙人卷侶從月亮前面經過。
今天她選擇晚上放風,并第一次登上了界靈樹俯瞰皇宮,旁邊還有萬玲瓏、苗紅袖這兩位曾經的西宮同事,大家都沒帶孩子,還帶了點小酒,純閨蜜局。
三女在這里聊天,慕容蓉再次感謝了萬玲瓏對胡無憂的養育之恩。
然后話題就一直在這突然冒出來的巨樹上面。
聊著聊著,眼尖的慕容蓉又發現有人御劍飛行。
萬玲瓏感慨,“自從陛下頒發尋仙令后,這些修真之人是越來越高調了。”
苗紅袖道,“其實對于仙人的記載傳說并不少見,很多地方志上都能看到,只是以前陛下從不信這些,他只信自己看到的。”
慕容蓉拍著大樹,“這樹也看到了,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下樹吧。”
她的寒冰符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限制,現在回去都不用再換第二張符了。
在坐著鳥籠梯下行的時候,突然,三位妃子看到一顆果子從她們面前落了下去,好像是中間區域的一顆果子。
然后就聽“哎幼”一聲。
三人落地后,看到白不靈捂著腦袋,好巧不巧,那顆果子竟然落在了她的腦袋上。
萬玲瓏關心道,“沒事吧,疼不疼?”
苗紅袖也擔心地看著白不靈的肚子,那可是如今皇宮第一寶貝。
白不靈捂著腦袋瓜,“你們只關心我的腦袋這種膚淺問題,而我卻關心另一個問題。”
“什么?”三人異口同聲。
白不靈撿起那顆果子,“為什么果子會從樹上落下來,而不是升起來呢?”
慕容蓉,“因為地心引力,也就是重力。”
萬玲瓏,“你跳一下也會落地,這也是相同的道理。”
苗紅袖,“這個問題早在陛下八歲在御花園打棗,被棗子砸了腦袋的時候就提了出來,當時我和賢妃都在場呢。”
三女互相看對視,看來胡祿的科普工作很到位嘛。
萬玲瓏拍拍白不靈的肩膀,“所以說一定要多讀書,這都是在小學堂課本上的知識點。”
說完,她把果子拿了過來,交給了侍衛隊,侍衛隊的人妥善收藏并對編號和脫落時間進行記錄,同時小聲滴咕:白美人腦袋真贏。
慕容蓉問她們這是在干什么,萬玲瓏她們也都說不清楚。
“這是陛下安排的,每一片葉子、花、果都進行了編號,無論是生長還是脫落都要記錄,但目的他不肯說。”苗紅袖道。
慕容蓉再次打量了一下這棵巨樹,“連你們都不告訴,看來他沒憋好屁。”
萬玲瓏,“我看白不靈也沒憋好屁,是不是在偷聽我們說話?”
白不靈,“誰偷聽了,我才沒有呢,我就是熘達”
她確實沒有偷聽,她出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流產”,剛剛腦袋被果子砸了,本來她想順勢躺下,就說自己被砸流產了。
結果突然想到了那個問題,為什么果子會下落,而不是上升,想著想著就耽誤了正事兒。
在夫君回來之前,自己還是要盡快流產才行。
懷孕固然很好,會受到了宮里所有人的悉心呵護,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就是限制太多,現在連上房揭瓦都不讓了,那還有什么樂趣啊。
宮外,披星趕月的完顏鴻基終于在侍從的陪同下來到了京城,皇上等人離開后他是一點都沒耽擱。
大,真大!
這可比北疆省府宏偉太多了,從這大門就可見一二,不愧是天朝上國。
他是奉皇命來京城求學,這個時間不好找落腳的地方,就隨便找了家漢亭客棧,明天再去書院。
來之前他就研究好到底是上岳京書院還是皇家書院。
就岳京書院了,皇家書院跟皇家更加親近,辦學資金都是從內庫里出的,他也想跟皇家更親近一些,但北疆的書生和官員都說,皇家書院的知識太新潮,什么勾股定理、方程函數、力的三定律,普通人怕是難以接受,還是岳京書院傳統一些,好混日子。
他完顏鴻基就是來混日子,當然選容易的,隨便混個文憑,修仙才是正經。
當晚入住后,他又開始了徹夜的修煉,這驚天泣鬼神功確實攢勁,越練越精神。
雙龍谷,這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大家都很緊張,百合宗門外依然圍著不少人,包括兩位金丹和他們的全部門人。
烈火幫也終于等來了他們的幫主申烈。
不過申烈看看那兩位金丹大老,筑基中期的他果斷選擇低調做人。
還是想想徒弟花天價買下來的那口金屬箱子該怎么熔化處理吧,說不定又是一件絕世神兵。
時間到了!
所有擁有玉牌的人,差不多30多位,以門派勢力居多,獨行客比較少,他們全都在身邊布下屏障,死死盯著那玉牌。
玉牌上首先顯露三個字,“林嘯天”。
林嘯天,這人誰啊?
七星派杜威很激動,他對戴綠夫太熟悉了,所以他幾乎脫口而出:對上了,藏寶圖在戴綠夫四大弟子手上,這很合理。
知道林嘯天這個名字的鳳毛麟角,好在這玉牌并不是只給了一個名字,后面還有介紹,要不然這些花了錢的肯定要炸。
后面用小字說明“此人乃是戴綠夫座下四大天王之一,擅長陣法,曾隱居兩百年,如今出山,居于京城。”
京城嘛,雖然范圍很大,但對于仙人來說,并不算難事。
而且他們不知道,林嘯天曾在皇家中秋晚宴上出現過,如今在上層有一定知名度,還是很容易找的。
看清這條消息后,全體修士紛紛前往京城,準備活捉林嘯天,如果能找到藏寶圖,死的也行。
“大哥,上面寫的什么啊?”
“仙子,上面寫的什么啊?”
趙尋歡問了好幾個,誰也不說,如今找人的只有30多家,若是隨意把消息擴散出去,恐怕難度將會大大增加,要是把林嘯天嚇得不出來了,那就更麻煩了。
所以這時候大家非常默契,非常一致地保持沉默,直接起飛離開雙龍谷,包括兩位谷主,他們將再次踏入京城地界。
但是兩位金丹沒有立即走,他們來到釵頭鳳面前,人名知道了,所在地也知道了,他們想問問,是否有詳細住址。
釵頭鳳回答,“那人前兩天還在雙龍谷,不過他預感到我會把他招出來,所以提前跑了,應該也不會回京城了。”
“那我們去哪兒找人啊!”巫歸一心急道。
釵頭鳳,“就算你們給我錢,我也說不出來啊,但是你們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誰能找到他完全未知。”
巫歸一和劉秋雨對視一眼,哼了一聲就離開了,這女人純屬唯恐天下不亂,你既然知道他之前在這里,直接抓住不好嗎!
大部隊都離開了雙龍谷,那些沒有買情報的散修或者小門派修士就只能跟著大部隊,他們去哪兒自己去哪兒,總能混到線索的。
而胡祿,他已經混到了。
他看到了趙德柱玉牌上的字。
然而趙德柱的玉牌跟其他人不一樣,上面寫的是“胡德路。”只有這三個字。
胡祿相信,其他人的玉牌肯定不是這個,畢竟他“胡德路”的名號最近在雙龍谷是有些影響力的,如果是這個的話,大家肯定都沖他來了,但并沒有,他們都朝著南方而去,所以胡祿可以斷定,其他人的玉牌就是林嘯天,甚至指明了林嘯天身處何方。
這肯定是釵頭鳳的詭計,她想挑起自己和趙德柱,乃至三清山的對立。
趙德柱看到玉牌上的名字首先是捂起來,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小聲問胡祿,“大哥,你怎么會有那東西啊,以你的實力,那就是禍事啊!”
“那要不我把藏寶圖給你?”胡祿試探著問,以前雖然稱兄道弟,但誰知道面對這么大的誘惑兄弟能干出什么事。
然而趙德柱卻搖頭,“那我不能要,那東西我也保不住啊,沒見有兩個金丹的嗎。”
胡祿問他,“那怎么辦?”
趙德柱想了想,“要不大哥你跟我去三清山吧,我師父師伯肯定能護你周全,你是不知道他們的厲害!”
云輕問,“哦?他們有多厲害。”
趙德柱得意炫耀道,“我大師伯,金丹后期,我二師伯金丹中期,我師父,也是金丹中期!”
“什么,一門三金丹!”云輕聽得瞠目結舌,怎么自己從未聽說過這么厲害的三清山,那個大師伯,好想跟他較量較量啊!
趙德柱能說出這番話,胡祿還是很感動的,但趙德柱厚道,不意味著三個老神仙也能這么仗義,到時候自己去了,他們彈指一揮間就能讓自己化為粉末,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絕對不行。
所以他拒絕了,“我還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兄弟,謝謝你了,另外我還要跟你交個實底。”
“啊?”
“其實我不叫胡德路,我叫胡祿,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趙德柱搖頭。
胡祿尷尬,“我是大岳皇帝,可能別人叫我福壽皇帝比較多。”
趙德柱點點頭,并沒有為這個身份而過于驚訝,他只是有些氣憤,“大哥為什么一開始欺瞞于我呢。”
“兄弟我也是無奈之舉,我的身份也敏感,也很重要,若是修真界有妄圖復刻戴綠夫之事者,只要將我殺死,天下必將大亂,所以我只能隱瞞身份,但是對兄弟你,我必須說出實情,否則良心難安。”
趙德柱并不為自己有個皇帝兄弟而驕傲,而是為胡祿不顧江山社稷的安危也要對自己坦白而感動。
“大哥,靈石礦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師門,這就準備回三清山了,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嗎?”
胡祿拍著他的肩膀,“我是皇帝,我的責任要求我不能逃避。”
趙德柱遺憾,“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