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深山孤林之間,居然會有寺廟?是佛門的苦行僧,還是道門的游方道士?亦或者是民間祭祀的風俗神?”崔轍輕聲自言。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天色越發昏暗,行近之時,他才注意到,古廟之中有著微弱昏黃的燈火灑落,照耀出一方光明。
“青燈古廟,或許是佛門的隱世高僧吧。”牧詩若有所思般道,“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古廟殘破不堪,山門傾塌,內有一盞孤燈閃爍,院內屹立著一尊斑駁的神像,香灰堆積。
“大唐武圣像?這么說,這里是大唐皇帝下令鑄就的武圣廟?倘若如此,為何在如此偏僻荒涼之地”崔轍心中有著幾分古怪,緩緩踏入了古廟之間。
院落破敗,無比荒涼,殿堂的中央,供奉著一口玄黃水墨鋼鞭,銘刻有符箓八十四道。
四方靜謐,院外大雨傾盆,狂風席卷,黑云漫天,荒獸怒吼之聲不絕,牧詩卻是覺得此時莫名的心安。
“天象被強行改變了”崔轍的眸間多了幾分凝重,緩緩道:“追殺者還在搜尋著我們。”
“崔大俠,到底是誰在追殺我們?您可是一代至尊強者啊.”牧詩的心中有著幾分不解。
放眼天下,法身不出,又有幾人能夠至尊境的崔轍如此忌憚?
“這一代的無生教奉典神使,南疆的萬蟲尊者,素女道這一代的妙欲菩薩,以及修羅寺的小修羅王!”崔轍一字一句,落在牧詩的眼中卻如同驚雷般轟鳴。
“都,都是江湖至尊榜上的存在.”錦衣玉帶的青年渾身一寒,喃喃道:“這么多人,值得嗎?”
崔轍的話語間似是有著幾分無奈,緩聲道:“當然值得。畢竟,我們知道的兩則消息,無論是長生天歸來,還是邪魔九道的重新聯合,都是足以撼動江湖的大事!更何況,咱們可是聽到了‘落仙谷’之名的!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這是長生天告知的,下一處絕世神兵之所在!”
“那,我們為什么不使用千里傳音之術,或者劍光幻化之術?還有,我們為什么不施展遁術呢?遁光應該遠勝于行走吧?”錦衣玉帶的青年有些慌亂地開口。
“無論是劍光,還是千里傳音,都是會被攔截的。而且,一旦施展術法,還會暴露我們的行蹤。至于遁術,你不覺得好奇嗎?那么多的左道高手,卻是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我們。”崔轍嘆了口氣,輕輕抬起手,他掌心之間有著一枚古樸無比的龜甲神符。
看似是在崔轍的掌心,但無論是牧詩是元神洞察,還是氣息感應,這道神符都似是不曾存在。
“此番草原之行前,陳五閣下算到我有一難,故此贈與了我這枚斂天地神符!這枚神符能夠屏蔽元神感應,收斂方圓數十丈內的天地之息,更能夠反抗世人的占卜定位之術,于我們的四周構筑了龐大的無形陣法。一旦施展神通遁術,那么陣法被破,生機當無!!”崔轍緩聲開口。
“崔大俠,您繼續療傷恢復。您多恢復一點,我們存活下來的概率就多一分。我會時刻留意四方的。”牧詩收斂了神色,鄭重開口。
她行至于院落之外,握緊秋水長劍。
“我,我也去。”錦衣玉帶的青年下意識地跟上了牧詩的腳步。
山嶺之外,越發美艷動人的妙欲菩薩微微皺眉,略顯不滿地道:“一個重傷的崔轍,還有兩個神通境的晚輩,居然讓他們跑了?會不會還藏在這座山中?”
“老夫號令萬蛇,于山中尋覓多時,依舊是無功而返。怎么,菩薩是不相信老夫嗎?”拄著拐杖的萬蟲尊者冷聲開口,面色頗為不善。
“我聽說,這座山中一方神秘古廟。你說,他們會不會藏在那座古廟里?”看似溫和的青年笑瞇瞇地開口。
萬蟲尊者的眼中下意識多了幾分忌憚之色。
這家伙看著溫和善良,實際上手上不知道隕落了多少生靈,他可是修羅寺新一代的掌權者。
小修羅王,摩羅,新的江湖至尊榜第十位存在!!
“倘若你說那座神廟的話,我是知道的。只不過,你真的敢過去嗎?”似笑非笑的嘲弄聲響起。
面容白皙的青年似有嘲弄之意,緩緩道:“我可是聽教主說過的。這里的神廟,是為大唐武圣之廟。它的修筑者,是為魔師梁蕭!!十年之前,由那位魔師親手修筑的神廟,你敢動嗎??”
萬蟲尊者很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既然是這一代無生教奉典神使親言,那應該不會錯的。
魔師,如今幾有左道第一人的姿態,手段狠辣,算計叵測,他是絕對不會愿意招惹的!
“長生天即將歸來,大汗也是即將歸來。你們畏懼魔師,難道就不畏懼大汗嗎?”小修羅王摩羅嘲諷道。
“什么意思?大汗,不是早就隕落于純陽老兒之手了嗎?”萬蟲尊者厲聲道。
哼,無知!!
摩羅冷笑著開口:“大汗即將歸來!他沒有隕落,而是融合了長生天!!從今往后,科爾多大汗即是長生天,長生天即是大汗!咱們這次行動,可是大汗吩咐的!倘若讓那三人逃脫,絕世神兵的消息流傳出去,我看你們如何面對大汗!!”
萬蟲尊者咬了咬牙,艱難道:“諸位,還是上山吧。雖然那座神廟是為魔師修筑的,但已然過了十年!想必他不會怪責我們的。”
崔轍正閉眸療養之間,陡然心神一顫。
“前輩,左道那幾位,大搖大擺地上山了。”錦衣玉帶的青年跌跌撞撞闖入殿內,滿面慌張。
“四位江湖至尊。即使他們感受不到我們的存在,恐怕這下也是在劫難逃了!”崔轍艱難起身,面色陰沉,緩緩開口:“你們拿著符箓,閉關凝神!我去和他們拼了”
此時,殿外有著清脆之聲響起。
大地龜裂,似是有著生機迸發。
“卡察——”
一只沾滿泥土的手于大地間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