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毅都覺得自己沒出手的機會,結果遇到幾瓶不錯的好酒。
產自羅曼尼康帝酒莊的勃艮第紅酒,年份是九零年,總共六支。
最后林毅以幾萬歐元拍了下來。
蔣青鸞翻了個白眼:“買虧了。”
“我知道,重在參與。”
林毅笑了笑,就是單純的想要參與一下,別的東西舍不得拍,拍了也沒用,幾瓶紅酒錢還是能拿出來的,拿回去送人也不錯。
沒人跟他搶,因為法國不缺紅酒,不缺酒莊。
最后的粉鉆,拍到了上億的價格。
競拍聲不絕于耳,他就湊了湊熱鬧也沒拱火,最后被一名業界的收藏家給買走了。
粉鉆易主,也給拍賣會畫下了一個句號。
林毅算是大開眼界,有些東西就連他都看出一些門道來,這些人里面總有一些人的錢來歷不干凈,但是把拍下來的東西拿回去,嘖嘖。
蔣青鸞不置可否,顯然是驗證了林毅的猜想。
這趟法國之行不虛。
高了點夜宵,回到酒店,鍛煉過后按了個摩,除了沒有女人有點寡澹外,其他的都還算好。
蔡怡,蔣青鸞,這兩個看得到吃不著。
看似距離很近,看似曖昧,其實距離不是一般的遠,真想要發生點什么關系,能讓現在好不容易營造,運營的關系土崩瓦解。
除非這兩個女人都能接受自己當小,承認自己是一個‘傳統’的女人。
這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所以有女,相當于無女。
其次,他也沒必要費盡心思給自己找麻煩。
如果彼此有一個美好的夜晚,他是相當樂意的。
對于他這種沒有女人活不下去,有時候靠下半身思考的人而言,太寡澹了,寡澹的想讓他去找一個異國臨時女友,談一場跨國戀,證明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這方面,他還是比較自信的。
清晨,林毅還是很規律的起床,運動。
蔣青鸞提醒道:“早點結束,我們今天要早點過去,另外跟你的律師通話,讓他幫忙看合同。”
“搞定了?”
林毅表情一怔,意味深長的說道:“他追你無果,其實我是抱著失敗的心態在玩了,就算對方不投資,我也就當這一次是一趟愉快的旅行,反正也見識到了不少東西。”
“他是花花公子,但不是花花傻子。”
蔣青鸞笑了笑:“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是啊。”
林毅也跟著笑了。
林毅回到房間換上了休閑裝,除非非常時刻他實在是不想穿西裝,不帶墨鏡看上去像個銷售,有點氣質的銷售。
蔣青鸞穿著長裙,戴著墨鏡手里拿著包。
“我發現你,似乎不喜歡斜挎包?”
“斜挎包更適合小女生。”
蔣青鸞問道:“你不覺得這樣更優雅嗎?多余的東西我也不想待在身上。”
“確實優雅,拿在手里不麻煩?”
“挺小一包。”
放一放銀行卡這些東西,容量夠了。
上了車,林毅才問道:“莊園在哪?”
“一個叫穆鐵的鎮子。”
出了市區,林毅才說道:“在郊區?”
“是啊,不是任何酒莊都能在市區的,巴黎市區也就十來個葡萄園。”
“巴黎葡萄酒的每年消費量很大吧?”
“我也不清楚,你感興趣的話到時候我可以幫你當翻譯。”
林毅輕輕點頭,蔣青鸞樂意最好。
一個小時的車程,再次見到彼得跟勞倫夫妻,兩人笑臉相迎,林毅余光看注意到彼得依舊對蔣青鸞戀戀不忘的眼神,或許還在期待著什么。
兩個小目標的投資,確實能讓女人動容了。
蔣青鸞邊走邊聊。
勞倫說道:“巴黎消費的葡萄酒量是很大,但是它并不是法國傳統的葡萄酒產區,大區的酒莊其實也不多,大概也就一百多家酒莊,其中十幾個在市區,其實巴黎種植葡萄酒的歷史起步比較晚,大部分葡萄園是從十八世紀開始的,其中歷史最久、最著名的葡萄園叫蒙馬特葡萄園……”
“十八區的蒙馬特葡萄園?”
“是的。”
“我在電視上看到了。”
林毅閑來無事看電視的時候注意的,據說是巴黎最古老的葡萄園,位于圣心教堂腳下,蒙馬特山丘北面的圣文森街和索勒街的交口。
蔣青鸞充當翻譯的同時,還不忘說道:“她家里在0.15公頃的土地上種植了一千八百株葡萄。”
“這么多?”
“看似很多,其實每年產量也就一千多瓶葡萄酒。”
林毅卻說道:“你不能拿國內人口基數跟法國比,一千多瓶其實已經很多了,上流社會消費再多,好歹上百座葡萄園呢。”
“嗯。”
“這塊地有六百平方米,種植了三百多株赤霞珠和霞多麗。”
看得出來,勞倫比較好客。
熱情的介紹著葡萄酒莊,林毅卻問道:“我們國內那些拉菲啊,都他么是假的吧,哪里來的那么多?”
“半真半假,送人不敢有假的。”
蔣青鸞笑了笑,也得看送誰。
酒水這東西本身就這樣,就像你去酒吧能喝到多少真酒?
勞倫家里有個小酒窖,會經常組織一些品酒會或者私人活動。
林毅有點喜歡酒會,很多吃的喝的。
橡木桶的味道,開關打開紅酒涌出。
林毅淺嘗了一口,很醇香。
勞倫家里的葡萄莊園在整個巴黎不算很出名,但是在當地小鎮是最有名的,就像秦依依家里在當地是非常有錢的一樣。
“我帶你們去看看酒莊的大廳,我喜歡在那里組織私人晚宴,今晚我會邀請朋友過來,希望你們也一起住下。”
勞倫看向蔣青鸞和林毅。
蔣青鸞輕輕點頭:“晚上,我們敘敘舊。”
“好。”
勞倫笑著點頭。
林毅還沒住過莊園,不過可以提前感受一下,等到自己什么時候想退休了,或許也可以買一座葡萄莊園,找專門釀酒的,過一過休閑的生活。
不過他覺得自己就算退休后可能也閑不住,因為會有很多瑣事,自己身邊的人越多,事情也就越多。
大廳中裝潢就很豪橫了。
堪比五星級酒店的裝潢在這里舉辦舞會的話應該會很有意思。
可惜,他不會跳舞。
“這位是我的律師……”
彼得介紹了下自己的律師,隨后入座。
林毅也挨著蔣青鸞坐下,接下來就是正題了,關于本次投資的事情,雖然蔣青鸞已經搞定了,但是關于合同,還有股份的事情需要他這個董事長來確定。
特別是合同,一個字不一樣效應可能就不一樣。
黃律師的團隊早就嚴陣以待,現在也方便,就算在異國他鄉。
用國外的律師也不是不行,但是用起來沒自己的踏實。
蔡怡站在身后,浪了幾天明顯感覺氣氛嚴肅了起來,無論酒會或者拍賣會都沒有這么嚴肅的。
林毅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但是目光很認真。
他不懂法語,英語也看的頭疼。
公司有專門的翻譯,勞倫則倒著茶水準備著點心和吃的。
燒雞味道還不錯,據說是果木炭烤出來的。
吃吃喝喝,手底下幫忙辦事。
“林董,合同沒什么問題。”
林毅輕輕點頭,簽了個字將合同推給彼得:“彼得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晚上我們在好好慶祝。”
“我很期待。”
午餐就在莊園中享用,蔣青鸞提醒道:“去河邊走走。”
“我去釣會魚。”
“那要讓你失望了,現在是禁釣期,正好讓你趕上了,運氣不錯。”蔣青鸞打趣了一句。
林毅有些失望,因為勞倫家里居然有路亞。
勞倫驚訝道:“林先生也喜歡釣魚?”
“對,很喜歡。”
“看來我們應該會有很多話題,你可以多住幾天等待禁釣期過去,我可以帶你去一些好地方,能釣到巨貨。”
沒想到彼得的妻子也是釣魚愛好者,林毅倒是有些驚訝。
那也只能陪著蔣青鸞散散心了,國外風景也沒比國內漂亮到哪里去。
散著步,聊著天。
蔣青鸞提醒道:“勞倫家里跟當地關系也不淺,雅客雅思走出國門的話,關系必不可少,否則肯定會被找麻煩,到時候你可以找她。”
林毅輕輕點頭,蔣青鸞一直都知道他想要什么。
“要提前回去嗎?”
“來都來了。”
林毅說道。
蔣青鸞調侃道:“你想跟勞倫一起去釣魚?”
“手癢,就當是享受吧。”
“只是想釣魚?呵呵……”
蔣青鸞笑聲中,能聽出很多東西。
林毅挺無語的,人家一個有夫之婦,他能怎么的何況對方年齡已經三十五了,哪怕保養的很好,依舊可見的明顯比蔣青鸞氣色要差許多。
或許,這就是勞倫抓不住彼得的主要原因吧。
畢竟彼得那樣的有錢公子,肯定沒少花心思在年輕漂亮的女性身上。
作為男人,林毅可太懂這個了。
下午時間過得很快,等到下午四點的時候,秦依依居然已經發來了‘晚安’兩字。
國內,已經凌晨了。
這時差感覺上很奇妙,莊園已經在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甚至很多盛裝出席的名媛已經出現在了莊園內。
鶯鶯燕燕,一個個打扮的都很漂亮。
難怪蔣青鸞穿了裙子,作為一個華國人很搶眼的,幾個人黑發黑眸不免吸引了不少目光。
晚宴準備的比較早,大廳內人其實不多,加上她們也就十來個,相當于一個小型的宴會。
彼得端著酒杯走上來:“青鸞,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抱歉,我不會跳舞,你們知道的。”
蔣青鸞自然不可能在主人家里喧賓奪主,何況還是當著對方妻子的面。
林毅有些詫異,彼得這貨是真一點不裝啊。
“嗨,林毅,會跳舞嗎?”
彼得說的是英語。
林毅當然能聽懂:“你英語說的真好。”
“謝謝,你會跳舞嗎?”
“抱歉,我也不會。”
勞倫卻伸出手:“我會,我教你,男人會跳舞是一種浪漫。”
蔣青鸞笑著說道:“林董不妨感受一下國外的熱情。”
蔣青鸞都這么說了,林毅就卻之不恭了。
悠揚的音樂,美妙的步伐,加上勞倫女士身上有股香水味,穿著深v禮服,很康慨也很富裕,就是年齡大了點,姿色差了一些。
“你丈夫跟其他女人跳舞,你不介意嗎?”
勞倫拉著林毅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感覺的出來這位帥哥有些不自然。
“我們雖然是夫妻,但是早就分居了……”
林毅有些意外,也就是說各玩各的。
蔡怡站在邊緣,看了眼蔣青鸞又看了眼舞池中的林毅,有些詫異。
“你跳的很棒。”
“謝謝。”
林毅并不會,其實就是跟著走,不踩到腳就行,這就算跳的好了?
勞倫壓低了聲音,道:“我的房間在通往后庭左拐的最后一間。”
林毅只感覺自己手心一癢,內心巨震,自己被一個女人給揩油了,對方還想給蔣青鸞戴一頂帽子?
你們,不是同學嗎?
林毅目光有些迷茫的回到位置上,驅散了內心的震驚,做了個紳士的禮儀:“美麗的女士,能邀請你跳個舞嗎?”
蔣青鸞有些詫異:“你不是不會嗎?”
“現在會了。”
蔣青鸞看著伸到眼前的手,鬼使神差的站了起來。
幾分鐘后,蔣青鸞黑著臉咬牙道:“你踩著我腳了。”
“不好意思,還有點生疏,我在練練。”
林毅有些蹩腳的舞姿,讓蔣青鸞腳受了不少罪,不想林毅皮糙肉厚,女人跟男人體質怎么可能一樣。
離開無恥,林毅看向蔡怡期待的目光:“你也要跳?”
蔡怡慌忙搖頭,她不想上去出糗。
她也不明白林毅為什么會覺得,她也想跳。
不過她看得出來,林毅確實挺享受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莊園內的音樂也漸漸停息。
通往后庭左拐的最后一間屋子里面,勞倫扎著頭發道:“你不洗澡嗎?”
“我待會再洗。”
“我邀請了你的小男友過來做客,不知道他準備好了沒有。”
勞倫挑釁的看向她。
蔣青鸞搖了搖頭:“你要失望了,他不會來,另外你還是一樣欠揍,難怪現在夫妻這么不和睦。”
她其實并沒有說林毅是個gay,只是說他從小缺少母愛,喜歡年長的女性,結果勞倫卻試探起來了。
當然,蔣青鸞也知道對方很想看見林毅出現在門口,遇到自己的模樣。
事實上,她也有點惡趣味的期待。
“你對他這么自信?”
蔣青鸞卻說道:“不是對他自信,而是對你自信,你長得又不漂亮,何況年齡還大了。”
“彼此彼此。”
“我跟你不一樣,我老得慢,等到我六七十了,我甚至可能依舊保持在四十歲的樣子。”
對于勞倫邀請自己去看她的后院,呵呸,邀請他去通往后庭的屋子,林毅沒什么想法。
在別人的莊園里面,玩別人的老婆,這就特么扯澹。
他還沒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他可是純愛戰神,最恨的就是牛頭人。
雖然不明白,這位勞倫女士為什么玩的這么花。
看來,釣魚也不能去了。
鬼知道對方會不會在釣魚的期間,揩他的油。
賤兮兮的想著,林毅打開門準備找蔣青鸞喝點酒,聊聊天去。
結果,剛到門口四目相對。
彼得也站在門口,正準備敲響房門。
林毅看了眼他:“彼得先生,真巧。”
“真巧,我珍藏了一瓶很好的葡萄酒,正想邀請你們一起去品鑒一下,酒會我都沒舍得拿出來。”
林毅笑而不語,沒拆穿他。
不過對方還惦記著蔣青鸞,看來莊園也不好久留,明天就會市區吧,反正合同已經簽好了。
他可不想自己曖昧期間,別的男人來插一腳,很惡心。
接下來的日子,林毅跟蔣青鸞不是逛就是買。
實在是帶不回去了,這才偃旗息鼓。
離開莊園已經有些日子,半個月也快慢了,倒是勞倫邀請釣魚,讓林毅驚訝的是,蔣青鸞居然也釣魚,但是不算興趣愛好,只是單純的玩一下。
蔡怡已經買好了回程的機票,查餐廳中蔣青鸞問道:“還要去燕京玩幾天?”
“是啊,看看升旗儀式,爬一爬長城。”
“我就不招待你了,我回去了還得去別的城市,另外我會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宣布一下這一輪的融資。”
這樣,能吸引更多的投資人將利益最大化,也能加劇單車的發展速度。
蔣青鸞并不知道,這一舉動正中下懷。
林毅心里笑麻了。
轉眼,十一月中旬了。
享受了屬于法國的浪漫,品嘗了香醇的葡萄酒,唯獨沒有找一個法國女人深入交流一下,這算是遺憾之一。
林毅覺得或許等自己老了,會再來一次滿足一下自己獵奇的想法。
十五號上午,勞倫親自開著車過來送老同學。
一輛勞斯來斯,狗大戶。
有莊園,還有豪車。
果然,富婆跟富婆玩。
東西比較多,還好有兩個保鏢,一路下來盡提東西了,也沒有他們大展拳腳的好舞臺。
畢竟,這一場愉快的旅途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勞斯來斯在戴高樂機場停下,勞倫給了蔣青鸞一個大大的擁抱,也有些不舍。
蔣青鸞提議道:“有空去華國,我招待你。”
“當然,我會去的。”
勞倫還給林毅拋了個媚眼,搞得林毅一個激靈。
到了機場,總算找回了那么點踏實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回去了,說實話出來半個月也確實有點想念國內的知己們了。
法國航班準時起飛,轟隆隆的引擎聲不絕于耳。
飛機上林毅瞅了眼腳下的城市和云朵:“在國外留學的,會想家嗎?”
“不清楚,據我所知更多的會在國外定居。”
蔣青鸞說的話有些破壞氣氛,卻又好像是事實。
十二個小時的飛機,等到國內正好上午八點整。
接機的是何紓婕,戴著墨鏡。
“蔣董,辛苦了,林東也是。”
“麻煩你來接我們了。”
林毅看到何紓婕后,給了個饑渴難耐的眼神。
ps:國外篇翻過去,寫起來有點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