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道人正是天罡宗是李仲君,他是一位法陣大師,在法陣上有著極高造詣。
天靈宗全宗遷走,李仲君三人沒有任何收獲,李神通就帶著他們去滅了五行宗,總算是收取了不少資源,彌補了一些損失。
李仲君卻覺得天靈宗肯定還有很多東西帶不走,他找了時間重回天靈宗,就找到了玄冰洞。
畢竟此處靈力氣息特殊,藏的雖然隱秘,可對方布置的法陣反而讓此處暴露出來。
李仲君一看這不是冰晶精華結成的玄晶么,對于修煉相關秘法的人來說,這可是頂級的靈物。
因為地脈靈氣受損,玄晶也受到了極大影響。
李仲君覺得這東西頗有價值,就在這布置了幾座法陣。
百年時間過去,李仲君計算冰晶精華差不多成型,他趕過來收取玄晶。
玄晶這種靈物難以存儲,可天罡宗這樣的大宗門,卻總有對應靈器能收取玄晶。
李仲君一路走過來,也沒發現法陣被觸動,就沒想到有人先一步到了。
等他看到周毓秀和傅清冷,當然有些驚訝,隨后就是一陣歡喜。
毫無疑問,此地如此隱蔽,對方必然是天靈宗的人,才能找到此地。
李仲君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傅清冷不過是金丹修為。
至于周毓秀,他還真沒看出來深淺。
不過,天靈宗就一個元嬰衛道玄,還有一個高深莫測的高謙。
眼前這兩個女子不管是誰,都不是這兩位。
也許對方精通法陣,李仲君卻并不在意,在他這個層次,就是遇到衛道玄都有把握拿下對方,更別說兩個小女子。
李仲君勝券在握,反而不急著動手。
他認真打量了周毓秀和傅清冷,覺得這里兩個女子都是明麗靈秀,只是一個冰冷,一個清冷,都有極其獨特的韻味氣質。
尤其是蒙著臉的那女子,雖然有法器保護,其五官若隱若現,卻明顯比旁邊那女子更明麗秀美。
李仲君雖然并不好色,看到如此明麗一對女子,也動了幾分心思。
他微微一笑:“你們也不用緊張,我李仲君是堂堂元嬰真君,不會隨意殺人。”
“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保你們無事。”
傅清冷雖然涉世不深,卻也聽出了李仲君話語里帶著的那種意味。
她不太怕死,卻不想落在強者手里任由對方玩弄。
她有些緊張的看向周毓秀,都說這位是元嬰真君,也不知能不能斗得過這位?
李仲君這個名字她是沒聽過,不過,只看對方氣勢就是元嬰中后期級別。
元嬰這個層次,也大致分初期、中期、后期三個階段。
初成元嬰,和一位化嬰數千年的元嬰有著巨大差距。
這種巨大差距,甚至很難用法器等外力彌補。
一百年前,高謙還只是個練氣。可想而知,周毓秀成就元嬰也沒幾年。
所以,她真能斗得過李仲君?
傅清冷心里滿是懷疑,但看周毓秀沉穩澹然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周毓秀對李仲君的確不怎么看得上,這人法力雄厚,氣息轉化精微。
可是,這人應該不怎么會戰斗。至少不能和她比。
無相陰陽輪是武道,面對同級別的修者,在這個距離,她占據了巨大的優勢。
西游世界和如來一戰后,周毓秀對于更高境界的力量也有了真正體驗,這開闊了她的眼界。
再看李仲君這樣的元嬰真君,她就有些看不上了。
李仲君可不知道周毓秀的想法,他還在那柔聲勸慰:“我正少了兩個弟子,你們拜我為師,天靈宗的事情和你們再無關系、”
“拜你為師?”
周毓秀澹然說道:“你配么?”
一句話,就讓李仲君勃然大怒。
他能接受辱罵,接受挑釁,卻不能接受對方的輕蔑。
李仲君臉色一沉:“賤婢放肆!”
既然對方不識好歹,當著元嬰真君的面還敢放肆,他不介意焚琴煮鶴,干點煞風景的事。
李仲君左手握著天罡三十六星章,右手結天罡總印。
元嬰真君施展高階法術,也需要持印頌咒。
他看不透周毓秀深淺,對方又如此囂張,動手自然也多了兩分謹慎。
他手里的天罡二十八星章,是一件八階法寶。
按照太皇天傳統,印璽類法器分為三等。
超九階之上的法寶,才有資格成為璽,象征至高無上。
七階以上稱為章,七階以下稱之為印。
天罡二十八星章,不過寸許見方的金質印章,只是其形制獨特,印章分為四面,分別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憑著這枚星章,李仲君能輕易調動二十八宿星力。
大日之力至陽至烈,太陰之力圓缺不定,星宿之力反而是最穩定。
只是星宿之力幽深晦暗,一般也只有元嬰真君才能輕易引動星宿之力。
李仲君在二十八宿上研究了幾千年,造詣精深。
此刻心意一動,就浮現是一只星力轉化的玄武法相。
山洞里寒氣逼人,都是源自地底深處九幽寒氣。
催發玄武法相和九幽寒氣契合,這也讓法相威力倍增。
十余丈長的龜蛇交纏玄武法相,身軀龐大厚重堅實,身上釋放出無盡玄冥之力。
傅清冷專修先天冰魄神光,在這種環境中力量大增。面對玄武法相,卻沒有任何抗力。
她知道玄武只是法力凝結法相,并非真實的玄武神獸。
可玄武法相釋放出的無盡玄冥之力,卻如同一座山般把她身體、神魂完全鎮壓住。
傅清冷眉心深處的已經圓滿的金丹,都直接被玄武法相死死壓住,沒有任何抗力。
李仲君展現出的強橫實力,也讓傅清冷有些絕望,這位元嬰真君絕對比祖師衛道玄要強很多;。
就算高謙在此,只怕也很難勝過對方。
只憑周毓秀,她們倆豈不是死定了!
就在這時,周毓秀拔劍了。
青虹劍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斜著刺入玄武法相。
和龐大厚重玄武法相相比,青色劍光就像大象旁邊飛舞的一點螢火。
這一點明澈碧色螢火,卻輕易穿透玄武法相直指李仲君。
李仲君嚇了一大跳,這是飛劍?可憑著元嬰真君的直覺,他又覺得不是。
李仲君來不及多想,他眉心深處元嬰捏訣持印,催發了白虎、青龍兩大法相。
白虎帶著殺氣直撲劍光,巨大青龍卻如盾般盤在李仲君身上。
一攻一守,完全展現出李仲君的老辣。
周毓秀劍法雖妙,破了玄武法相后,卻無力再破白虎、青龍兩種法相。
李仲君力量層次和她相若,手持強大法器,又修為精深,她能贏,卻也不可能輕易戰勝對方。
在這個封閉狹小空間里大戰起來,最先倒霉的一定傅清冷。
李仲君也看出了周毓秀的棘手,白虎法相沒能撲到周毓秀,就直接撲向傅清冷。
面對強敵,他再沒有半點憐花惜玉的想法。
用盡手段逼迫對方跟著他的節奏戰斗,這才是取勝關鍵。
白虎這一撲,周毓秀要是不去救人,就趁勢殺了那明麗女子。白虎得了這一分血腥氣,殺意只會更勝。
對方卻死了個同伴,情緒必然有波動。
李仲君計算的很好,周毓秀也看明白了李仲君的計算,她卻沒有回援的意思。
她本來就不是很在意傅清冷,真被對方殺了也就殺了。
再說,老師已經到了,也不用她出頭。
傅清冷可不知道這些,她眼看著滿身殺氣白虎撲面而來,心一下沉到了底。
她很清楚,別說她只是金丹,就是化嬰成功,也不可能用身體硬抗白虎法相!
“完了……”
就在傅清冷絕望之極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在低聲說了字:“定。”
說話這人聲音深沉中帶著磁性,吐字語氣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隨性,就好像在和人閑聊一般。
可就是這一個“定”字,勐撲而至的巨大白虎法相一下凝固在傅清冷面前。
不止是白虎法相,包括盤旋飛舞的青龍法相都凝固不動。
催發元嬰的李仲君,都覺得眼前一黑,元嬰都勐然震動起來。
等李仲君控制住元嬰異動,才發現他面前多了一個青衣道人。
他催發的青龍、白虎兩大法相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潰滅消散。
青衣道人對李仲君微笑稽首:“在下高謙,見過道友。不知道友高名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