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坍塌的崇州城前!
子受的武圣氣血,不僅沖散了叛軍第一方陣,也將周遭的梵音吟唱、道道金光直接沖散。
叛軍都從癡迷中恢復了自我意識。
一時間人人扔下兵器,跪地求饒。
崇侯虎速速投降的喊話還沒發出,剛一清醒的叛軍,就跪倒了一大片。
叛軍眼前一片迷茫……
我他媽在跑路啊!
怎么又打回來了!
投降投降投降!
其中隱藏在軍中的黑影,看到子受的身影,猛然一震,也低下了頭,換上一副殘軍敗將的神情,跟著眾人大喊投降!
叛軍哭天搶地,眼淚橫流,完全沒有反抗的意識,讓崇侯虎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
他無語的拎著袁福通的頭顱,掄起大風車,鮮血四濺,青銅劍一指!
“留下兩百……不,兩人看守這一萬八千降軍,剩下的,繼續給大王洗地!”
“吼!!”
崇州大軍聲勢震天!
子受沖散第一方陣,只是隨意一沖,畢竟這軍隊里藏著不少暗線。
作戰時他們能摸魚,大范圍攻擊也會被誤傷。
子受繼續往前走。
二十余萬大軍在他身前如同疾風掃盡落葉,紛紛被一擊即潰。
他氣血所致,梵音散盡,金光褪去。
很快。
二十萬人悉數跪在子受身后,高呼大王饒命。
哭聲震天。
更震的天地色變。
一人掃平一個軍隊。
崇侯虎跟在子受身后,只用將叛軍的武器收繳,就完成了戰場清理的工作。
此時,二十萬叛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看著眼前那位傲然而立的身影。
十萬崇州大軍也對這道身影頂禮膜拜。
“大王乃天神下凡!”
“呸,大王就是大王,我人族共主,什么天神下凡?”
“神配嗎?”
“可是……一人擊潰二十萬大軍,這只有仙神能做到啊。”
“閉嘴!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們的王,也做得到。”
“侯爺說了,大王身上沒有半點法力,就是力氣大。”
“力氣,也能大到震飛數萬人嗎?”
“能!你們,沒聽過過星隕至地,地陷百里,聲震千里之說嗎?”
十萬有崇氏大軍,目光炯炯的看著子受,心里竟然油然而生一股期待感。
只是力氣大就能這么強!
我們只要多訓練,是不是也做的到?
此時,子受站在萬軍之前,在他不遠處,平地而生一座金色法蓮!
法蓮上,端坐這一個年僅七八歲的童子,他身著一襲白色天衣,身披彩帶、瓔珞。
結跏跌坐!
赤足盤坐于法蓮之上。
童子眼神淡漠,頭放云光,漠然看著子受一步步走來,嘴唇未動,莊嚴之聲傳出。
聲音稚嫩,卻老氣橫秋。
“吾師只想引來聞仲,沒想到人王竟然親自降臨。”
“剛才那道人,是截教弟子吧。”
“一息之間,殺了千頭產生靈智的妖族,天仙做不到,須有金仙出手。”
“看來,三皇五帝之后,玄門又有金仙下了凡塵。”
“金仙不履凡塵,不然殺劫臨身。。”
“通天圣人為了護你殷商,真是不遺余力。”
說罷,他抬起一雙白皙的眼眸,瞳孔竟是一座白蓮,他開口道:
“帝辛,你越界了。”
子受靜靜看著這位白蓮童子,搖了搖頭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越界的是你西方教。”
童子聞言臉色一變,被子受平靜的口氣激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帝辛,你太狂妄了。”
“何其狂妄,才敢說出這種話。夏桀當時,也不敢這么說。”
“本童子看你渾身血氣沖霄,身上卻沒有半點法力,看來伱為了規避了天規,和那夏桀一樣,暗中走了巫族以力證道路。”
“二十年來,圣人竟然沒有半點發現。”
“子受,你藏得真深。”
子受聽到白蓮童子的質問,一時間愣住了。
諸天生死輪,竟然被這童子當成了巫族以力證道的道路。
他心思轉動。
修行“巫族功法”,可以規避天規?
暴君夏桀走了巫族以力證道的路?
他從白蓮童子的話中,得到了不少秘辛。
先前,他剛剛有修行仙道的念頭,體內就生出天規雷劫,險些被劈的魂飛魄散。
洪易來到洪荒之后,一切力量消失,只能重新修行仙道。
說明洪荒之中,只允許仙道存在。
修行仙道者,都要遵守仙道的規。
為什么巫族會是例外?
子受還未說話,童子的聲音繼續從他體內傳出:
“千年之前,人族與巫族爭奪天地主角,大巫幾乎戰死,數十萬巫族,被吾西方教、玄門以及阿修羅一族,借你人族的刀,殺個干干凈凈。”
“巫族為天地棄兒,沒想到你帝辛竟然為了修行,入巫了。”
“可惜你和那夏桀一樣,見識淺薄。”
“巫族不是人族,你巫族的修為越強,人王的護身國運就會越弱。”
“如今你已經有了天仙境界的巫之力,你的護身國運散的差不多了吧。”
“人王修行,諸天仙神得而誅之。”
“今日,我便渡了你,讓量劫開啟。”
他從金色法連之上赤足站起身來,嘴唇呢喃,頓時梵音吟唱,浩大的琉璃之色護住周身上下。
他腳踏虛空而起,腳下金蓮墜落金燈貝葉浮現。
一掌拍出!
這一掌帶著梵音、金蓮、貝葉、檀香,須臾間將整片天地籠罩,周遭眾人悉數眼神癡迷,陷入幻境之中。
子受冷笑一聲,淡淡開口:
“說這么多屁話。”
“孤乃人王,怎么可能修煉巫族功法。”
“孤,只是力氣大而已。”
說罷,他武圣精血如狼煙,沖天而起,簡簡單單出了普通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