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院長的弗蘭德要死,身為副院長的趙無極也要死。
李郁松和盧奇斌,他們的實力被限制在魂宗,然后和三個魂王進行生死戰。
兩人的下場,也是必死無疑。
索托城的史萊克學院,能活下去的只有一個邵鑫。
柳二龍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對比比東問道:“教皇冕下,你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比比東淡然一笑,說道:“柳二龍,這已經不是我愿意不愿意放過他們的問題。”
“而是這些遇難者的家屬,是否愿意原諒他們的問題。”
“整個魂師界的高級魂師學院,愿不愿意接受史萊克學院這種存在。”
聽到比比東的回答,柳二龍不由得閉上了雙眼,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玉大濕的目光更是望向了那幾位封號斗羅,看向了那些高級魂師學院的師生,還有七寶琉璃宗的寧風致和劍骨兩大封號斗羅。
這一刻,玉大濕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冰窖。
因為不論是胭脂樓的毒斗羅、鬼狐斗羅還是七寶琉璃宗的劍斗羅和骨斗羅,甚至是那些高級魂師學院的師生。
他們看史萊克學院的目光,就看在看待什么垃圾一般,充滿了鄙夷。
“史萊克學院這次真的完了,但是,我不能讓弗蘭德死,他要是死了,那”
這一瞬間,玉大濕心里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我建立史萊克學院的初心,其實和二龍妹你一樣,就是給那些平民一個改變人生的機會。”
就在玉大濕思考著,到底應該如何應付這一切的時候,弗蘭德忽然開口說道。
柳二龍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那你為什么”
柳二龍的話音未落,便被弗蘭德打斷了,只見他如此說道:“因此,史萊克學院的前面幾屆,招生的時候,不滿足入學條件的我都會退還報名費,獵殺魂獸的時候,也沒有出現意外。”
“但是,這一切從十五年前開始,就變得不一樣了。”
弗蘭德越說,他的語氣就越奇怪,柳二龍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弗蘭德就好像在說臨終之前的遺言一樣。
而玉大濕還在想,究竟用什么辦法,才能讓比比東網開一面放了弗蘭德。
于此同時,弗蘭德的自述或者說是懺悔,還在繼續著。
“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我們開始不退報名費,也不管學員的死活了,從而釀成這一出又一出的悲劇。”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問題,而史萊克學院也不應該繼續存在,是時候讓它變成歷史中的塵埃了。”
說著,弗蘭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堅定。
“弗蘭德,你要做什么?你不能這樣!”柳二龍一驚,連忙喊道。
只是,柳二龍的話還沒說完,弗蘭德竟然已經將封印他魂力的手銬,給掙開了。
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弗蘭德硬生生將手銬,從手腕處拉了出來!
這么做的代價,便是他的雙手鮮血淋漓,兩根大拇指的骶骨完全碎裂。
簡稱:自殘!
“噗嗤!”
下一秒,鬼魅的手掌已經從弗蘭德的身后刺入,從他的胸膛透體而出。
“滴答!”
殷紅色的鮮血,順著弗蘭德的身軀,緩緩流淌下來,染紅了地面。
從柳二龍大喊出聲,到弗蘭德掙脫手銬,再到鬼斗羅認為弗蘭德拘捕,將其就地格殺。
僅僅只是一瞬間!
這一幕,不僅玉大濕始料未及,就連比比東還有菊斗羅,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有鬼魅,這個一直站在弗蘭德身后的鬼斗羅,他第一時間以為弗蘭德拘捕,便按照規矩就地格殺。
“看來你是自己想死,敬你是條漢子,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鬼斗羅長嘆一聲,原本略顯驚異的目光漸漸變得嚴厲起來,隨即猛然將自己的手掌從弗蘭德的胸口抽了出來。
弗蘭德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鮮血狂噴而出,很快便將地面浸染的紅艷艷一片,一陣血腥味彌漫開來。
玉大濕和柳二龍都愣住了,這件事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
“弗蘭德,你為什么要做傻事啊!”
忽然間,柳二龍如夢初醒般的沖了過來,抱住倒在地上的弗蘭德,拉著弗蘭德的手,哭喊道。
弗蘭德面如金紙,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斷斷續續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做錯事就應該承擔錯誤。”
“噗!”
說著說著,弗蘭德忽然吐出一口鮮血,血液中夾雜著一些破碎的內臟。
弗蘭德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握住柳二龍的手,磕磕碰碰的說道:“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系”
“你可以和.....小剛.一起幸福的.活下”
話還沒說完,弗蘭德握住柳二龍的手,忽然一松,無力的從半空中滑了下去。
“弗老大”
柳二龍凄厲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教皇殿。
“老師,你不要死啊”
馬紅俊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弗蘭德的身旁,嚎啕大哭。
玉大濕看著弗蘭德的尸體,一時間思緒萬千,心中百味陳雜。
這個曾經和自己相識,并且可以和他組成黃金鐵三角的弗蘭德,這一次真的就死在他的面前了。
弗蘭德死了!
從今往后,黃金鐵三角再也不復存在!
而失去了黃金圣龍的玉大濕,今后這個魂師界還會有人會買他的賬嗎?
答案是否定的!
“弗蘭德?還算有點擔當,找個地方讓他入土為安吧。”
比比東回過神來,看了李郁松和盧奇斌一眼,繼續說道:“現在,該輪到你們上場了,上去領死吧。”
“比比東,你就這么鐵石心腸嗎?弗蘭德才剛死啊!”
玉大濕抬起頭來,他的雙眼中滿是憎恨和怨毒。
如果,換做是比比東,她也許真的會因為這一幕,在心中產生惻隱之心,放過史萊克學院的其他老師。
但是,現在控制比比東身體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千重凌!
經歷過漫長的時光,千重凌的內心早已經被磨練的極度堅韌和冷酷,哪怕是面對這么一幕,他都不曾有任何情感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