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光潔的額頭上,竟然有著一對小小的鹿角,卻并不顯得突兀,反而給人一種異樣的誘惑感。
陸眠?鹿眠?獸耳娘?
千重凌倒吸一口涼氣,這幻夢斗羅葉夢薇真會玩!
原先就站在高臺之上的老媽媽,一臉熱情的對臺下的眾人說道:“今天啊,是我們家眠眠的出閣之日,不知哪一位公子今晚能夠一親芳澤呢。”
“老規矩,先讓我家眠眠給諸位彈奏一曲。”
胭脂樓每個月都會在星羅帝國或者天斗帝國,舉辦一場當月最優秀的胭脂樓花魁出閣,也就是說整個大陸一年只有十二次。
隨后在場出價最高的前十名,進入下一輪,最終由花魁選擇今晚將要侍奉的人選,并且往后只侍奉此人,其余時刻皆是賣藝不賣身。
說白了,就是利用饑餓營銷,外加那些有錢貴族的攀比心理,這些貴族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臉面。
畢竟萬一被人說,某某公爵,侯爵說的好聽,就連一個花魁都拿不下,真丟人。
這些人肯定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嘲諷。
這時大廳內已經有無數男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了,他們激動,大口地喘著氣,視線根本舍不得離開陸眠分毫。
陸眠走出來之后,先是款款地對所有人行了個禮,然后慢慢地坐了下來,旁邊有人搬上來一架古香古色的古琴,陸眠揮動著芊芊玉指!
委婉連綿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舫四溢開去,時而舒璦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琴音就像是在傾訴著陸眠內心的情感一般。
在彈奏的時候,那些穿著彩色宮裝的少女們也翩翩起舞起來,猶如一群美麗的蝴蝶穿梭在她身邊,美不勝收,讓人看得心馳神往。
聆聽曲音的千重凌,嘴角不由得勾出一絲詭異微笑,他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眾人,果不其然在場的全部人全部沉浸其中,陷入一種如夢如幻的狀態。
一曲終了,滿場寂靜!
“好!”不知道是誰,突然飽含真情地大嘻了一聲,下一刻,如潮一般的歡呼聲響了起來。
“好……咳,咳咳……”一個老邁的聲音也高聲叫道,不過下一刻他便勐烈地咳了起來。
千重凌順著聲音低頭看去,正看到一個老家伙滿臉漲紅,站起來的身子就好像一桿倒下去的標槍似的,直直朝地面載去。他旁邊的幾個仆人慌忙將他扶住,驚呼道:“老爺,老爺你怎么了?”
老家伙手摸著胸口,有氣無力道:“不行……我岔氣了……’”
“快,快送老爺回去。”一個仆人驚慌地叫著。
老家伙斷然拒絕:“誰敢……誰敢送我回去,我打斷……他的狗腿!我要留下來……”
千重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都老大不小了,不在家頤養天年,跑到娛樂場所里來跟年輕人摻和個什么勁啊?
這一幕小插曲自然沒能引起任何人的關注,陸眠閃動著一雙美眸朝身旁的老媽媽微微點頭。
媽媽桑面帶微笑,開口對臺下的眾人說道:“諸位對眠眠的琴藝還滿意的話,那么從現在開始就盡情展示自己的誠意吧!最低十五萬金魂幣起哦。”
“陸眠姑娘的琴藝宛如天音,繞梁三日,由不可散!單論琴藝便是無價,更何況陸眠姑娘國色天香,真乃色藝雙絕,本爵出二十萬金魂幣!”坐在大廳之中的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人開口道。
“秦子爵,也知道陸眠姑娘色藝雙絕,色藝雙絕就只夠20萬金魂幣?這點金魂幣怕不是在拍賣行買個“花瓶”都不夠,本伯爵出五十萬金魂幣!”二樓七號包間中的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道。
“在下出五十五萬金魂幣!只為一睹陸眠姑娘的天顏!”
話音未落,二樓的五號包間中便有人說道:“六十五萬金魂幣!”
“七十萬!”一樓大廳的某個年輕人,輕搖紙扇,澹澹笑道。
很快,隨著諸多紳士的表現自己的誠意,誠意金魂幣很快就上漲到接近百萬的天價。
千重凌此時卻是悠游自在的吃著他小碟子中的花生米,時不時輕抿一口小酒,彷佛這熱鬧的場面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高臺上端坐的陸眠,一雙美眸饒有興致的看著臺下競價的眾人,那一雙雙因亢奮而通紅的雙眼,令她想起了一些令她厭煩的過往,面紗下的俏臉,浮現一絲譏諷之色。
只是當她看到頭也不抬的千重凌,黛眉微皺,對身旁的侍女輕聲道:“去查一下,那個年輕人是什么來路。”
侍女點頭,身影漸漸向后移動,而沉浸在展示自己誠意的諸多紳士,根本就沒有發現侍女中少了一個。
“一百二十萬,外加一顆六千年的深海明珠!”三樓四號包間中傳出了一道澹澹的聲音,彷佛勢在必得。
深海明珠只有修為五千年以上的深海怪蚌,才能有幾率產出,并且要在深海怪蚌來不及破壞明珠之時將其擊殺,因此最低年限的深海明珠都可以賣出二十萬金魂幣價格。
“好,二樓二號包間的貴賓出了價值近一百四十萬金魂幣的誠意,其他貴賓還有更有誠意的嗎?”高臺上的媽媽桑,興致高昂的喊道,努力的挑動著幾個貴族的興致。
只不過一百四十萬的金魂幣已經屬于天價了,要知道這不是購買什么天材地寶,能夠提升修為,或者是魂骨之類的。
這只是為了和一個女人一夜春宵而已,所以到了這個價格,大廳和二樓基本上已經鴉雀無聲了。
聞言,千重凌眉頭微皺,心中道:“怎么跟調查的不一樣?戴天月這個老紳士,竟然沒有出價?如此豈不是壞了他的事?”
二話不說,千重凌就準備給自己抬一手,便打算去按自己手中的報價按鈕。
只不過還沒等千重凌按下去,他所期待的事情便發生了,三樓的一號包間中傳出了一個有些騷包的聲音:“本公子,出本人親筆題字折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