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可是大海!你們這些陸地魂師,只不過是旱鴨子罷了,不要太猖狂了!干掉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海魂師的厲害!”
已經撕破臉皮,海德爾也沒有繼續掩飾什么,他一邊說著,一邊釋放出自己的武魂。
話音剛落,以海德爾為首的八人,同時釋放出自己的武魂和魂環。
一個個靚麗的魂環浮現,海德爾他們八人的實力也暴露了出來。
海德爾是魂王修為,他的大副是魂宗,另外六人中,有兩個魂尊,四個大魂師。
海德爾的想法很簡單,這些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說破天也就是三十多級的魂力,他們完全可以將其拿下。
看著這些人猖狂無比的樣子,唐三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觀察過,如果是魂師的話,只要有三個人,就能讓這條船正常航行。”
一般情況下來說,有人在說話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會被攻擊的。
但是,海德爾這些人并不在此列。
唐三說話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十分不講武德的沖了過來。
“雪兄,我們兩個出手如何?”
唐三面不改色,神色平靜的對雪海藏問道。
“樂意之至!”
雪海藏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晶瑩的藍光散落在甲板上,一條條堅韌無比的藍銀藤蔓悄然而出。
尖銳的鷹唳聲,劃破長空,一頭數米高的雪白色巨鷹,在雪海藏的身后浮現。
黃,黃,紫,黑,黑,五個魂環從唐三的腳下浮現。
另一邊的雪海藏,身上卻是兩黃,兩紫,兩黑,六個魂環。
一名魂帝,一名魂王,兩個人共計十一個魂環,每一個魂環都像在嘲笑海德爾這些人一樣。
在唐三的親媽纏繞面前,即便是魂宗級別的船副,也根本無法動彈,更別說那些魂尊和大魂師了。
擁有三黃兩紫,五個魂環的海德爾,他此時連一絲戰斗的欲望都沒有。
因為,他面對的是魂帝級別的雪海藏。
很顯然,他們今天栽了,而且栽的很慘。
噗嗤!
噗嗤!
數道尖銳之物穿透血肉的聲響傳來。
卻是雪海藏的鷹爪捅穿了船副和另一名船員的胸膛。
而另外幾聲,則是唐三用藍銀霸王槍將其余三名船員,串成串燒的聲音。
他們只要三個活口,能讓船只繼續航行便可。
其余五個看似船員,實則是海盜的家伙,沒有任何幸免的道理。
藍黑色的藍銀藤蔓掠起,將那五具尸體甩入大海,葬身魚腹將是他們最后的歸屬。
這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剛開始就結束了。
幸存的兩名船員已經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也被殺死。
唐三緩步走到海德爾面前,淡淡說道:“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話音未落,唐三的右手泛起一抹瑩白色的光芒,他伸手在海德爾身上連點數下。
海德爾只覺得渾身一麻,他體內的魂力仿佛被什么東西封鎖住了一樣,身上的五個魂環忽然同時消失。
唐三的這一招,就跟武俠電視劇里面,用點穴手法封住對方的內力一樣。
如此一來,現在的海德爾也就比一個普通人強一點罷了。
緊接著,唐三將親媽纏繞解開,露出原本被藤蔓包裹的海德爾。
早已嚇得雙腿發軟的海德爾,直接雙膝跪地,求饒道:“饒命啊,我什么都說,只要你們不殺我就行了。”
見狀,唐三露出一個十分“優雅”的笑容,說道:“海德爾船長,我覺得你應該是某個海盜團的成員,那么你們的團長在哪里?”
哎,小舞沒了!
唐三終日以淚洗面,陪伴他的只有小左和小右
雖然,海神修羅傳記載的有些不靠譜。
但是唐三依舊覺得,可以跟紫珍珠來一場負距離的交流。
畢竟,小舞不在了,他憋得慌啊。
海德爾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反問道:“團長?我就是團長啊!”
唐三面露兇色,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怒喝道:“我問你,你們紫珍珠海盜團的團長在哪兒?“
海德爾一陣眩暈,他被一腳踹倒在地。
看著唐三猙獰的表情,還有那恐怖的氣勢,海德爾有些膽怯的說道:“我就是團長啊,尊貴的大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紫珍珠海盜團是什么啊。”
唐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淡漠道:“你們不是被紫珍珠收編了嗎?”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紫珍珠究竟是什么人啊!”
海德爾痛哭流涕的抱著唐三的大腿,悲聲道:“要不大人您說說,紫珍珠的情況?或者他/她改名了呢?”
唐三十分嫌棄的從海德爾的手中將大腿抽了出來,說道:“紫珍珠是一個七十三級的魂圣,年紀大概是在三十七歲左右,但是保養的很好,看上去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
略作停頓之后,唐三繼續說道:“并且,在這幾年中,紫珍珠收編了不少海盜團,你們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這里,海德爾已經確認了,眼前這個魂王應該是得了癔癥,就喜歡胡思亂想。
“大人,我真的沒有聽說過紫珍珠這個人,這附近有不少的海盜團,都沒被收編啊。”
雖然心中在吐槽著,但是海德爾還是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因此他的話十分的婉轉。
唐三:“”
我裂開了啊,就想跟和紫珍珠這個女海盜,聊一聊生物學和遺傳學。
但是,就這么點心愿,賊老天你也不愿意給我嗎?
無奈之下,唐三只能在心中對小唐三說了一聲抱歉,只能繼續苦一苦它了。
“那你起來吧,我不會殺你,你就送我們去海神島吧。”
唐三此時的聲音忽然變得森冷起來,“不要在耍花樣,你應該感覺的到,你的魂力已經被封住了,并且我還在你的身上留下了禁制,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你們三個繼續航行吧,雖然我不會開船,但是大致的方位還是可以判別出來的,所以”
后面半句話,唐三并沒有多說,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感謝尊貴的大人!”
海德爾松了一口氣,連忙帶著幸存的兩名船員進入了駕駛艙。
海魔號繼續航行著,但是海船上原本安靜和諧的氣氛已經完全消失了。
駕駛艙的操控室中,海德爾的面容漸漸扭曲了起來,滿是猙獰和癲狂。
樂生懼死,這是萬物的天命,也是天性。
他海德爾自然也不會例外。
因此,他怕死,非常的怕死。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為了保命,海德爾肯定會配合唐三他們,將他們送到海神島。
但是,海德爾的情況,卻是不正常的。
因為,他的兒子死了!
就在剛剛,海德爾的親生兒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被唐三用藍銀霸王槍捅死了!
這個唯一的親生兒子,是海德爾的唯一希望。
并且,海德爾的身體有些問題,沒辦法再生一個兒子。
要不然,以他魂王的修為,區區五十多歲,再生一個沒什么問題的。
因此,海德爾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兒子。
甚至于,他都想好了,等多搶一點錢,然后再給兒子搶個媳婦。
做完這些之后,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找個地方安度晚年了。
只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將他的“計劃”全部破壞。
他的兒子,吧唧一聲,沒了!
海德爾的未來,他們一家子的未來,也沒了!
“你們殺了我的兒子,那我讓你們為我兒子陪葬,這很公平吧!”
此時此刻,海德爾的眼中已經滿是瘋狂。
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海魔號依舊在航行著,并且海德爾和剩余兩名船員的表現,也十分的老實。
唐三也一直在仔細留意著航程,他發現大致的方位并沒有錯誤。
因此,唐三也漸漸放心下來。
夜色漸暗,今晚是唐三負責守夜,他靠在船板上,在淡淡的寒意中,感受著大海的味道。
船艙的控制室中,亮著一盞油燈。
因為大副死了,海德爾只能親自上陣,連摸魚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在控制室中的海德爾,他一直可以感受到唐三的目光。
不過,海德爾并沒有多做理會,他凝望這暗沉的夜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甲板上的唐三,忽然微微一哆嗦,他竟然感覺自己有些冷。
身為魂師,不說寒暑不侵,但是這點寒意,就算是寧榮榮都沒什么感覺。
對于唐三來說,更是如同清風拂面。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唐三的心中漸漸出現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了。
究竟忘記了什么?
難道會有危險降臨嗎?
唐三眉頭一皺,猛然轉過身,大步朝著控制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海德爾船長。”
唐三在控制室的門上敲了幾下。
“尊貴的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嗎?”
海德爾看著航向沒有問題,便沒有繼續掌舵,打開了控制室的大門,恭敬道。
唐三問道:“我們的航向沒有錯吧?”
海德爾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沒有,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給的海圖來進行航行的,這片海域名為魔鯨海域。只要通過這里,距離海神島就剩下幾天的航程了。”
魔鯨海域?
聽到這四個字,唐三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郁了,他冷聲道:“魔鯨海域?為什么會這么稱呼?”
海德爾淡淡說道:“因為,在這片海域的海底,生活著一條魔鯨,所以便有了這個稱呼。”
又一次聽到魔鯨和海域這兩個字眼,唐三終于想起了那件被他暫時遺忘的事情。
深海魔鯨王!
一頭接近百萬年的魂獸!
按照修羅海神傳中的記載,遇到深海魔鯨王,他們可謂是命懸一線。
如果不是有海神之心,如果不是運氣好,他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如今,海神之心已經在雪海藏手里了。
并且,唐三敢保證,雪海藏絕對用不了海神之心。
萬一真的遇到深海魔鯨王,唐三他們還能活下來嗎?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唐三瞇著眼睛問道:“魔鯨?它不會是海魂獸吧?”
海德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只魔鯨的確是海魂獸,而且是一只非常強大的海魂獸,更是被稱為海中霸主,應該是一頭十萬年的魂獸。”
“只是它生性懶惰,一般只在海底潛伏,進食的時候張開大嘴,吞噬海中生物就足以生存了。”
“你說的這只魔鯨,是不是瞎了一只眼睛?”唐三眉頭緊皺,還在抱著那一絲不該有的幻想。
海德爾楞了一下,十分驚訝的說道:“你怎么知道?這只魔鯨的左眼的確是瞎的,而且它在一年四季中,春秋之時頭朝東方,夏冬之際頭朝西方。”
“一般情況下,船只即使路過魔鯨海域,只需沿著它瞎眼的那個方向航行,就不會被它攻擊。”
“現在是冬天,它的身體是朝著西方,瞎掉的左眼是在它身體的南側。而我們的海魔號,即將從它的北側航行。”
實錘了!
這頭魔鯨,就是那一頭百萬年的深海魔鯨王!
唐三此時心中無比的懊悔,他竟然會將深海魔鯨王的事情忘記了。
難不成,因為這玩意最后被他捅死了,變成了自己的魂環和魂骨。
因此,自己根本就看不起這家伙?
“王八蛋!”
唐三大罵一聲,一腳將海德爾踹飛,連忙上去掌舵,以求盡快改變航向。
“呸!來不及了,我們已經深入魔鯨海域了,并且為了以防萬一,我剛才還特意放了好幾顆魚雷來提醒它。”
“畢竟,這只魔鯨的脾氣太好了,我真怕我們從它的眼睛上路過,它還看都不看一眼的。”
海德爾吐出一口血沫,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話音剛落,海面下開始傳來一陣陣悶響。
原本波瀾不驚的海面,也出現漸漸洶涌了起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難道不怕死嗎?”
唐三飛身一腳,將海德爾踢翻,踩在他的胸口上,向他質問道。
“怕死?我當然怕,但是我兒子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兒子葬身魚腹,你們也是一樣的下場,給我兒子陪葬吧!”
海德爾的笑容愈加的癲狂,他的神智好像都有些不清楚了。
“撕拉,撕拉”
“咕嚕,咕嚕”
“嘎吱,嘎吱”
“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