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便帶著那些黃衣海魂師,轉身向樹林中走去。
“史萊克七怪”見狀也變回了原先的陣型,他們跟在這些黃衣海魂師身后,十分警惕的走進了樹林。
既然已經踏入海神島了,那么他們不論何時都需要保持警惕。
畢竟誰都不知道考驗是什么時候開始,而且考驗一旦失敗,他們只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
因此,不論在什么情況下,警惕性都是必要的。
只是,“史萊克七怪”的警惕似乎有些多余,在這茂密的樹林中前行,他們并沒有遇到任何狀況。
跟隨著中年魂師的步伐,“史萊克七怪”不緊不慢的前進著,
不久之后,一行人便穿過了樹林。
而眼前的這一幕,頓時讓“史萊克七怪”吃驚不已。
此時,呈現在“史萊克七怪”面前的竟然是一片水潭,一片就像是海中海的內陸水潭。
當然,如果是常見的水潭,“史萊克七怪”肯定不會這么驚訝。
他們眼前的這片水潭,竟然如同大海一般波濤洶涌,無風自動。
水潭的四周是一顆顆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這些直徑五米的巨樹上,掛滿了綠油油的藤蔓,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這種樹木的清香。
一顆顆參天大樹,形成了一片直徑大約在五百米左右的小樹林。
在那水潭的正中位置,有一個三角形的平臺,平臺上面豎立著一根奇異的石柱。
石柱形如尖綴,最上方雕刻著一個特殊的雕塑,整個柱身上銘刻著無數復雜的紋路。
那似乎是一種文字,一種無形而又奇異的能量,從這奇異的柱子上散發出來。
唐三運轉紫極魔瞳,因此可以看到那石柱下端坐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人,他雙目緊閉,背向石柱,似乎是在通過冥想進行修煉。
到了這個地方,黃衣中年人,這個第四等魂師,他明顯拘謹了很多。
他身旁那些同屬黃衣四等的年輕魂師,也是恭敬的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歡迎來到海中海,海馬圣柱。”
黃衣中年人用一種特殊的語氣,對“史萊克七怪”說道:“海馬圣柱,乃是海神島的七位圣柱之一。”
“海神大人賜予了七圣柱神力,可以通過七圣柱來傳播神的旨意,任何一位圣柱,都可以對外人魂師進行考驗,你們將從圣柱哪里獲得海神大人給你們的考驗。”
說完這話,他轉向海中海那三角形的平臺,彎腰九十度恭敬無比的行禮。
“啟稟海馬大人,現有外來的陸地魂師,先前接受考驗,還請準許。”
中年人的聲音并不大,但是通過魂力的催動,他的聲音十分清晰的落在了眾人的耳中。
于此同時,這名中年人在催動魂力的時候,下意識的釋放出自己的武魂和魂環。
黃,黃,紫,紫,紫,黑。
雖然并不是所謂的最佳搭配,但是這個中年人的魂環配置還算可以。
“魂帝?一名魂帝竟然只是第四等的魂師?”
寧榮榮眉頭一皺,一種淡淡的不悅感在她的心頭出現。
中年魂師的聲音,在魂力的催動下,蓋過了這海中海內洶涌的波濤聲,傳達到那個黑衣人的耳中。
端坐在三角平臺的那根海馬圣柱下的黑衣人,他忽然睜開了雙眼。
這個黑衣人所坐的位置,距離岸邊足有兩百米的距離。
但是,就在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岸邊的“史萊克七怪”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黑衣人那幽深的目光,就仿佛是無盡的深淵,仿佛能夠吞噬掉一切。
封號斗羅?
或者說所謂的七圣柱,便是七個封號斗羅?
再加上大供奉,那這個海神島便有八個封號斗羅!”
在看到黑衣人的目光之時,寧榮榮的腦海中就浮現出這種念頭。
寧榮榮從小被劍斗羅塵心以及骨斗羅古榕寵到大,她對于封號斗羅的氣息,還是十分了解的。
很顯然,眼前的這個黑衣人便是一位封號斗羅。
也是他們來到大海之后,遇到的第一位封號斗羅級別的海魂師。
“你們會來到這里,相必已經做好準備了。”
黑衣人的聲音忽然響起,不過和黃衣中年人不同的是,他的聲音并非呈直線傳來,而是像波浪一樣撲面而來。
“但是陸地魂師想要接受海神陛下的考驗,必須先穿過海中海,來到海馬圣柱面前,才有接受考驗的資格!”
這位駐守海馬圣柱的海馬斗羅,他剛說完,背后就亮起一片藍蒙蒙的光暈。
下一秒,他背后的海馬圣柱便驟然亮起,一道湛藍的光芒從下方一直通到海馬圣柱頂端。
以海馬圣柱頂端為中心,一圈藍色的波紋激蕩開來,就像一層光幕般橫于海中海上方。
海馬圣柱高達十米,懸浮于海中海上方的光幕,也是十米高。
很顯然,這是為了限制飛行能力和前行的空間。
雪海藏眉頭一皺,對那個帶他們過來的黃衣中年人問道:“前輩,難道在接受海神大人的考驗之前,我們還必須接受一位封號斗羅的考驗嗎?”
黃衣中年人輕笑一聲,說道:“我先前就和你們說過了,海神大人對于陸地魂師的考驗,那是極其困難的,根本沒有通過的可能。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聽到這話,“史萊克七怪”紛紛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但是,他們既然都已經來了這里了,又豈有退縮之理。
唐三下意識的想要上去嘗試一下,不過卻被雪海藏搶先了一步,他伸手攔住唐三,說道:“我去試試!”
兩人對視一眼,一種惺惺相惜的默契感,在這瞬間油然而生。
“史萊克七怪”中,唐三雖然只是魂王的修為,但是憑借昊天錘和昊天宗的絕學,他依舊可以戰勝雪海藏。
因此,即使是雪海藏失敗了,他們還是可以得到一些相關的情報,以此來通過考驗。
雪海藏沒有去思考什么,直接進入了武魂附體的狀態。
強烈的白光宛如火焰一般在他身體周圍騰起,也在剎那間釋放出了他自已的六個魂環。
嘉陵關這座雄偉的要塞,原本是屬于天斗帝國皇室雪家,用來防御野心勃勃的星羅帝國。
只不過,在半年前,這座雄關已然易主,目前它的主人表面上姓戴,實際上姓千。
將這座雄關攻陷的大將,其中一人便是星羅帝國的大將軍,林遠風。
立下如此大功的林遠風,按理來說應該春光得意,實際上也是如此。
不過,最近半個月里,林遠風卻是十分的苦惱。
“砰!”
林遠風的書房中,他一手抓著一封書函,一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真是氣死我了!”
“我就知道,這些腦滿腸肥的廢物,除了欺壓平民之外,他們什么事情都辦不好。”
“你們這些廢物,我們都沒欺壓天斗帝國的平民,你們反而先欺壓了?”
“而且,呂將軍進城后,都下了軍令,你們竟然還敢巧取豪奪?真的是活膩歪了嗎?”
林遠風氣憤的將書函撕碎,他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該怎么做?”
“這些原本隸屬于天斗帝國的中小貴族,究竟要怎么處理他們呢?”
“如果不是你們帶頭投降,有那么一點功勞的話,本將軍早就將你們統統處死了!”
林遠風看著桌子上的書信,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很顯然,林遠風煩躁的原因,是因為嘉陵關內,又發生了欺壓平民的事情。
而且是原本隸屬于天斗帝國的貴族,欺壓天斗帝國的平民。
由于,星羅帝國是要將這些打下的城池,完全吸納進自己的版圖中。
讓這些平民對星羅帝國產生歸屬感,接受星羅帝國的統治,而不是貌合神離,就想著背刺。
于是,呂玲綺進城之后,給星羅帝國的軍隊,下了整頓軍紀的死命令。
欺壓平民者,殺!
搶奪財物者,殺!
目無法紀者,殺!
原本星羅帝國的大軍在進入嘉陵關后,很多平民一開始都是心驚膽戰的,但是因為星羅帝國的軍隊對他們秋毫不犯。
他們現在反而開始習慣星羅帝國的統治,漸漸向著星羅帝國靠攏。
這一切,林遠風都是看在心里的,也是樂于見到的。
畢竟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哪個國家,都會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可惜的是,現在有幾只臭老鼠,在破壞他們苦心經營出來的局面。
更令人惡心的是,這幾只臭老鼠,因為有些功勞,不能輕易動他們。
可以說,林遠風現在是左右為難啊。
林遠風在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做,突然間,他的耳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將軍大人,呂將軍將那些人全部抓到校場去了!”
林遠風的副官驚慌失措的喊道。
“什么?”
林遠風一愣:“誰被抓過去了?“
“王家,趙家,張家,這三個小家族的全部直系,都給抓了!呂將軍說”
副官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林遠風連忙問道:“說什么了?”
“呂將軍說,王家,趙家,張家,這三個家族的直系,全都要殺掉,一個都不留!“
“這”
林遠風聽完這句話之后,不由得愣住了。
他雖然猜測到,呂玲綺可能不會放過那些紈绔子弟。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呂玲綺下手這么快,而且這么狠,這完全是要斬盡殺絕啊。
“呂將軍這樣做的用意是什么??”
在林遠風看來了,這些人還算是有點功勞的,這樣直接殺掉,那豈不是令人心寒?
有功勞的人,你說殺就殺。
別人今后還怎么為你賣命?
林遠風思考片刻,便決定親自去見呂玲綺一面,他倒要看看她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林遠風想著,便朝門口走去,副官見狀,連忙跟了上來。
“將軍,您要去哪兒?”
“去看看呂將軍,看她究竟要怎么處理這件事!”
林遠風淡淡說道。
“是!”
林遠風帶著人,匆匆來到了校場。
校場上空地上跪著許多人,這些人的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呂玲綺站在高臺之上,掃視了一圈之后,開口說道:“諸位,本將軍進城后,便立下軍令,整頓軍紀,不得欺凌平民,違者,斬首示眾!”
說到這里,呂玲綺的目光看向了空地上跪著的那些人,繼續說道:“而現在,你們這些人知法犯法,本將軍按律,將你們斬首示眾,你們可服?”
“不服!”
“不服!”
“我們不服!”
這些人紛紛叫喊道。
“軍中無戲言,你們犯下了本將軍立下的軍法,應當處死,為何不服?“
呂玲綺嘴角浮現一抹笑容,她的雙眸之中充斥著冰冷,仿佛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可以刺穿人心。
“我們幾個家族,帶頭向貴軍投降,我們有功勞,你不能就這樣殺了我們!”
這些人雖然害怕,可是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喊道。
“功勞?不錯,你們的確是有功!”
呂玲綺的話語,令他們一喜,可是緊接著呂玲綺的話音又變了:“不過”
“不過什么?”
“當初攻陷嘉陵關之時,關內還有幾個負隅頑抗的家族,這幾個家族被屠滅,而他們的資產全部分配給了你們。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對你們的功勞進行過賞賜了。”
“因此,現在的你們沒有任何功勞在身,你們現在只是一群犯了軍法的犯人。”
呂玲綺說完這句話后,揮了揮手。
一群士兵從校場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呂將軍您您這是要干嘛!”
那些人臉色驟然變了。
“干嘛?自然是將你們斬首示眾!”
呂玲綺淡淡說道。
“將軍饒命啊!”
“求求您放我們一馬吧!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一瞬間,他們嚇得哭爹喊娘。
“本將軍一向賞罰分明,你們罪無可赦!”
呂玲綺冷喝道:“來人,斬!”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群士兵手提鋼刀,面帶煞氣的朝那些人走了過去。
噗嗤!
噗嗤!
噗嗤!
濃郁的血腥味在校場上彌漫著,十幾個無頭的尸體倒在血泊中,訴說著軍法的嚴峻。
呂玲綺面不改色的看著這一幕,淡淡說道:“本將軍重申一遍,膽敢燒殺搶掠,肆虐百姓者,殺無赦!”
說完這話,呂玲綺便轉身離開,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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