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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正是你需要的黑荷草。不過現在看來,既然你已經找齊。我手上這七株黑荷草,應該對你起不到什么幫助了……”泰勒斯凝視著手中一捧形似薄荷,顏色卻深黑的植株,搖頭嘆氣地說道。
“泰勒斯,千萬別這樣說!”塔克的神色洋溢著驚喜,張開雙臂迎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就知道,你有一顆善良的心靈,這幾株黑荷草送的很及時,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是嗎?可是…塔克你不是已經找齊了十株黑荷草?”泰勒斯故作疑惑,心底卻感到好笑,他當然猜到了真相,單純想刺激一下。
塔克一時語噎,隨后摸了摸后腦勺,干笑兩聲:“好像…是有這回事,但我忘了黑荷草藏到哪里。這附近的地形太復雜了。”
“真是有夠蹩腳的理由……”泰勒斯翻了翻白眼,暗暗腹誹。
緊接著,他狡黠一笑:“那你是承認自己記性不太好嘍?”
塔克聞言,臉色一黑,目光有些不善。
“哈,開玩笑啦!”泰勒斯笑著擺了擺手,用很隨意地口吻說道:“不說那么多了。塔克,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合作。
“合作?”塔克聞言一怔,目光落在泰勒斯手中的黑荷草,若有所思道:“難道你是想…請我幫助你,對付血蹄野豬和烈焰犀牛?”
“沒錯!”泰勒斯機智地笑了笑:“作為代價,我會把黑荷草交給你。”
說完,泰勒斯語速較快地補充:“其實,仔細一想,父親交給我們的任務很簡單,交換一下,很容易就能完成。我有暗元素親和,尋找黑荷草較為方便。而你又是二級騎士,對付血蹄野豬和烈焰犀牛也是不在話下。”
塔克聽了后,毫無意動之色,搖搖頭,一板一眼地說道:
“泰勒斯,我們不能投機取巧!
父親大人特意交給我們這樣的任務,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我們必須按照父親大人說的去做!”
“為什么?塔克,你真是個死腦筋!”泰勒斯不可思議地張大嘴,“我們距離野炊營地很遠,父親大人不會知道,我們偷偷交換了任務。而且他沒有出來監督,肯定是默允了這種行為。”
“不行,父親大人說過,服從是軍人的天職。我會嚴格遵守命令,不可能用你的黑荷草!”塔克非常固執,壓根不打算鉆空子。
“塔克,我們可不是軍人,我們已經從峽谷防線離開兩年!”泰勒斯無奈嘆口氣。
塔克一臉平靜,淡淡道:“父親大人還說過,退伍不褪色,即使不在戰場,我也不會對命令陽奉陰違。”
泰勒斯微瞪雙眼,用手指了指塔克,他為塔克的一根筋而感到頭大!
好在,他熟悉塔克性格,在來之前,就防備著意外發生,為此多做了一些準備……
“塔克,你就幫幫可憐的弟弟吧……”
泰勒斯一轉風格和語氣,臉色耷拉下來,可憐兮兮地掀起上衣,將側腰處露出。
只見一道細長的劃痕,約有十厘米長的血線清晰展現。
塔克聞言,視線下移,面色微變,急忙問道:
“泰勒斯,這傷口是怎么回事?”
他又貼近腦袋,仔細看,瞇著眼說道:“看上去剛剛受創……”
“都怪那該死的血蹄野豬,那對獠牙太鋒利了,來之前我嘗試著對付它,卻戰斗中躲避不及,被尖角劃了一道傷口。”泰勒斯頗有些委屈道:“如果不是我反應的快,怕是要被獠牙直接戳透……”
“被血蹄野豬劃到?你也太不小心了!”塔克眉頭緊緊皺起。
“所以這才來向你求助……”泰勒斯深深嘆口氣:“如果塔克你也不幫我,那我只能獨自面對,那恐怖的血蹄野豬了……”
說罷,他便轉身,駝著的背影有些寂寥。
而身后的塔克于心不忍,眉毛都要擰在一起,看著泰勒斯離去的方向,無奈嘆口氣,沉聲道:“站住,泰勒斯!”
泰勒斯身影一頓,卻頭也不回地說:“還有事嗎?”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幫你解決那血蹄野豬和烈焰犀牛。”塔克神情凝重,然后便大踏步地向外走。
聞言,泰勒斯暗暗竊喜,計策起效了!
塔克的速度很快,迅速就超越了泰勒斯,泰勒斯在后面說:“塔克,等我一下,我把這些黑荷草送給你!”
塔克堅定的聲音向身后傳去:“不必了,我會幫你解決掉血蹄野豬和烈焰犀牛,但我要自己尋找黑荷草。”
“為什么?完全沒這個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泰勒斯在后面急著追趕,他的步伐邁的很快,卻也無法和塔克相比,不等說完,塔克就不見了身影。
泰勒斯怔怔望著前方,回想塔克剛才那一番話,眸中竟透著一抹感動。
低下頭看著泥土,唉聲嘆氣起來。
迅速遠去的塔克,開始漫山遍野尋找器血蹄野豬的蹤影,他要為泰勒斯報仇!
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就遠遠離開了剛才所處的區域。
一路上,他逐漸找到了疑似血蹄野豬的腳印,而且還是落單的血蹄野豬。
他輕輕嗅著空中的氣味,冬天的血蹄野豬氣味更加濃烈,渾身散發一股特殊的臭味,塔克對此印象深刻。
順著腳印追蹤了一會。
忽然間,他看到一個地面上的凹坑,輪廓有點像大號的榛子狀。
塔克神色微動,目光直直看著腳下的小坑,他知道血蹄野豬有一個愛好——拱松露,但它們又不像普通的野豬一樣,對松露格外喜愛。
于是叼走松露的同時,會留下碎塊甚至粉末等等,這些都是追蹤的有利線索!
他鼻子輕嗅,旋即眸中閃過一抹喜色,他聞到了,松露飄在空中的獨特氣味,再結合剛才血蹄野豬腳印,找到其蹤跡的把握已相當大。
旋即,塔克按圖索驥,在林中不斷穿梭。
最終,在一處臭氣哄哄的灌木叢中,看到了伏在地上休息的血蹄野豬。
他是被巨大的呼嚕聲吸引過來的,走進一瞧,小山般的體型氣勢十足,身上的血色皮膚被一層污泥包裹。
塔克盯著血蹄野豬,眸中閃過一抹可惜之色,這是一只二階的血蹄野豬,不可能是傷到泰勒斯的那只。否則泰勒斯一個人,斷然不可能在二階血蹄野豬的手下逃命。
正當塔克在思索,是戰還是離開之時,血蹄野豬的呼嚕聲還在繼續,雙眼卻猛然爆睜——它在假睡,發現了敵人冒犯領地之后,立馬便張開傾盆血口,沖著塔克沖鋒開來。
咚咚咚
大地被踐踏的咚咚作響,血蹄野豬龐大的體型,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型堡壘,頭上的獠牙是其最為鋒利的武器!
塔克見此,眸中閃過一絲冷色,“既然送上門來,別怪我不客氣了,給泰勒斯報仇前,先拿你熱熱身!”
空氣中爆破一聲巨響。
塔克受到這股巨力沖撞,身子禁不住后撤——魔獸的身體素質相當驚人,尤其是血蹄野豬,沖鋒起來的威力,甚至比牛頭人還要猛烈。
硬撼這一擊的塔克,手臂有些發麻,這次他沒帶盾牌,因此防御能力有一定下降。
而血蹄野豬頭頂被砍了一劍,留下一道血痕,感覺也不好受,發出憤怒地狂吼。
接著,它含怒沖鋒,塔克嚴陣以待,打算挑戰一下,趁對方剎不住慣性之時,閃開從側面劈砍。
在他看來,血蹄野豬很是笨重,雖然沖鋒起來威力十足,但靈活性卻相去甚遠,他可以從中找突破口。
然而,當血蹄野豬真的沖鋒到身前時,塔克竟發現自己判斷失誤了——他低估了血蹄野豬的速度,導致無法及時的閃躲。
往左邊閃躲之時,并不能完全避開血蹄野豬的沖刺。
為此付出的代價,是那巨大的獠牙,馬上就要刺穿他的腰腹。
間不容發之際,塔克急中生智,長劍被他橫著拍了過去。這也導致那本該刺入小腹的獠牙,受到巨力轟擊,偏了些許距離,從肋骨邊側劃過。
血肉被撕裂!
一滴滴血珠在空中揮灑,塔克今天只是參加露營,穿的也是寬松服飾,沒有任何防御加持,瞬間就被劃出三厘米深的傷口,那獠牙幾乎與肋骨擦邊而過,只差一點就要勾走幾根肋骨!
塔克臉色凝重萬分,心中暗道好險,他剛才真是太托大了,差點將自己送入險境。
剛剛的戰斗不過短短一瞬,
見血的血蹄野豬,狂歡嚎叫,一雙眼中閃爍癲狂之色。
轉身,再次沖著塔克沖鋒而去!
一招鮮,吃遍天,血蹄野豬本身的沖鋒應付起來就不輕松,更何況還擁有皮糙肉厚的防御,戰斗中著實讓人感到棘手。
咚咚咚
眼見血蹄野豬還要沖來,塔克微微瞇起眼,這次他不準備冒險,而是心中一片冷靜,待其沖鋒到跟前兩米時。
塔克眸中精光閃動——就是現在,幻影回溯!
唰唰唰
他邁起鬼魅的步伐,在身法斗技的加持下,如一道幽靈一般,迅捷地閃到了血蹄野豬的身后!
塔克怒吼著,右臂推出強大的力量,將長劍刺向某個不可描述的洞門之中……
一點寒芒先到,隨后劍出如龍!
噗嗤!
菊花殘,滿地傷!
伴隨著一聲激揚悲鳴,腥黃和鮮紅的液體混合著外噴,但靠近不了塔克,就被火焰斗氣蒸發。
塔克屏著呼吸,旋轉手腕,使長劍在其中攪動。
對血蹄野豬來說,這番操作無異于暴擊行為,發出長長的悲鳴痛呼,四肢甚至都禁不住一軟,無力趴在了地上。
沒過幾秒,便漸漸停止了抽搐。
塔克這才抽出長劍,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看著污濁的劍身,特意拿的很遠,自己都露出一幅嫌棄之色。
他不是魔法師,就連凝聚水流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在一些寬大的常青樹葉上摩擦一番,簡單清潔一下劍身,然后繼續去尋找一階的血蹄野豬和烈焰犀牛。
這兩只魔獸都是一階實力,是以解決起來很是輕松,壓根沒費多少功夫。
半個小時后,塔克雙手各自拖著一只血蹄野豬和烈焰犀牛,咬緊牙關,來到了之前和泰勒斯見面的地方。
此時,泰勒斯兩手空空,正在一團干枯柔軟的草堆上干坐著,老遠聽到聲音,就匆匆起身迎了過去。
“塔克,你回來了!咦?你受了傷?”泰勒斯本喜悅地歡呼,但視線落到塔克的腰部,臉色驟然一變!
塔克松開手,兩只魔獸落地,發出沉悶響聲。
他一臉平靜地說道:“路上遇到一只血蹄野豬,我大意了,受了點小傷。”
“快,讓我看看!”泰勒斯急切道,心里竟有一絲愧疚,是他的謊言,才讓塔克受了這種傷勢。
塔克撥開了泰勒斯的手,搖搖頭道:“不必了,小傷而已,沒幾天就能自愈。
你帶著這兩只魔獸趕緊回去吧,時間不多,我還要趕緊找黑荷草。”
“你個……”泰勒斯下意識想說死腦筋,但話到一半卻怎么說不出口,他指了指塔克,無奈放下手臂:“好吧,祝好運眷顧著你,傻瓜。”
旋即,風元素籠罩兩具魔獸的尸體,讓泰勒斯憑自己的力量也足以拉行,逐漸離開了這處地方。
當他趕到露營地時,離中午還有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
遙遙看到小兒子的身影,雷特笑瞇瞇地揮揮手:“泰勒斯,看來你比塔克完成的要早,這次你贏了。”
瑞萊頭上的妮娜,眨眨眼看著泰勒斯,有些畏懼地躲遠。
放在過去,泰勒斯一定會自得歡呼,甚至再嘲諷塔克幾句。
順便再把妮娜搶過來,強行擼一擼。
然而,此時的泰勒斯看也不看雪精靈,有些興致缺缺擺擺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有點餓了,先吃點奶酪。”
雷特摸了摸下巴,挑眉道:“說的也是,對你而言,解決這兩只魔獸的確要廢很大力氣,感到饑餓也很正常。”
泰勒斯并不累,只是心有點累。
他可沒有親自動手,一切都是塔克幫他完成。
在聽到這句話后,伸出去的手忽地頓了一下,最后還是拿起奶酪,一言不發地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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