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也伊亦是在最初的情緒波瀾之后,逐漸冷靜下來,并沒有直接回復水戶門炎,畢竟他也沒有這樣的權限,之前最初的計劃便是擄走日向雛田,然后便是一行人直接撤退離去,他作為斷后之人,哪怕死在木葉,只要裂斗等人可以順利將白眼血繼帶回到自家忍村里,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便因此兩村繼續爆發戰爭也在所不惜,反正白眼血繼的價值程度,在四代雷影、土臺看來是值得做出這樣的交換。
況且他們都覺得只要計劃順利的話。
木葉絕對會是打斷血牙,自己往肚子里咽。
當然,這是最優解,如今強擄計劃失敗,但裂斗的死亡,還是讓云忍隱隱占據了一定的優勢,不要說什么云忍是先動手覬覦人家血繼的一方,先理虧歸先理虧,但裂斗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重要問題,這是他們云隱村可以操作的一點,只不過應該如何真正才處理,馬也伊也是要等自家村子里的進一步指示。
他現在可是連具體消息都沒有傳回到村子里呢,水戶門炎自然也是懂得這一點,他們木葉和云隱之間的關系到底何去何從,最終還是要看那一位處在雷之國腹地云隱村里的四代雷影艾身上。
在初步交涉,并且交還了裂斗尸體之后,水戶門炎便是帶著奈良鹿久離去。
馬也伊亦是沒有絲毫的遲緩,立即安排自家使團里的部下,將相應的消息傳遞回到自家忍村里!
他需要自家雷影大人的命令,才可以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記住,不僅要將具體的過程匯報給雷影大人,還要把木葉的異常態度一同匯報,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一些問題,木葉就算服軟也不可能這么干脆和這么快,按理來說是應該要先試探一下我們再說,讓雷影大人多多注意這一點,最好可以加派一些人員來調查一下!”
馬也伊看著自家使團里另外一名負責通訊的成員,表情很是嚴肅的說道。
“是,馬也伊桑!”
這一名使團成員也是在猛然垂頭應答之后,便是立即離開前去利用自家忍村特殊信息通道,向村子里的四代雷影匯報相應的情報。
在這一位云忍離去之后,馬也伊還是繼續喊來了其他幾名使團成員,繼續吩咐和交待一下命令,雖然需要等待自家雷影大人的命令,但馬也伊并不打算干等著呢。
他想要看一看是否可以靠自己單獨獲取到更有效的信息,他總覺得木葉的態度里明顯透露出了一縷詭異的氣息。
“木葉,這里面肯定有一些問題,雖然要稍微冒一些險,但如果可以獲悉到真正的原因的話,一定會很有利于雷影大人的判斷,為我們村子攥取到更多的利益啊!”
馬也伊在自家的房間里來回踱步,帶著一抹非常堅定之色低聲呢喃說道。
“呵呵,不愧是被雷影閣下看重的使團代表,可以輕易察覺出里面的貓膩,不過與其你們自己去調查,不如讓我來告訴你們為什么木葉會有這樣的態度變化吧,而且接下來我想,我們兩家之間更是可以好好合作一把!”
也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里。
在馬也伊的耳畔驀然響起一聲淡淡清朗的話語。
“什么人!?”
那似是瞬間繃緊起來的渾身肌肉,蔓延到內心深處里的這一股森寒之感,讓這一位云隱村的上忍領隊臉色猛然一變,厲聲疾呼而出的話語。
“馬也伊桑不需要如此警惕,在下這一次前來,可是來尋求合作的!”
然后便是在這一位云隱村上忍仍舊是極度警惕和驚懼的神色之中,一道筆挺修長的身影便是緩緩映現在房間的左側陰影角落里,在看到這一幕時刻,馬也伊整個人都是毛發聳立,他很難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居然讓人欺身來到如此之近的距離,自己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毫無疑問來人的實力是遠超自己。
而如今的木葉里,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只能是那一位三代火影,畢竟就他們云隱情報網偵查而到的情報顯示,自來也、綱手這兩位木葉三忍可都沒有在村子里。
但是剛才落下的那一番話語卻又絕對不像是木葉之人所說之語,疑惑、驚懼、冷峻之色在這一位云隱村上忍的面容之上交替上演,而也是在下一秒里,看清現身之人的面容時刻。
“什么!?宇智波將司!?”
馬也伊頓時瞳孔一縮,忍不住驚呼而出的話語。
來人正是之前才從日向一族駐地離開,原本打算多轉悠一下再來和云忍接觸的將司,后面則是看到水戶門炎、奈良鹿久突如其來造訪云忍使團的舉動,心下一動的將司便是隨之而來,可以說包括之前水戶門炎和馬也伊的交談,將司都是一字不漏的聽在耳里。
在水戶門炎隨身沒有跟從日向一族上忍,云忍使團里感知類型忍者的實力還差一點意思的情況下,在場之中是沒有人可以探查到將司的氣息。
“呵呵,正是在下,深夜到來,多有冒昧,還請馬也伊桑多多海涵一二了,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言,鄙人前來是為了兩村共同的利益而來,馬也伊桑不是很好奇木葉一方的態度為什么會如此光棍嗎?我正好就可以告訴你答案!”
將司仍舊是一副悠悠然的樣子,輕步來到馬也伊近點位置,又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盤腿坐下,嘴角之上帶著一縷淡淡笑意看著馬也伊說道。
雖然十分忌憚眼前的將司,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馬也伊才很清楚這一名黑發青年到底有多么之強,就憑借剛才那一手,人家想要擊殺自己,就是一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自己甚至在臨死之際都很難反應過來。
這已經是次元的差距了。
任何的警惕舉動,都只會顯得多余和可笑,可以被四代雷影看重,選為使團領隊之人,馬也伊在器量、思維和心態上是要遠超許多一般忍者的,這也是立刻調整好的心態。
一樣是緩緩端坐而下和將司面對而視的這一位云隱村上忍。
馬也伊深吸一口氣之后看著將司說道:“大名鼎鼎的宇智波將司君深夜到來,必有重要之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木葉的態度肯定就是和將司君你,亦或者是整個巖隱村有關吧?”
“啪啪啪啪!”
“精彩,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反應過來,馬也伊不愧是為雷影閣下器重之人,沒錯,木葉之所以如此光棍的承認自己行為,連試探和故意追責之舉都沒有,便是直接打算利用賠償的辦法來推進和貴村的和平談判,原因便是在于我們巖隱村,因為在我們使團剛剛離開木葉沒有多久之后,便是遭遇了木葉的埋伏,而且追殺部隊還是木葉的根部,雖然說我猜測那一位三代火影閣下姑且一開始并不清楚這一件事情,當然他知道不知道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追殺之事是真實的,這下,馬也伊桑可以理解木葉的所行所為了嗎?”
將司眉梢微微揚起,輕笑著說道。
“什么!?根部?你是說那一位志村團藏派遣大部隊追殺你們使團!?”
雖然早有預料百分百和巖隱村一方有關,也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但馬也伊著實是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展開,那一位志村團藏到底心要有多大,才會做出這樣的愚蠢行為來啊?
即便不提他們云忍后面弄出這么一檔事來,就單單他們兩村此刻的和平協議并沒有真正順利生效,志村團藏就不怕他們云隱村看到木葉在和巖隱村開戰之后,直接無視和平談判的條約,重新開戰么?
撿漏這種事情在過去的忍界大戰里可是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啊!
“呵呵,是真是假,我想馬也伊桑自己應該心里有底,假如真需要證明的話,我們那里可是足足有著接近兩百具根部戰死之人的尸體,這應該可以算是很充足的證據了吧?”
將司雙手交叉放置在面前的小桌案之上,還是帶著一副十分輕松寫意一般的神色說道。
“不,我當然相信將司君,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這一點,木葉才會如此急迫的想要和我們云隱村進一步推進和平談判么?我明白了,那么將司君,你剛才所言的貴我兩村的合作,呵呵?是否可以說的更明白一些?”
之前的疑惑在這里得到了很好的解答。
馬也伊心頭之上的違和感亦是在這一刻徹底消去,他也是終于明白了木葉一方的態度為何而來,也大概可以猜到眼前這一位如今在忍界里擁有著赫赫威名的宇智波將司是打著什么樣一個目的。
“很簡單,我們兩家一同聯手,給木葉施加壓力,木葉太大了,木葉也太強了,有這么一個好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削弱和進一步打壓木葉,我想貴村的雷影閣下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幾乎就是明牌的意圖。
合作也的確是十分符合目前兩大忍村利益的一種做法。
不過站在自家忍村視角來看的話,讓巖隱村沖在最前面才是最佳的選擇,可以說幾乎就是在明確如今態勢的情況下,這是馬也伊可以考慮到的最佳結果。
不過很顯然他也清楚,巖隱村不會傻到那個程度上,眼前的宇智波將司更不是那一種輕易之間可以忽悠之人,所以要不要合作,怎么合作這都是需要進一步磋商和協定,最重要的是這絕非他區區一名使團領隊可以確定下來的事情。
必須要交由自家雷影大人來決斷。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將司君,不過這還是要我們雷影大人來做出決斷才行,何況貴村的土影大人估計也還沒有收到最準確的消息吧,等到你我兩家之影都做出了決斷再來商談才是最合適的,不是嗎?”
馬也伊是覺得拖延上一手,讓木葉和巖隱村死掐是最符合自家忍村利益的做法,畢竟木葉的態度明擺著是要先穩住他們云忍,然后和巖隱村硬頂,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木葉之前的行為,而這一點若是可以百分百確定下來的話,他們云忍就是三家里最占優勢的一方,完全可以坐山觀虎斗!
在可以在爭取的范圍里,為自家忍村攥取更多的利益,后面要不要參戰,矛頭又是指向誰,那就要看雙方后面發展的態勢,反正主導權肯定是要落在自家忍村里。
馬也伊相信自家雷影大人一定會做出類似的決斷,只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要謹慎一點選擇措辭,畢竟他還是很清楚木葉對于其余四大忍村來說意味著什么,不排除雷影大人會和巖隱村聯手直接對木葉開戰,這也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做出哪一種選擇,都是有利有弊,也是一如馬也伊所言,這樣的決斷僅有雷影可以做出,其他人包括土臺都僅有建議的權利,將司自然懂得這一點,多少也是可以察覺到這一位云隱村上忍的意思,但他同樣也是有著自己的把握,當下也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嗯,這自然是應盡之意,今天在下就是前來打個照面,畢竟馬也伊桑若是不清楚這里面的首尾,是很難將詳細情報匯報給雷影閣下,后面的決斷也有可能會出現偏差,這里我就等貴村的答復了!”
說完這一番話,將司也是緩緩起身。
“哦,對了,還請額外代為轉告一句話給雷影閣下,貴村想要的東西,巖隱村絕對不會插手,我們的目標是在于打擊木葉,這是土影大人對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小小縱容和愛護,我想貴村應該可以明白這里面的意思!”
在即將離去之前。
將司又是腳步微微一頓,那刻意加重語氣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在讓馬也伊眼神微微一凝之際。
“那么,在下就先失禮了!”
將司便是微微欠身致意,然后身形一晃,那便是悄然之間便是隱匿到黑暗陰影之中的身形,一絲氣息都無留下,讓馬也伊的眼神深處里的那一縷寒光也是愈發濃郁起來。
‘宇智波將司,還有巖隱村嗎?看來局面真的是越來越復雜起來了啊!’
馬也伊低聲呢喃說道。
這是三大忍村在一開始之前都沒有料到的展開,云隱村一方沒有想到自己第二計劃目標失敗之余,其他方面會進行的如此之順暢,木葉一方沒有料到的是明明是一次十分順暢的和談會議,最多就是和巖隱村不歡而散的結果,最終卻是要來到幾乎要和兩大忍村直接翻臉的局面里。
包括最先都做好了許多心理準備的宇智波將司為首的巖隱村一方,一樣是萬萬沒有料到志村團藏會如此愚蠢到又一次瞞著三代火影派遣自己麾下的根部精銳前來伏擊自家使團等人!
這給了巖隱村提供最佳理由的一次行動。
是真正讓三大忍村的關系進入到了最為緊張的局面里。
各自必須要做出的決斷,因為消息的延遲性,在木葉一方明顯已經是做出了一定要穩住云隱村一方,盡可能嘗試去和巖隱村溝通,實在不行就選擇和巖忍開戰的決斷之際。
三代土影、四代雷影兩人還是隔了一整天還要多一些才是各自收到了來自于將司、馬也伊的匯報。
從時間上來看,大野木那里要更早一些收到相應的信息,可以說經驗豐富如三代土影都沒有想到將司的這一次木葉之行居然又是可以給自己帶來這么大的驚喜。
特別是看到情報里匯報的云隱村和日向一族的事情。
大野木的面容之上便是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而來。
“哼,四代雷影那個小家伙還是和他老爹一樣,對這些血繼念念不忘啊,不過這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這明顯可以把握住的機會。
大野木可不相信那一位四代雷影會錯過這樣一個絕佳打擊木葉,從火之國身上割肉的舉動,雖然說他們巖隱村和云隱村之間的確也是有著深仇舊恨,四代雷影的老爹才在幾年前死在他們巖隱村的大軍圍攻之下。
然而國家和國家之間的關系,利益才是唯一衡量和判斷基準,大野木相信,就算四代雷影想要復仇,如今的第一目標仍舊還是木葉,那里有著云隱村覬覦已久的血繼和資源,那里有著雷之國渴望已久的富饒土地!
只要操作得當,就不僅僅只是一個湯之國的問題,一如他們巖隱村之前幫助自家土之國從風之國那里割下了一塊姑且可以算是有點油水的土地,這一次只要正面擊敗木葉隱藏的大軍,一棍子打死木葉和吞下大口的火之國領土那的確是癡人說夢。
但是咬上一口流油的‘肥肉國土’卻是極致穩妥之事!
這是怎么看,怎么做都是十分劃算的一筆買賣,反正大野木是肯定要加大籌碼了!
如今已經是兵強馬壯的他們巖隱村之前敲打砂隱村只是一個前菜,木葉才是真正的主菜。
不需要猶豫便是做出的決斷。
大野木亦是在第一時間里派人喊來了自己的兒子——黃土。
“土影大人,您找我?”
正式場合里的公式化稱呼,黃土以著最快時間來到土影辦公室里,帶著一抹恭謹之色問道。
大野木也是在自家兒子到來之后,徑直將桌面之上的情報遞給了黃土,看的極其細致的黃土,面容之上也是流露出了之前自家土影老爹一模一樣的表情而來。
“所以,土影大人,您是要打算對木葉開戰嗎?”
即便也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但性格比較敦厚和穩健的黃土仍舊還是覺得略微觀望一下比較合適,雖然說他也對志村團藏居然膽敢派遣兩百余名根部之人前去追殺自家使團成員而感到萬分惱怒,但從結果來看,自家使團可是一人都沒有死亡,反而是來伏擊的根部之人全員戰死,自家是獲利的一方,完全沒有必要著急,反而是云隱村那里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性因素。
三戰里,自家忍村可是剛剛干掉了人家的三代雷影,更是如今四代雷影的親生父親,黃土總覺得人家未必真會和自家忍村聯合,都不提背后捅上一刀,哪怕就是坐山觀虎斗那都會讓自家忍村有那么一點坐蠟,木葉畢竟還是木葉,體量擺在那里,自家忍村想要單對單擊敗人家,難度還是很高的,這一種可能性在黃土看來是十分之大的!
他還是希望自家土影老爹的決策可以選擇更穩妥一點,而不是直接梭哈而上,三戰里,就幾乎算是半梭哈云隱村了,也就是幸好干掉了三代雷影,才讓那犧牲和重傷的兩三千名巖忍的付出是有價值的,一旦還讓人家跑掉的話,外加南部入侵計劃失敗,三戰里巖隱村就是妥妥的失敗者了!
那一次的戰勝得虧就是三代雷影被他們擊殺!
“我明白你的意思,黃土,但這就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我也會慎重一點行事,所以我打算讓你優先帶領三千部隊前往草之國的前線位置里和赤土匯合,隨后我會讓人通知漢一同到邊境里,你們要做的就是不斷對火之國邊境施壓,不用大面積的碰撞,但小規模的滲透攻擊還是要有的!”
“只有這樣,才可以讓木葉感受到我們的壓力!”
三千部隊,加上現在已經是匯聚在邊境里的巖忍大軍,部隊數量就已經是突破五千之眾,外加赤土這一位接近于準影級的上忍,這本來就是妥妥可以威脅到火之國的邊境安危。
現在還加上黃土這一位影級強者以及漢這一位五尾人柱力。
木葉若是沒有反應的話,草之國會徹底落入巖隱村的掌握里,戰火必定燃遍整個火之國邊境,這就是大野木初期想要達成的結果。
剩下的就是要看木葉的應對和云隱村的反應了。
大野木是肯定要派遣專門人員去和云隱村聯系的,只要兩村達成合意,木葉就要遭受前所未有的防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