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趁勢一戟砸向了盾牌。
這一戟匯聚著三十六路天罡斧法中最后的幾記絕招,可謂力大勢沉到了極點,
渾似利斧開山;
更似重錘砸地!
轟然聲中,幾面盾牌竟被直接砸飛了出去。
擋在盾牌身后的幾個人一聲慘叫,被一股巨力給沖擊的身不由己斜飛了出去,一路撞飛了幾個長槍手這才停下。
“哈!”
丁凌沖開了一個盾牌陣列缺口,立刻策馬沖入其中,左手劍神術,破曉劍術、夕陽劍術顯神威,劍光霍霍,渾似劍神現人間,一劍光寒耀九州!
右手百鳥朝鳳槍、三十六路天罡斧法不時閃現,種種不可思議的絕技羚羊掛角一般施展而出,根本無人可敵。
一劍,一戟!
渾似兩座絞肉機!
所過之處,一片血雨腥風!
無人是丁凌的一合之敵!
竟是幾個眨眼間,就殺死殺傷了不下數十人,渾似一道閃電般沖殺到了騎將面前,在他膽寒、肝裂的眼神中,一劍劈去。
鏗鏘!
夕陽斜下圖在虛空閃過,噗!
騎將的頭顱被削鐵如泥的朔月劍給輕松斬斷!
咔嚓!
劍鋒斬斷頭顱還不算,余勢還劈斷了那一桿張揚的‘董’字大旗,咔嚓聲中,大旗斷裂,倒落在地。
或許是外面的廝殺聲驚動了轎子里的人。
他從中探出了頭來查看,正好看到騎將頭顱被斬,旗幟斷裂的一幕。
他駭然,大叫:
“我是禁衛軍統領董璜!董丞相的侄兒!你是誰?!竟敢殺我禁衛軍大將王方!”
王方也是歷史知名人物。
丁凌也沒想到隨意斬殺的一個騎將竟然會是王方,怪說不得有幾分勇力與能耐。
但既然王方都斬了。
就沒有留董璜的必要了。
他思及至此,手起戟落,一戟刺向董璜。
董璜早就在防著丁凌,見此忙把頭顱往轎子里一縮,大叫道:
“來人,來人啊!有刺客!救我!”
“保護統領!”
余下的快刀手、快槍手等駭然不已,雖然很是畏懼丁凌、趙云的戰力,但仍然是義無反顧的沖殺而來。
丁凌看得眉頭微微一挑,這些將士的戰力遠超尋常精銳,一個個竟然都快達到三流武將的水準了!
雖然距離三流武將還有一段距離!
但毫無疑問。
一群接近三流武將的好手,這股力量絕對是極為可怕的。而且丁凌敢斷定,這樣的精銳絕對不多。
若是殺了這幾百人,絕對是捅了大簍子。
但如今殺都殺了這么多。
丁凌索性大開殺戒,一聲吼,一手劍神術,一手百鳥朝鳳槍,渾似殺神般再次殺向敵方。
這一次這些悍勇的將士沒有騎將指揮,分散作戰,能力大打折扣,不再是鐵板一塊。
面對丁凌的策馬沖擊,他們根本擋不住一合!
丁凌的劍神術、百鳥朝鳳槍法都達到了滿級水準,論技巧,已然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水準!
論力量、敏捷、體質更是三項都達到了超一流水準!
持久力極其驚人不說,還是高敏、巨力,另外防御力也不低,一般的輕傷根本不影響他作戰。
正是因為多種因素結合。
使得丁凌殺敵,就似秋風掃落葉一般。
畫戟、朔月劍,渾似鬼神在揮動,精妙到了極致的絕技能以敵人完全想象不到的角度、速度殺向他們的脖頸、額頭等要害位置。
噗!
噗!
一個個將士的頭顱被洞穿,在慘叫、嘶吼聲中倒地而亡。
趙云在丁凌的身后不時‘補刀’。
他的槍很快!
做丁凌的后翼,能完美的把丁凌的后方給防護到,讓丁凌可以心無旁騖的在前沖殺。
兩人一前一后。
在兩百多人的隊伍中沖殺了幾個來回,幾次殺穿隊伍陣列。
只是片刻間。
就把這群彪悍的將士給悉數刺死、劈死、錘擊而死。
轟!
丁凌沖向了轎子的方位,他躍出馬背,施展飛檐走壁身法,一個輕身提縱,騰躍到了馬車的車頭位置。
這馬車極其大!
有足足十匹良馬拉車!
車身龐大無比,渾似一座裝潢精致的木屋!
丁凌挑開馬車的車簾子。
咻!
一支箭突然飚射而出,直指丁凌的面門。
丁凌手中劍神術舞動,鏗鏘!一副繁花圖案在眼前一閃而逝,渾似切割機般把利箭切碎、攪碎了不說,還帶起一股勁氣,直接沖入了車廂之中。
伴隨著一聲慘叫。
一具尸體倒斃在丁凌的面前。
丁凌微微低頭一看,竟是個滿臉虬須,身披堅甲的馬夫。
馬夫滿臉劍痕,死不瞑目的瞪著丁凌。
丁凌看向車廂內。
董璜正蜷縮在車廂的一角。
在一張極其奢華的大床上,還躺著幾個瑟瑟發抖的妙齡女子。
丁凌微微蹙眉,對她們說了句:
“你們回家去吧。”
女子有些驚懼的看了眼丁凌,紛紛披好衣裳,踉蹌著跑出了車廂。
董璜見此,也戰戰兢兢的想跟著跑路。
丁凌隨即一戟刺向了他,噗!
正中董璜大腿。
把他釘死在大床上。
他慘叫:
“英雄!饒命!”
他半跪倒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愿意把所有的美人、黃金都獻給你,只求你別殺我。”
“身上帶了大藥沒有?”
“嗯?”
董璜一愣,忙瘋狂點頭,強忍著劇痛,手指一側的小柜子:
“就在那個柜子里。”
丁凌拔出畫戟。
在董璜凄厲的慘叫聲中,一戟挑向了小柜子。
柜門打開。
里頭果然放置了不少貴重物品。
有金珠、金叉、小小的金屋、兩個精致的盒子、一本薄薄的秘冊。
丁凌雙目微亮。
左手劍揮舞,直接把車簾子給劈落了下來,劍一挑,車簾子平鋪在小柜子前方。
丁凌畫戟連連挑動,金珠、盒子、秘冊紛紛落在車簾子上。丁凌隨即把畫戟插到車上,伸出右手把東西給裹住,然后打了個結,往身上一背,系好。
再拿起畫戟,他瞥了眼董璜。
董璜手捂住左腿上在流血的窟窿眼,明明痛的在齜牙咧嘴,但見丁凌看來,還是忍不住諂媚一笑:
“英,英雄,你瞧,你都把我的珍藏都給拿走了。能不能,能不能饒了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