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如何。
不得而知。
畢竟劍岳已經死了。
但丁凌本就準備一游劍界,自然沒有放棄去劍池的道理。
“先去領域之外看看吧。”
丁凌一個虛空踏步,一瞬千丈、有劍靈加持,在領域之內,丁凌行進速度快到了足以令人發指的地步,渾似瞬移一般,一個跨步千丈、數千丈,嗖嗖間,就走出了領域之外。
到得領域之外。
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卻是因為領域結晶體失去了作用!
“看來領域結晶體只能在自我領域內待著,才能發揮出最強的效用。而其他地界待著,也不能說沒用,最起碼可以起到穩固劍靈形態的效用。
但相對在領域中的無敵形態來說,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丁凌雖然略感遺憾。
但也沒有多慮。
他對此早已經悉知。
而且他奪領域結晶體的目的也基本達到了。
要不是有領域結晶體,劍靈無法吞噬劍蝎進化,也無法輕易殺死笑傲世,自然也談不上一天有余的時間就進化到圓滿巔峰形態!
正是因為有了領域結晶體。
劍靈的進化省卻了無數歲月!
真的讓劍靈去自我進化到圓滿形態,沒有幾百幾千年,是決然做不到的。
而領域結晶體足足省卻了少說也有幾百年的進化時間,可想而知它的恐怖,管中窺豹,由此可知為什么其他劍靈、殘靈會那么瘋狂的想要搶奪這領域結晶體了。
“等我奪得了一點純粹的至蔭劍意、劍念、劍氣,我就可以再次折返回來,吞噬靈光進化到大圓滿形態。”
領域內的靈光雖然暗澹了太多太多。
但也足夠劍靈跨入大圓滿形態了!
現在差的只是一點純粹的至蔭劍意、劍念!
丁凌的背后生出了一雙滄海之翼。
這是滄海之翼劍法凝聚而出的一對劍翼!微微振翅,就能使得丁凌似一道劍光般直入云霄而去,對丁凌速度的加持,無與倫比!
“休休!”
丁凌穿梭在劍界的高空之中,一雙眼睛灼灼生光,俯瞰下界。
通過劍靈的眼。
丁凌看得一清二楚。
這方劍界,果然從天空到大地,遍布劍意、劍念、劍氣。
這就是一個劍者的世界!沒有其他任何多余的物質!
“咦!”
丁凌飛了足有千里地,突然察覺到了前方虛空之中的一點異常。
卻是因為這里貌似劍氣、劍念很不純粹,反而多了一股極為邪祟、陰暗、混亂的氣。
丁凌一瞬抵達此地,暫時摒棄劍靈之眼,改用正常的人類之眼去看此地,卻發現這里正是劍蝎記憶中的劍池!
一眼看去。
這劍池似在短短一天有余的時間里又發生了變化。
可見玩家的亂入、劍者的增多,使得九州地界殺戮變多,邪念也在以恐怖的速度劇增!劍池會隨之而變化,自然在常理之中。
是以。
丁凌見到的劍池,說是一個池,其實是一個一眼難以看到邊的海!
“劍界在發生動蕩,連張三豐等人都被莫名其妙吸納了進來,看來一些不為人所知的神秘,也在悄然發生著。”
丁凌看向高空。
那兒撕開了一道蛇形口子。
丁凌之前通過劍靈之眼看到的異常變化,就是來自那兒!
這口子內噴涌而出一道道的扭曲而怪異的蛇形身影。
它們在嘶吼、咆孝,但卻似對劍界極為忌憚,待了沒一會兒,就紛紛飛遁回了蛇形口中。
“那是什么鬼地方?”
丁凌細細感知,突然面色微變,情不自禁的看向劍池的方位。
果不其然。
他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小昭,無名!”
這兩人身處在劍池,不,應該是劍海的深處,正在上下沉浮不定。
小昭身上有一股玄妙、可怕到了極致的劍意在爆發著!
無名則似在跟冥冥中的一種靈物在對抗著,一臉痛苦。
丁凌吃了一驚。
小昭無名如何會出現在劍海?
丁凌不及多慮,背后滄海之翼微微一振,休!丁凌如穿云而過的閃電般,一路卷蕩而起無邊風浪,休然聲中,就來到了小昭的上方,然后伸手一把朝著小昭抓了過去。
小昭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極致的黑色劍氣,劍氣直指丁凌眉心,似要置丁凌于死地,丁凌眉頭一跳,劍翼一振一旋,帶著丁凌一個翻身避開,又鏘鏘鏘聲中,化作一個劍盾擋在了丁凌的身前。
黑色劍氣自大海中刺出,極具壓迫力,威懾力,轟然聲中,只是一霎,就擊穿了劍盾,爆射到了丁凌的面前。
丁凌面色大變,小昭什么時候這么強了!
看來是有人在主導小昭的身軀。
是誰?
難不成是類似劍岳這樣的靈體?她?他?在奪舍小昭?
丁凌心中驚疑不定,沒有猶豫,四十倍增幅己身,隨手往前一指,六脈神劍!
一道道的耀目劍氣自丁凌的指尖激射而出,跟黑色劍氣對撞在了一起,轟轟轟!
渾似極光相互怒撞,轟然聲中,黑色劍氣跟六脈神劍的劍氣相互消弭成空。
“咦。”
暗中似有人對此感到很是驚詫,一聲驚咦聲過后,嘩啦啦!小昭踏著駭浪,渾似海神一般,從劍海中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她的雙目混沌無比,再也沒有過去的晶亮之色。
她在歪頭看丁凌,一臉驚異:
“好強的劍意劍氣,你是誰?”
“你又是誰!”
丁凌怒喝:
“為什么奪舍一個弱小女子的身軀。”
“……她可不弱。”
小昭一滯,繼而搖了搖頭說道:
“她可是一個絕世天才,擁有一根純粹的完美至尊劍骨,如今我們十二人合力,把她的這根至尊劍骨鍛造成了一柄通天之劍!以這劍為核心,她如今一身骨骼,都化作了劍骨!如此,她才能承受住我們十二人的驚世劍意、劍念!
現在,她已經完全承受住了我們的劍意、劍念。
她可以說是這劍界最強者。
她怎么可能弱呢?”
丁凌吃驚,小昭有劍骨一事,他并沒有察覺,可見這劍骨一定深埋在了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