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島嶼上的寨墻被焚毀,一隊隊淮軍水卒乘著小船等上岸,和小島上的水賊廝殺,勢如破竹。
“已經是第十三股水賊了!”
戰船上,傅友德靜靜的看著前方的廝殺。
淮軍水師經過和隋軍水師大戰的磨礪,已經變成了精銳之師,并且指揮水師的還是天下名將傅友德,掃蕩洪澤湖的水賊簡直是輕而易舉。
戰船所到之處,無論什么規模的水賊,都紛紛潰敗,被絞殺大半。
不過洪澤湖的面積廣闊。
湖水中的水賊也多不勝數,光是明確能得到消息的水賊勢力,加起來就有七八萬之多,比眼下出征的水師還要多。
好在這些水賊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并不團結,所以面對淮軍的清掃,毫無還手之力。
“將軍,龜山府傳來消息,洪澤湖剩下水賊,已經聯合起來,正在洪澤湖青山島會盟……”
屬下前來稟報消息道。
“青山島?這里好像距離洪澤湖中心區域不遠吧?”
傅友德問道。
屬下立刻回道:“將軍明見,青山島的確位于洪澤中央,此時我軍南部兵力,正以龜山府老子山大營為基,從南往北,和我軍結網掃蕩!”
“洪澤水賊四處奔逃無門,只能在中央水域集結,準備和我軍拼命!”
傅友德剿滅水賊策略很簡單,便是兵分兩路,他親自帶著一路兩萬兵馬從北向南,另外分出一支水師,一共三萬,由南向北。
兩者就像是不斷向內收縮的鍘刀,正朝著洪澤水賊的脖子斬下。
“我出兵之前,王上曾說過洪澤湖中間可能有蛟龍出沒,這些水賊躲到青山島,難道是想躲在蛟龍身邊,讓我有所顧忌不敢出兵?”
傅友德想到了這點。
不過他面上很快浮現出一絲冷笑,什么蛟龍,不過是蛻變比較厲害的水蛇罷了,他當然知道,神州世界中不僅是人類能夠蛻變自身。
山林中的勐獸,水中的魚蝦,若是有了機緣同樣能夠成為生命層級極高的生靈。
像是勐虎,若是能蛻變到五階或六階,身形肯定會變得無比巨大,被別人看到,就會被當成白虎神獸……
而水中的水蛇,如果進化蛻變到這個層次,有十幾丈的身軀,在別人眼中就成了蛟龍!
而傅友德,對這些異獸勐獸,沒有絲毫顧忌。
“他們躲的倒是個好地方,傳令下去,讓李俊率領所部兵馬北上青山島和我軍匯合!”
傅友德下令,聲音沉悶如雷,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威壓。
在突破到七階之后。
傅友德便不斷煉化吸收修煉資源,利用王景賞賜的資源滋養氣血,以氣血和精神不斷的凝練法相。
他此時法相已經初步的凝練成功,可以催動法相的力量御空而行。
同樣,若是施展兵家傳承之法加持,實力暴增,能直接達到七階巔峰,將七階武將的力量,發揮的淋漓盡致。
如果在曠野之中,有十萬以上的大軍加持,傅友德還能突破極限,讓自身的武道法相凝為實質,觸摸到法相所寄托的一絲規則力量。
七階武將本身并不可怕,但武將若是有了大軍為羽翼,那么實力就會陡然大增。
所謂兵家修行之法,自然是在戰場和帶兵的時候,才能發揮到極限。
戰船在駛向青山島,一路上水波蕩漾。
堪比源世界一片海域大小的洪澤湖,天氣也和大海有些相似,在北面水域時還晴空萬里,但到了中央水域,天空就變得陰沉起來。
烏云籠罩,水浪逐漸洶涌澎湃。
一道道的水浪拍打在戰船上,卻像是蚍蜉撼樹,蘊含著萬鈞巨力的水浪轟在戰船的船舷,只是讓戰船微微的晃動。
體積巨大的戰船,在洪澤湖上就像是猙獰的殺戮巨獸。
隨著淮軍營造司的工匠和道正司道人越來越多,他們研究出來的東西,也在不斷的升級換代,像是趙建國剛開始督造的戰船,也經過了好幾次的調整。
像是這種艨艟巨艦,船身上加了一套控風定浪的符陣,即便是真正的海中風暴,這些艨艟巨艦也能在風暴中穩若磐石。
嗚嗚嗚!
在接近青山島的時候,傅友德和麾下的將校,已經能通過單筒望遠鏡看到了極遠處的水賊戰船。
水賊的戰船,是淮軍水師數量的一倍。
但他們的戰船,體積很小,最大的一艘戰船也只是由一條商船改造而成。
還有按照命令,從南向北匯合靠攏的另外一支淮軍水師。
“傳令,進攻!”
傅友德一揮手,就下達了進攻的號令。
對付青山島匯聚的眾多水賊,他根本不用多做布置,以淮軍水師的戰船和精銳的士卒,直接碾壓過去,才是最好的戰術。
“和這些狗官兵拼了!”
“殺啊!”
“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在傅友德發動總攻的號令后,勉強會盟攢了五萬多水賊的幾個水賊頭目,臉上紛紛露出猙獰之色。
他們自在慣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每天都能暢快的玩女人。
這樣的日子,被淮軍硬生生的打破。他們豈能甘心?
而淮軍軍紀森嚴,法律嚴明,他們自認為,就算是投降淮軍,以后也遲早會遭到清算,還不如奮力一搏,或許還能找一條生路。
傅友德沒有出手,李俊指揮著另外一支水師,戰船迅速的穿梭,就像是楔子一樣,從中間把水賊的船隊分成兩邊。
李俊更喜歡進行接舷戰,而不是用火油彈狂轟亂砸。
箭雨穿梭中。
淮軍戰船就像是一頭蹂躪小動物的巨獸,掀起的風浪,就足以把一些水賊小船掀翻,居高臨下,弓箭手更是造成了大量的殺傷。
等到水賊堅持不住,他再指揮士卒進行接舷戰,奪取水賊的船只……
在傅友德的目光中。
五萬左右的水賊,逐漸的被分割絞殺,大量的水賊慘叫著墜入湖水,鮮血逐漸的把這片水域染紅。
隨著尸體和鮮血越來越多。
本來就洶涌的湖面,浪濤變得越來越大。